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型月混日子 第118章

　　“不，那里是一个生机勃勃的森林，天空也清澈得如同没受过任何污染那样。”有珠虽然不明白橙子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说明了。

　　“————，怎么回事？”听了有珠那肯定的回答，橙子有点搞不清楚情况了。

　　“所以说，姐姐和有珠你们都想错了啊。无论是姐姐和别的世界的姐姐看到的，还有有珠和我一起看到的聆酱，都不是真正的聆酱啊。”

第二百六十五章 第五法·青

　　然而，不等橙子整理完思绪，已经把手按在乐正聆心脏的青子抬起头，用责难的目光来回看了橙子和有珠，接着，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接着，青子松开手，一个吊坠被放在乐正聆的心脏上。

　　“青子？”橙子露出不解的神色，她知道现在吊坠是由青子保管，但现在拿出这个有什么用。

　　“有珠，还有姐姐，你们知道吗？其实无论你们的打算我一直都知道哦。”青子的这句话，同时让有珠和橙子皱起眉。

　　她们可以说是对青子无比熟悉，但正因为这样，她们才感受现在青子身上那微妙的不协调。

　　“青子，住——！”作为血亲的橙子感到血脉的沸腾，同时一种明悟告诉了她，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一切都太迟了，或者说早在一年半前，三人在祖父的洞窟中看完乐正聆的手稿时，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回路，接续。”青子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然后右手握拳举起。

　　有珠整个身体都无法动弹，只能惊讶地瞪大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橙子同样如此，但不同的是，在被身体定住的那个瞬间，她把藏在她影子中的“影猫”放了出来。

　　魔术是人类智慧所及的世界的尽头。

　　但魔法是天际之外的孤独存在，是与星辰和人类无关的罪业。

　　“——聆听吧，万物的灵长！”青子用尽全力的叫喊传至房外，窗外那梅雨的天气也随着这句话完全消失。

　　医院外的卫宫切嗣惊愕地抬起头，看着突然变得晴朗如洗的天空，然后，他身上的魔术回路开始高速运转，剧痛如同潮水般向他袭来，身体不稳地向旁边倒去。

　　久宇舞弥在发现卫宫切嗣不妥的时候，已经第一时间用手抱住了他，她惊讶地看着切嗣，惊慌失措地问道：“切嗣！你怎么了！切嗣！”

　　她能感受到从切嗣身上传来的高温，那是完全超越人体正常体温，甚至让她产生切嗣整个人在燃烧的错觉。

　　“时间——时间错乱了——”卫宫切嗣脸上大滴大滴的汗水在不断滑落，因为卫宫家魔术刻印的特殊性，所以他能清晰感受到医院上方发生的一切。

　　那里的时间正被不断加速，不是他那种两倍、四倍的加速自身速度，而是整个空间被加快到接近光速、甚至突破了光速，从这个世界被剥离程度。

　　本来监视着他们的乌鸦，在感受到医院那处发生了异常后，就如同子弹般向着那个窗口飞去。

　　但无论它如何努力，它都无法接近医院顶层那个窗口，就如同那和外面是完全两个空间一样。

　　病房内的空间在扭曲崩坏，以病床未中心，所有风景都在崩溃。

　　当眼前的一切都重新恢复的时候，橙子看到的是无尽延绵的星空。

　　有珠依然站在她对面，但现在有珠却露出了她从没见过的神色，那是混合着惊讶、赞叹还有向往的神情。

　　“这片风景美丽吧！”青子的声音突然出现，橙子和有珠同时回过头，看着站立在她们身后的青子。

　　她们身后的青子抱着手，正用一副彷如贤者般的姿态站在那里。

　　橙子看着青子那头鲜红的长发，还有那比起脚下星河更美丽的蓝色双瞳，露出了复杂的眼神。

　　“呵，橙子你看来明白了呢~”虽然年龄完全没变，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一个十四岁女孩的青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获得了未来的可不只是你，或者说我比你更早获得了未来。”青子向前伸出手，这片星空开始转动起来，恒星的轨迹画出一一道道弧线。

　　“这就是——第五法。”有珠看着青子的动作喃喃自语。

　　“是啊，这就是第五法。”橙子释然地一笑，用很自豪又很遗憾的语气说道，“这就是你不想继承第五法的原因吗？因为你早就得到了它是吗，青子？”

　　“不是哦，橙子，”那边的青子摆摆手，否定了橙子的话，“这是只能一次性的机会，是未来的我以放弃第五法为代价获得的机会。”

　　听到这个预料之外的回答，无论是有珠还是橙子都脸色大变。

　　“青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是什么鬼代价！你用来换什么了！”橙子难以置信地看着青子。

　　看着橙子那副惊愕的样子，橙子晒然一笑，“这个就是能让聆酱醒来的代价啊，本来做这件事的人不应该是我，但有珠放弃了这个机会，橙子你的占有欲又太强，所以只能由我来啊。”

　　“青子，你是什么意思。”有珠不满地皱眉，她什么时候放弃了唤醒乐正聆的机会，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哦，冰块脸你持有吊坠的那半年就是机会啊，”青子背过手，静静地看着有珠，“不过你完全没有那种欲望，所以才没有发现吧，有某种力量一直在看着我们，只要你有那个欲望的话，吊坠早就回应了吧。”

　　“你这副样子就是那个所谓回应的结果？”有珠完全无法理解，即使到现在青子看似在解释，但越是解释越是让人迷糊。

　　“不是哦，这只是一颗种子开花结果的样子，我是未来的苍崎青子，正因如此，回顾了一切的我，才站到了这里。”

　　青子捉住了所有星光，有珠和橙子的四周变得漆黑一片，唯一一处还在发光的，就是青子身后组成的光环。

　　“而最早得到提示的橙子，被聆君选择的橙子，虽然比我早了一步，但从这个结果来看，还是被我超过了。”青子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光环。

　　环状空间的内部的景象渐渐变化，最后浮现出沉睡的乐正聆。

　　“呐，橙子，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叫聆酱做聆酱，而不是和你一样把聆酱叫做聆君吗？”青子回过头，对着橙子神秘地眨眨眼。

　　“————”橙子默然不语，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妹妹。

　　“现在，就让你们看看名为乐正聆的真实吧，看完这个，无论有珠、橙子还有我，所有人都无法退后，而乐正聆也会在这之后醒来哦。”

　　“第五法·青！逆行吆·創世光年(Last Arc)！！”青子双手“啪”地一合，光环飞快地转动，环内的乐正聆消失了。

　　然后，一声小小的啼哭声——

第二百六十六章 聆不知道的事情·零

　　标题：聆所不知道的事情——没诞生，是为零

　　三人现在身处一个码头上，那声啼哭声，是来自一个抱着婴儿的老人。

　　老人身材健壮，整个人如同一根标枪般站在码头前，眼睛直视着大海的位置。

　　他的脚边放着一个不断大的红木箱子，那古朴的颜色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东西充满了历史。

　　老者眺望着大海一段时间，然后就一只手抱着婴儿，另一只手提着木箱，向着小镇进发。

　　“青子，这是什么？”橙子不解地看着这些画面，有点不明白到点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她们三人没有任何动作，但却身临其境般在随着老者移动着。

　　“这是聆酱的真实哦，橙子你好好看下去就可以了。”青子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用兴致勃勃的目光追逐着老人手中的婴孩。

　　“难道——”注意到青子的目光，有珠像联想到什么，也注视起那个婴儿。

　　换面逐渐加快，带着婴儿的老人来到这个小镇定居，开了一间中华料理店，当看到那个料理店的名字还有那栋房子的式样后，有珠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反观橙子，则深深地皱起眉，因为从这些加速的画面中，她感到些许的不协调感。

　　当看到婴儿渐渐长大的时候，这个不协调感终于到了极致。

　　橙子当然能看出这家料理店就是乐正聆所住的地方。

　　那个老人她不认识，那个婴儿她也没有多想，毕竟在她印象中，乐正聆就是个男孩子，而老人帮婴儿洗澡和换尿布的时候，她分明看到那个婴儿的第一性征是女孩。

　　然而，在看着那个女婴渐渐学会了爬，学会了走，那张婴儿肥的小脸渐渐长开后，橙子心有所觉，但亦作不解。

　　毕竟那个猜测太过荒谬。

　　女婴渐渐长大，要上幼儿园了，第一次带上黄色的小圆帽，穿上深蓝色的园服，表现得完全不怕生的她，笑着对把她送到幼儿园的爷爷挥手道别。

　　午餐中，打开和爷爷一起准备的饭盒，叉子插在小西红柿上的，酸得眯起了眼。

　　课堂上，拿着黄色蜡笔画了个太阳，然后用黑色和红色还有黄色的蜡笔画了一大一小两个牵着手的人，笑着对老师说这是自己和爷爷。

　　春游中，带头走在前头，嘴里喊着叮当糖，边走边看两旁盛开的樱花，在老师的带领下，在山顶大喊着。

　　夏日的小小的运动会上，努力奔跑的小短腿冲过了终点，拿下了代表第一名的小旗子，对着朋友比了个大大的V，笑靥如花。

　　秋天，在幼儿园的花园中，用打扫收集起来的树叶焗红薯。

　　冬天，穿着厚厚的衣服，带着厚厚的手套，和同学们打雪仗。

　　每天拉着爷爷的手上学，然后拉着爷爷的手放学，小女孩脸上从没有丝毫阴霾。

　　春假、夏假、冬假和法定祝祭日，小女孩总缠着爷爷学这学那，小小的人儿或是坐在棋盘旁和爷爷玩五子棋，或是在厨房两眼发光地看爷爷做菜。

　　而这天，则是是坐在爷爷的膝盖，大手搭在小手上，轻轻地拉动着二胡。

　　“爷爷，伤心？”二胡的声音总是带着淡淡的哀伤，小女孩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消失了，她微微仰起头，圆咕噜的眼睛看着爷爷。

　　爷爷没说话，只是呵呵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道：“没有伤心，只是有点想家了。”

　　小女孩不懂这些，歪着小脑袋说道：“家？家不是在这里吗？”

　　老者愣了好久，最后露出一个苦笑说道：“是啊，家在这里，我和聆聆的家就在这里。”

　　说完，老人抬起头，看着八月十五的圆月，眼角流下了泪水。

　　那一天，小女孩知道了泪水是咸的。

　　幼儿园毕业那天，拿着毕业证的她拉着爷爷，在园门外合照，拿到了这张照片后，她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柜子深处的盒子中，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那个晚上的事情，对于快乐无忧的她来说，没有留下多大的记忆。

　　上小学了，背着书包的她，依旧被爷爷拉着，不过这次爷爷不再拉着她放学，每天在老师的带领，由警察叔叔的陪同，同学们一个个挥手道别。

　　回到家中，打开小书包完成当天的作业，洗干净手，拿起小围裙，走进厨，笨拙地帮爷爷打下手。

　　晚饭时间，吃着爷爷特意为她准备的晚餐，看着在店里忙里忙外的爷爷，渐渐加快了进食速度。

　　吃完后，收拾好东西跑进厨房，小大人般对爷爷说：“爷爷我来帮你了！”

　　然后不顾爷爷的劝阻，头顶托盘，把一道道才慢慢地送到客人桌上，在客人们和善的招呼中点点头，为自己能帮到爷爷感到无比的快乐。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长大了一点的她，活动范围也广了，虽然还是需要大人陪同，但春日赏樱，夏日傍水，秋日赏枫，冬日赏雪已经少不得。

　　特别是大晦日，和朋友一起去远一点的大神社参加“初诣”，为爷爷和自己祈愿。

　　不过奇怪的是，无论自己怎样央求，平日对自己总是言听计从的爷爷，都不肯和自己一起来神社。

　　新年第一天，吃过和平日无异的早饭后，她就和朋友一起由她的家长带领下，去市属大神宫观看“拔契”。

　　（小知识：所谓的“拔契”，是指通过仪式来进行的灾恶消除，祈愿下年更好的大型法事活动，算是一种大范围的“祸拔”，其主要针对的是市或地区甚至国家这一层级，比如伊势神宫那边举行的就是针对整个日本本岛的。）

　　挂上新一年的绘马，祈求爷爷这一年身体也要健健康康，她带着求来的平安符，高高兴兴地回家。

　　晚饭的时候，爷爷表情微妙地接过了她递过来的平安符，然后叹了口气，“聆聆，这东西，其实效力根本不咋的。”

　　她歪着脑袋，圆咕噜的眼睛看着爷爷，“爷爷，不可以这么说哦，不然神明大人会不高兴的。”

　　爷爷露出了苦笑，最后还是把它贴身收起来。

　　那一天，她发现，原来笑容也不一定代表着高兴。

第二百六十七章 聆不知道的事情·一

　　标题：聆不知道的事情——赋予了一，遁去的一

　　小女孩已经小四，这天，她代表着学校上台，为一个穿得很漂亮姐姐献花。

　　在她献完花完毕后，她被那个姐姐抱着亲了一口，那个姐姐用麦克风对着所有人说道：“十分感谢这位异常可爱的小妹妹送的花，今天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值得纪念的日子。”

　　她咯咯一笑，高高兴兴地走下台，回到家，她兴奋地把这件事告诉了爷爷，并且央求爷爷在女儿节的时候送她一件和那个姐姐一模一样的和服。

　　爷爷只是静静地听完，然后捏了捏鼻梁，最后把她带到商店街那家和服店，让她挑选人生第一件和服。

　　女儿节那天，盛装打扮的她带上了结花，身穿粉色的和服，手里提着绳袋，脚下穿着木筏，在后院里转圈。

　　爷爷静静地坐在屋檐下，看着高兴无比的孙女，脸上有点纠结，但这份纠结很快就变成释怀，“只要安安稳稳地长大，那就怎样也好。”

　　“爷爷你说什么？”转圈转得有点晕乎乎的小女孩“哒哒哒”地跑过来，趴在爷爷的膝盖上，用那红红的笑脸正对着爷爷问道。

　　爷爷用手正了正她头上的珠花，感叹道：“没什么，只要聆聆高兴就好。”

　　女孩瞪着圆咕噜的眼睛，伸手扯了扯爷爷的胡须，这一天，她发现，原来爷爷的话有时候也很难懂。

　　转眼睛，又到小六了，又要离开一个校园，女孩身穿袴装，坐在椅子旁，身边围着一大群小伙伴，她们正叽叽喳喳地说着毕业放假去哪里玩，只有她撑着脸无精打采地看着远方。

　　“聆酱~你今天怎么了？”坐在她身边的是平时和她玩得最好的女生，看到她那副样子有点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啦。”皱着眉的她没有说明的意思，再加上不远处那一大群偷偷看着她的男生，更使她心浮气躁。

　　爷爷生病了，今天的毕业典礼来不了，正因为这件事，她从早上开始心情就不太好。

　　就在这时，围在她身边的那群女生发出了惊呼，只见一个穿着小西装，头发全都向后梳好，打扮得异常帅气的男生向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