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型月混日子 第154章

　　“达芬奇亲，还有紫苑小姐，你们突然变得这么激情，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聆之前没有留意两人的对话，在他重新注意到两人的时候，她们似乎已经产生了奇怪的羁绊。

　　“没什么，只是找到了一个好对手而已。”达芬奇不想把战火烧到聆身上，所以很淡定地略过这个问题，“那么，我的弟子啊，奥尔加之前说得很有道理，是我考虑不足，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愿放弃啊？”

　　“别开玩笑啦，达芬奇亲，既然你给了这东西给我，我当然要物尽其用地用来作弊啊！所以我决定了，只要和爱因兹贝伦谈好了后，马上带着伊莉雅去观布子市，到时候一箭三雕！”聆眼中闪过追忆，最后却露出一个稍稍有点苦涩的微笑。

　　“嘛~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到时候，我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那个不认识我的人呢。”

　　说完这番话后，不等奥尔加追问，他直接跳下床，“事不宜迟，我们出发吧奥尔加！有些事情还是早点搞清楚好！”

　　聆抄起床尾的长袍，风风火火地跑出了房间，当他打开房门后，那名带他们来这女的女仆，正闭着双眼笔直地站在门边，而聆打开房门的动作仿佛是一个信号，女仆小姐慢慢地睁开眼，轻声地问道：“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

　　“带我却找尤布斯塔库哈依德。”聆没有客气的意思，直接对这个女仆命令道。

　　“很抱歉，聆大人，族长大人现在正处理着很重要的事情抽不开身。”女仆脸无表情地回答，不知是不是错觉，在她说这话的时候，聆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幸灾乐祸。

　　“那带我去找爱丽斯菲尔。”既然对方这么说，聆也没有强求的打算，找不到尤布斯塔库哈依德的话，他可以去找另一个当事人，或者说另一个当事人的传话者。

　　“命令承知，请跟我来。”这一次，女仆小姐很爽快地答应了聆的要求，她仿佛做了无所次那样，很自然地向聆微微一鞠躬，随后伸手一引开始带路。

　　“聆！你给我等等！”抓起被聆放在枕边的迦勒底手环，奥尔加也飞奔着追了出来。

　　寒冬的白雪覆盖了整个森林，从窗口向外望去，可以看见白茫茫的一片风雪，卫宫切嗣站在窗前，注视着正在从天上飘落而下的雪花，身后不远处的壁炉里散发着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温暖的气息，他已经保持这这个姿势站了一个多小时，并且有可能还会一直站下去。

　　就在不久之前，他获悉了一个足以让他绝望的信息，而现在，他充满了迷惘和失落，哪怕是在这个房间内，还有着能带给他安心和幸福的挚爱，他依然像失心之人般看着屋外的风雪，脑里一片混乱。

　　“切嗣。”坐在床边的爱丽斯菲尔把伊莉雅哄睡后，慢慢地走到了丈夫的身后温柔地抱住了他，“不要想那么多，既然宗主大人都下了那样的命令，你只要按照原计划那样准备圣杯战争的事情就可以了。”

　　妻子的这番话，让思绪混乱的卫宫切嗣获得了一个宣泄口，他把有点冰冷的右手撘在妻子环绕到他身前的手背上，感受着那熟悉的温暖，整个人暂时放松了下来。

　　他没有回答妻子的话，而是默默地握紧了妻子的手，整个人开始发抖，“吶，爱丽——你说，圣杯真的无法实现我的愿望吗？”

　　这是爱丽斯菲尔第一次听到丈夫用这种仿佛求救的语气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因为她觉得自己无论是说实话还是说假话，切嗣都不会获得任何安慰，因为答案早就在他的心中。

第三百五十三章 没有希望的答案（中）

　　“爱丽，如果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卫宫切嗣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说不下去，他的心就像被刀扎了一般。

　　“不是哦，切嗣，我不会白白牺牲。”爱丽斯菲尔抵着他的后背摇了摇头。

　　“从我诞生的第一天起，我的未来可以说已经注定。”彷如圣母般慈爱的声音，慢慢地浸透进切嗣的耳中，“在生下伊莉雅的时候，我们不是已经谈过了吗？”

　　“我理解你的理想，心中有与你一样的愿望，正因为如此我才与你走到一起。这条路正是你带我走过来的，是你让我不必再像个人偶一般地活下去。”

　　怀着共同的理想而活，为之殉死，从而成为他这个男人的另一半，这就是爱丽斯菲尔的爱的方式，只有这样的她，才能与他相容。

　　“你不需要为我哀悼，我已经成为你的一部分。所以，你只需要忍耐缺失身体那部分的痛苦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卫宫切嗣一拳敲打在玻璃上，他无声地呜咽起来，“如果那个人说的是真的的话！如果圣杯对我来说完全没有意义的话！那么你不应该接受那种命运！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那倒不如就这样逃开！是的，只要我带上你和伊莉雅逃开的话——”

　　逃不掉的，爱丽斯菲尔很清楚这个事实，哪怕切嗣真的改变主意带着她和伊莉雅逃走，但结果还是一样的，哪怕是圣杯已经被污染，丈夫的愿望不能通过圣杯来实现，但最后，爱丽斯菲尔也会奔赴那个死地。

　　自从冬之圣女的意识复苏，名为爱丽斯菲尔的存在已经变得混浊，只要对方有那样的念头，这具身体就不会再受自己控制。

　　“无论是宗主大人也好，圣女大人也好，他们都在为爱因兹贝伦寻求这未来，作为爱因兹贝伦的一员，我注定为了这个未来而牺牲，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这样做不单单是为了爱因兹贝伦，还有为了你和伊莉雅。”

　　爱丽斯菲尔并没有为自己已经注定的死亡而感到担忧，已经懂得了爱的她，因为这份爱而驱散了对死亡的恐惧，“圣杯的真相，到底是不是如同那名从者所说的那样，切嗣你也要亲眼见证才知道不是吗？”

　　“凭着这个机会，去确认那名从者的话的真伪，也是对伊莉雅的一个交代，切嗣，你要记住，哪怕是失去了我，也不能再失去我们的女儿哦。在那之后，你一定要回来看这孩子，以一个普通的父亲那样堂堂正正。”

　　这仿佛是预言，又仿佛是遗言的要求，让卫宫切嗣感到剧烈的痛楚。

　　“咯、咯咯”清脆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接着还不等房间里面的人有所回应，大门就被擅自推开，切嗣和爱丽斯菲尔的视线马上转移了过去。

　　只见一位人造人女仆闪身从门的对面走了进来，然后慢慢推开了大门，“聆大人，就是这里了。”

　　房门的另一边，聆和奥尔加有点尴尬地站在原地，和卫宫夫妇你眼望我眼，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没有再说话。

　　本来就是刚刚入睡，进入了浅眠的伊莉雅仿佛感到了什么，慢慢地从床上支起身子，揉着眼睛呢喃着“妈妈？你在哪里？”

　　听到伊莉雅的呼唤，爱丽斯菲尔终于反应过来，她松开了抱住丈夫的双手，快步走到床边，边警惕地看着门外那不请自来的客人。

　　卫宫切嗣依旧脸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完全没有理会聆他们的意思，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聆他们来得实在太突然，本来两夫妻正在说着很重要的事情，结果却被打断了，任谁也不会给对方好脸色。

　　聆推了推奥尔加，示意她做点什么，奥尔加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为什么是我？”

　　“因为社交礼仪我不熟啊，作为贵族出身的你，这时候不是应该运用你那与身俱来的身份和自小培养的学识来打破这个惨案吗？”聆把声音压得极低，偏着脑袋把嘴巴凑到奥尔加耳边说道。

　　“明明是那个女仆的错，凭什么让本小姐来收拾残局？！”奥尔加不快地瞥了那个带路的诡异女仆一眼，满脸的不情愿。

　　结果还不等聆在劝，她就姿态凛然地大步踏入房间，“事出突然，请原谅我们冒昧来访，卫宫切嗣先生，我的从者有很重要的事情想找你商量，是关于你的千金身体问题。”

　　明明之前还傲娇地拒绝，结果转过头就把聆的要求处理妥当，达芬奇看着奥尔加的背影，觉得奥尔加真的变了很多，对于这种改变，她当然是喜闻乐见的，不过她觉得在奥尔加回来后，一定要为这个傲娇的所长支招，不然的话，恐怕在以后会被聆吃得死死的。

　　卫宫切嗣没想到奥尔加会用这样的理由来打开局面，这个理由让他不得不做出回应，“我知道了，那么你们是想在哪里谈？”

　　以他的视觉，已经看到达芬奇身处的环境已经改变，凭借他自己分析，不难确定现在另一个世界线，应该只有紫苑和达芬奇参与了现在的对话，因此他才有此一问。

　　“就在你们这里可以了，说完的话我们就回去吃饭。”聆看到卫宫切嗣已经放下警戒，也走了进来，“关于伊莉雅小姐，我之前不是说过能想办法延长她的寿命么，因为我这边也有点事情，所以想顺便一次解决。”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已经醒过来的伊莉雅攀附着母亲的手臂站在床上，指着聆大叫道：“哦！是很漂亮的大姐姐啊！”

　　聆唰地转过脑袋，对着伊莉雅说道：“说过了，是大哥哥！伊莉雅你看清楚！是大哥哥！”

　　被聆的反应吓了一跳的伊莉雅不解地歪着头，低声地嘟囔了几句后，抬起头喊道：“明明是大姐姐！是大姐姐哒！”

　　“大哥哥！不是大姐姐！不叫大哥哥叫叔叔也可以！总之不是姐姐！”聆也毫不示弱地大声喊了回去！

第三百五十四章 没有希望的答案（下）

　　“大姐姐！大姐姐！”伊莉雅觉得很好玩，毕竟这个城堡中，除了父亲和母亲会和她聊天外，其他人造人除非被下命令，不然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是不作出反应的。

　　而今天看到了没见过的人，而且其中一个还给她很亲切的感觉，所以伊莉雅难得兴奋起来，这种举动就是俗称的人来疯。

　　其实伊莉雅已经知道聆真的是大哥哥，毕竟母亲已经对她说过了，作为一个乖孩子的伊莉雅，当然很相信母亲的话，不过在看到聆对她喊他大姐姐后给出这种有趣的反应，小孩子心性的她就忍不住闹了起来，原因无他，纯粹是觉得好玩。

　　“好了，小伊莉雅，这样很没礼貌哦~”爱丽斯菲尔伸手抱起了伊莉雅，走到了丈夫身边，她用古怪的目光看着那个站在聆他们身后的女仆。

　　自从聆他们进来后，这个女仆小姐就很干脆地关上了门，闭上眼站到了房门的旁边，这种举动，完全和爱丽斯菲尔知道的人造人行为不一样，她无法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但心底里总觉得这个女仆和之前好像有点不一样。

　　不过没等她细想，丈夫的提问就让她把所有注意力收了回来，“你说的关于伊莉雅的事情，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解决？”

　　“不知道，不过如果找到那个人的话，起码让伊莉雅活过十八岁是没有问题的。”聆也不再逗弄伊莉雅，不过他的双眼并没有离开伊莉雅的脸，因为现在她气鼓鼓的表情真的很可爱。

　　“那个人？”卫宫切嗣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对，毕竟这种事情要找专业人士来处理，我是没有办法，不过却知道谁有办法。”可能是聆的目光太放肆，也可能是他的语气太随意，卫宫切嗣移动了脚步，挡住了妻女的身影。

　　聆遗憾了收回了目光，终于看向卫宫切嗣那张充满愁苦的脸庞，“所以为了伊莉雅，你必须把我们送去日本的观布子市，如果那个人在那里的话，应该可以处理这种事情。”

　　“那个人是谁？”卫宫切嗣听过这个城市的名字，但也仅仅是听过而已。

　　“苍崎橙子。”聆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把答案告诉了卫宫切嗣，而听到这个名字，最大反应的不是对方，而是聆身边的奥尔加。

　　“等等！聆你是说这个世界线的苍崎橙子在三咲町？！”奥尔加突然紧紧地抓住聆的手臂，瞪大双眼激动地看着他。

　　聆不知道奥尔加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奥尔加一眼，然后又看向完全状况外的达芬奇，还有依旧是胸有成足的紫苑，最后先点头后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奥尔加满脸焦急地追问，看样子这个问题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先说好哦，我的确是去找苍崎橙子，但现在的她处于封印指定状态，如果是魔术师接近她的话，可能会被当做敌人杀掉哦，而且我说的是可能，毕竟如果要确切肯定的话，苍崎橙子是在一九九八年才有明确的出现确记录。”

　　现在的时间是一九九三年，也就是魔法使之夜的故事已经发生，按道理来说，苍崎橙子已经被魔术协会下达了封印指定，现在应该满世界逃跑，连他也不肯定对方现在会不会在观布子市，不过他决定去那里碰碰运气。

　　哪怕找不到也没关系，除了苍崎橙子外，还有人能处理好伊莉雅身上的问题，不过如果苍崎橙子真的不在的话，那么他那个找帮手制造呼符的计划就只能先行放置了。

　　“咦？封印指定？”奥尔加听到了一个令她感到毛骨悚然的词语，她清楚知道所谓的封印指定是什么，但没想到苍崎橙子竟然会被指名，这和她知道的不符。

　　“别想了，你遇到的苍崎橙子当时应该已经被取消了指定，毕竟作为魔法使的妹妹拆了指定执行部，如果再不把这个指定取消的话，连时钟塔都保不准会被拆掉。”聆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奥尔加，“话说回来，如果那边把我们的情况上报上去的话，哪怕是奥尔加你也绝对会被下达封印指定吧？”

　　奥尔加本来想继续追问关于苍崎橙子的事情，结果被聆这么一打岔，她马上眉头紧锁，思考这个可能性。

　　的确，哪怕她作为阿尼姆斯菲亚家的家主，时钟塔天体科的君主，但如果魔术协会知道了自己是星之巫女，还有她身边的聆的存在的话，为了从聆身上获得他们想要的信息，那群古老的存在极有可能会透过封印指定执行部对她出手。

　　就在奥尔加思考着的同时，卫宫切嗣已经决定相信聆的话，毕竟对方提到的苍崎橙子他是知道的，对于能被魔术协会下达封印指定的存在，作为魔术师杀手的他当然了解这里面蕴含的意思。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准备好机票。”卫宫切嗣果断地点点头。

　　“那就好，啊，对了，接下来我有些问题想问问太太。”聆很认真地看着卫宫切嗣，“有些事情我必须搞清楚，不然的话我会寝食难安。”

　　听到聆的话，卫宫切嗣犹豫了一下，然后还不等他下决定，爱丽斯菲尔就自己走了出来，“您有什么事情需要问我的话，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会回答您，但请您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

　　聆没想到爱丽斯菲尔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他很快就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因为他从爱丽斯菲尔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感情。

　　“如果你是说关于伊莉雅的事情的话，那请你放心，既然已经签下了契约，我当然会尽力而为。”

　　“不，与契约无关，”爱丽丝菲尔的看着怀里的原来的，眼中只存一种感情，那是世界上最真挚的情感，名为母爱的存在，“我希望你亲口回答我一个问题，这是作为一名纯粹母亲的祈愿。”

　　接着，她一脸正灿烂地笑着，那是聆第一次见到太太露出过如此美妙的微笑，“我能安心把伊莉雅交给你吗？”

　　聆低下了头，他不想看到这种东西。或者说，他讨厌这种东西。

第三百五十五章 迷雾掩盖（上）

　　“我无法向你保证任何事情，因为我很讨厌负担不必要的责任。”聆用略显厌烦的语气拒绝道。

　　“没关系，我只是想请你答应我，在你有余裕的情况下照顾一下伊莉雅而已。”爱丽斯菲尔并没有因为聆的态度而退缩，对她来说，未来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所爱的女儿，她不想女儿步自己后尘，成为新一轮圣杯战争的牺牲品。

　　早在诞下伊莉雅的不久后，爱丽斯菲尔就期望着让自己这一届的圣杯战争成为最后一届，只要爱因兹贝伦胜利的话，那个缠绕在这个家族之上的执念就会消散，在不知道圣杯战争的真相之前，或者说在聆降临之前，她对切嗣充满了信心，认为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者一定会是他们，结果现在这个希望已经变得十分渺茫。

　　爱丽斯菲尔深爱着自己的丈夫，但这不代表她不爱自己的女儿，她知道切嗣哪怕在这里受到了挫折，也会很快站起来，重新坚定地走上他追寻的那条道路，作为妻子，她支持着他。

　　但在聆告示了切嗣会杀尽天平上另一端的人后，爱丽斯菲尔就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让他远离这个悲剧，哪怕做不到，也不能让他在未来中选择牺牲伊莉雅，而现在唯一的出路就只有聆。

　　“爱丽斯菲尔太太，我依旧是那句话，我只能尽力而为。”聆不知道爱丽斯菲尔的打算，最终只能这样回答。

　　“有你这个【尽力】就足够了。”爱丽斯菲尔叹息了一声，也没再强求，“那么，你想向我询问什么？”

　　重头戏来了！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打醒了精神，看之前聆的态度，这次他找爱丽斯菲尔问的问题肯定十分关键。

　　“我想知道，宝石老头来爱因兹贝伦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他说过什么，又留下了什么。”

　　听到聆略显焦急的询问，爱丽斯菲尔皱起眉回忆了很久才开口说道：“其实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并不清楚，因为当时我不在场，所以我只能把我知道的告诉你，这样可以吗？”

　　对于这个回答，聆并没有感到失望，他点点头表示理解。

　　爱丽斯菲尔打量起房间，发现并没有坐的地方，“我们去会议室那边吧，那里的环境适合一点。”

　　说着她转过头看着丈夫，示意他一起，卫宫切嗣会意地走在前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会议室进发。

　　爱丽斯菲尔在经过那个女仆的时候，似是不经意地撩了下头发，绯红的双眼微微发亮，经过魔力强化的视力仔细地把这个人造人看了个通透，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她以为这个动作没有人察觉，但走在最后的奥尔加敏感地发现了爱丽斯菲尔的这个举动。

　　她同样不动声色地看了那个人造人女仆一眼，接着又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房间，直到最后，她都没有向走在前方的聆说什么。

　　进入了会议室，卫宫切嗣坐在了方桌的左侧，接着爱丽斯菲尔把小伊莉雅放到了两人中间的椅子上。

　　而聆和奥尔加也很自然地坐到了他们对面，反倒是那个女仆，这次她没有站到门旁，而是走到了聆身后站着。

　　达芬奇和紫苑清楚地看到这一幕，她们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聆在爱因兹贝伦的地位，比想象中更高。

　　聆也看到了这个女仆的奇怪举动，但他并没有开口询问，因为这不是第一事项，在众人落座后，聆迫不及待地问道：“可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了吧？爱丽丝太太。”

　　爱丽斯菲尔也没有卖关子的打算，在低声嘱咐伊莉雅要乖乖做好后，她抬起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聆，“当然可以，事情要从七年开始说起——”

　　七年前一个很普通的午后，爱因兹贝伦的接到魔术结界的反馈，有人毫无先兆地出现在结界内部，在一番侦测和核对后，人造人之父的终端，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命令爱因兹贝伦打开大门迎客。

　　在全体人造人的注视下，第二法魔法使在300年后，再次造访了这座冬之城。

　　当时的爱丽斯菲尔也在场，但是卫宫切嗣和刚出生的伊莉雅被要求留在房间内，结果只有她目睹了这位传说中的魔法使。

　　爱丽斯菲尔是复制羽斯缇萨制作的人造人，人造人之父在制作她的时候，把冬之圣女的记忆还有爱因兹贝伦的一切都灌输了给她，所以她早就知道宝石翁是什么样子的。

　　然而当时的宝石翁脸色并不好，虽然看上去依旧很硬朗，但和她记忆影像中的宝石翁比起来，现在的他脸色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亲眼所见的这个宝石翁很不真实，似乎缺少了什么。

　　尤布斯塔库哈依德代表爱因兹贝伦把宝石翁迎进了冬之城后，爱丽斯菲尔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于这位魔道元帅到底是来干什么，还有和宗主说了什么她并不关心，最后她只依稀知道，宝石翁在冬之城待了差不多三天，然后就急匆匆地离开，接着一个新的计划在爱因兹贝伦展开。

　　陈述到这里，爱丽斯菲尔微笑着看向聆，“那个计划以一具新的人造人身体和七张卡片展开，而那具身体被称为【完美体】，没错，就是你现在使用的这具。”

　　聆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其实心中已经是一沉再沉，按照他的整理所得，宝石老头之所以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应该是因为被姬聆偷袭重伤，至于时间线的问题，已经是平行世界，完全不需要考虑。

　　但是明明重伤之身，却不找个地方好好休养，来到这个世界，并且把自己身体的制造方式还有那七张疑似是职阶卡片的东西交给爱因兹贝伦，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在爱丽斯菲尔陈述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而当她现在停下了歇息后，有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迷雾掩盖（中）

　　“你说魔道元帅留下了聆的身体制造方式，那他有没有说要你们爱因兹贝伦用这具身体做什么？”奥尔加无法理解宝石翁的做法，照道理既然他把聆身体的制造图纸给了爱因兹贝伦，没理由不交代就离开，甚至以爱因兹贝伦的技术，制造出一具新的人造人也不会花多少时间，为什么他不等爱因兹贝伦制造完成再走。

　　“有的，他和宗主大人约定，下次来的话，要带走一具调整完成的躯体。”回答她的并不是爱丽斯菲尔，而是站在聆背后的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