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而这也是一种促进成长。
“杨叔，给我吧，量子之海的地图。”
方解喝干奶茶，豪气干云。
“救希儿，肘凯文，我要在亚空间铸墙，给种子成长为参天大树争取时间。”
毁灭危险，开拓抽象，还得是存护，补天倾！
把三月七看得一愣一愣的，杨叔的故乡啊，不知道有没有去看看的机会。
她也来帮忙，献出自己的奶茶:
“壮士，再吃一口！”
……
……
圣芙蕾雅学园，此时此刻，德丽莎揉了揉眉心。
“啊，又来了！！”
是方解冲击。
科学家们至今难有定论，只能推给崩坏无所不能的一种现象，还不如她知道得多——至少她知道这是方解带来的冲击。
得益于此，最近她的日子过得一直不太好。
烦呐！
“爷爷那边也没个消息，不会真的死了吧。”
德丽莎不相信，只觉得他是躲起来，甚至放弃自己了。
以及，圣芙蕾雅学园暗流涌动的很。
德丽莎在学园里发现了各种窥伺的踪迹，窃听器那些消耗品自然不用说，还有监视所有的通讯软件和存储信息的设备，附赠外出时的人员跟踪。
是天命，一定是天命！
就差明着告诉她，愚蠢的德丽莎，你所有的一切都在天命的监视内。
当然，这些检视并不肆无忌惮，有很多不能监视的，比如就是姬子的别墅。
想要连那里的生活起居都一起监视……
德丽莎觉得怕是要血流成河。
这算是一种默契吧，不能触犯的隐私空间之外，公众人物都需要面对的常规视奸没有引来反制。
真是……
友善过头了。
那你把我也加入白名单好不好，我很烦啊！
德丽莎真是搞不懂方解怎么想的，她甚至好歹算他是半个自己人，比起天命啦，各国议会啦，反而他看上去还有一点顾忌，更显高风亮节。
道德，公德这种东西，代表的是人心向背，冰冷的现实或许可以压制，但当它出现，且强而有力，那便赢得更多尊重。
只不过短短几天休假，姬子都快沦为每天按时下班回家的摸鱼打工人了。
德丽莎痛心疾首，你走了我怎么办，工作，还有很多工作……
算了，你照看好律者们也很重要。
圣芙蕾雅学园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德丽莎想不通，放眼望去不是律者就是律者素体，方解明显在收集她们，留待未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
“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吧。”
德丽莎看向自己如今很是随身携带的犹大的誓约，她曾经手持这把神之键，一度几乎镇压了六核心西琳。
然而，然而……
爱吃羽渡尘的德丽莎想不起来了。
但如今，根据那位S级女仆的不暗中汇报，方解至少持有十二种律者权能……
德丽莎都不记得听到这个消息的自己是什么表情。
光是一种权能的深入开发，乔伊斯曾经逼得奥托有多绝望德丽莎是知道的，犹大砸他身上都被本体拟态，顷刻炼化了。
现在这位是十二种权能汇聚一身……
所以说圣芙蕾雅学园今后也要汇聚十二个律者？
崩坏怎么这么猛！
头疼。
何以解忧，唯有苦瓜。
“滋滋。”
德丽莎用吸管吸出声，愁眉苦脸的表情舒缓了不少，夹起桌上一块蛋糕:“走一步看一步吧，眼下当务之急……嗯，开发治疗女武神们的技术，延续大家的生命和健康。”
“没办法，不得不承认，当一个人强大到那种程度之后，在他表露出恶意之前就恶意去揣测……主动挑战是吧，我又不傻。”
“还不如顺着他的心意多做些好事，这难道不是好事。”
德丽莎吐槽那位年事已高的爷爷，又面露愁容:
“就是这样才棘手啊。”
这大概就是外星人统治地球的方式吧，用成为人们心中的希望与英雄的方式统治。
试想一下，无论危机怎样降临，只要他及时出现，就能拯救他们。
因为他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他可以拯救所有相信他的人。
而他的反对者，会不择手段去实现摧毁这种‘完美’，要证明他无法拯救所有需要他的人。
为此生命将无辜牺牲。
直至证明他不可能随时随地出现在每一个危急关头，拯救所有人，大家一样什么都做不到，拉到一个水平。
人类为了对抗外星人将用出这种计谋，这是注定的，德丽莎感到难言的悲伤，和第一时间跳反，如今里外不是人。
我本来就不是，我融合战士活了好几十年了，你们以为我看过，经历过多少了。
再爱吃羽渡尘也有‘痛觉残留’，德丽莎感同身受极了。
谁也不知道，那强大的善良与希望，在破灭为绝望后将做出多疯狂的举动。
德丽莎想了想，心思又转向工作，喃喃道:“有时候我也挺想毁灭世界的？”
她用疑问句。
但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在意，自顾自投入工作:“让我看看，天命总部的照会，情报分析幽兰黛尔的意志力绝对超过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潜力更在意志之上，或许具有击败他的可能，提议让她持有更多神之键。”
德丽莎姑且认可吧，潜力什么的，她也还有潜力可以挖掘啊。
但十二项权能，妥妥的也有和犹大的誓约一样的权能，不吃特攻，没有弱点，集数值和机制于一体，也就操作尚需磨练，再怎么挖掘也很难打吧。
德丽莎咬一口蛋糕，甜美的口感和苦瓜汁交替，短暂驱除她的烦心，冷静思考。
“有道理，那你们去和逆熵谈，先把她们的神之键拿来再说。”
当德丽莎傻呢，这种时候交出去犹大的誓约不过是给方解……他大概懒得缴获吧。
“还不到孤注一掷的时候，有那个闲工夫不如多送我两套弑神装甲。”
德丽莎回复得很有技巧，她也有第四代女武神装甲，但怎么说呢，用起来不得劲所以不爱用。
不过这东西大有可为她还是清楚的，如今姬子歇逼了，人工圣痕都被压制，和重新聚合，整个圣芙蕾雅学园的女武神除了她自己，就只有符华这个过于成熟，比她还快投了外星人的A级拿得出手。
德丽莎想想都……
行吧，活着就好。
另一个归来的A级温蒂倒是英勇奋战，结果轮椅了，短时间没有办法治疗……甚至不方便取出渴望宝石，温蒂自己也不想取出。
S级才是能够面对方解的门槛，她还在努力！
德丽莎也要努力，整点弑神装甲培养新人，毕竟素体们的出色有目共睹，不当女武神就只能当律者了。
真是的，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要我来面对这些！
“嗯？”
忽然，沉浸在工作中的德丽莎抬起头，看向大洋洲的方向，不，不是那个方向，是……海渊城！
“怎么了怎么了，又怎么了？”
.
第八十五章你完蛋了方解心眼小。
海渊城。
海渊之眼。
日常射了一发天命总部浮空岛，方解抵达了这里，曾经穆大陆沉没的地方，也是前文明观测量子之海，修建巨型传送门的地方。
它曾是穆大陆的中心地带，在这里有着通往量子之海的巨型传送门，这座传送门的名字，被称为‘海渊之眼’。
那时，人们研究和假想推定出了量子之海是由一种名为“以太”的物质构成的平行于“我们”而存在的一大类“折叠位面”。
【量子之海】并非真实的海洋，这只是一种形容，描述，它既不属于某颗特定的星球，也不是由水这样的液态流体构成的，而是一种与虚数之树彼此相当的【基石】，一种能够承载各种可能世界的【介质】。
而“以太”在“涨落”中会自然形成各种“膜”，而这些“膜”都有机会进化成“世界泡”，量子之海就是这个容纳着所有“世界泡”的“海洋”。
世界泡大小不一，越大的世界泡会越接近一个真实的世界，也越不容易受到外在变化的影响，而反过来，那些微型的世界泡则可以当作现实世界的一面镜子，以及会如同泡沫一样衰变消失，只留下时空碎片。
这些时空碎片会逐渐被其它世界泡，尤其是【本征世界】强制融合。
哈基本，你还记得你吃过多少世界泡吗？
崩坏的太阳系因此勃勃生机，万物竞发。
以及，世界泡还有一种出路，那就是被虚数之树重新认证为【新生世界】从而获得援助，这需要通过【虚数重整化】，进而重新连接虚数之树。
成功率不高，和如果世界泡缺乏稳固的锚点，还是会被本征世界强制融合掉。
只是这个过程相对漫长，让世界泡犹如挂靠和依附其它世界生存，方解称其为亚空间。
总之，缺乏虚数之树的供养，世界泡的残存核心是以太锚点。
前文明曾经掌握可以搭建“微缩宇宙”的技术，最初的功用是用来排放崩坏能，而这就需要用到以太锚点。
是一种“位面流形”之间的拓扑变换，它可能是某种自然结构，或者是人造机械，可以将量子之海的“以太”物质在“涨落”中会形成各种“膜”加以稳定。
这些“膜”就有更大的机会进化成“世界泡”，可以说在自然耦合之外多出了人工干预。
这让崩坏太阳系的星间结构越发复杂，各种形成小岛，自有一套固定的法则。
如今方解要做的就是前往某一个小岛，以‘希儿艾乐芙’为临时锚点，黑希侠构造的庇护所。
量子之女可不是戏说，一般人跌入量子之海，只会像接触崩坏能那样转瞬即逝。
而她，只是因为身体无法承受开启圣痕的力量，在突破亚原子层级的那一刻被破坏，存在形式就直接跃迁为量子态，拥有了仰卧起坐的资格。
海的女儿也不是胡说。
“三年之期未到，但请希儿归位。”
现在的希儿甚至未必被凯文发现，毕竟还没有送进去一个瓦尔特，用律者核心惊动他，方解要在量子之海打捞孤独漂流，只有黑希侠庇护的她……
便给我看破吧——‘法眼’！
“口胡！好劲的力量！”
此刻方解的双眼之外，额间还有一枚法眼，一面他所能本体拟态的‘第一面镜’一部分，来自黑塔的运算工具，能带给他强大的运算能力，将万物视为数据，以法眼加以观测，护佑捞希儿的路顺遂。
【天】是纽带，具体如何发挥还需要智慧和力量，方解本可以等，沉淀沉淀——杨叔也是这样规划他的教材。
不需要了，至少此刻不需要了。
星辰的运行尽在眼中。
渺小的，不够资格的人只能生活在星球上，他们即使“坐地日行八万里”，在感官上和直觉上也像是井底之蛙般，什么都无法窥见，运用起权能更是局限于人类的范畴，本能冲动。
好兄弟已经没价值了，改天去嘲笑她漂亮Logo都没有。
方解会心一笑，注视着星辰的法则，空间的曲率，量子之海的翻涌……仅仅是手掌习惯性的开合，就推开了需要整个海渊城全力以赴供应能量的大门，原本几乎检测不到的崩坏能反应也一瞬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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