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活下去 第2章

　　也就是琪亚娜把他提前截住了，否则指不定他正在哪零元购呢。

　　不多时，长空市，千羽学园外，早餐一条街。

　　琪亚娜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目光稍显绝望的看了看自己干瘪的钱包，泪，仿若就要流下。

　　助学金，我入学千羽学院薅的助学金！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能吃？

　　本小姐又要打工攒生活费了么？

　　“啊，吃饱了，吃饱了，谢谢，谢谢！”

　　方解双手合十，真心诚意，由衷的感谢。不是草啊树啊吃不起，还是普通人的食物更有性价比，尤其是吃肉，人类进化了这么久可不就是在食物链上体现出来。

　　“你吃饱了就好，我，我……”

　　琪亚娜笑不出来，叹了一口气，也不去问这位难民先生到底经历了什么，反正她都能想到，笑死，说的她好像不是这么过来的一样，她流浪的时候还要自己下厨做饭呢。

　　“那就再见了，我还要去上学，如果今后你有臭老爸的消息的话，请告诉我，我的联系方式是这个。”

　　方解的吃相打消了琪亚娜的一些想法，她递来一张纸条，看着方解果不其然没有联系方式可以给她还理直气壮的表情，不由得想——这人好像比自己还惨。

　　那应该是个好人呢，倒不是看到你过得这么惨我就开心了之类的恶趣味，而是很简单的推论，自己之前有些失控的力气都没有捏碎他。

　　琪亚娜的力气有多大呢？就这么说吧，在天命，一位合格的C级女武神随手扔出的石头就能将一米粗的花岗岩石柱砸碎！就这还只能充当不能上战场的后勤人员，只能坐小孩儿那桌，而琪亚娜不仅已经具备B级实力，还是个卡斯兰娜！

　　普通人？普通人在她面前不需要考虑她要是动手怎么办，只需要考虑万一卷入了她的战斗被余波撕成什么样的碎片就好了。

　　哦不对，琪亚娜一般都是和崩坏兽战斗，普通人卷入了什么都不需要考虑，沾点崩坏飞灰湮灭就好了，有崩坏抗性得了侵蚀病的才需要考虑更多。

　　所以，居然扛得住她的力气的方解想要来钱可太简单了，但他依旧如此……落魄，必然是有些坚持的。

　　他是个好人，琪亚娜是如此认为的。

　　还没来得及开始零元购的方解看着琪亚娜潇洒的离去，钱包空瘪的背影是那么的……仔细看虽然消瘦，但骨架美一目了然，皮肤也好极了呀。

　　她真好看。

　　越过那道背影，千羽学园的操场上，依稀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加油声，各种青春活力的身影，生机勃勃，万物竞发。

　　“呵，为了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战。啧，我是不是也该想个响当当的口号？爱与和平？还是活着就算胜利？”

　　方解轻笑一声，摇摇头，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新世界还不坏，虽然还是崩坏，虽然甚至不知道是崩二还是崩三，虽然……

　　好吧，有点糟糕，但还不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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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怀揣希望与梦想

　　长空市，一座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极东十分城市化的都市，某种意义上算得上崩坏世界的起始之地，无论哪个琪亚娜，都得拎着棒球棍从长空市杀出去。

　　在一番紧张刺激的推理之后，初步确认自己目前所处大概不是二崩子，而是三崩子，虽然不排除是世界泡，也不排除是阿哈后，方解心情更加轻松了几分，漫步在这片陌生的城市中。

　　“嗯嗯，应该没错，琪亚娜是双马尾麻花辫，而不是罗马卷双马尾，不过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庆幸中带着些许头疼，方解注视着呈现在自己眼前的光屏。

　　‘眼前’只是一种形容，即使是看着他的眼睛，也无法从中倒影出其存在，但方解看得一清二楚。

　　光屏的形象是自己的手机界面，但绝大多数app都已经消失，只剩下不多的游戏图标。此前运行的便是崩坏·星穹铁道，以此他落地贝洛伯格。而此刻，看板娘三月七的小脸依旧，但在一旁并列出了看板娘琪亚娜的脸。

　　‘这就是我的超能力了。’方解默默想着，并没有去启动‘返程票’，他已经在冰天雪地呆够了，转而思考起了一个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问题。

　　‘还会出现什么世界？未定开除出去，绝区零也就罢了，原神也还行，崩二……我为什么还留着老东西啊？！’

　　要知道，在贝洛伯格的一个月，这个光屏可是只一个图标的，是他抱着雪原之中的界域定锚，给这个界面充能一般带去了变化的同时间接获得了开拓神力。

　　变化指加载进度条，进度条拉满之后，第二个图标便浮现而出，被他点击而后跃迁新世界，且能往返。

　　此刻那张琪亚娜作为看板娘的新图标上也有一个进度为零的进度条，要是继续发生变化……

　　先不考虑这个世界有什么能量可以吸收，仅仅只是回想了一下自己手机上的几款游戏，方解顿时觉得前途无量，甚至已经大有可为了。

　　作为一个游戏中的‘跳过党’，视频网站的细细钻研者，他知道这些世界有多么操蛋，和多么神奇。

　　默默关掉这个‘超能力’，方解还不打算离开，注视着洒落万丈光芒的太阳，他毫无躲闪，直至三分钟中双眼感到酸涩，才低下头颅。

　　这就是方解超能力之外的，薅了一丝开拓神力带来的耐活体质，让他在冰天雪地缺衣少食的情况下坚持了一个月，如果不是心理承受不了折磨，大概还能继续坚持下去。

　　‘这还大概只是被动的，‘访客’级的加护，难以想象命途行者又是些什么怪物了，反正列车上的无名客足以在亚空间风暴里边哭边飘。’

　　这里说明一下吧，在崩坏·星穹铁道的世界中，无数世界被统称为银河，而这片银河中有名为「星神」的存在，祂们造就现实，抹消星辰，各自司掌着不同的「命途」。

　　与之同行者，便能领受其恩赐，行走于命途之上，从命途中获取力量，甚至由星神处直接获得力量。

　　前者，被称为命途行者，而后者，被称为令使。

　　方解如今的程度，就属于观测到了命途能量的存在，从图标汲取界域定锚能量的过程中被动获悉了一份力量，但还不足以称之为命途行者，因为在贝洛伯格他没怎么开拓过。

　　‘现在倒是可以开拓了，但感受不到命途了啊。’

　　默默体会了一下身体中不再增长，不，是不再恢复的命途能量，方解只能说水土不服。

　　当然，他也不是全无感受，至少空气中充斥着的稀薄而又恶意森然的能量，他感触颇深，那是仿佛只要沾上就会被污染的崩坏。

　　这个世界，天空，大地，海洋，万事万物都弥漫着肉眼难见的能量，这就是崩坏的能量，已经融入了世界的基础参数，危害降低到普通人也能共存的程度。

　　但这只是一部分崩坏能，绝大部分崩坏依旧作为虚数向实数锚定时产生的额外熵游荡在与现实隔绝的虚数空间。

　　因此现实中崩坏能汇聚到一定程度，就会导出虚数空间的崩坏能，进而制造出不同级别的灾难，包括不限于侵染野兽与人类致使变异或死亡、病毒和自然灾害，甚至诞生律者的大崩坏，都统称为‘崩坏现象’。

　　长空市则正处于能量汇聚浓度上升的阶段，并且律者早已经就位，按照这个趋势下去，大崩坏降临的一瞬间，没有崩坏抗性的人直接就死翘翘了，连变成怪物的机会都没有。

　　而具备崩坏抗性的人，恭喜，可以变成怪物。

　　“真是够糟糕的。”

　　崩坏能无影无形，无孔不入，方解体内被动消耗的能量便是为了对抗这种侵蚀，按照这个速度估计，他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只有2.5周，毕竟这里没有界域定锚给他汲取命途能量，崩坏能的侵蚀反而管够，且越演越烈。

　　新世界暂不考虑的情况下，他拥有两个世界可以辗转腾挪，哪怕两个世界各有各的绝活儿，依旧可以从中获得很多。

　　‘生存是第一需要，然后需要资源来发展，猜疑必然存在，好在彼此沟通没有阻碍，很好。’

　　如此思虑之中，方解看到了路边的垃圾桶，整个人不由精神一振。

　　“嗯，垃圾桶，不仅是我们绿色生活的守护者，还默默承载着我们的废弃之物，为地球献上一份洁净。”

　　左右看了看，稍稍有些负罪感，但他还是忍不了诱惑，飞起一脚，开发出这无声的守护者新的功用。

　　诶，前面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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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一处习惯低头赶时间的路人都会下意识忽略的高处窗户旁，有着螺旋增鸭发型的少女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和母亲联络上了。

　　“如何，布洛妮娅，那个可疑的人是否是阻挠？”

　　通讯系统的另一端，是正在对养女问询的可可利亚，虽然计划已经到了关键时候，她对女儿的语气依旧温和而平静。

　　“还不能判断，目标并未有靠近雷电芽衣的动向，仅仅接触琪亚娜·卡斯兰娜。以及，他认识齐格飞·卡斯兰娜。”布洛妮娅并未将对方或许在通过蹂躏垃圾桶传递某些情报的猜想汇报上去，那不重要。

　　确实如此，面对和琪亚娜，不，应该说和齐格飞有关的汇报，通讯的另一头并未第一时间回应，稍稍停顿。

　　逆熵之中没有人会忽视S级女武神齐格飞，或者说这世上很少有人不在乎‘S级’。

　　布洛妮娅也在可可利亚沉吟的过程中静静等待。

　　在这段时间里，布洛妮娅为了拯救因为X10实验而消失的友人希儿·艾乐芙，跟随母亲可可利亚一起来到了长空市。

　　随着可可利亚的计划持续进行，已经成功从逆熵同僚雷电龙马手中夺取了ME社这一全球最具价值，科技机密的智能电子企业，随后便是对雷电龙马女儿，雷电芽衣这个真正目标的行动，要将她诱发成为雷之律者，然后进行回收。

　　也就是，人为引发大崩坏，第三次大崩坏。

　　作为逆熵激进派的可可利亚，能在已经决裂的保守派同僚势力下的城市实验制造雷之律者，得到宝贵的数据和战利品，代价只是付出区区一个长空市，难道还要她犹豫？

　　总不能在美洲总部让城市燃烧吧，虽然她不介意。

　　再说不就是大崩坏吗？有什么可怕的，早在第二次大崩坏西伯利亚早已经开局沦陷，随后天上就下起了流星雨，那是她的家园和故乡，也是她崛起的地方。

　　在这战火和灾难中崛起的激进派领导，就应该在极东展示魄力，进而威逼逆熵美洲总部，有助于她打击保守派那些软弱无能的家伙，登上更高的地位，从而真正有力地对抗崩坏。

　　反正这也是雷电龙马的选择，当可可利亚得知失踪已久的盟主大人得到他的求助，慷慨的将征服宝石植入了雷电芽衣体内，以压制过于强大的天生圣痕这一情报……

　　你们一定是在制造雷之律者对吧。

　　拿来吧你！

　　布洛妮娅对此……没什么所谓，她参与进来的原因只是因为根据可可利亚的说法，只要顺利的话，说不定就能从中寻求到拯救希儿的方法。

　　在这个过程中，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介入雷电芽衣人际关系的人，确保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但是琪亚娜。

　　看着那张白发女孩憨笑的照片，可可利亚不由回想起了第二次大崩坏发生的时候那位拯救过她的女武神。

　　——塞西莉亚·沙尼亚特。

　　也是琪亚娜·卡斯兰娜的母亲。

　　最后，可可利亚还是吩咐了养女：“不必理会他，后续调查我会安排其他人跟进，布洛妮娅，继续监视好雷电芽衣。”

　　“是，母亲大人。”布洛妮娅明白，那是不需要她出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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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空市为数不少的，一处阴暗的小巷，蹲着一群烟雾缭绕，五颜六色的人，看上去无所事事。

　　此时，打小巷外走进来一个黑发少年，似乎想要穿过去这里……

　　他看上去平平无奇，衣衫褴褛，却似乎完全不因此窘迫，反而神采飞扬，以至于有些……嚣张。

　　没错，充斥着一股路边一条狗都要挨一脚的嚣张气焰。

　　很显眼。

　　“喂，你这家伙，站住！”

　　他顿时就被围住了，五颜六色的人正无聊着，那能放过乐子，还是这么显眼包的，同伙一开口立即连携跟上。

　　“没错，站住，小子，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敢乱闯！”

　　“问你呢，说话！”

　　一言不合，接下来大概就是喜闻乐见的解压环节。

　　然后，他们听到了。

　　“要用几分力呢？”

　　似乎是有些苦恼的话语，伴随着握紧的拳头，没有砂锅那么大，又松开了来，带起风声。

　　垃圾桶，保护了大家，让方解对自己如今的力气有了一个把握尺度。

　　于是划出十分流畅的弧度，巴掌正对一人，‘啪’的一下他直挺挺的就倒下了。

　　“咚！”

　　砸地接二次伤害。

　　现实不是游戏，力气大了一点打人面门不会冒出一个大大的暴击，而是轻则晕厥倒地，重则一命呜呼。

　　四周有一瞬的寂静，但‘啪’的声音没有停顿，连响。

　　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把握好，这些人的体质怎么能和垃圾桶比，差点杀了人。

　　但方解没有半点不适应，他不带迟疑地再收敛些力气，一人一巴掌，将那一张张来不及的惊恐也扼杀在扭曲的面目上。

　　朴实无华。

　　强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