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型月混日子 第52章

　　“好了，Lord.埃尔梅罗二世，刚才聆君不是故意的。”

　　就在韦伯想叫格蕾动手的时候，橙子先开口，“那不是言灵，而是魅惑，聆君是无法控制的。”

　　乐正聆眨眨眼，不明白橙子在说什么，反而是韦伯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下不为例。”韦伯再吃下两片胃药，决定不再在这里纠缠，“聆君，我也不再就时钟塔是不是废物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了，我把我知道的和调查到的一切都告诉你，希望你给点提示。”

　　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从橙子的态度上可以看出，自己好像对韦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虽然很不爽时钟塔的人，但韦伯和橙子毕竟是那里的一员，为了不让大家脸上过不去，他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

　　接着，韦伯就这次世界末日发生的情况，他的推理，还有时钟塔收集到的情报，还有巴瑟梅罗的亲身经历，详细地为乐正聆说了一遍。

　　乐正聆不发一言地听完后，说了一句：“你们都知道了这么多了，难道还没猜出凶手是谁？不——其实也不能说凶手，只能称呼她为发动【世界保存机制】的人是谁。”

　　听到这个新名称，所有人一遍哗然。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奥西里斯之砂

　　“你是什么意思？”韦伯颤抖着声音，那个名称，让他瞬间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乐正聆转过头，看着窗外再次吹起的黄沙，没有解释的意思。

　　他的目光专注而哀伤，“这些沙子，就是这个星球上，生命的最终形态吗？”

　　这个不是回答的回答让很多人感到手足冰冷，而亚瑟则恍然大悟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捧起了一抹黄沙，细细看了起来。

　　果然，当他弄清楚这些沙的构成后，他的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他回到巴瑟梅罗，脸上那和煦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

　　“聆，说明一下。”他对着乐正聆说道。

　　乐正聆回过头，看着亚瑟脸上的表情，轻声地问道：“还要解释什么？真相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要知道这个【世界保存机制】是谁发动的！”亚瑟的语气中没有丝毫愤怒，但眼中那杀意却隐藏不住。

　　“知道又能如何？”乐正聆在此看向那漫天的黄沙。

　　“我要去打倒他。”亚瑟紧握圣剑，似乎只要等乐正聆告诉他敌人是谁后，就要冲过去了解对方一般。

　　“没用的，你不可能打赢。对方不在你的圣剑歼灭范围，十三道约束，起码有九道不可能通过。”乐正聆转过头，直视着亚瑟，“放弃吧，哪怕你改变灵基以救世主的位格降临，这个世界的也不可能被拯。”

　　“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亚瑟想问的话，被韦伯抢先问了出来。

　　乐正聆笑了笑，然后走到橙子身边，“橙子姐，我要去藏起来了，你在这里待两天，在我和亚瑟这场捉迷藏结束后，陪我走走可以吗？”

　　橙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抱住了他，“聆君，虽然我不是很在意这个世界的变化，但有很多人期望世界变回原来的样子——起码不是这副毫无生机的样子，所以如果你知道什么的话，能告诉我们吗？”

　　乐正聆苦笑了一下，“知不知道都是一样的，你们无法改变什么，无知幸福地等到结局不好么？”

　　“不，能改变，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在就能改变。”韦伯一拳敲在桌子上，斩钉截铁地说道。

　　乐正聆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一击把他击沉：“在那场圣杯战争中，你使用完三道令咒想让亚历山大大帝赢取胜利，在那时的你眼中，胜利是有一丝希望的吧？结果如何呢？”

　　韦伯浑身一僵，然后脸色先是红了一下，然后又变得毫无血色，接着更是一口血吐了出来，看样子是怒极攻心。

　　“师父！”格蕾吓得大叫起来，而时钟塔那边有人手忙脚乱地跑出去，应该是去韦伯那边看情况了。

　　“你……你都知道？”韦伯虚弱地看着乐正聆。

　　“嗯，都知道哦，就像那时候一样，这就是现实，怎么挣扎都是无用功。”乐正聆的双眼一片虚无，“不过，大概是这样的世界才适合我吧？不用挣扎什么，因为结局已经注定了。”

　　然而有人还不肯接受，或者说无法接受，在第三个视窗那里，一个金发男子冲到了屏幕面前，对着乐正聆说道：“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就迎来结局！本少爷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很多女人要品尝，还有更高的位置等本少爷爬上去！”

　　乐正聆看了他一眼，“原来是你啊，石油大王，看来这个世界的你没有被C妈干掉呢。”

　　对方正要说什么，但乐正聆的这句话让他一脸懵逼。

　　“对了，我记得你是埃及人吧？难道连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他那虚无的眼慢慢变成了黑色，抱着他的橙子发现了什么，然后马上捂住了他的眼。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为什么要用这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本少爷啊！”金发男在乐正聆刚刚那个眼神下，心理防线崩溃了。

　　他双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发出白痴般的惨叫，最后被人拉了下去。

　　从指缝中看到这个情景的乐正聆，无情地说了一句：“废物就是废物，浪费时间。”

　　没有问橙子为什么遮住他的双眼，他对着另一边的屏幕说道，“亚瑟，游戏可以继续了吧？”

　　然而亚瑟没有答应下来，而是用深呼吸了一下后才再度开口：“如果我投降，条件是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你能答应吗？”

　　“还真是个笑话，说得自己好像胜券在握一样。这场游戏的胜利者只会是我，我为什么要答应这种条件。”

　　乐正聆本想拉开橙子的手，但橙子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别动”，无可奈何的他只好停了下来。

　　“我想拯救这个世界。”

　　虽然看不到亚瑟的表情，但乐正聆能从这句话中听出他的决心。

　　乐正聆沉默了很久，露出一个凌厉而妖异的笑容，“太迟了，正义不但会迟到，还经常缺席。”

　　“你！”亚瑟因他这番话勃然大怒！

　　“我没有说错啊，想想那个小村庄，无论你还是阿尔托莉雅都是选择了击退危害更严重的那边，那个被你们放弃的小村庄，当年那些人渴望着正义的到来，然而他们到死的那一刻，正义也没有来吧？”

　　乐正聆的话中完全没有人性，但抱着他，感受到他内心的橙子却知道他心中现在到底有多么悲伤，她只能把他楼得更紧。

　　“哪怕你们圆桌骑士团在之后消灭了多少外敌，所谓为那个村庄的人复仇，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啊。你说是不是啊，骑士·凯。”

　　乐正聆又把矛头指向一直不发一言，被格蕾持于手中的魔术礼装。

　　“小子，你惹怒我了！我现在不管你是不是和湖之妖精有关系！格蕾，揍他！”那把大镰刀发出一声愤怒的大喊，而听到搭档的要求后，格蕾也对着乐正聆就是一砍。

　　“你还真当我不存在啊？”橙子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然后影子中跑出一团黑影，那团黑影变成各种武器和格蕾缠斗起来。

　　“聆君，你这又何苦呢？”橙子还是没有掩住乐正聆双眼的手，她知道现在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这种行为就像自虐和施虐，因为他心中已经很痛很痛，现在他还要别人和他一样痛。

　　看着乐正聆这副样子，她有点忍不住想告诉他真相，但不知为何又有点舍不得。

　　明明这个世界的自己是第一次见到他，但因为另一个自己的影响，连她都有种不愿放手的冲动。

　　“这个世界不需要拯救，变成这样也只是为了逃过最终结局，奥西里斯之砂(Dust of Osiris)的行为并没有错……”靠在橙子怀里的乐正聆转动着脑袋，而听到他这番话的所有人再次静了下来。

　　“奥西里斯之砂(Dust of Osiris)是什么？”一直盯着屏幕的韦伯看着乐正聆。

　　而拿走了另一个通讯装置亚瑟趁乐正聆看不到的现在正往这边赶，为了不被发现，他还关闭了自己这边的影像，只传达声音。

　　“奥西里斯之砂(Dust of Osiris)，又称冥界之鸟，死徒二十七——”既然说出了这个词，乐正聆也想解释一下，然而当他想要说出来的时候，他发现事情有点不对。

　　“橙子姐。”乐正聆稍稍离开了橙子的怀抱，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怎么了，聆君。”橙子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乐正聆的好像突然对她戒备起来了。

　　“你真的是我认识的苍崎橙子吗？”乐正聆用无法接受的口吻问道。

　　橙子浑身一僵，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

　　这个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乐正聆趁着这个机会挣脱了橙子的怀抱，用很悲伤的眼神看着她，“原来，连你都是骗我的吗？”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聆君，而且和你的那段在列车上相遇的记忆我也有。”橙子手足无措地站起来。

　　乐正聆张了张嘴，再后退了两步，“但你不是我遇到的那个苍崎橙子，对吗？如果是的话，那么青子有这段记忆吗？”

　　回以他的是橙子长久的沉默，“你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世界，有死徒二十七祖是吗？”乐正聆没有回答她，而是对着她提出了问题。

　　“是的。”橙子点点头。

　　“韦伯，你参加过圣杯战争是吗？”乐正聆又转过头看着韦伯，

　　“……是的。”韦伯现在正被一堆人围着，好几个人正为他检查着身体。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得到了肯定答案的乐正聆，弯腰大笑起来，那个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和一丝庆幸。

　　所有人看着突然疯狂发笑的乐正聆，一时间根本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

　　现在连格蕾和橙子的使魔都停了下来，看着大笑不已的乐正聆。

　　“聆君……”

　　橙子试图接近他，但只是踏出了第一步，乐正聆就停止了笑声，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别过来。”

　　他后退了两步，一一扫视了所有人，他的眼睛一片漆黑，被他盯着的橙子身体沉重了许多，而格蕾更是恶寒不已，其他人在看到这双眼后，都冷抽了一口气。

　　恐怖的眼神。

　　残酷的眼神。

　　妖异的眼神。

　　硬质的眼神。

　　仿佛品价似的眼神。

　　将人不当为人的眼神。

　　从里侧观察人的眼神。

　　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

　　否定世界存在样式的眼神。

　　将世界规定为相反模样的眼神。

　　如果真要总结在一起的话，那就是——非人之物的眼神。

　　所有人的无论生理和心理都在反馈着一点，那就是远离这个存在，那是他们绝对无法理解，无法认同，无法接受，甚至无法认知的存在。

　　乐正聆发现亚瑟不见了，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他本能地拿出法杖，轻轻地在地上一点，一阵莫名地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然后奔跑中的亚瑟身体一沉，差点摔倒在地。

　　“原来在那里啊，救世主。”乐正聆转过身，看着亚瑟的方向，察觉到自己做了无用功的亚瑟打开了通讯器，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地看着乐正聆的背影。

　　“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

　　“还好，你行动的话，说明赌约继续是吗？”乐正聆转过头用漆黑一片的眼瞳看着他，没有任何悲喜地问道。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亚瑟看到他那双眼睛后，感觉到什么大危机一般，整个身体进入最高临战状态。

　　“眼睛？撒，怎么都好，既然赌约继续，那么我也溜了。”仿佛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他耸耸肩，走向窗外。

　　“聆君，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你问的问题是怎么回事吗？”橙子本想追过去，但发现加诸在身上的重压没有撤走后，她停在原地问道。

　　而亚瑟也停在原地，让他们有沟通时间，现在他也发现乐正聆身上的不正常，他知道那应该是异星神的影响，而且这个变化来得太突然，想要解决的话要靠魔术师那边。

　　“亚瑟，通常你降临的世界，不是末世就是被剪定的世界线，又或者将要世界毁灭的世界线，是吧？”

　　乐正聆看到亚瑟识趣地停了下来，也大发慈悲地给予其他人答案。

　　“是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我经历的世界大部分都是你说的那些。”亚瑟看着脚下的沙化土地，回忆起过去看到的一个个世界，内心那种苦涩与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乐正聆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不会告诉亚瑟，而且像他这种移动救世主多的是。

　　“这个世界线，有二十七祖，也有圣杯战争，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乐正聆瞄了似乎有所动作的格蕾一眼，对方那鬼鬼祟祟的举动马上停了下来。

　　“代表了什么？”亚瑟轻身地问。

　　韦伯、巴瑟梅罗、橙子、格蕾还有其他许多许多魔术师都紧张地看着乐正聆，生怕听漏一点。

　　“那就代表着这个世界线被舍弃是注定的。”乐正聆两边晃着脑袋，露出一个坏掉的笑容。

　　“正因为这样，我才发现了这个世界不是我的世界，这个橙子姐……这个苍崎橙子不是我认识的苍崎橙子。”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这个世界是被舍弃的？”亚瑟知道现在是从乐正聆嘴里掏东西的好机会，所以他继续问下去。

　　乐正聆摊开双手，示意所有人看着窗外，“无论是世界末日也好，事像剪定也好，条件其实都是很苛刻的。”

　　说到这里，他看向苍崎橙子，“你知道雷夫·莱诺尔·佛劳洛斯吧？”

　　听乐正聆提到这个名字，很多魔术师都一脸迷糊，但韦伯却说道：“你说那个自杀了的考古学科天才？”

　　“雷夫有什么问题？而且他的名字不是——”橙子眼中闪过深深的疑虑。

　　“雷夫·化勒(Lev Uval），莱诺尔·古辛(Lainur Gusion），魔神佛劳洛斯(Mr.Flauros），这是属于他的三个人格。”

　　乐正聆不等橙子说完，就直接把雷夫的隐私爆了出来。

　　“等等！魔神佛劳洛斯是怎么回事？”巴瑟梅罗·罗蕾莱雅一直都保持沉默，但当听到雷夫最后一个名字时就不淡定了。

　　“他在2015年自杀，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没再2015年自杀，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

　　乐正聆充满恶意地看着众人，特别是橙子，“雷夫·化勒把遗书留给你，莱诺尔·古辛把遗书留给了青子，你们两姐妹被这两个人格视为知己和同伴，但他的真相你们根本无法知晓。”

　　“我就告诉你们答案吧，如果雷夫没有在2015年自杀，那么世界线就会进入人理烧却，泛人类史就会被毁灭。”

　　当乐正聆说出这个答案后，所有魔术师都大喊“不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到的”“你说谎”。

　　“所以说，你们都是废物啊，知道那个世界线你们做了什么吗？”乐正聆半眯着眼看着这群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