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型月混日子 第106章

　　“这孩子的存在影响的不单单是一个世界的运行，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关乎了世界存续的问题，容不得丝毫的差错，这里面牵涉到的东西，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你又或者第五法继承者们能任意妄为的。”

　　有珠抿起嘴，没有说话，一直以来，她看似对乐正聆身上发生的事情并不太在乎，其实暗地里她已经发动了一切力量去调查。

　　结果并不太理想，因为线索真的不多，唯一清楚知道的线索只有尼禄·卡奥斯那次的提示。

　　有珠利用久远寺家的政治影响力查清了乐正聆的居住地和学校的人际关系，得到的是乐正聆无论在任何地方都是小透明般的存在，大家对他的印象只有寡言、无存在感、甚至不知道这个人这种东西。

　　而当有珠逐步调查起他的过去后，有好几件事让她感到很古怪。

　　首先，乐正聆监护人是他爷爷，但在他爷爷过世后，年仅十岁的他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却没有被送去福利设施，甚至连遗产继承手续都被不知名的人全部办好了。

　　然而，这个不知名的人一直都没有出现，甚至连任何痕迹都没有留下，有珠从那些手续文书上看到了乐正聆爷爷留下的遗嘱，委托对象是东京一家私人律师事务所，但当她调查那家事务所的时候，却发现在处理完关于乐正聆这件案子后，这家事务所就注销了营业执照，里面的律师甚至是全部挂牌的，从没到过那个地方上班。

　　这就是第一个奇怪的地方。

　　接着，第二奇怪的地方是，在乐正聆爷爷的丧礼上，除了邻里外，没有出现任何家属，但东京警视厅九大部之一的地域部却有人上门，把之后的事情都处理好。

　　明明是一家普通的中华料理店，却会有地域部的地域总务课的人上门帮忙，这怎么看就怎么奇怪。

　　对于一个移民家庭，政府那边为什么会特意派人上门，而且是直属东京都那边的科室，而不是这边的地域级科室。

　　当有珠查到这里的时候，久远寺家就接到了来自日本最上层贵族的警告，而她本人在学校也被华族代表之一的黄路家试探。

　　华族是日本于明治维新至二战结束之间存在的贵族阶层，其出现是始于1869年6月17日，而正式确立“华族制度”的《华族令》则是于1884年7月7日制定。

　　虽然说黄路家和久远寺家家世相当，学校里的事情可以忽略，但来自最上层贵族那边的警告，却是让久远寺家残留下来的老人紧张了一阵子，最后不息亲自找到有珠的洋馆，对她这个不被待见的久远寺家继承者进行了责问。

　　毕竟日本的政治和经济架构都是被战国流传下来的贵族把持，虽然要说贵族历史的渊源，中国是英国和日本拍马都赶不上的。

　　但中国历代的造反，都喜欢斩草除根，前一个朝代的高官贵族们，几乎都会被斩杀殆尽。法国更是可怜，几次大革命，革来革去，所有的贵族在那一百多年间死得干干净净，比中国的贵族们还惨。

　　大不列颠和日本都是岛国，然而其境遇却各不相同，各自保存贵族的原因也不同。

　　自中世纪以来，从来只有大不列颠去欺负别人的份儿，轮不到别人打上大不列颠群岛上来，再加上国家王权的稳定，所以无数的贵族保存了下来。

　　日本则是很奇怪，好战成性，不时的内斗，这样的情况在战国时期发展到了顶峰，可到了最后，无论织田、丰田、德川等等哪个家族，都有着血脉流传下来，对贵族不斩尽杀绝，也好像是一种约定的规矩。

　　而日本六大财团，三好、三和、三菱、这三个财团背后，就是由战国流传下来的大名贵族把持的。

　　对久远寺家发出警告的，就是其中三和财团身处关西的京瓷株式会社直接登门。

　　就这一点来看，有珠可以肯定，在乐正聆他家并不简单，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

　　有珠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利用久远寺家的门路去调查关于乐正聆的事情，而转而委托伦敦的好友透过经济和政治影响力还有里世界的手段去调查，正因如此，进展变得异常缓慢。

　　至于乐正聆出身的那个东方古国那边，甚至连一丝一毫的信息都没有查到。

　　而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一个疑点就是，乐正聆到底是不是和自己一样，能行使关于第一法的魔术。

　　乐正聆留下的手稿中，介绍了许许多多人，但唯独关于他自己的事情，却连一丝一毫的信息都没有，而那封近似遗书一般的信，更多的像是在抱怨这个世界。

　　问题是据她所知，第一法的能力和世界的运行没有多大关系，那是第二法和第五法的内容，那份手稿上记述的一切，其可怕程度已经跨过了魔法的范畴。

　　因为里面的内容更像是通过文字揭示了世界的一切，一个魔术师想要的答案已经可以在那份手稿中得到一定解答，和魔术师们追求的【根源】，只存在着是否详细具体的差别。

　　正因为这样，面对着这个被称为【计算的化身】，史上最强的炼金术师，茨比亚·艾尔特纳姆·阿特拉西亚，有珠才有了和他抗衡的底气，这个底气不是力量，而是智慧。

　　在茨比亚说完后，有珠的长久沉默足以让他计算出无数种对方可能出现的反应，而茨比亚也对自己近乎预言未来的计算充满信心，然而，在有珠开口后，他的计算就全部出错，甚至连进行下一步计算的能力也宕机了。

　　“你所指的世界存续，是指钢之大地降临导致的盖亚毁灭？还是指人类灭绝导致阿赖耶的死亡？”

　　茨比亚那闭上的眼睛渐渐瞪大，本来无时无刻都充满理智的眼神因过度惊讶而变成了针状，分割思考的思维已经不能用混乱来形容，那本因在不断计算的七个思考工程全部停止，脑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种种和之前完全不合理的判断已经累积到无法当作误差和干扰来归类。

　　在毫无防备的时间上，无论如何都不应该知道最后结局的童话魔女，却在他面前，说出了比他的计算更准确的事实。

　　茨比亚的脸色因为过于激动而变得异常的狰狞，那副样子就和化作崇（塔塔利）那一天，完全堕落、无所顾忌、放弃理智的暴走状态异常相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同癫狂了用手捂住眼睛仰头狂笑，名为茨比亚·艾尔特纳姆·阿特拉西亚获得了无尽的喜悦。

　　“是吗是吗是吗！！！这就是计算之外、完全出乎意料的意外之喜吗！！终于！终于又有人知道了我等阿特拉斯计算出来的最大绝望了吗！！！”

　　喜悦得不能自已的茨比亚颤抖着身体，用已经不能简单用激动来形容的声音大叫。

　　“问汝！魔女啊！你是怎么到达那个无比久远、无比绝望、无比可怜的终点！！”

　　茨比亚的样子出现了异化——变成锯齿状的尖锐牙齿，瞳孔已经消失只剩下血色的眼睛，还有那嘶哑的声线。

　　这些暴露在有珠眼前的事实无疑在表明着，眼前这个死徒已经踏入了暴走边缘，如果自己的回答有什么问题的话，等待她的绝对是一场恶战。

　　蓝色的知更鸟飞到了肩上，有珠高抬螓首，露出冷漠至极的表情道：“很简单地看到了。”

　　听到这个不是回答的回答，茨比亚的头脑瞬间冷静下来，习惯性地进行了超高速思考，瞬间把一系列可能性罗列了出来，然后他试探性地问道：“和第一法有关？”

　　有珠虽然不知道茨比亚想了什么，但在听到他的问题后，她下意识地看了乐正聆一眼，然后点点头。

　　茨比亚能看出有珠并没有骗他，对方的表情、心跳、动作都说明了那个问题的回答是肯定。

　　因为和只有这个答案才最最最贴近事情的真相，而之所以看了一眼床上的乐正聆，应该是两人都是第一法相关者，这次命运的相遇导致童话魔女获得了通晓结局的资格。

　　毕竟在其他世界线，久远寺有珠的存在意义都没有正确地被使用，这一点，能观测到其他平行世界的自己，还有处理棘手问题的宝石翁都可以保证。

　　然而茨比亚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和他猜测、测算、记录的有着巨大的差别。

　　误会从有珠的第一个动作——或者说是在一年半之前，甚至是在乐正聆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产生。

　　一个错误的问题，它的答案必然包含着错误。

　　无论是语言也好，文字也好、动作也好，当某个想表达的意思从人的行动中表露出来后，接受者就会以自身的主观意识去理解这里面的含义，偏差在离开表达者的思想那一刻已经存在。

　　至于所表达的意思是否存在足以颠覆表达着意思的偏差，就要看接受者的理解，还有就是表达者想表达的思想的复杂程度。

　　完全理解是不存在的，哪怕是灵魂和灵魂的直接交流，避开了所有信息误差，但表达者和接受者的认知依然存在着细微的差别。

　　更不要说，聪明人总是想得多，想得多的人总是把问题复杂化，而精通计算、习惯以庞大的演算基础去确定事情的茨比亚，这一次就明显想差了。

　　“童话魔女，你已经有着和我等同样的资格。”重新整理好混乱的思维，恢复了冷静的茨比亚用平静的眼神看着有珠。

　　“正因如此，我在这里诚挚希望获得你的帮助，请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我。”

　　就在刚才，因为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本因被隔离读取的部分思维和远在星之航图上行走的遗蜕不经意间同步了一下，得到了一个让他很在意的消息。

　　那就是黑骑士斯图卢特联系了塔塔利，要它尽快完成血之收集，黑姬突然急用。

　　这个消息让茨比亚猜到了一些东西，所以他想确认一下。

　　有珠觉得喜欢自话自说的人总是莫名其妙，她猜到对方可能误会了什么，但却没有解释的打算。

　　“心脏。黑猫带走了一颗心脏。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有珠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嘴，意思很明显，那就是她不会再说任何东西。

　　听到【心脏】这个词，茨比亚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血的味道、心脏、黑骑士的催促，这些东西联系在一起，让他不得不变得紧张起来。

　　“那只黑猫现在在哪里？”茨比亚追问，但有珠却没有回答的意思。

　　看到这种情况，茨比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那颗心脏的主人，可不是好招惹的，我在这里奉劝你，如果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的话，就忘掉那颗心脏的事情。”

　　说完这番话后，茨比亚没有再逗留，匆忙地离开病房。

　　现在可不是追问那些无关紧要事情的时候，因为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黑姬的心脏不知为何出现在这边，换句话说，远在意大利的黑姬可能身受重伤，一个不好可能会被圣堂教会有机可乘。

　　现在茨比亚最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找回那颗心脏，还有就是精炼出足够的血之精粹给黑姬，至于其他问题都必须被押后。

　　看着离开的茨比亚，有珠抿了抿嘴唇，虽然表现得十分冷静，但其实她的背后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第二百四十一章 立场（下）

　　确认茨比亚真的离开后，有珠也收回了蔷薇魔犬。

　　这场对话看似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但却花费了她极大的心力，她忍不住趴在病床上，决定小睡一会。

　　知更鸟本想和自己的主人聊一下，毕竟自己好不容易有出场机会，怎么说也要让主人好好记住自己，但还不等它开口，了解自己使魔那糟糕个性的有珠突然伸手，把知更鸟捏在手上，微微一握，接着这只蓝色的知更鸟就化作一道青烟被解除召唤。

　　十分钟后，有珠进入了浅眠，微微起伏的脊背代表着生命的律动，而在她看不见的视野中，乐正聆的呼吸却变得逐渐缓慢下来。

　　另一方面，已经在商店街买好了菜，正步入山道回久远寺洋馆的青子，突然感到一丝心悸，仿佛昭示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

　　于此同时，远在伦敦的橙子也走进希思罗国际机场，准备搭乘了飞往日本的航班回到她出生的土地，

　　现在伦敦这边的还是早上，天色明亮，穿着一身黑色套装的美少女异常耀眼。

　　黑色紧身小西服，将苍崎橙子发育良好的高耸乳胸和纤细的柳腰线条完美勾勒出来，里面那件银白色小领衬衫解开一颗扣子，虽然将胀鼓鼓的乳胸遮掩得严严实实，可如天鹅般洁白美丽的粉颈还是被衬托得很动人。

　　西服下面是一条紧绷裙子，某方面来说现在的橙子还是那种比较保守性格，这条裙子长至小腿位置，可从侧面看过去，清丽脱俗美少女的翘臀弧度，有着冲击人心的妩媚之感。

　　当配上时尚茶色的太阳镜和在东方人中完全能用精致来形容的脸孔，在这国际化的大机场中，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打发掉第五个自命不凡的搭讪男子，橙子摘下眼镜，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着外面飞行跑道上的飞机。

　　当她顺着一架起跑的飞机看向天空的时候，恰好在刚才被云朵遮住了身影的太阳重新露面，措不及防的橙子被阳光刺得有些目眩，身体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苍崎。”就在这时，同行者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莉黛尔，行礼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听到这道声音，橙子转身看向同行者。

　　粉色衣裙的少女不快地扫视了一下四周，顺了一下双马尾烦躁地抱怨道：“为什么突然这么急回日本？如果迟一天的——不，是迟半天的话我就能申请到私人飞机的升空权限，到时就不用和这么庶民一起搭乘航班了！”

　　这名少女的名字是梅·莉黛尔·阿切洛特（May Riddell Archelot），自称“超级☆英国美少女”和“日理万机、追求者甚多、史上第一个粉丝过亿的魔女、举世公认协会第一的偶像”。

　　她的养父是跨国集团的老板，表面身份是世界著名偶像，平时在世界各地开演唱会，留在英国的时间并不多。

　　但这些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橙子进入时钟塔时使用的推荐书就是从这个人手里拿到的。

　　这个人就是久远寺有珠儿时在英国的玩伴，同时是给有珠童话使魔起名的人。起因是有珠儿时没有给童话使魔起名，每天会凭心情为童话使魔编号，她向有珠借用童话使魔来讨好新爸爸，结果借到了只要喷上就会连续骂人一天的香水（后起名为地精氟利昂），因为这件事成为了笑柄。

　　后来为了以防下次再借错帮有珠给所有童话使魔起了名字。

　　家系为工业革命时期崛起的家族阿切洛特——煤之魔女。

　　现阿切洛特为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植物科的君主。

　　这个家系在几个世纪前曾协助亨利·杰基尔博士（化身博士）制作灵药。

　　“我也没料到你会跟来啊。”橙子头痛地看着这名超级大小姐，当发现更多人吧目光转移到这边的时候，她连忙走到莉黛尔身前，把茶色的太阳眼镜套在她脸上。

　　“你干什么！”脾气不好的莉黛尔摇摇头，想要摘下眼镜，却被橙子阻止了。

　　“你好歹是一个国际巨星，就不能有点自觉吗。”看着四周靠过来的人们，橙子毫不犹豫地拉起她的手转移阵地。

　　“哼，你是说那些庶民会涌上来吗？这种事习惯就好，而且你别忘了，我的保镖们可不是吃素的。”理解到现在是什么情况的莉黛尔对着人群中的黑衣保镖们打了个眼色，接着那些涌过来的旅客们就被各种手段挡在了原地。

　　两人快步走进了候机室，微微松了口气的橙子烦恼地看了一下时间，发现离登机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

　　“我这次回家是有事情，你又为什么要跟来？”橙子在订好机票，带着东西来走出时钟塔不久，就被这位大小姐堵路。

　　对方不由分说地拉了她上车，然后不发一言地直奔机场。

　　在车上的时候，橙子本来就想问清楚了，但对方却一直不言不语，在来到机场后，更是问她拿走了不能通过普通途径运回日本行李，自把自为地安排了一切。

　　“哼，离开伦敦都不向我这个大恩人汇报一声。”莉黛尔不满地叉起腰，“我可不是在收到你老师的通知后才急急忙忙堵你的，而是因为我下次演唱会的场地就在日本，顺势去看一下而已！”

　　听到这种完全站不住脚的理由，橙子哭笑不得地看着莉黛尔，对方的年纪和有珠还有青子是一样的，加诸自己的精神年龄虽然没到末世世界的自己那个地步，但依然成长了许多。

　　莉黛尔话语中已经透露了很多东西，而且潜台词也十分明显，所以橙子直说道：“那去到日本，见到有珠后，我是不是要说你是来日本预先熟悉场地，而恰巧我又回日本，所以邀请你同行？”

　　“哼，这是事实，我可不是为了去看爱丽丝才去日本的。”莉黛尔脸上一红，强装镇定地说道。

　　她嘴里的爱丽丝，就是有珠在英国的名字，有个如此大众化又如此契合童话魔女身份的名字，并且只有她一人能这样称呼有珠，莉黛尔觉得是件特别的事情。

第二百四十二章 隐患（上）

　　听到莉黛尔如此傲娇的话，橙子露出了揶揄的笑容，看到她这个笑容，莉黛尔的脸更红了。

　　“算了，既然你要跟着，我也是不会反对。”橙子觉得也没有再逗弄对方的必要，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莉黛尔是她的恩人，而且市侩一点说的话，莉黛尔可是一只金大腿，在这一年半的烧钱日子中，很大一部分的资金都是从这位大小姐身上得来的，所以橙子心里把莉黛尔叫做提款姬。

　　当然，这只是戏称，在双方的交往中，金钱只占了极少的地位，毕竟作为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的阿切洛特也不是笨蛋，双方是比较简单的合作伙伴关系，阿切洛特投资苍崎橙子，而橙子也提供给对方想要的技术，可谓是双赢，利益纠缠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可谓合作良好。

　　“不过事先声明，我的这趟旅程可能会有点小意外，到时我可不会顾及你哦~”橙子推了推眼镜，用开玩笑般的语气说道。

　　莉黛尔哼了一声，“你苍崎橙子是什么货色，我早就知道啦。”

　　莉黛尔知道橙子这次回去，是因为苍崎家那边已经有风声说指定了她妹妹苍崎青子作为魔法师的继承者，在她想来，橙子这次回家其实是去争夺家业，搞不好这次旅程就会是腥风血雨。

　　不过从她收集的信息来看，橙子的妹妹苍崎青子是个刚刚接触魔术没多久的菜鸟，比起当初来到时钟塔就一鸣惊人，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就获得了许许多多魔术师终其一生也无法获得的成就的橙子，两姐妹之间的实力对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那么如果真的是要争夺家业的话，作为橙子妹妹的青子，背后最大的倚仗就是那位苍崎魔法使。

　　莉黛尔对橙子的能力没有丝毫怀疑，但对手可是可是整个世界硕果仅存的三位魔法使，具体到底有多厉害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橙子绝对不会是对手这一点，她还是清楚明白的。

　　莉黛尔也很清楚，每个人都要为自己选择负责，橙子的性格是认准了什么就不容外人置疑，既然如此，她就连打气甚至安慰的话都懒得说。

　　至于自己之所以冲冲忙忙赶过来和橙子搭乘同一架飞机，也只是为了去探望有珠而已，完全没有其他目的。

　　对！完全没有其他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