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铃风
“差不多？”丰川祥子耸耸肩，说到。
“是‘我’认为你应该存在，所以你才会存在的吗？”
“这就要看你说的是哪个‘我’了。”
丰川祥子也侧过身，摆出和祥子一模一样的姿势，让她俩看起来像镜子的两面一样。
“是使魔Oblivionis呢，还是魔女Nirvana呢。”
“有什么区别吗？”
“嘛，我也不知道。”丰川祥子眨眨眼，“谁知道你还让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说不定其实你就是Nirvana，剩下的四个使魔只是幌子。”
“那你还问我。”祥子撅起嘴，撒娇一样说，“你也知道的不比我多啊desuwa。”
“你没病吧？”丰川祥子眼睛一大一小地看着她。
“......”
祥子没接话了。
她的瞳孔开始扩散，呼吸变得缓慢，意识显然已经神游天外了。
在梦里走神，她也许是第一个。
丰川祥子没有叫醒她，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任由时间流逝。
梦里响起了类似时钟的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在记录时间的流逝。
祥子的瞳孔渐渐缩回正常大小。
她回过神。
“你到底想做什么？还有，‘我’到底想做什么？”
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祥子居然开始思考问题了。
“不管是Oblivionis也好，Nirvana也好，‘我’的初衷是什么？”
“魔女的目的总是相似的，报复这个愧对于它们的世界。”
“那Nirvana也是？”
“我猜是吧。”
“那Oblivionis呢？为什么我要让我忘了我是我，那这样我还是我么desuwa？”
“......”
“......？”
“......我有点没听懂你说什么。”
“你就听懂第一句就够了。”
“关于你自己的计划吗？不是很简单吗？忘了自己是第五只使魔Oblivionis，以人类的身份躲藏在人类社会里，这样无论魔法少女们怎么杀死另外四个使魔，结界永远都会重置。
“这样Nirvana就能用最安全的方式，拖到自己成长完成，像疑龄吆齐四无诌飼9爸破壳的雏鸟一样打破结界，来到现实世界。”
“你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刚才你还说我知道的不比你多，这不是自相矛盾了吗？”
“因为......”
丰川祥子眨眨眼。
“对啊，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总是知道的比你多一点呢？”
——叮咚。
黑色的空间以她们两人为圆心，向内塌缩折叠，变得越来越小。
“我......”
丰川祥子第一次在祥子面前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
她迷茫地抬起眼。
“我是谁？”
梦境塌缩成一个黑色的小方块。
——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来了！”
祥子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
低头找拖鞋的时候，她顺便瞥了一眼窗外。
外面天空已经变成金黄色了，看来她又睡了一整天。
祥子终于找到被自己踢到沙发底下的拖鞋，揉着乱得像是鸡窝一样的头发，打着哈欠走向玄关。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别催！”祥子皱着眉头，打开门。
几天不见的祐天寺若麦，也就是喵梦，双手抱着胸，站在门口。
她上下审视了一番像是从端庄大小姐变成废物尼特族的祥子，讽刺地说。
“你可真是能当缩头乌龟啊，明明都到这种时候了，丰川祥子。”
“哈？”祥子挑了挑眉毛，“你在说什么？”
“自己去窗边看看就知道了。”喵梦说，“看看涅槃做了什么好事。”
涅槃的物语·保持本心 : 第131章 如果你执迷不悟，那我就骂醒你
“你自己去窗边看看，就客厅那个窗户。”
喵梦比了个方向，叉着腰说。
“看看涅槃干了什么好事。”
祥子顺着喵梦的话，走到窗边。
她根本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当然也不可能对外面的世界感兴趣，本来她觉得就算外面天塌了也好，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心理波动。
但是当她真的望出去，目光碰上天际线上隐隐约约出现的白色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吸了口凉气。
震惊只持续了一瞬间。
等祥子擦擦眼睛，想看得再清楚一点的时候，那颗在视线尽头出现的，白色的，像卵一样的东西，消失了。
“诶？”
祥子眨眨眼。
“诶什么诶。”
喵梦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脱了鞋就走进来。
她来到祥子身旁，和她一起看出去。
“诶？衣澪VTII捌L漆死五翏怎么没了？”
喵梦不信邪似的揉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难道这里看不到吗？不应该啊......”
她翻开手机，打算找新闻给祥子看，可是一打开手机，新闻直播没了，甚至连直播间的弹幕都跟着一起消失了。
坏了。
喵梦一下子急了。
她打开手机的短视频软件，搜索关键词，却找不到哪怕一个相关的短视频。
可是在她的记忆里，刚才和突然出现的建筑物相关的短视频可是和天上落下蓝色流星一样铺天盖地地涌出了一大堆。
现在怎么全没了？
“你是说‘茧’么。”
“对啊！”喵梦端着手机在那儿点点点，“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刚才确实看到了。”
祥子顶着一双无神的死鱼眼，看着急得像跳脚的猴子一样的喵梦。
“所以呢，那东西怎么了吗。”
“怎么了吗？”喵梦忽然拧过脑袋，呲牙裂嘴地瞪着祥子，“这里不是魔女结界，是现实世界，你在现实世界看见了结界里的东西，你问我怎么了吗？！”
她不敢相信看到了茧之后，祥子居然就这点反应。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这可是连普通人都能看到的异象，刚才有那么多报道和短视频传得漫天飞，现在所有有关它的信息在一瞬间全部消失，那不是更恐怖了吗？！
她为什么会那么淡定？
喵梦看着面前这个披头散发，眼神空洞，和之前那个行事果断，做事大胆的祥子，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她了。
“是啊，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祥子越过喵梦，回到她躺了一下午的沙发，瘫坐下来，闭上眼睛，轻轻皱着眉头。
“我现在很累，让我歇一会。”
睡得越久越感觉睡得不够，祥子现在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整个人像是要散架了一样，懒洋洋的动也不想动。
她总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做了个很重要的梦。
但是梦的内容，她睁开眼的时候还记得。
现在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祥子迷茫地张开眼，看着天花板。
“喂喂喂，你听清楚我说的是什么吗？”喵梦绕到祥子正面，伸出手在祥子面前晃来晃去。
“听清楚了。”
“那你还有心情睡觉？！”
“天塌了有高个儿的顶着。”祥子翻了个身子，把喵梦从视野里删除，“Protagonists会搞定的，我们看着就好了。”
喵梦伸长个脖子过来，凑到她面前。
“这真不像你会说的话。”她说。
“哦。”祥子懒洋洋地应了一句，反问道，“我还想问你呢，本来这件事就是我威胁你和我合作的，现在我不管了，怎么反而你开始关心起来了？这不像你。”
喵梦对着祥子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上的魔女之吻。
“这个够了吧！”
她可是把自己命都搭在上面了！
祥子淡淡地瞥了一眼喵梦的魔女之吻和她亢奋的表情。
“行行行，够了够了。”祥子慢慢悠悠，一字一句地说，“一直那么激动，不会累吗。”
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喵梦给这句话气得一下子没缓过来。
她直起腰，原地转了两个圈，然后抓着头发，对着天花板无声地咆哮了一声。
她真的要给现在的祥子气死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给我个准信行不行。”
“不怎么样，最后期限早就过去了，我不是没事吗，现在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吧。”
“那你说好的商业乐队呢？答应我的流量呢？”
“......有机会再说吧。”
“你的承诺就那么便宜吗？！”
“那你还想怎么样，要我给你下跪吗？”祥子仰着头看喵梦，“那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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