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活下去 第24章

　　但是，若不能将那力量掌握，就会让那力量将你掌握。

　　与之相比赛博精神病又算什么了，命途颠佬的恐怖……

　　方解戴的很痛快，少废话，拿来吧你！也不看看我旁边是啥？

　　但他宝贝个呜呜伯的，这些力量绝大部分都落到代表自灭那一部分身上了。

　　只有小部分……还得持续抵抗那吸引方解朝着命途中的‘太阳’滑落的力量。

　　【毁灭】，保护了他。

　　相比之下……

　　默默看了一眼还在打滚的阿铃，方解其实已经猜到了手中的刀是什么。

　　——地藏御魂！

　　触碰它，方解确实地感受到了精神的存在，也能感受到分离，或者说舍弃了这一部分的阿铃身上强大的存在感。

　　二者同出一源，但她已经不再需要律者核心来施展权能。

　　这加强是否过于离谱，她看上去完全摆脱了律者这一身份的束缚，抵达羽化，不，是瓦尔特之境。

　　之前大家还五五开，病房大乱斗，现在她再无束缚，轻易重塑了八重樱的身体，锻造出地藏御魂，连衣服都重塑了。

　　而且别看她一直在那打滚，四周蒸汽反地心引力漂浮的样子方解可不会看错。

　　‘我能看懂也很离谱啊’

　　这么想着，方解松开了地藏御魂，不被那权能的力量迷惑引诱，哪怕确实触手可及他也不。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阿铃被毁灭瞥视反而老实了，找回真我……但她不动手方解也实在不想打了，眼下他每次‘全力以赴’的代价都太过高昂。

　　因此方解默默将自己主动一分为二看待，全力以赴有多强他不考虑，能够支配的部分——

　　“首先是命途能量。”

　　燃烧的炎拳已经熄灭，恢复普通的砂锅大拳头，但稍稍有些扭曲变形，指皮肤干净通透，几乎没有皱纹，色斑，和痘痘，毛孔很小，碎屑，毛发，污垢等脱离身体自动毁灭……

　　这只是表面，内在产生了更惊人的变更。

　　就像在崩坏三的世界，崩坏能侵蚀之下，各种信息嵌入细胞器，首先嵌合能够容纳和运用崩坏能的能量单元一样，此刻方解的细胞之中流转着命途能量。

　　充盈血肉、器官、骨骼，深入到细胞之间的人体空隙部位，笼罩了他的全身，并未改革他的基础细胞的生物特点，但确实接入了另一套能源机制，在生物分子键化学能之外加入命途能量！

　　某种意义上他成了律者，连接了命途的虚数空间，从中汲取能量。

　　“那么，让我看看你的极限。”

　　方解轻轻开口，无穷无尽的虚数能量在他身体中涌动，抽取着这些命途能量他‘本能’地谷出力量——

　　这让他的体温高达数百度，点燃了冰寒刺骨的雪原，依旧白皙的皮肤下熔岩一样的光芒在涌动，神经反应速度，再生能力，身体强度都有几何程度进步。

　　‘冬’非绝技，而是绝路。

　　‘春’才是未来，就让那生命燃烧吧。

　　如此，吸收过大量崩坏和命途信息的方解如呼吸，如心跳一样自然启动了‘虚数屏障’。

　　常规碳基生命·人类体内，约含有40~60万亿个细胞结构。

　　不比崩坏三或者银河那些鬼知道基因结构遭到多少次优化，改造的‘人类’，自认为‘古人类’的方解，细胞就这么点。

　　此刻源自每一个细胞的能量被调用，迸发：

　　十粒——百粒——千粒——万粒！

　　百万粒——千万粒——亿粒——万亿粒！

　　——全部！

　　于是‘场’诞生了，不，是强化到可以更清晰感知的地步，在方解的体表构筑出了一层确实存在的无形力场。

　　细胞与命途能量完美结合，在本能调动下，形成了‘场’，生物力场。

　　和电磁场，力场没什么不同，是生命在宇宙空间存在的具有特殊广延性的生命物质形态，结构严谨复杂，也是生命物质在这种特殊结构情况下内在场特性外泄表现的特殊结果，是体现生命的时空存在与作用的表现和形式。

　　在银河是个杂兵都能做到，但下限和上限差距极大。

　　“现在，我大概不会脚滑了。”

　　一直缺失的那条腿补上了，方解强者站姿地立于热泉之上，明明是沸腾不休的水面，却丝毫不影响他站定……蒸汽上。

　　脚滑什么脚滑，直接飞。

　　这个阶段的他别说炮弹这种东西，只要能量跟得上，和没有其它命途能量中和力场，足以硬抗行星爆炸的破坏力，并做到自身毫无损伤。

　　当然，恒星入灭的威力还是太猛了，遇杀得闪。

　　对比其它动不动就自爆的反物质军团杂兵，他无疑是个求生欲颇为旺盛的，虽然他也会自爆。

　　除了自爆，还有铭刻在他体内的，来自崩坏，拟似律者，和侵蚀律者的‘信息残留’赋予的才能。

　　【毁灭】的瞥视不仅仅赐福新的力量，还会激发你本身具备的才能，熔炼一体。

　　换句话说，方解除了行走毁灭命途获得力量，还能自己进行崩坏能开发，从原本死士化就是极限到现在少说也是个拟似律者级，毕竟真律者要连接崩坏的虚数空间。

　　稍稍感受了一下‘生物力场全开’的强度，大概能抗自己之前命途之中的‘自爆’，是类行星爆炸的威力。

　　方解开始降低能耗，这耗能太恐怖了，哪怕后续命途能量还在补充也跟不上消耗，只能开五秒。

　　已经足够了，能抗行星爆炸呢。

　　他降低到1%功率，有命途能量补充可以常态维持的生命立场强度，大概能无伤抗核打击（姬子一刀）。

　　也就是此前‘八重樱’的程度，不，比她强，她还要避开狭小核心区域的超高温度打击，方解不需要，姬子哪怕拼命对他也宛如拂面清风，已经伤不到他了。

　　“拿姬子当垫脚石可还行，明明我去跟她打也没有源源不断的命途能量可用。”

　　所以姬子还是没有贬值在方解这一波数值膨胀里的。

　　“那么我的模版可以归纳为：火属性，弱冰，以及量子属性的命途能量中和力场，击破后直接杀伤。遇到带穿透的挂们另算，其它挂也另算。”

　　当然，那是一阶段，平平无奇，畏惧银河挂逼。

　　二阶段的话……

　　在他脸上，双眼没有垂落漆黑的血迹，但已经从灰色变成墨绿色的眼睛依旧连接了那【虚无】的绝望之力，无法拒绝。

　　“大概没有弱点呢。”

　　单方面克制全部命途之力，无情吞没所有，甚至包括自己。

　　如果可以，方解希望自己不会用到那副力量和境界不断增长的姿态。

　　虚无的力量太无解了，不管你顺从还是对抗，都是虚无的一部分。

　　什么？你决定摆烂？天啊，顷刻炼化！

　　这是一旦踏入，就只会在虚无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力量也逐步增强的不归路。

　　但这份力量也是虚无的。

　　不想了，方解继续检视自身，过灵感一样逐步发现。

　　可喜可贺，在生物力场的统合下，源自佐藤由乃的残留信息，【细胞重组】已经是本能了，燃烧起来的它们这才能承受住毁灭命途的爆发。

　　还有【侵蚀】之力，虽然是残缺的，只有细胞级信息网络这一基础，也就是阿铃那本质是病毒的身体高效互相沟通交流的方式。

　　否则方解要如何将意志扩散到每一个细胞加以控制，显然这更加高效，可以说它才是方解能够轻易适应全新力量的有力支撑，能顷刻炼化地藏御魂的原因找到了。

　　毕竟银河是科幻的，即便是思考都需要支撑，尤其需要，不只是能量消耗，还要确实的硬件软件支撑，命途颠佬们各有各的绝活儿，生命形式多才多艺，但方解眼下只能拿来主义。

　　就像圣痕觉醒，掌握直接写入基因的黑科技，写入者是谁一开始不是很重要。

　　防御力已经有了初步归纳，攻击力呢？

　　回想此前自爆‘月亮’的记忆，在现实中当然没有那么容易做到，有包括不限于身化银河的【均衡】等各种命途之力交织保护，强如绝灭大君在仙舟也只能爆山。

　　但其实也没那么难，普通行星的话，不断堆量反物质去炸就能爆星了。

　　方解不确定的是自己的瞬时爆发力，能量转化率，更直白一点就是战斗力。

　　他要如何攻击呢？

　　首先排除自爆。

　　诶有了，就像开盾一样撕裂虚数和实数的门扉，将酝酿好的毁灭倾泻而出……

　　或者反过来，将盾不住的攻击转移到虚数，然后转回来。

　　做得到的，银河是这样的。

　　所以命途行者多绝活儿，只要能够熟练运用命途能量这种虚数能，就能很大程度上给实数现实一点颠佬震撼。

　　看似唯心也是很科学的。

　　“开发不出来也可以去抄，抄空之律者。”

　　思路一下就清晰了，方解既可以走命途，也可以薅律者。

　　不过那之前，他需要直面一点小小的困难。

　　不是铃，虽然不知为何她没有再动手，方解也不会主动再起战端。

　　是他打得过的！

　　看，裂界怪物！

　　远处那横飞天际的火之鸟，炎华造物，可怕的裂界怪物，成长性无限，从杀人，放火，屠村，到灭国，歼星，摧残文明，吞没太阳……

　　逼得他之前只能装死，断不可留！

　　“你还敢出现在我眼前，给我等着，马上开发出新招式扬了你。”

　　新仇旧恨，方解看了看四周，放弃了上去自爆下验证自己攻击力的打算，黑狐阿铃都能如此平和，只是打滚撒泼，他那么暴躁做什么。

　　已经暴躁到站着不动都将寒风驱散，温暖了八重樱的安眠，都有些烫了吧。

　　你怎么这么能睡？

　　快醒醒，大家都在努力升级你睡什么睡！卷……

　　算了，让她睡吧，卧榻之侧是铃，说不定就醒不过来了。

　　方解也不想打扰，他又不是卡莲，八重樱未必是队友，要靠自己！

　　他开始检视体内另一种力量，抓紧时间。

　　——同为虚数能量的崩坏能。

　　比起用‘火属性’打火元素生物，果然还是这与生物、细胞、生命最为接近的‘电’，方解被崩坏能侵蚀强化就觉醒的生物电能更好用。

　　“仅仅是借助细胞运动产生的生物电能，带特效的被动强化身体已经贬值了，现在，你该进阶到新的境界。”

　　方解是如此认为的，因为他已经迈步到了新的境界，哪怕是没什么‘完全境界’，甚至不颠的杂鱼。

　　换种形象比喻自己的力量吧，总觉得用颠佬不吉利。

　　科学侧……基因锁如何？比起颠佬还能锚定人类身份，坚持信念。

　　在常驻开启的生物力场中，感受着各种信息交互的逐渐融洽，强大的感觉，方解很轻易找到了可以作为参考的体系。

　　这很科学，天才还会研究魔法呢，幻想就是创造力。

　　“一阶段，我早就开启了，我的战斗本能和对危险的感知……也算超出常人。”

　　“二阶段，能够控制90%部分的身体，将潜在力量百分之百的发挥出来，无论是肌肉，血液，神经和五感都得到大幅度强化，甚至连体内部分能量流动都能支配……跳过跳过。”

　　“三阶段，开发脑域，除了基本的记忆力、智力、思考速度大幅度上升，还能觉醒第六感，模拟他人，包括使用对应能力，也可以用预读敌人的下一步攻击……额，我大概就处于这个阶段吧，需要开发。”

　　其实是四阶段来着，虽然都是灌输来的，但方解确实可以做到‘入微’，无差别吞没怎么就不入微了，一丝一毫都不会浪费呀。

　　什么撕裂天空，燃烧大地，破灭文明之理……

　　只要他愿意，那么他就可以。

　　彻底化作黑色的电光在方解体表绽放，流转，嗡鸣，细胞运动起来，就在原本的生物力场之中产出了‘电流’，又反过来推动细胞运动，重组。

　　如今方解这双眼睛不止能看到命途能量，感受到三原色之外的，红外紫外的光线，电磁波也不是难事，甚至空间翘曲……只要他愿意，继续开发，他将是最强的黑客、战士、和科学家，但代价是，逐渐崩溃的身体和日益单薄的情感。

　　最终，一切归于虚无。

　　先吊销驾照吧，他自己封印了自己。

　　还是崩坏能安全啊。

　　电光开始扩散，那是比因为【虚无】更多的约束在‘自身’这一媒介的命途能量更加自由的姿态，可以常态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