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倒霉的菜狗
若能以一个小卒的代价,换来足量的装备,这笔买卖堪称划算。
真正让琴酒感到不安的,是正一背后可能隐藏的意图。
他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换来的小弟,直接扔进监狱里去?
贝尔摩德将高脚杯轻轻放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管他具体在做什么呢?”
她拿起一旁小巧的指甲锉,开始慢条斯理地打磨自己的指甲。
“我直觉,这次的事情,和组织核心利益没什么关系。
他做事,向来有他的……私人理由。”
她确实知晓部分内情。
只是让她诧异的是,他居然和柯南的关系那么好。
为了让柯南开心,直接献祭了一个组织成员。
她幽幽的看了琴酒一眼。
不知道将来能不能献祭掉琴酒。
琴酒并未捕捉到贝尔摩德那充满冒犯意味的一瞥,他的思绪仍沉浸在正一令人费解的行为中。
“不止如此,”琴酒继续说道:“他还要走了组织在米花中央医院的废弃实验室。”
“然后呢?”贝尔摩德饶有兴致地问道。
“然后?”琴酒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把那个实验室给炸了。”
贝尔摩德闻言,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笑声在寂静的角落里显得格外清晰。
“说不定,”她拖长了语调,带着一丝戏谑。
“是我们的君度大人感觉生活太过无趣,只是想花点钱,听个与众不同的响动呢?
你知道,有钱人的癖好,总是这么……别具一格。”
她的回答充满了不负责任的调侃。
然而,琴酒在脑海中快速检索了所有可能性后,竟发现,这个看似最不靠谱的答案,反而成了眼下唯一勉强能解释得通的理由。
难道这真的只是一个拥有巨额财富的家伙,某种怪诞的消遣方式?
“组织里,像这样已经废弃、失去战略价值的实验室和仓库,还有不少。”
琴酒沉默片刻,突然用一种近乎陈述事实的语气说道。
贝尔摩德停下了打磨指甲的动作,意味深长地看着琴酒。
“怎么,你想把它们都打包卖给君度?”
她微微歪头,“我劝你慎重。他可不是什么乐于当冤大头的慈善家。”
琴酒端起面前的伏特加,仰头灌下一大口。
能将废弃资产变现,补充组织的武器库,这确实是意外之喜,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期。
然而,与君度打交道的直觉告诉他。
君度绝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感到极度不适。
不止是琴酒不理解,小哀也不理解。
“你不仅找了一个组织成员让柯南抓,还给他炸了一个组织的实验室?”
小哀不可思议的看着正一。
你疯掉了吗?
她爬上沙发摸了摸正一的脑袋。
没发烧啊。
正一的脑门贴在小哀的手上,将自己的爪子也放到了小哀的脑门上。
“帮朋友的忙还需要被质疑吗?”正一说道。
小哀狐疑的看着正一。
你是能为朋友花那么多钱的人吗?
小哀可不认为,正一能随便炸一个组织的实验室,琴酒他们还没有意见。
太阳真的是从西边出来了,正一居然能给别人花那么多钱。
既然正一能为朋友花这么多钱。
那小哀拿出了抽屉里面的杂志,翻看了那页被红笔圈出价格的包包。
她‘不经意’的让正一看到包包的款式和价格,然后认真的看着正一的眼睛问道:
“那我们是朋友吗?”
“不是。”正一果断摇了摇头。
他脑袋晃动的很快,而小哀的脸上迅速涨红。
第250章 质疑 理解 成为正一
丰田市,一家隐秘的顶级怀石料理店。
最深处的包厢,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在菜品被穿着和服的女人无声且有序地布齐,清酒也已温好之后,包厢内的空气才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坐在上首,面容肃穆,带着不怒自威气度的丰田集团董事会会长丰田一郎率先打破了沉默。
“木下死了。”他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被他的助理杀死的。”
他稍作停顿,目光扫过在坐的另外两人。
总裁奥田本与副总裁竹内悠叶。
两人脸上并无太多意外,显然已提前知晓。
毕竟,这是发生在丰田集团的发布会上的事情。
“证据确凿。”丰田一郎补充道,嘴角牵起一丝几不可察的、近乎嘲讽的弧度。
“这个案子,还是丰田市的警察破的。”
此言一出,包厢内弥漫开一种荒诞的氛围。
证据链条完美无缺,现场勘查、动机、凶器上的指纹……
一切指向都清晰得如同教科书案例。
然而,知晓内情的他们,却无法完全相信这个事实。
更显滑稽的是,那位被逮捕的助理,在铁证面前,竟像着了魔一般,顽固地、反复地嘶吼着同一句话。
“是正一!是住友正一杀的!”
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一个绝望之人最后的挣扎。
但他们不这么认为。
奥田本,这位以稳健著称的总裁,轻轻扶了一下金丝眼镜,沉吟道:
“从逻辑上看,那位助理,确实存在杀害木下的动机和机会。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说话总是留有余地。
丰田一郎和竹内悠叶都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但是,”竹内悠叶接口道,他比奥田本更年轻,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锐利。
“亲手扣动扳机的人,未必就是唯一的凶手。”
他拿起温好的酒壶,姿态优雅地为丰田和奥田斟满酒杯,动作流畅,带着一种日式礼仪特有的克制。
“住友正一。”竹内放下酒壶,清晰地说出这个名字。
“他有很大的嫌疑。”
“嫌疑终归是嫌疑。”丰田一郎端起酒杯,却没有喝,目光停留在清冽的酒液中。
“没有任何直接或间接的证据,能够指向他。哪怕一丝一毫。”
竹内悠叶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东京,这半年来,死了那么多人。有哪个案子,有证据指向他吗?”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却更具穿透力。
“空穴不来风。即便是空穴,能卷起如此频繁、如此定向的‘风’,本身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砰!”
丰田一郎将酒杯重重地顿在桌面上,清酒溅出几滴。
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怒意。“他住友正一,不过是一个仗着家族余荫的小辈!凭什么如此嚣张?!”
声音在安静的包厢里回荡,带着被冒犯的威严与愤懑。
丰田集团,盘踞商界数十年的巨擘,何时被人如此接二连三地打脸?
死的虽非家族成员,但这是在公然挑衅丰田的权威。
奥田本见状,谨慎地提议道:
“丰田桑,您是否需要亲自去大阪一趟,与住友家的长辈……”
他的话未说尽,但意思明确。
希望通过家族层面的施压,来约束正一的行为。
“不行。”丰田一郎断然否定,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
“没有任何证据,我以什么名义去?
去哭诉我们的人接二连三地‘意外’死亡或被‘正义’的警察逮捕?
这只会让我们丰田成为一个笑话!”
他冷静下来,更深刻地意识到了正一的棘手之处。
这是一个精通规则,并善于利用规则的对手。
你就算知道是他做的,也无法用任何明面上的手段去反击他。
竹内悠叶轻轻抿了一口酒,他的目光变得深沉,似乎早已思考过这个问题。
“丰田桑,其实……我们或许可以考虑,用住友正一擅长的方式来回应他。”
“派人去杀他的人?”丰田一郎眉头紧锁,立刻摇头。
“荒谬!那是野蛮人才用的手段!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丰田是堂堂正正的企业,不是黑帮暴力团!”
一旦开启互相暗杀的潘多拉魔盒,整个秩序将彻底崩坏,而体量庞大的丰田在这种无序混乱中,未必能占到便宜。
“那么,难道就没人去警告过他吗?”奥田本疑惑道。
“哼!”丰田一郎冷哼一声,“警告?就算有人警告了又怎样?没有证据,他大可装傻充愣,谁能拿他如何?
即便是警视厅,要逮捕一个普通人,也需要确凿的证据!”
这时,竹内悠叶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了几张照片,依次铺在桌面上。
“我认为,正一之所以能犯下这么多案件,却始终让警方将其定性为意外,或是找到完美的替罪羔羊,关键在于这几个人。”
“哦?”丰田一郎和奥田本的目光同时投向那几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有看着邋遢不羁的中年大叔毛利小五郎,有气质高贵如同贵公子的少年白马探,还有眼神锐利的短发少女世良真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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