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伴随着冰冷的浪潮,彦卿第一时间护卫在景元身侧,看到了——给了他一剑的那个女人。
景元告诉了彦卿她的名字——
镜流。
曾经的云上五骁,如今的……抹去一切记录,不存在之人。
以及,景元的师父。
镜流双眼覆盖黑纱,走近了这处幽囚狱的老地方,看也不看‘奥托’,注视着一大一小两个熟悉的陌生人。
“景元,别阻碍我们。”
镜流的语气比此前彦卿听到的更冷了,自投罗网到幽囚狱中,似是劝诫,似是宣告:“建木苏生是预兆。它预示着,仙舟已航至命途抉择的时刻。”
“【帝弓司命】,【寿瘟祸祖】,【烬灭祸祖】……这是神明对垒的棋弈。你不站在胜的那边,就是输家。”
“而这一次,我们一定要置【丰饶】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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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卡芙卡亦未寝。
一场送别结束了,方解旁观了一切,将这些映射进那沉眠的意识。
“早点醒过来吧。”
那是关于停云的一切,苏醒不过是她需要迈出的第一步。
【毁灭】的烙印仍影响着她,唯有更快熟悉新的身躯,新的,天才为她打造的身躯,才能使力量为她所用。
方解能做的,是持续刺激她的意识,尽快醒来,不坠入更多的【毁灭】
驭空能做的,是将这份悲伤,通过星槎送往银河。
相信她一定能够收到。
停云是她最看好的后继者,哪怕若想更进一步升任司舵,停云那温良的性格会从助力变作绊脚石。
毕竟天舶司历任执掌者均是王牌飞行士,又个个是刀山火海里蹚过的战士——停云既无驾驶星槎的天分,也不善杀伤,与天舶司现任司舵驭空可谓是云泥之别。
但那又如何呢,就连驭空自己,也早已经不在飞向高天。
时代在变,仙舟在变。
总有一天,这艘巨舰会彻底厌倦血与火的天空,到那时候,这天舶司就是属于她的舞台了。
可是,可是……她抚摸着星穹列车一行人转交的,停云送给自己的礼物,一把仙舟弓。大家没有打扰,星穹列车一行人去往了另一边。
在这里,景元和彦卿都在。
彦卿看向身侧虽然神情如常,但经历了那么多事一定心神劳累的景元:“将军,奠仪结束了。您该歇息了。”
“且再等等,我还有几句话要和列车团的朋友们讲。”
景元看到了靠近过来的他们,面带微笑,看着气色还不错。
“抱歉,彦卿一直让我好好躺着……没法早点来见各位。”
彦卿不太好说。
而列车组……就当是他是真的在躺吧,反正也不知道他之前说自己要好好休息一下,把事情都交给符卿……
确实交了。
“将军客气了。”
一群人洗耳恭听,毕竟景元战斗的时候真的可靠。
“在诸位离开罗浮前,我有两样东西想送给星穹列车。”
景元也不含糊,很是利索的说出了大事。
三月七顿时兴奋起来:“礼物?他终于良心发现,要补偿咱们这一路的辛苦了吗?”
“将军太客气了!”
星也兴奋莫名:“该不会要送咱们一套房子吧?尘歌壶什么的。”
“那是何物?”
景元虽然见识广博,可尘歌壶……
“就是洞天啊,一座随身洞天,装在壶里就能带走,移动家园。”
星说着方解分享给她的趣事。
主要是他摘星星的时候显摆自己可以手搓尘歌壶,羡慕得她不要不要的。
他还能一下变得很大!
“倒也奇妙,若是诸位想要,那就三份礼物好了。”
景元不以为意,明白了用途,名字就无关紧要了,仙舟确实有类似技术。
“不必不必,她闹着玩的。”
方解连忙客气一下,真要仙舟打造洞天送出来……
星岂不是提前有了纸箱之外的家。
那不好!
她还是自力更生,克服自己的拖延症吧。
瓦尔特也是这个意见:“就不劳破费了,将军。”
拖着一个随身洞天开拓什么的,星穹列车的能源大概会不太够用。
景元懂了:“那么,各位,咱们神策府见。”
这可是好事,而丹恒不在,必须叫上他一起!
不多时,人有五名,相聚在神策府,景元已经等候了一会儿。
“各位,今日我们相聚在此,是为重申罗浮仙舟对列车团无名客义举的感激。”
“我想符卿之前已和大家谈及此事。但我认为你们所做的一切,罗浮远远无法回报。故此,我代表罗浮云骑军,送给诸位一枚象征【结盟之谊】的玉兆。”
这是第一份礼物,一枚,不,半枚玉兆。
丹恒有些恍惚,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东西。
此前的盟友诚意已经很足了,此刻……
方解倒是不意外。
景元看了他们一眼,目光最后落到好奇宝宝,眼神清澈的星和三月七身上。
星正发问:“这是纪念品吗?”
“是的,仙舟独一无二的纪念品。”
景元笑眯眯的:“数千年前,联盟成立时,诸仙舟共盟一誓,并铭刻玉兆盟载为证。——天地荒灭,不渝此誓。”
“这枚玉兆也是如此,记录着罗浮云骑对列车团的承诺,同时它也是一枚信标——握紧它,就会向我手中成对的玉兆送出消息。”
“无论银河浩瀚,苦旅迢迢,罗浮云骑都会赶来与列车汇合,完成各位所托。”
三月七已经完全理解了,眼睛一下就瞪大了:“哇,这礼物还真是下了血本啊。”
就连她也清楚,能够银河摇人,还是摇仙舟的份量。
试想有那么一天——仙舟打人已启动!
星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么……”
方解给她灭了。
你不许有。
什么击云连接大脑,结盟代替思考……
别用!
景元也不是很想听星的大胆想法,姑且多说一句:“当然,如此重要的东西,请不要为了微不足道或违背盟谊的事情而擅用,这点大家能理解吧?”
他看向瓦尔特,看好你家小孩儿。
瓦尔特严肃点头,但他看住了吗?
如看。
“多谢将军的厚意。”
“理解理解。”
“懂得懂得。”
“呜呜呜呜……我知道了!”
星重获自由,这不重要,景元看向了沉默不语的丹恒。
“丹恒。”
“将军……”
景元再一次的重申,宣告:“我奉十王司的诰谕,赦免对你的流放令。自此刻起,你可以自由在罗浮之上来去。”
这就是第二份礼物了。
“好耶~!”
“好耶!”
“好耶。”
这个值得大家欢呼,虽然早有预料的某人语气捧读——那是被星核精肘了,她一脚踩到他脚背上,痛倒是不痛,但她屁股撞人!
青雀,你教坏了她呀!
景元就当没看到他们打闹,年轻人嬉嬉闹闹也挺好,否则到了他这老登……已经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以及,他也嘱托丹恒。
“不过我要提醒你,丹枫的罪孽牵扯深远。而有些人的想法,如同鳞渊境的潮动,绝不会随一纸命令轻易改变,我只能保证你的来去自由,却无法保证你的安全。这点还请你理解。”
丹恒点点头:“我明白。”
他甚至看懂了景元的嘱托,就像之前他以身做饵,肘击幻胧,这一次……丹恒也要以身入局,景元站身后了。
这份默契,将用在接下来的,他未能寻访到的龙尊白露。
丹恒根本没能见到她,只是找到了一些‘熟面孔’传达了会晤想法,却不知道能否成行。
这不对。
身为龙尊,白露的境地……
景元很满意丹恒的反应,也很满意星穹列车小年轻们的反应,神情愉快许多:“送完礼,心情也轻松了不少,连伤都不太痛了。此时此刻,本想念两句诗助兴遣怀,不过我不像符卿饱学,还是算了吧。”
他也不是谦虚,而是确实不把他们当外人,朴素一点就好:
“无名客的前路还很长,祝列车通途坦荡。”
一行人也没在神策府多打扰,开拓也不是这么开拓的,继续溜达去。
丹恒这次想找队友了。
瓦尔特也有打算:“我收到了姬子的消息。列车观测到了玉界门重新打开,她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列车,和特地问了丹恒的情况。我想,这个问题只有你本人回去才是最好的回答吧?”
“我会尽快返回列车,向姬子小姐道个平安。”
“我也是我也是,等我找太卜借用一下穷观阵,之后马上回去。姬子姐一定也等不及听咱们讲讲这次旅途上发生的事情了,我可是大显身手,能和谛听交流的独一无二的美少女。”
“没错,虽然谛听是我的小宠物。”
“喂,那是仙舟的。”
“我的了。”
她主打一个开拓!
“我也要再去准备一些礼物,给列车长捎带的,给朋友们捎带的。”
他如今正变成屯屯党,到处买买买,至于携带完全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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