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拉甜瓜
“继而，在卡尔的撺掇下，演变成了无差别的抗争一切秩序的混乱自由！”
“对这样的莫甘娜而言，主导了宇宙秩序的凯莎当然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她会参与到这样的弑神计划中，一点也不奇怪！”
“可她不会知道，没有凯莎的正义威压四方，已知宇宙必将沦落为各方造神文明跑马圈地的炼狱！”
“她更不会知道，曾经的神河文明，毫无征兆的被抹除的背后……”
“可不仅是文明的科技发展触碰到了某种不可跨越的界限，更因为当时的已知宇宙战火遍地！”
顿了顿，鹤熙忽的问道：
“还记得彦跟你说过形体战争的历史吧！巧了，当时的神河文明与一切非神河体生命的战争打得如火如荼！”
“然后，一夜之间的功夫，神河文明统御的星域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浮黎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彦的科普教学中，形体战争是避不开的一环。
没别的原因，天使也是在第二次形体战争中崛起的，没有第二次形体战争中的天使的贡献，天使的正义，不可能在诸神的眼皮子底下便传整个已知宇宙！
“你就那么肯定，失控的战争，一定会触碰到那条红线？”
鹤熙晒然一笑：
“我们当然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没人敢赌！不是吗！”
确实没人敢赌。
理性分析。
当时的神河文明也未必能强大到超越天使文明的程度，须知，第一次形体战争的前中期，神河文明才艰难的构建出了大时钟这一天体超算。
也正因大时钟的诞生。
这才使得神河文明全员植入超级基因，继而真正迈入造神文明时代！
形体战争后期，以基兰为首的神河高层们，甚至只有三大造神工程的雏形……那样的神河文明，绝不可能是现在的天使文明的对手。
那么。
神河文明的毁灭，就绝不止是因为文明发展过线那么浅显的理由……所以，天使不敢赌。
“这一猜想，莫甘娜不知道吗？”
“我懂你的意思，当时的凉冰还真知道这件事，但……卡尔的虚空学说吓坏了凉冰！我们的猜想，她根本听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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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
凉冰的堕落，最大成因竟是因卡尔的虚空学说！
难怪莫甘娜对卡尔的态度、情感，会这么复杂。若事实便是如此，倒也可以解释超神学院被天使驱逐的原因了。
吃瓜上瘾的浮黎连忙锁定恶魔一号。
此时此刻。
恶魔一号正悬浮于土星背面的人造口袋维度里。
过往的经验告诉莫甘娜，这么干可以屏蔽隔断洞察之眼的窥视，但……时代已经发生改变。
过往行之有效的经验不再可靠。
新版洞察之眼的观测下，恶魔一号的隐藏毫无价值可言。
..... .... ...
“你都看到了什么？”
鹤熙很好奇浮黎这号新神的洞察力上限，浮黎也不隐瞒：
“我在观察莫甘娜的过往叙事……很有趣，她的堕落一方面是因为看不到希望所导致，但那不是全部！”
“当然不是！”
另一道更加威严，也更加淡漠的声音加入了此次对话。
“凯莎？”
“嗯，没关系的，说吧……”
别误会，凯莎与雄兵连的对话还在继续，她只是听到了鹤熙和浮黎的对话远程插入了而已。
关键是吧。
即便鹤熙想要隐瞒，以浮黎的权柄，迟早能窥见一切真相……或许，祂现在已经知道了呢！
叹息一声，鹤熙无奈道：
“好吧好吧，说一个你们这些后辈不知道的古史！”
“神河文明陨落前夕，恰是正反双方战力彻底失衡的关键节点！”
“基于没人敢赌的前提，凉冰的堕落，是各方默契之下的共同选择！包括凉冰自己！”
简单说。
为了维持正反双方的战力平衡。
凉冰在看不到希望的情况下，主动披上了一层恶魔女王的外衣，引领着全新的恶魔文明加入到了以卡尔为首的虚空阵营！
这与浮黎所看到的过往叙事别无二致，某种意义上，这算得上是天使最大的机密了！丈.
第317章 与凯莎女王的初见
问题来了.
如果凉冰堕落成莫甘娜的过程中，彼此双方都表示，正义与邪恶的对立将一直延续到时光尽头。
那么，主动走到天使及神河体生命对立面的莫甘娜，是否将被视作是友方成员？
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莫甘娜的敌意是货真价实的！
“嗯，我看到了关联叙事！”浮黎点头，接着又心领神会的道：“不过，我能理解你们的用意。放心好了，不管莫甘娜的堕落当初是基于何种心理，又有什么难言苦衷，这都不影响她对我们的敌意真实不虚的事实。”
鹤熙叹了口气。
仰躺在座椅上，那吹弹可破的俏脸正漫无目的的仰望群星。
“你能理解最好不过，我就担心，一“五四三”不留神让你这号新神给沉沦在凉冰的石榴裙下……呵，算了，话归正题吧！”
“以你对叙事的洞见程度，凯莎的结局——有所改变吗？”
浮黎笑着点头：
“有！”
“我猜——没有你干涉的叙事中，凯莎的结局……不，应该说天使的结局应该不慎美好吧？”
“对的，凯莎被超新星爆炸炸碎了神圣之躯，背靠大时钟，卡尔和莫甘娜的动作又足够迅速，在凯莎女王重聚神体前，先一步将神圣微粒搬运到已知宇宙的各个角落！”
嘎嘣！——
茶盏上一道裂纹浮现。
不顾掌心被茶汤浸湿，鹤熙轻轻放下茶盏，神情淡漠道：
“真要这样，男人婆下线的时长很可能超过三亿年往上！可我想象不到何种技术能够强制搬运男人婆到另一个星域，甚至是精准传送到一颗濒临爆发的超新星面前——唯一的解释：卡尔的虚空科技确实有点东西！”
顿了顿，鹤熙微微蹙眉道：
“可即便如此，我也看不到该计划的成功可能性！天使文明三万年的积累，悉数汇集于凯莎一人之身，单纯的超新星爆炸，不可能那么容易就瓦解我们的神圣之躯！”
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的鹤熙无法理解，超新星爆炸这种宇宙天灾确实生猛，但天使也绝非浪得虚名。
以凯莎的水准，抢先构筑时空壁垒，用以消解超新星爆炸的威力不成问题。
再不济，天使文明的微虫洞科技也不是吃素的，扛不住还不能直接跑路吗？
另外，作为一手指引天使彦缔造了次生物引擎的神圣凯莎，要说凯莎自己没有装配这玩意，说出去都没人信！以凯莎女王的能耐，改写一下周围物理常数和规则常量并不困难。
总结就一句话。
区区超新星爆炸不可能一波送走凯莎！
除非……
“大概是因为那一叙事中的我，主动促成了此事吧。”
凯莎的声音再次回荡，这一次，她那空灵神圣的语调中，也难免多了几分踌躇和迟疑。
鹤熙闻言一愣：
“不是，主动促成……男人婆，你在想些什么玩意？”
“冷静，鹤熙！”凯莎的轻喝让皮皮熙瞬间冷静下来，紧跟着，重新梳理自身心灵的凯莎接着自我剖析道：“仔细想想，如果是那个没有浮黎干涉过的叙事剧情中的我，会主动促成自身的下线，并不稀奇！”
“试想一下，如果没有浮黎的干涉，我等会怎么样？”
鹤熙沉默。
没有浮黎，天使会怎样？
类似的问题不仅凯莎与鹤熙这样的天使女王在问，其他天使小姐姐也一直在问。
理由很简单。
近期以来天使文明在科研领域的所有突破，寻根究底，都指向浮黎一人之身！
可以这么说。
没有浮黎，天使就无法开启下一轮科技大革命的浪潮！
而那样的天使文明虽强，却也百分百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打转，问题来了，那样的凯莎为何要主动促成自身的下线？
唯一的解释是，不这么干，天使文明将遭到更大创伤，甚至很可能伤及文明存续的根本！
呼了口气，鹤熙无奈问道：
“男人婆，你又看到了什么危机的苗头？”
顿了顿. 0
凯莎空灵神圣的声音再次回响：
“技术发展陷入凝滞，有资格被选拔为天使新兵的孩子越来越少，我们的正义开始有了教条主义的苗头，打着天使的名号，以非暴力的方式寻求文明发展之机的软性入侵与吞并一直都在发生。”
“鹤熙，发展本就会遮掩掉部分问题！”
“最近的告诉发展，让你懈怠了许多！”
凯莎将外交工作转交给彦与炙心代为执行，自己则在天刃一号的王座上陷入沉思。
她开始理解，那个没有被浮黎影响的自己，为何会主动赴死了。
因为不那么干，天使就会事实性的沦为各方公敌！
更大的问题在于，没有浮黎帮助的天使，绝对扛不住各方势力或明或暗的集体针对！
心念一转。
凯莎一身神圣微粒瞬间抽离，继而又以鹤熙为坐标隔空传送而来，王座之上，徒留一尊形似凯莎的空壳。
半山别墅。
鹤熙身前微虫洞忽的一阵涌动。
紧跟着，漫天金色光粒喷涌而出，不出片刻，便在浮黎眼前凝聚成一个小一号的同时，也更显年轻和幼态的凯莎女王！
不同之处在于。
九成以上神圣微粒搬运而来的年轻版凯莎女王，并未3.4披挂着那身象征王者威严的战甲与披风。
取而代之的，是更显女性天使柔美身段的月白常服。
凯莎轻笑着落座：“终于见面了，浮黎。”
浮黎微微点头道：“终于见面了，凯莎。”
鹤熙翻了个白眼，这熊孩子甚至都不愿意尊称一声女王，可皮皮熙还是十分诚实的一键换装，换了一身同款常服。
即是因为认可了浮黎这号新神，也是因为凯莎此举本就代表了天使文明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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