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淡定喝茶
听完这番话后，橙子看聆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我现在可以确认，你和那个人真的不是一伙的。”
“嗯，好说好说。”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扬了扬下巴，“现在我们可以作为生意人来谈交易了么。”
“当然可以，近段时间我可是需要一大笔钱来准备我的新工房。不过我的价钱可不低，而且哪怕不用检查这个小女孩的身体，我也能知道这是一个长时间的大工程，而且成功率超低，所以哪怕我最后不成功，该付的钱你还是要付哦。”
“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种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肉，而你则拿着菜刀的看着这块肉准备下手的错觉。”聆的比喻十分形象，毕竟这个橙子可不认识他，其实到了现在，聆也还不清楚末世世界那个橙子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而且那个橙子对自己的好感度似乎十分的高，至于眼前这个，才是真正的，原生态的作为【魔术师】的苍崎橙子，因此无法期待她会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现在双方可以说就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眼前这个苍崎橙子也只把自己当做生意对象来对待，所以能毫不客气的宰自己。
“前期先付三亿美元作为研究费用，这孩子要留在我身边一个星期，有问题吗？”橙子夹着烟，直接开价。
“咦，你谈生意这样随便的吗？好歹请我们进去喝杯茶慢慢谈吧？”聆这次真的被惊到了，他完全没料到橙子会直接在这里和自己谈这么重要的事情，至于那个金额，他完全无动于衷。
一方面这个金额已经大到让他没有概念，他两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另一方面，反正最后付钱的依旧不是他，所以他并不在乎。
“那里面除了几张桌椅外什么也没有，连水电都还没通。”橙子漠然地看着聆，似乎觉得他很麻烦。
“你这里到底是伽蓝之堂还是Devil.May.Cry。”聆忍住吐了个只有他才知道的槽。
“——伽蓝之堂，这个名字还挺合适的，本来这几天我还在想以后把工房和事务所开在一起后该起什么名字，看来现在有了。”橙子目光一闪，觉得这个名字很对她胃口，所以她马上决定把事务所的名字叫做【伽蓝之堂】。
迦勒底那边的苍崎橙子目光同样一闪，然后露出怀念的表情，“伽蓝之堂呢——哈，那个小鬼还真是做了件多余的事情，而且那个Devil.May.Cry又是什么，恶魔五月哭？”
“……，你在这里本来就叫伽蓝之堂。”聆抿了抿嘴唇低声说了一句，似乎自己在不经意间剽窃了本应属于橙子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本来我也会把这里改名为伽蓝之堂？”橙子理解了聆话里的意思，心里突然有点闷闷的，虽然没到不高兴那种程度，但这种感觉让她今天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于是她把抽了一半的烟丢到地上动作粗暴踩灭。
“先把订金和联系方式给我，然后你们就可以回去了，还有，别跟我说你们现在没有那么多钱，如果是的话，那么这次交易就不用继续下去了，因为我的心情很不好。”橙子烦闷地把五指插进脑后的头发扬了扬，想借此来让脑袋凉快一点，同时下逐客令。
“稍等。”聆没有在意橙子的态度，因为从他的角度来看，橙子现在的态度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毕竟之前卫宫切嗣的行为真的很有问题，橙子没有命令贝奥把他们一网打尽已经是万幸。
再加上，自己从末世世界的橙子姐身上感受过纯粹的善意，而且严格来说，他和【苍崎橙子】之间的缘分可以说是最深的，因此他对于这个苍崎橙子失礼的态度毫不在意。
橙子和奥尔加看着聆带着伊莉雅跑到之前因为贝奥的杀气而晕倒的女仆旁边，然后轻拍她们的脸蛋让她们清醒过来。
当女仆们重新站起来后，他又开始和那些女仆沟通，指着自己和伊莉雅，最后又指向橙子说着什么。
橙子百无聊赖地等待着，没有跟上聆的奥尔加则脸露难色地看着她欲言又止，唯独是贝奥心情愉悦地哼着小调看着月亮，三者间没有任何交流，气氛有点尴尬。
终于，奥尔加忍不住开口道：“请问一下，苍崎橙子小姐。”
橙子转过头，眼神冷漠地看着奥尔加，“有什么事吗？”
对橙子来说，被下达了封印指定的自己必须对任何魔术师都抱有戒心，聆和奥尔加虽然自称是来自别的世界线，但无法肯定是不是在欺骗她，哪怕这个可能性很小，但她依然不能放下警戒。
“——你真的对聆没有任何印象吗？”奥尔加纠结了一下，还是把这个藏在心底中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橙子没料到奥尔加想问的竟然是这样的问题，她有点惊讶地看着奥尔加。
“因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聆会对一个人这么友好和没有戒备，所以我才想问清楚看看，毕竟这里对他来说好像是过去。”奥尔加看着橙子的眼，试图看出什么，结果她发现橙子的眼中只有错愕后，脸上露出了患得患失的情绪。
“——如果我之前没有听错的话，你们是御主和从者的关系吧，难道你连自己英灵的过去都不知道？”橙子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奥尔加，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对主从的关系就值得玩味了。
迦勒底那边，无论是调查团也好，其他员工也好，都对奥尔加接下来的回答有着一种期待，因为聆的过去到了现在依旧是一个谜，作为他御主的奥尔加好像知道些什么。
“聆不是【座】上的英灵，这是他亲口承认的，按照他的说法，他是被——”说到这里，奥尔加停了下来，她看着手上那显示着绿灯的手环，知道迦勒底那边一直在观测着，因此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她很纠结。
她不像聆，聆什么都无所顾忌地说出来，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已经经过筛选，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起码他完全不会顾虑说出那些事情后会带来什么影响。
然而自己无法做到这样的地步，如果被迦勒底那边知道自己的召唤其实是假的，聆是特意被人送进迦勒底的，而自己之前和他的契约只是一个碍眼法，这样的话，迦勒底那边会不会看低她，以前自己就毫无威信可言，如果这件事情被知道，他们以后会怎么看待自己？
第三百九十六章 橙子，橙子，还有橙子（四）
“不，没什么了，那种事情还是我自己去探究吧。”说到这里，奥尔加想起聆前天和她一起去的那片空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恐怕就是聆过去的家曾存在的地方。
“虽然你的从者对我的态度比较友善，但我可以肯定自己不认识他，那种态度令我也很困扰啊。”橙子看着和女仆们窃窃私语的聆，表情很是无奈，所以当奥尔加打开了这个话头后，她有点不吐不快。
“就像你的从者所说的那样，你们一来这里，贝奥就抛弃了我，我现在是封印指定之身，你们却带着属于这个世界的魔术师来找我，那么我的藏身之处就有可能被泄漏，封印指定执行者有很大几率会找上门，没有了贝奥，对付那些家伙连我都必须费上很大的功夫，这个损失对我来说可是无比惨重。”
她瞪了一眼正用无辜眼神看着自己的贝奥，“一点节操都没有，果然是白眼狼！”
贝奥无所谓地一笑，“谁叫橙子你这么无聊，而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又那么有趣，所以我当然会抛弃你啦~”
看着完全没有羞愧感情的贝奥，橙子感到阵阵气结，“滚滚滚！你的新主人在那边，不要在这里碍着我眼！”
“如果是封印指定问题的话，其实你不用太担心。”奥尔加斟酌了一下，觉得那件事说出来也没什么问题，“在未来你的封印指定就会却解除，所以只要你躲过这段时间就好。”
“哈？”橙子错愕地瞪大眼看着奥尔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的封印指定可是我的那无良老师强烈向执行部强烈推荐哦，我自问在时钟塔的人缘并不是太好，有什么人能帮助我解除由君主推荐的提议，难道是你吗？——不对，刚才忘了问，你们那边的世界线现在是什么时间？”
橙子听到奥尔加说自己的封印指定执行会被解除，本来还不太相信，毕竟这可是从没发生过的事情，但又想到奥尔加的身份——未来的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这个可信性就让她产生了动摇。
“详细情形我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在世界末，秘仪裁示局·天文台卡利昂被人砸了，包括你在内有几个人的封印指定在这时解除了。”奥尔加的语气充满了唏嘘感，那件事情哪怕是她都觉得神奇，当时那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去砸秘仪裁示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干了之后，那个人屁事都没有，简直是赤裸裸地打了时钟塔的脸。
但转过头想起那个人的身份，那么一切都显得很理所当然，因为整个时钟塔都没人有资格处罚那个人，甚至见到那个人都要躲着走，砸了秘仪裁示局已经算是小事，哪怕砸了整个时钟塔，最后也可能不了了之。
“什么人这么猛，连秘仪裁示局都砸了？”听到未来自己身上的封印指定执行有可能解除，橙子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然后又带着幸灾乐祸和感激向奥尔加询问那位猛人的结果。
毕竟按照常理，做了这样一件大事的不明人士，下场一定很凄惨，虽然自己是得益者，但不代表她不会对那位不明人士说一声笨蛋。
奥尔加用古怪的眼神定定地看着苍崎橙子。
橙子一愣，然后指着自己说道：“不会吧，难道那个猛人是我？不可能吧，虽然我自认自己很厉害，但也不可能厉害到干翻整个封印指定执行部，难道在这之后的几年我有什么奇遇导致自己能力猛增成为无敌的存在吗？”
迦勒底那边的橙子看着那边的自己这么自恋摇头失笑，韦伯也忍不住别过头，肩膀微微发抖地忍着笑。
“喂喂，我还在这里啊，你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好吗？而且你的笑点就这么低？”橙子注意到韦伯的举动，有点无奈地发起牢骚来，这种如同被人看到黑历史的感觉真的十分羞耻，连她都有种想把迦勒底对那边的联线拔掉的冲动。
虽然说是为了证明迦勒底有办法掌握他们所长的情况，这种监视简直没有人权可言，而且她可是知道法证科那边在打什么主意，单纯只是能观测到奥尔加玛丽是不够的，如果只能做到这一步的话，那么迦勒底的挣扎只能说是毫无意义。
想到这里，橙子回过头看着达芬奇，只见达芬奇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胸有成竹还是没注意到他们迦勒底的危险处境，不过这轮不到橙子来担心，她对迦勒底监视奥尔加的举动表示很支持，因为她想弄清楚聆的底细，既然青子特地来提醒自己，那么聆的存在就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不，失礼了，不过看到那样的你真的很有趣。”韦伯和橙子的关系尚算可以，虽然交集不多，但两人之间有几次合作，所以这种小事情无伤大雅。
“啊呀呀，能博得你一笑，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记下来呢。”橙子搓了搓手指，感觉烟瘾又犯了，但剩下的烟已经不多，想了想她还是压下了再抽一根的冲动。
“请务必不要，我可是超弱，被你这样的冠位魔术师记住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韦伯叹着气。
“——但如果你想变强的话，其实有很多方法吧。”橙子知道韦伯的意思，的确，韦伯的存在简直是与除他之外的所有君主格格不入，据她所知，其他时钟塔君主都是不得了的怪物，唯独是韦伯是弱得离谱。
君主·埃尔梅罗Ⅱ世（韦伯·维尔维特）的魔术阶位为“祭位（Fes）”。
虽然按一般算法来说是第四阶位，但其实这个称号是附带特殊条件的。简单来说，有别于通常魔术师的能力，赋予那些必须进行评价的特殊技能或实绩的名誉阶级。君主·埃尔梅罗Ⅱ世则是因为学生的能力才勉强评上。据他义妹的说法，他的实际水平大概在开位（Cause）（第五阶位）相当下面的位置。
“我没有那种不做人的觉悟。”韦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回答。
格蕾担心地看着老师，而亚德突然发声：“啊哈哈哈，果然是个胆小鬼，明明弱到地步，没有我们的格蕾的保护就完全不成样子，难道你是故意不去变强好让我家的小格蕾一直留在你身边吗！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一个——”
“亚德！”亚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脸红耳赤的格蕾打断，只见她用尽全力晃动着手中的细长笼子，知道亚德大声求饶后用斗篷重新把它盖住。
“哎呀，看来弱的话也不是没有好处呢。”橙子以这句调笑作为结尾，重新看向大屏幕。
屏幕那边已经有了新的发展，只见奥尔加对另一个自己摇摇头，然后继续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
橙子不是笨蛋，她终于猜到奥尔加这个眼神的意思，她难以置信地呢喃道：“不会吧……”
奥尔加点点头，羡慕地看着眼前的苍崎橙子，“是的，当时砸了秘仪裁示局的就是第五法魔法使，也就是你的妹妹苍崎青子。”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她有什么理由这样做？”橙子似乎不愿意相信，她不停地摇着脑袋，颤抖的手不自觉想捂住自己的脸。
“这一层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没有人有胆量向那一位询问原因，秘仪裁示局可能知道什么，但那些对我来说已经是陈年旧事，所以我也没有去查，而且这件事也是聆提过我才想起的。”奥尔加看着表情难看的苍崎橙子，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还好这时聆已经带着几个女仆走过来。
“很抱歉，让你久等了。”聆礼貌地对橙子道了歉后，指着身后的四名女仆，“我刚才问了她们，爱因兹贝伦有着足够的资金，可以一口气付清。”
橙子没有回答，她现在还处于震惊之中。
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想奥尔加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我告诉了苍崎小姐未来她的封印指定会被解除这件事。”奥尔加回答道。
“嗯，这样啊，那有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毕竟在她看来，经历了魔法使之夜，差点杀掉了妹妹，也差点被妹妹杀掉的她们，根本不会为对方做任何事情吧，嘿，魔术家系的伦理剧，明明两姐妹之间都那么在乎对方，结果让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搞得自相残杀，上一代的苍崎翁被文柄咏梨杀掉果然是报应。”聆嘀咕了一句。
橙子因为聆的这句话而惊醒，她眼神复杂地看着聆，“没想到你连这么隐蔽的事情都知道，外界传言明明是我杀掉祖父的，你的过去到底和我亲近到怎样的地步。”
“啊哈，”聆同样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苍崎橙子，“说亲近什么的，也太看得起我了，真要说起来，我和你相处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超过七十二小时，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末世世界的你会对我那么那么亲近，按道理来说除了最开始的世界的你外，其他世界线的你都不可能认识我才对。”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苍崎橙子按了按额角，“你到底遇见过多少个我？”
“——算上你的话是第三个。”聆顺从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接着奥尔加和橙子对视了一眼，奥尔加向橙子递了个眼色，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橙子依然了解到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她犹豫了一下，轻声地说道：“能跟我说说吗？”
“嗯，不能。”聆脸无表情地说道。
“那么我就洗耳恭——”橙子顺着惯性思维开口，然而她猛地一顿，似乎才反应过来聆说了什么，“为什么？”
“因为那是与生意无关的事情，你想和我构筑的只是单纯的交易，没必要了解那么多不是吗？”聆在她主动问关于他的过去后终于决定用什么态度面对这个苍崎橙子，末世世界那个苍崎橙子因为拥有了和他共同的记忆，所以那时候聆才最终选择接纳她，哪怕她骗了他一次，没有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但那个苍崎橙子看他的目光并不是看陌生人的目光，而这个苍崎橙子则完完全全就是把他当成陌生人。
这就是关键性的区别，聆知道平行世界中有无数个相似的存在，但也仅仅是相似，那些微小的差别如果是别人的话可以忽略，但他不能。
不是所有世界线都有自己——这是聆了解到的真实，无论是在迦勒底的时候曾偷偷地借用迦勒底的设施查找关于自己的记录，还是在这条世界线中的确认，事实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了他真相。
“你是和我的过去无关的人，我不否认你是苍崎橙子，但却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苍崎橙子。”聆用平淡的语气阐述着一个让橙子感觉很别扭的理由，“既然如此，我和你之间就没有太大关系。”
“——也对，不过你就不怕这种回答会惹怒我，让我拒绝与你的交易，或者纯粹的出工不出力？”橙子也从惊愕中回过神，第一次用不带眼色的目光看着聆。
“我想没有谁会不喜欢钱，也没有生意人不喜欢冤大头，不是吗？”聆再次调皮地一笑打趣道。
“的确是啊，毕竟我现在也真的需要钱。”橙子对着聆伸出手，正色道：“认识一下，我叫苍崎橙子，是处于封印指定的人偶师。”
聆也自然握住了橙子的手，然后回答道：“我的名字是聆，如你所见是一个普通人，现在是的职业是奥尔加玛丽的从者。”
两人像第一次见面那样重新自我介绍，之前两人间那有点奇怪的气氛在这个握手中消散得一干二净。
奥尔加不高兴地瞪着两人握着的手，一方面是聆哪怕是面对着苍崎橙子依然不肯说一下自己的过去，另一方面则是看到聆碰别的女人，哪怕这个女人年纪比自己大，但妒忌心依旧停不下来。
“那么让我们详细谈一下之后的合作吧。”聆主动地松开了橙子的手，连丝毫留恋的意思都没有，在他心中，眼前这个橙子终于变成了陌生人。
第三百九十七章 橙子，橙子，还有橙子（五）
“的确，毕竟空口无凭，哪怕我答应了，你们也不会放心的吧。”橙子收回了手，刚才在碰到聆身体的时候，她就发现对方并不是灵体，而是真正拥有身体的存在，这证实了奥尔加刚才说聆不是英灵所言非虚。
“——你的信誉我还是信得过的。”聆顿了一下说道。
“奉承的话就不要了，你还是说说具体要求吧。”橙子摆摆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和奥尔加可能只会在这个世界待上半年的时间，因此可以的话我想你半年之内解决伊莉雅身上的问题。”聆把伊莉雅往前一推，推到了橙子跟前。
“这个有点难度，毕竟这可是完成度和稀有度都超乎想像的玩意，半年时间要搞清楚问题并且解决掉，以我的能力和手头上的东西来说，根本无法完成。”橙子很清楚什么是自己能做到的，什么又是自己无法做到的。
在现时这个阶段，单纯是先弄清楚这个人造人的身体并不难，但要解决她寿命问题，必须从创造这个女孩工艺、方法甚至是改造路线进行分析，不然哪怕是她，也可能会因为条件缺失而使得这个人造人女孩的身体崩溃。
这可比她为这个小女孩重新做一个身体难多了，毕竟完全复制一个相同的身体可比从头开始理解再创造简单得多。
“资源，或者说钱的问题上不用担心。”
聆看向身旁的女仆:“你们可以保证爱因兹贝伦所有资源都在你们掌握之中。”
女仆们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上前一步，似乎是被推举为代表：“是的，聆大人，宗主尤布斯塔库哈依德·冯·爱因兹贝伦已经在我们掌握之中，现在整个爱因兹贝伦都已经属于您了。”
“这种包着糖衣的毒药我才没兴趣呢，不过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使用爱因兹贝伦的一切对吧。”
“是的，聆大人，除了特殊体，全体的爱因兹贝伦都会听从您的命令，哪怕你要我们现在去死，我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执行。”女仆脸上带着虔诚的笑容，似乎真的只要聆一声令下她就会去死一样。
“——所以说，你们这些人造人啊。”聆苦恼地拧起眉头，不过很快他就把女仆的话放到一边，转过视线看着苍崎橙子，“如你所见，爱因兹贝伦那边可以付钱，资金问题就这样解决了，嗯，为了加快速度，橙子小姐你学习一下爱因兹贝伦哪些人造人技术如何？毕竟如果有哪些技术的话，伊莉雅身上的问题就更好解决了吧？”
橙子咋舌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聆像随手丢给她不值钱的东西般想把一个延续了千年之久，甚至是和魔法使有关系的魔术家系的秘密开放给她，难道他就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橙子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啊，但那有什么关系，与其让爱因兹贝伦的技术最后被封存消失在历史之中，倒不如让你看看提升一下境界，而且这可是有条件的，毕竟这可不是钱就能买到的机会，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大发善心接手这个难题。”聆眨眨眼，指着那几个女仆。
“爱因兹贝伦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不过在这次圣杯战争后，最大的问题应该会被解决，我曾答应过某个金发帅哥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无论是我的能力也好，我的善心也好，终究微小得可怜，动动嘴皮把麻烦事丢给别人才是我的做法。”
聆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丝毫惭愧，“毕竟我自己的事还没搞清楚，所以我没有多余的闲心去管那么多，就像观布子医院中巫净家的那个、间桐家虫窟里的那个、又或者浅神家的那个，因为我没有看见，所以哪怕我知道也不会行动，你可以说我自私，但我已经对发生在我视线范围内的事情想好了最佳的解决方法，如果你接受了爱因兹贝伦的技术的话，那么作为一个得益者，在我和奥尔加离开这个世界后，你照顾一下她们并不过分吧？”
“聆大人，很抱歉打断一下。”在聆说完后，那名女仆不等橙子说话就先行开口，“关于爱因兹贝伦的技术的确可以任由您处置，但可以的话，我等不希望这些技术被带离爱因兹贝伦。”
“嗯？也就是说如果橙子小姐要看的话，只能在冬之城里面看？”聆有点讶然地看着那名女仆，还以为对方真的对他千依百顺，但看来涉及到根本性问题的话，人造人之父留下的底层命令还是会起作用的。
“没错，而且看那些技术的时候，聆大人您必须在场进行监视。”
“你们的行为模式真的很奇怪，我在不在有什么意义？”聆摇摇头表示自己想不通，不过他也没有深究意思。
“伊莉雅小姐的身体涉及到圣杯的制作，哪怕是宗主也没有开放的权限，以您的权限当然能浏览，但开放给外人的话，就必须在得到您允许的同时，需要您、宗主、羽斯缇萨大人三人其中一人在场，否则的话人造人之父是不会开放记录的。”女仆轻声地解释，但她由此至终都没有看橙子一眼。
迦勒底那边的苍崎橙子同样在摇头，她知道对面那个自己会怎样选择，因为聆说的东西对那个时候的她还是有着巨大的吸引力的，而且那可是一个悠久的魔术家族，而且知道爱因兹贝伦的真正名头后，根本没人能拒绝。
而且那个从者提到的观布子医院、巫净、浅神，按照对面的时间指的应该就是巫条雾绘，还有浅上藤乃，想到这里，橙子仿佛察觉到什么，看着屏幕的眼神再次柔和了一点。
“——因为我没有看见，所以哪怕我知道也不会行动，你可以说我自私，但我已经对发生在我视线范围内的事情想好了最佳的解决方法。哎呀，既是不是谎言又是不是实话，妥妥的戏言，这孩子的话术真是有趣。”
迦勒底中的橙子已经看穿了聆的把戏，如果真的缺少善意的话，他根本不会提起前面那三个有着不幸遭遇的存在，虽然她不知道间桐家那里有什么，但结合巫条雾绘和浅上藤乃的遭遇还有虫窟这个让人反感的词汇，就可以推断在间桐家那里的那个肯定也是遭遇到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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