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淡定喝茶
于是经历了整整八个世纪,连人造人都对独自追寻圣杯的方式开始绝望,最终决定与外部的魔术世家建立合作协定。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另一场圣杯战争的开端(下)
西历1800年。
延续不断的制作人造人的冬之城出现了来访者。
玛奇里·佐尔根(间桐脏砚),为了从世上根绝此世所有之恶与人类的恶性,而奉献一生的魔术师,带着最后的希望造访了这座冬之城堡,并作为理解者邂逅了羽斯缇萨。
当时的佐尔根为悲愿达成的而产生希望,为可能实现第三魔法的羽斯缇萨而感到羡慕,为羽斯缇萨不老的代价「永远重复同一日」而感到悲伤等复杂的感情。
作为羽斯缇萨的理解者,佐尔根和羽斯缇萨决定一起建立圣杯,最近两个家族来到日本寻找到教会管辖外的灵脉,在协力者远坂永人的支持下,计划得以实施。
远坂永人经由第二法魔法师,宝石翁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的介绍,他们联系上持有“为善的未来预想而牺牲”这样理念的奇怪魔术师,远坂家的先祖。
远坂永人原是隐藏的外国宗教信徒,当时的日本禁止基督教传教,不过因路过突然出现的老先生的道劝,以后就向魔术世界倾倒了,进入了魔术师的世界。
那位路过的老先生就是有名的第二法魔法使,宝石翁基修亚。
同事因为远坂家在圣堂教会里多少有些面子,并且由于是魔法使泽尔里奇的徒弟,所以亦受到魔术协会优待。
远坂家正是因为这种特殊原因,同时在这两个组织吃得开,才获得了冬木市的土地权管理权。
远坂永人是将魔术和武术视为同等的人,在打算透过到达“无”的境界来接触根源时,接受了爱因兹贝伦和玛奇里的劝说,梦想借助大圣杯前往根源,所以他提供了他们远坂家所持有的灵脉,作为协力者的身份参与了计划。
经由玛奇里这样的理解者、远坂这样的协力者,爱因兹贝伦开始建造大圣杯。
然而,在大圣杯的制造着手时,只有羽斯缇萨是不够的这样的事情被判明了,大圣杯可以建造,炉心确实可以制作——但是,发动大圣杯需要极其庞大的魔力,将其制御的小圣杯是必要的。
玛奇里和远坂制定了收集魔力的计划:利用可以和根源连接的羽斯缇萨的特性,设计了名为圣杯战争的仪式。
尽管爱因兹贝伦无法将羽斯缇萨再现,但依然能制作出了和她性能相近的小圣杯。
历经十年的准备,在18世纪末,于圆藏山的地下大空洞,大圣杯法阵被刻画起来,在后来,冬之圣女在玛奇里·佐尔根、远坂永人、宝石翁等人见证下,身穿第三法魔术礼装——天之衣,在众人的注视下消失在光的另一端,化为大圣杯炉心。
于此,圣杯战争的准备都全部完成,仪式终于开始。
但可惜的是,最初的圣杯战争事先并没有订下详细正式的规则,御主作为“参加者”的意识也很稀薄,更因还没有后来的令咒系统,导致从者不服从命令等情况出现,在尚未构造出仪式大体就失败了。
吸取了第一次圣杯战争的失败,第二次制订了详细的规划才开始举行,第二次圣杯战争开始了,由玛奇里提供的束缚、强制类型的魔术诞生的令咒系统,冬之圣女作为大圣杯提供魔力,御主大体能够称心如意地驱使从者,仪式·圣杯战争成功了,大圣杯的灯火点亮了。
但是这一次的运转以极其残酷的失败告终,大圣杯是没有错漏的——但参加的技术者、魔术师存在着问题。
好不容易制作了魔术炉心,魔术师们不是为了星球,而是为了民族和自己的社会使用它而自相残杀了,最终御主和从者全都同归于尽,这就是名为“人的私心”造成的结局。
两次失败,倾尽了一切,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Justeaze Lizrich von Einzbern)一度完成的奇迹,却因不可抗拒力再次传承断绝,整个爱因兹贝伦家族陷入得而复失绝望夹间。
冬之圣女时代的结束了,成功的果实还没来得及验证就失去,整个家族陷入了疯狂,连同第三次圣杯战争,爱因兹贝伦再次饱尝失败的痛苦。
第一次圣杯战争结束的六十年,第二次圣杯战争再次展开,吸取了第一次圣杯战争经验不足导致严重后果的教训,增加了可召唤从者、令咒系统等。爱因兹贝伦家族信心满满建立了这一套体系,正欲夺取圣杯却因为其它魔术师全灭,仪式无法进行,圣杯召唤失败。
又过了六十年,第三次圣杯战争,结合上次的教训,由阿哈德老翁亲自出手,却因为被胜利的欲望冲昏头,作弊召唤了第八职阶——Avenger(复仇者)绝对之恶安哥拉·曼纽。
但最古老的邪恶,作为“魔神”的安格拉·曼纽是不能被圣杯召唤的,既然能被召唤就说明历史上确实有个曾被称之为“安格拉·曼纽”的人类——事实上被召唤物只是某个村庄的琐罗亚斯德教挑选出来,作为安格拉·曼纽的“象征”而被拷问的普通青年,结果出场仅四天就被干掉,仪式再次失败。
而到了现在的1984年,第三次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五十年,在这个漫长的等待中,爱因兹贝伦家已经着手准备十年后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但现在的阿哈德却不是为了这次圣杯战争而行动,而是去完成一年前的出现在爱因兹贝伦面前,那个无法拒绝之人提出的交易。
“下次仪式所用的圣杯之器准备得怎么样?”在通往目的地的空旷走廊上,阿哈德突然开口问道,过于空荡的空间让他这句话产生了回音。
“已经完成了,就差最后的调整。”本应空无一人的回廊中,另一道年轻的声音回应了他,“但是,族长,那个真的有必要调整吗?毕竟我们已经完成了另一个完美体。”
“那个完美体不是用在圣杯战争的。”阿哈德冷漠地回了一句,一边用手捋着让人联想起冰冻瀑布的白胡子,一边从深陷的眼窝深处用精明的目光看着窗外,“那是用来做试验的,如果成功的话,圣杯战争就没有必要参加了。”
说完,他继续漫步,向那存放着被称为“完美体”的培养室走去。
不久后,阿哈德来到了一扇巨大的石门前,瘦削却充满力量的手按在门上,一阵异彩流过,石门无声地分开。房间内,绘满金色纹路的地板升腾着肉眼可见的魔力,被嵌入了各种宝石的墙壁吸收转化,经由七条巨大的管道通往拱顶,流动着的液态魔力流过管道中的七张卡片,最终汇聚在房间中央的巨大水晶柱内。
“不愧是被称为完美,这种无穷尽的容纳能力就是我等所需要的。”看着堪称集结整个爱因兹贝伦所有技术的完成品,阿哈德冷硬的脸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笑容。
水晶柱内是一具身体,每一丝血肉,每一根头发都经过精密计算才造成的肉体。
被封锁在水晶柱中的人,那如雪般闪耀的银发和玲珑的美貌已经达到了魅惑众生的程度,完美融入爱因兹贝伦的技术,把所有潜能和血脉之力推至了巅峰的杰作,无愧完美之名的肉体,然而,最重要的是这具肉体没有灵魂。
“只要理论正确,这具身体能唤醒冬之圣女的灵魂,同时又不会引起大圣杯的反弹,只要通过这具没有灵魂的肉体转嫁她的意识,同时吸收圆藏山中已经足以召唤出圣杯的魔力,再加上由那位魔法师提供给我们的这七张职阶卡片,我们就能在这里施行第三法,我等的荣光就得到重现!”阿哈德热切地看着这具人造之物,仿佛已经看到过去夙愿达成的曙光。
“但是,族长,那一位真的没有别的目的吗?”那道年轻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整个家族各处做准备的族人都关心起这个问题。
“哼!愚蠢!怎么可能没有别的目的!但即使如此又有什么关系!那个代价我们足以支付。”阿哈德虽然陷入了狂热,但并没有失去理智。
他依然记得那位重伤的第二魔法师是如何出现在他面前,又是如何和自己做交易的。
一年前,正坐在书库中看着不知读了第几次,代表悔恨和失败的圣杯战争记录,那个人,以非常突兀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作为人造人之父的代理人格,他第一眼就从过去的记录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没有心想到的是,这个作为圣杯系统见证者的魔法师,会以这么狼狈的方式出现。
凌乱的白发,浸染了鲜血的左脸,右手捂着肋下,似乎是按着伤口,血液濡湿了一大片衣服。
接下来,对方没有浪费时间,或者说是十分赶时间般把一个交易摆在他面前。
由对方提供另一套圣杯战争系统的信息,爱因兹贝伦提供人造人技术,把这套系统还原出来,代价是在下次出现的时候,对方必须能使用一次圣杯系统和带走一具特殊的肉体。
阿哈德没有多想就马上答应下来,毕竟这位交易者是能穿越平行世界的存在,哪怕这个世界的他不答应,对方也能找到会答应的别的世界的自己。
既然这么好的机会放在自己面前,那么他绝对不会放弃。
就这样,对方放下了七张职阶卡片,还有一副被称为完美肉体的构图,接着就急冲冲地离开。
在大致了解过这些职阶卡片的使用方式和效果后,阿哈德马上废枕忘餐地尝试。
因为这些职阶卡能代替英灵的灵魂,在有足够的魔力下,能无视灵地的需求,直接召唤圣杯。
虽然不是使用冬之圣女的复制品进行圣杯召唤这一点让他有点不放心,但在按照宝石翁提供的肉体信息把那句躯体制作出来后,他总算明白对方为什么称那是【完美】的肉体。
那具肉体蕴含的魔术手段是他们爱因兹贝伦千年技术无法比拟的,甚至可以说,如果追溯起来,那具肉体所蕴含的“神秘”,甚至可以追溯到神代之前。
正因为这两点,他才敢倾尽整个爱因兹贝伦的资源来赌一把。
而这具完美之体在放在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工房核心,正下方就是废弃人造人的水房,那些以冬之圣女为蓝本制作的短寿淘汰品,会在接下来的仪式中,通过共感联通冬之圣女的意志。
只要冬之圣女一醒,无论她是否愿意,她的意识都会被写入这具身体中,然后自动施展圣杯召唤仪式。
“现在!仪式开始吧!”说到这里,他用手中的锡杖狠狠地在地上一插,鼓动起四周的魔力。
“是,一切为了爱因兹贝伦的悲愿!”仿佛千百人的声音一同呼啸,疯狂的意志终于启动。
而在爱因兹贝伦正全力准备的时候,世界的外侧,一道平行世界支线却毫无预兆地连上了这个世界。
立于地球顶点的两个意志因向这个意外投来了关注的目光。
期中一个在看到这个进入者后决定听之任之,而另一个意志却在看到这个人后,刻意把对方的降落点放到了冬木市的圆藏山。
而做所以放到园藏山中,那是祂认为那里潜藏的凶物和施加的封印足以把这不明的外来者消灭——退一步来说不能消灭也能被一同封印,然而这个决定却引来之后的一连串巧合,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冬木市是圣杯战争的战场,所谓圣杯战争,就是大约每六十年一次,冬木市的地脉中的灵力会积累到足以支撑圣杯降世的量,于是有着无论何等愿望都能立即实现的力量的圣杯便会出现于冬木市。
然而得到这一权力的,只能是一组Master(御主)与Servant(从者)。
因此立下不成文的盟约,由七位魔术师,带领着各自召唤的英灵,进行一次为了圣杯的所有权而爆发的战斗,最终活下来的胜利者将取得圣杯的所有权——这就是冬木市的圣杯战争。
但它实质上是爱因兹贝伦家族、远坂家族、玛奇里家族(间桐家族)三家所筹划的,为了到达“根源”而构造的巨大仪式系统。
而拥有天然大洞窟「龙洞」的圆藏山,在那里设置着以由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为基盘的大圣杯,作为只有御三家知道的秘密祭坛,在这个世界的第三次圣杯战争结束后,这里业已变成魔窟——
那里聚集着世间一切的罪孽,这个世上的邪恶,流转着增幅着连锁着变化着无限漩涡。
暴食、色欲、贪婪、愤怒、怠惰、傲慢、嫉妒,七宗罪卷起漩涡。
反叛、恐吓、奸淫、毁弃、胁迫、盗窃、逃亡、诬告、放火、侮辱、不敬、离间、诱拐、行贿、堕胎、自杀、赌博、遗弃、伪证、私藏赃物、绑架、暴行,所有罪行在这里绞杂化作漆黑的淤泥,潜藏在中空的山腹中等待脱离之日。
如同灼热的岩浆般,淤泥中不时升起一个个气泡,然后气泡“波”的破裂,伴随着飞沫,黑泥四散破裂开来,甜腻而引人堕落的气味在空洞中扩散,这些气味又向着淤泥中心飘去,最后被一个特别的存在吸收。
那是这个如同地狱的魔窟中唯一例外的色彩:纯白的身影被束缚在由淤泥纠杂而成的巨大心脏中,身穿最高位的魔术礼装天之衣的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
代表着圣洁的白色天之衣大部分已经被染成和淤泥一般的乌黑,但哪怕是这世间最污浊的恶也丝毫无损她的圣洁,在这种恶梦般的环境她仍带着慈爱的笑容沉沉地熟睡,仿佛在梦中做着幸福的美梦,那个圣洁的笑容哪怕是罪无可恕的人看到也能得到救赎吧。
但渐渐地,她耳边传来了魔咒般的细语,挥之不去的声音让她蹙起眉,脸上的安详渐渐转化为不安,不安转化为不快,那道细语是铭刻在诞生之时的刻印,是潜藏在血脉中的执念,最终细语渐渐变成呼喊,沉浸在美梦的她即将醒来。
作为稳定大圣杯存在,羽斯缇萨是这个大圣杯的核心,被称为小圣杯的固定装置,而这里翻腾的淤泥本来是无色的无尽魔力,但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以异国的经典作为触媒作弊召唤出第八英灵,职位是复仇者(Avenge)的存在,使得这个盛载无色魔力大圣杯的被污染了。
被召唤的是拜火教善恶二元论中位于恶之一侧的顶端存在,恶神中最高的一柱,被称为绝对之恶,人世间恶之总合,最古老的邪恶——安哥拉·曼纽(Angra·Mainyu)。
在古波斯里最强大的恶魔之名,对拜火教来说既是最大的敌对者,也是和守护人类善性的光明神持续打了九千年战争的认同恶性者。
拜火教是奠定在善恶二主神争执不休为主干的神话,是首先形成天使与恶魔的二元论宗教,作为恶之一侧的顶端存在,在神秘已然消退,存续到现代的圣杯战争中当然不可能召唤出来,而作为替代,被召唤出来的是一位无名的反英雄。
他生前出生在信奉拜火教(琐罗亚斯德教)的小村落中,在那个非常平凡的家里,他一岁时被隔离于兄弟之外,作为一个不知道魔术和神秘的普通青年长大。
然而,突然有一日,为了证明全世界的人所拥有的善性,青年被加上安哥拉·曼纽(Angra·Mainyu)的恶神之名负担起了全世界的罪。然后被挖去右眼,斩断双手双脚,作为绝对的恶被轻蔑地持续拷问着。
最后,他成为了「人世间所有的恶」之名的恶魔,负担着罪的反英雄。被祭之后数年痛恨村里的人们,后来,却由于不知道该恨谁而接受了人类。他那憎恶之感已超出感情而成为性格。此后,他的村就流传着「恶神住在山顶」的传说。
在尝到了人类所能感受到的所有痛苦之后,青年理所当然的死去了。但是对于这荒谬境遇所产生的憎恨深深烙印在这岩牢之中、结果化为了无名的亡灵。
但即使在青年消失之后、即使在可憎的村民们离去之后、即使连村子都已经不复存在之后。他始终被束缚在山顶,眺望着人类的生活、人类的丑恶、人类的喜悦。温暖的光芒,遥想着自己并未能得到的“理所当然的日常”,有如贤者。
事实就是这么可笑,他作为只不过是因为属性凑巧近似拜火教的恶神,被冠上安哥拉·曼纽这么一个假名,虽然是杀害人类方面特化的英灵,但除此之外一无是处。在超越人类的战场,圣杯战争中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是名副其实最弱的Servant。
作为英灵位格低下,实力完完全全是三流角色,在那场圣杯战争中紧紧存活了四天就败北。
然而战败的英灵其灵魂被圣杯吸收,这是圣杯仪式的一部分。
作为败北的英灵将失去人格化作魔力被圣杯吸收,但是安哥拉·曼纽(Angra·Mainyu)是一种集体愿望,而作为愿望机的圣杯把其作为愿望来接受,发动了它的功效。
结果,作为「人世间所有的恶」的反英雄于圣杯内得到受肉,成为第三魔法——不老不死的成功例子。
不过,这个受肉之身不是天之杯所完成,仅是其回复「杀尽人间万物」的本来的属性,也由于其被吸进圣杯中,而他的灵魂的存在是绝对的恶,圣杯的无色之力受到污染,冬木的圣杯自此成为了恶性力量的旋涡。
作为恶性聚合的他必须依附媒介才能残存于世,而冬之圣女就是他现在的依存物,被他认定为母体,会更多更多地孕育他的重要存在。
然而,爱因兹贝伦的召唤,使冬之圣女的意志被迫苏醒,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的她进入完全觉醒的阶段。
安哥拉·曼纽的独占欲坚决不允许这种的展开,于是淤泥开始暴动了。就在羽斯缇萨睁开眼做出回应的那一刻,带着无尽恶意的魔力如同逆流的瀑布,顺着召唤通道冲去,巧合的是,阿赖耶也在这一刻打开了路,让从别的世界线转移中的乐正聆丢进了这里。
而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中,连接着整个召唤核心的房间内,阿哈德老人已经感受到爱因兹贝伦深处的共鸣,同时他感觉到巨大的危机,但为了长达两千年的夙愿,他无视了这一危险,迫切地期待冬之圣女的意识降临。
“来吧!来吧!来吧!回应我等爱因兹贝伦的呼唤!作为Golem·Jubstacheit(人造之父)正确的证明!降临在这具正反对称身躯中吧!”
整个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响起这个由百个千个声音汇聚在一起的呼唤,以同一蓝本被制造的人偶在一同呼唤,企图用灵魂的共鸣把羽斯缇萨的意识拉过来。
通道被打开了,那种绝望的恶性只是渗出了一点点,但那种让人颤栗的恐惧让城堡中的人发出凄惨呻吟,这种发自心底的恐惧即使是人造人也不能幸免,这是针对“人”这个种族的恶意,连人造人也属于被影响的范围。
接着,爱因兹贝伦的冬之城堡里传来了一声巨响,伴随着破碎的石块和浓烟,一个幼小的身影被巨大的冲击抛向了远处的森林。
巨大的冷杉接住了这个身影,压在树上的雪哗啦啦地落下,被折断的树枝缓冲了落下的力道,泥土上厚实的积雪把剩下的冲击力吸收,一个人形的坑洞出现在纯白的雪地,然后被染上淡淡的鲜红。
血的腥味引来了几只冬狼,那是故意被豢养在爱因兹贝伦结界中的生物,为的是防止极低几率意外闯入的普通人,而这群野兽当然不具备分别的智慧,在它们眼里,从天而降的这个人是它们饱餐一顿的可口之物。
五头冬狼先是小心翼翼地靠近,冬日的阳光让它们十分清楚地看到坑里的那个人。
本应是如雪般闪耀的银色头发已经从发根至发尾被染成异常不详的黑色,所散发的绝望的气息被牢牢地锁在里面,全身赤裸的身体上充满了各种的擦伤、划伤和焦黑,左手更是不自然地折向一边,连那张太过美丽工整而像是人偶一般的脸被树枝所划伤,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肌肤滑落到耳际。
如若是正常人的话,现在应已疼得大声呼喊,但他却只是半睁着无神双眼看着天空,要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和从口中呼出的白色水汽,正常人见到的话都会认为他已经死了吧?可惜,现在有的只是几头饥饿的冬狼和藏在树洞中的松鼠——又或者还有一个明明站在不远处,却如同死物般没有散发出任何气息的虚幻身影。
第一百八十七章 第三次世界转移
那个虚幻的身影赫然是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但这个奥尔加玛丽,却没有过去那种唯唯诺诺的氛围,她看着躺在雪地中的乐正聆的眼神,彷如神祇般毫无感情。
天空漫反射的光之颗粒,飞舞的细雪开始降下,细雪穿透了她的身体,证明站在那里的奥尔加玛丽并没有实体。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那就要从她和乐正聆进入这个世界前说起。
在迦勒底亚斯组装灵子演算装置·特里斯墨吉斯忒斯后,第一次转移试验就被提上了日程。
在雷夫带着奥尔加玛丽去了伦敦,在听证会上,当协会知道了他们成功召唤出新英灵,许多不怀好意的人就开始用各种手段对迦勒底施加压力,企图让它纳入自己手中。
阿尼姆斯菲亚虽然作为时钟塔最顶级的家族之一,但这次的责难却是由另外三位君主发起,其他八位君主虽说处于中立,但却无法改变阿尼姆斯菲亚深陷劣势的局面。
毕竟英灵召唤成功,这件事情影响十分的深远。
不同于当年那一次圣杯战争,英灵只能留在现实七天,迦勒底这次召唤,证明了那个英灵召唤系统的可行性。
在冬木市那场圣杯战争发生后,无论是魔术协会还是圣堂教会,都是首次知道英灵的破坏力和特殊性。
(fgo世界线,圣杯战争都只施行过一次,并且成功,时间是2004年)
正因为从这场圣杯战争中看到英灵的力量,魔术协会才对迦勒底这次成功召唤英灵,并且成功把对方留在现世而觉得有利可逃,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如果迦勒底继续成功召唤英灵的话,那么它就有可能成为一个不可控势力。
为了防备着一点,魔术协会这次才和圣堂教会联手,问责迦勒底。
但没想到的是,在看到迦勒底提供的新英灵资料后,阿特拉斯院甚至突然倒戈。
不但收回了所有谴责,甚至说会加大对迦勒底的援助,这让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最重要的是,时钟塔十二君主中,除却阿尼姆斯菲亚自己外,大部分君主在会议前本已经有默契地想肢解迦勒底,或者往里面渗沙子控制关键位置,但没想到在会议开始后,大部分都变得异常的不积极,而这些君主都是欧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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