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色的风
他的肩膀上出现一道明显的伤口。
刚才那一瞬间，若非士郎的心眼足够强悍，恐怕只这一击，水神就会如她刚才所说的那样，砍下士郎的手臂！
这就是水神的实力么？
虽然不能够完全进行换算，但士郎甚至感受到了一种远超寻常英灵的压迫感，就算是Saber职介的英灵，面对水神也很难说在剑术上能够交锋。
因为水神的动作几乎可以说是完美到了无法言喻的程度。
对方对剑术的把握远超实力，到了浑然天成，不动如山的领域。
如果说英灵卫宫的剑是凡人的剑术，是凡人通过一步一步，靠着绝对的努力才抵达了顶峰的剑，那水神的剑就从一开始就已经在山顶了。
对方所要追求的，所要抵达的，是人力所无法企及的领域，是要抵达那天穹，抵达那万古之上的神域。
如此一来，士郎想要靠自己的剑术打败水神，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呼……”
一时间，士郎缓缓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天才的剑术就只能用天才的剑术来破解。
凡人之剑已无法用于这种领域的对决中。
因此，士郎开始了自己全新的投影，那铭记于英灵卫宫记忆之中的宝具——秘剑燕返！
第135章秘剑燕返！
与水神的交锋让士郎彻底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顶级强者究竟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位于三大流派之一的水神流派顶点，现任水神的存在简直就像是水流这一概念的直接化身，其剑术飘忽不定，难以寻踪，可一旦蓄势完毕，其爆发出来的威力又堪比汹涌的波涛，能够瞬间击穿岩石。
至少，士郎哪怕是以英灵卫宫的姿态，全力施展剑术，也根本无法企及水神的皮毛，被对方用寻常的技艺轻松压制。
因此，在如此绝境之下，士郎知道自己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用出自己的全部实力，甚至是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去尝试战胜面前的对手。
“投影，开始！”
面对堂堂水神，士郎没有任何多余的思考，立刻开始投影自己印象中的最强剑术。
在曾经英灵卫宫参加的圣杯战争中，剑术实力最强的个体并非是拥有Saber职介的亚瑟王阿尔托莉雅。
尽管阿尔托莉雅自身的实力可谓顶尖，但她的实力更多是自身力量和庞大魔力凝结而成的巅峰底蕴，以及神造宝具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所拥有的恐怖力量，让她足以战胜大部分的英灵对手。
而实际上，纵使是实力强大如阿尔托莉雅，在面对一位本不存在的英灵之时，也险些翻车落败。
那位英灵就是第五次圣杯战争的伪Assassin，拥有佐佐木小次郎之名，却并非是佐佐木小次郎的男人，一位没有在历史上留下过存在的剑豪。
其是被身为英灵的Caster（美狄亚）通过山门作为媒介强行召唤，临时加入到了圣杯战争之中。
由于并非是实际存在的英灵，佐佐木小次郎实际上并非传说中的英灵剑豪。
他仅仅是一个个埋没旧时代中的无名剑客，仅仅是因为刚刚好掌握了秘剑燕返，这一与传说上的佐佐木小次郎重叠的特征，所以才在特殊的命运覆盖之下，成为了被召唤的英灵。
作为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的实力可以说是与这个职介完全不相符，他不仅不喜欢隐藏身形，暗中行动，而且还特别喜欢进行正面战斗。
而且他的实力之强大，不仅能够正面击败没有释放宝具的Saber阿尔托莉雅，甚至能够击退顶级英灵水平的Berserker赫拉克勒斯，不让其逾越半步。
之所以一个无名英灵能够做到如此，究其原因就是他那超乎神技，堪称奇迹手段的剑术——秘剑燕返。
作为一个人类，小次郎的剑术几乎达到顶点，即便是天上的飞鸟，也可以用自己的剑将其击落。
正是到了如此极境。
如果说英灵卫宫的剑术是努力家的剑，是通过平凡人的一锤一练，在无数次的重复中抵达了凡人的极限，那佐佐木小次郎的剑术就是天才之剑，其天赋的才能让他从一开始就已经脱离了凡人的领域，笔直地朝着远超凡人的极限之处，不断前进。
而这无疑是用来对付同为天赋之才的水神最好的武器。
只有天才的剑，才能够去触及同样的天才。
“啪！”
随着魔力的能量在士郎的手中缓缓凝聚，炽热的力量开始以波涛汹涌一般的冲劲，骤然间发生，朝着已知的地方不断发展。
“哦？”
水神列妲看到士郎的动作，微微露出了在意的表情。
她原本已经觉得自己看透了士郎的剑，固然这是一个实力不俗的北神流剑客，但实力最多也就是北王北帝的级别。
而她可是堂堂水神，看似一字之差，可双方的差距几乎可以说是宛若鸿沟。
水神哪怕不动用水神流的奥义，也拥有能够轻易擒拿士郎的自信。
唯一对她而言可以说是隐患的，只有士郎那看不清细节的怪异魔法，这种凭空创造武器的魔法实在是过于特别，让作为水神的直觉产生了些许不安。
不过，就算是内心不安，水神列妲也并未产生任何的恐惧，她反倒是颇为期待地看着士郎的方向，想看看眼前的男人究竟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毕竟水神说到底也是一名剑士，她作为剑士的本能自然是希望能够与更多有趣的强者交锋，这种剑士的本能是哪怕年龄都无法阻挡的，无论身体怎么年老，剑士的本能永远会铭刻在每一个剑士的心中。
“……”
远处，士郎的手中已经笼罩起了膨胀的魔力，炽热的能量宛若火焰，在空气中凭空形成武器的形态。
那是一把宛若长杆一般的武器，整体是武士刀的形态，可与寻常的武士刀相比，过于修长的刀身又太过漫长，其长度接近两米。
哪怕是英灵卫宫的身材之下，士郎使用这把武器，也一样显得股过于硕长，难以挥动自如。
一般情况下，士郎使用这样的武器定然会显得十分生涩，至少不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没有可能将其自如地挥动。
但现在的状况却不同，因为士郎在投影武器的同时，还从英灵的武器中汲取了其中所蕴含的技术——
“投影，装填！”
伴随着投影的技巧正式完成，士郎宛若与手中的长刀融为一体。
他的气息一下子清澈到了宛若空无的状态，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这无疑不是士郎自己的能力。
哪怕是英灵卫宫也不曾拥有过这般夸张的技术。
这种近乎明镜止水的能力，是来自佐佐木小次郎本体，通过投影装填的效果，被士郎模仿了出来。
而进入到了这种状态下，士郎眼中的整个世界都如同呈现出了独特的姿态，自己手中的长刀宛若分开了真实与虚假的界限，能够看清气息与气流的动向，并看破所有的虚伪与破绽。
曾经的佐佐木小次郎通过那独特的剑术，能够在整体属性偏弱势的情况下，战胜其他强大的英灵。
士郎如今完成投影之后，也附带着获得了小次郎的剑术，哪怕是直面水神，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无能为力。
“这种气息……”
水神看到士郎身上的变化，骤然间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显然是没想到，原本以为是北神流剑士的士郎，眼下竟是散发出了几乎堪比水神流王级帝级才能拥有的明镜止水。
是的，明镜止水也是水神流的奥义之一。
通过将自身的心态和感知力扩张到极限，人的精神可以突破思维的界限，抵达非常人能够抵达的领域。
在这一奥义的加持下，水神流的剑士感知力将会达到一种难以想象的程度，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够斩下路过的蚊虫。
因为到了那个境界，水神流的剑就不再是靠眼睛挥出的剑，而是通过六感，乃至于近乎玄学的感受，去挥剑。
同时，明明是完全没有任何依据的动作，可明镜止水下的剑，却往往能够达到比正常人的剑更快的动作！
作为现任水神，列妲莉亚自然是掌握着明镜止水这一奥义的。
她因此对士郎使出明镜止水这件事并未慌张，只是颇为好佥奇，对方究竟是如何学会水神流奥义的。
难道对方实际上并非北神流剑士，而是水神流的高手？
水神流在外还有这样的传承么？
在水神心中产生各种思潮的时候，士郎已经手握无铭长刀，摆出了佐佐木小次郎的居合动作。
作为宝具，佐佐木小次郎的这把武器并不是什么名刀名剑，甚至可能只是一把无铭之物，它的存在只是佐佐木小次郎为了斩下天上的飞鸟，达成传说中的秘剑燕返，而特别制作的武器。
正因如此，武器本身并不是力量的来源，佐佐木小次郎的剑术，才是那宝具真正的威力！
“哗啦！”
士郎摆好架势的一瞬，他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可周围的空气流动却是骤然间停止了。
“！！！”
原本颇为淡定，甚至毫无压力，轻松惬意的水神列妲，眼下终于是显露出了些许严肃的态度。
她已然感受到，士郎的剑刃上正散发出某种让人无法轻易忽视的压迫力。
作为水神，她甚至感受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死亡威胁。
而这种威胁，除了现任剑神以外，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过了……
“不可思议。”
水神列妲主动做出了握剑的动作。
士郎这才注意到，水神手中原来是拿着一把金黄色的长剑，对方之前挥剑的动作太快，以至于士郎刚刚一直只看到剑气浮现，却一直没有看到水神实际上挥剑的动作，连武器的模样都难以看见。
对方现在展现出了挥剑的动作，由此可见是对士郎的存在有多么上心。
为此，士郎自己也产生了些许雀跃的情绪。
与真正的强者对决，这种感受是对任何剑士而言，都无法逃避的愉悦感。
士郎也不例外。
他这一刻甚至遗忘了自己的目的，忘记了自己需要及时逃离的现状，也忘记了自己所面对的乃是人类顶级强者的水神。
这一刻，他只想要将自己的全部实力展现出来，用自己的剑去尝试触及那遥不可及的云端！
“秘剑燕返！”
士郎骤然间向前一步。
他手中的长剑一瞬间挥动，却又仿佛在眨眼间撕开了三重空间，化为了三把不同的武器！
这若是常人看到，恐怕会认为是魔法，或者什么特殊技艺。
但只有真正的剑士能够确定，那并非魔法，也不是杂技，而是纯粹的剑术！
当挥剑的动作足够快时，就会出现的避无可避的现象！
从现实世界一闪，然后无视时间与空间之概念完全同时地重叠两闪，从而产生的来自三方向的斩击。
堪称纯粹技艺的巅峰。
这便是秘剑燕返！
第136章你有兴趣当下一任水神么？
“！！！”
士郎的动作完成的刹那，水神的眼中倒映出了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景象。
从三个方向同时出现的剑影，其看似是三道不同的影子，大部分人会认为其中有两道应该只是虚幻的幻影。
可到了水神这种级别，她就能够清晰地意识到，那三道剑影没有一道是虚假的，每一道都是真正的斩击！
这无疑是很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剑的速度就算再快，也不可能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同时发出斩击。
或者说，如果想要通过一把剑，在不同的三个地方同时落位，那除了魔法以外，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
然而，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却的的确确发生了。
那从三个方向迫近的刀刃散发出的凌厉气息，即便是堂堂水神，也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
她为此不得不第一次严肃认真起来，爆发出全身的斗气，令力量瞬间增幅到一个巅峰的领域。
而光是将斗气扩散出来，水神的压迫力就达到了一种让人难以直视的状态。
神级强者，恐怖如斯。
不过，即便是面对如此强敌，士郎眼下也没有任何动摇，或者说他实在是没有时间来进行动摇。
他此时此刻已经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释放出手中的宝具之上。
秘剑燕返，其是佐佐木小次郎原本为了斩下空中的飞燕而开发出来的技术。
那是超越了速度，精巧以及虚攻等要素的“多重次元曲折现象”。
放在型月的世界，这已经可以说是实现了另一种层面上的第二魔法，达成了空间魔法的层次。
佐佐木小次郎生前只以剑技的高处为目标。没有其他做的事情，只顾挥剑，去将自身锻练为剑技本身的求道的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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