作者：偷瓜养猹
【第二问:你愿意爱这一切吗？】
相较于【真】，【天】在现文明承载了更多，西琳的恨，琪亚娜的爱，这对杨叔而言更是十分深刻的记忆。
打死他的西琳和他参与打败的西琳，一切都开始于名为希望的地狱，又最终结束于名为希望的乐土。
选择爱亦或者选择恨，两条道路皆由人。
但如果可以的话，以爱开始的故事更好。
方解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迟疑太久，他知晓西琳，但他见到的是琪亚娜，所以这不是问题，而是答案。
“当然。”
伴随着标准答案都没有的试炼顷刻通关，一种新的权能为他开放。
其二为【天】——可令高天变作墙垣，祸津众神穿行维艰。
世上不会有完全相同的能力，同样是空间操控，在不同的人手中也会有所不同，哪怕是圣痕的传承也一样。
方解在空间方面的天赋……还挺强。
这一瞬间，他眼眶中的金色圆环之上，四枚立体形象的菱形图案蔓延而出，宛如瞄准镜，让他空间感知拓展到更多维度，进而干涉和控制。
简单描述就是能够观测，和创造出叠加在现实空间上的虚数空间。
虚数空间指的是我们身处的四维空间（实数空间）外侧的一切其他空间，可以存在无限多个。
【天】是纽带，连接虚数与实数，将虚数空间的事物投影在实数空间中，将它们转化为实际事物，亦或者相反。
比如说:
“领域——无下限展开。”
伴随一个响指，方解周遭空间破碎。
是凭空的破碎，就好像自然规律一样的理所应当。
方解很轻易的理解了这份力量，统合本就具备的空间能力，更加精细和抽象的把无下限化的阿基里斯“悖论”里收敛的无穷级数带到现实。
因此，他自身所在的，原本寻常的空间尺度可以无止尽地无限缩小或膨胀，当然这需要对应的能量消耗。
所以变成巨人的方法就是成为纽带。
“——轰！”
轻微的响声，从海面的方向传来。
附近只是人少，并非无人岛，天上的卫星时刻不停的检测崩坏能反应，和体型庞大的崩坏兽活动，这一瞬的爆发自然也被观测。
因为那很大！
地面产生颤抖，方解屹立在岛屿的沙滩之上，零分落地，双手一扬。
“轰隆！”
在卫星捣乱之前，一场瓢泼大雨迅速从天空落下。
那是被掀起的海水，其中蕴含不少鲜活的鱼。
鲨鱼都有。
方解收回迫害鲨鱼的大手，是字面意思，巨大到该去怪兽片场的大手。
现在他拔一根眼睫毛都能当棍子使，脑袋比一般突进崩坏兽都要巨大勦，简单的呼吸都造成轰隆隆的风声。
身高超过百米，原本戴在手上的重力环……好吧，同步扩大和依旧生效，否则他岂不是要裸奔。
动静很大，不过这个世界早就习惯了，区区百米巨人。
而大手卷起飞溅的海水化作一场暴雨，这大概是他最朴实无华的下雨方式了。
方解低头注视岛上的景色，这个视角和太空俯瞰又有不同，一览众山小，更加亲切。
以潘计数的矮子们在他的面前看起来越发渺小。
似乎只要将身体压上去，就能够轻易地毁灭一切。
若是以这个体型在大地狂奔……
算了，试试别的操作。
“刹那——自适应时空断裂场常驻。”
空间干涉时间，虚数影响现实，作为纽带，他再度强化了自身力场，表现为对外界攻击的干涉，使其会变得越慢，仿佛停住一般。
本质上和时空断裂没有区别，那就是通过研究空之律者的能力开放的虚数场域，活用于此。
以及——
“世界泡展开！”
他消失了，从本征世界一瞬踏入了世界泡，由他所创造的世界泡。
坦白说，【天】的能力带给方解的最大惊喜就是这个，刹那间，以他为中心迅速向四方扩散的涟漪如无形的波纹，一圈圈向外，最后形成一个将他，将周遭小岛包围的巨大空洞。
其实也不能称其为世界泡，它并未沉入量子之海，而是依附于本征世界的空间开辟，其中景象也和小岛差距不大，是另类的投影。
——亚空间。
创造本不存在的地方，创造本不存在的事物，修改现实，创造星辰，所谓崩坏兽，也是如此承接‘梦’的思考而诞生。
换言之，方解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引发大崩坏，真正的大崩坏。
哪怕他并非律者。
‘终焉之茧’占据了虚数之树的末梢，掌控住了与崩坏相关的一切，以某种隐秘的方式连接所有律者，所有的律者都只是终焉的一道影子。
可以说‘终焉之茧’其实是唯一的虚数奇点，唯一的律者核心，它在不同维度之间的投影，导致了彼此不同的律者权能在现实中接连出现。
而圣痕是对律者权能的模仿，试图以人的意志连接虚数空间，甚至是虚数之树，这个过程必然冲破‘茧’封锁，跨越终焉。
坦白说这有些……
相当于从命途行者都不是，一口气成为媲美令使的存在。
并非没有可能，但当然很困难。
太阳系，很奇妙吧。
方解想着这些，渡步在自己创造的，嗯，亚空间吧。
他也意识到了这算不上世界泡，只是诞生于世界背后的虚数幻象，如果世界是建筑在水面之上，那么亚空间便是宛如海市蜃楼一般的倒影。
“倒是个铸墙的好地方。”
银河之中，仿效琥珀王的铸墙行为多姿多彩，其中已知的，最宏伟的，横垣星河跨越光年延绵不绝的三大奇观就是天彗星墙（能量墙），亚空晶壁（实体壁垒），以及巨引源基盘（引力屏障）。
而眼前的亚空间只因他一人的念想而成，和保留了汲取无数人的执念和意志，伴随着人类的历史和无数人的意志而成长的可能。
毕竟是亚空间，沉淀一下情感能量怎么了，出现特殊生命都正常。
世界本身就具备这种现象，偶有误入者，其中种种完全无法以逻辑去想象的瑰丽景象让从其中返回的人流传下种种传说，仙人白鹤，上帝亚当，地狱阎魔，圣女火刑……
所以圣痕计划的集大成之作，能够汇聚足够多的‘梦想’连接现实和虚数，将整个世界的常识彻底颠覆，创造新世界……
所以【天】——可令高天变作墙垣，祸津众神穿行维艰。
“成为纽带之后就堵死亚空间是吧。”
方解已经完全理解了用法，还有了很多骚主意，她黑塔可以当魔法少女，我又如何不能变成巨人呢。
将种种传说重新解读，降临到这个世界，让无数被人所虚构的，幻想的，向往的景象向着现实敞开了门扉。
想想都奇妙。
想到黑塔都头疼，但又不能真的不管星核精，回去太晚她又跑了怎么办。
“希望回去后不是被第一二三四面镜子包围。”
哇，是镜头四！它们个个都身怀绝技，斗志和耐性更是在黑塔的折磨下技惊四座，秘密武器大黑塔探头更是给你意外惊喜口牙。
如此，方解再度消失。
再一次，一视同仁的，无害的记忆以人类根本无法反映的速度涌现，波及当前时空所有直接和间接锚定指向方解的画面。
包括黑塔，所有等着研究他的黑塔。
……
……
“铛——铛——铛——！”
一声声似乎响彻世界的钟声，仔细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被钟声惊醒，失去所有手段与力气的少女耸拉着眼皮，注视着眼前人。
“呜呜呜哇哇哇方解你……”
是星。
她言辞激烈，似乎在提醒他快逃，不要回头，不要管她，勇敢的带着她那份活下去吧。
大概。
“真残忍。”
方解痛心疾首，注视着星被绑起来，挂在……是她的炎枪和黑塔的球棒。
好吧，她的球棒构成的十字架，给孩子绑起来烧烤。
嘴里还塞着艾斯妲特供软糖。
“所以你干什么了，星宝前辈？”
“我干什么，是你干什么了，方萌后辈！”
星眼神怨念。
闯了祸跑路居然不带我。
“我只是向黑塔女士展示一下特殊，或许也不怎么特殊，很寻常，看她怎么想。但你不是也很特殊么，还是模拟宇宙研究员之一，怎么挂这了。”
方解眼神犀利，不接这个锅，黑塔还不至于会迁怒这么无聊。
“所以你干什么了？”
他真的好奇。
星默默望天，不说话。
“星核小鬼胆敢质疑我的能力，说我居然抓不住你，逊……真是放肆。”
此时，黑塔为她发声。
方解的表情一下就不好了，有难她是真想同当。
不，是故意挑衅黑塔收拾自己吧。
“那你真是活该啊。”
“还不都是因为你。”
星不由回想起自己纯洁善良真诚温柔的过去，那时候多好啊，哪怕三月七射她屁股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她太勇猛了配合不好。
但方解……
三月七不是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对这些恩怨没有丝毫兴趣，黑塔已经消化完毕突如其来的‘幻象’，居然花了她这么多时间还没有得出足够的结论，只是排除了已知的的猜想，包括不限于记忆的模因，神秘的污染，机器头的入侵和篡改……
此刻她看向方解的眼神不太对劲。
“那你惨了，黑塔女士心眼小。”
方解幸灾乐祸，在挂着星的地方构造出一堆篝火，其中还插着一把烧火棍似的螺旋剑，拥有神奇的力量，让人想要点燃它的欲望，这才配得上炎枪烧烤的画面。
姬子都做不出的名菜——星穹列车美味小孩！
“好大的胆子，当着本天才的面说我心眼小，小鬼，你很勇啊。”
不止一个的黑塔人偶靠近过来，将方解团团围住，拿出了奇怪的放大镜对准，似乎要继续勘破什么。
方解刚刚给自己布置的，为了争取时间的‘刹那’顷刻告破，还惨遭嘲笑。
“拙劣的伪装，你该不会以为这就能够骗过天才的眼睛，一旦被我的镜子照到……等等，你别跑啊！”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是我喜欢的一句话，黑塔女士，这个美味小孩给你吃，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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