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厕所妖精
是什么？爱音屏住呼吸，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摆。
“....想要交往。”
立希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却无比清楚。
“交、交往——”爱音脸颊滚烫，不如说哪里都很烫。
立希咬住嘴唇，这种话实在是难以启齿到了极点，但她必须得为自己刚才的行为作出解释，不管是给爱音还是给自己。
“就是....希望....女朋友。”
立希小心翼翼地握住了爱音的手，声音因紧张不安而微颤：“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女朋友。”
终于说出来了。
这大概是她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告白了。
至于是在什么时候萌生出这种“不纯”的感情，她不得而知，彼此间闪闪发亮的回忆实在太多。
可若是要挑其中一个出来的话，那应该是爱音把她强行带到家里的那一晚。
“想要和立希在一起。”——爱音握住她的手，如此说了。
不管如何都要继续前进，和她一起。
立下如此约定本应知足，可结果却是无法忍耐，只想要更多。而爱音是否会答应，也是个无法猜测答案的问题。
爱音愣愣地看着她。
真的说出来了啊，想要成为女朋友这种话。
“也太突然了。”爱音低声道。
“...我不想隐瞒，也想要你的回应。”
比起后悔做了，那还是后悔没做更令她痛苦。
立希还是没听到爱音的回答，更加不安：“不愿意吗？”
“...太突然了。”爱音又低着头说了一次。
“我喜欢爱音。”立希感到难以呼吸。
不要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接受还是拒绝？她只想知道这一点。
当然，绝对不要是拒绝。立希祈愿着。
“”
如果素世没有吻她，那爱音心想自己会接受。
这并不是谁更好，谁更让她喜欢的问题。浮现于脑海的第一个，也是最关键的问题是：
“乐队如果我们成为了情侣，乐队会怎么样？”
“会继续。”立希毫不犹豫道。
“rikki说得还真是斩钉截铁呢。”
“因为我们约好了，不管怎样也要继续。”
爱音靠着沙发，深深吐出一口气：“那，如果要rikki在我跟乐队之间选择一个，会怎么选？”
“这是什么问题？”
“回答我就行。”
不论是语气和神态，此刻的爱音让立希瞬间意识到了，这个答案会影响到许许多多的事物。
爱音对告白的回应也好，乐队的未来也好今后的一切，都落在了这个短短的一句提问上。
如果选了爱音，那爱音会怎样想？
但那是不可能的。
“乐队。”立希回答道。
“这样啊”
立希轻声说道：“我不想违背约定。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应该说你更重要这种话吧，但事实就是——这个乐队承载着更加重要的东西。”
“这个乐队有的也不只是我们两个人。”
“乐奈视这里为归宿，素世同样珍视这支乐队，灯就更不用说了。”
爱音肯定也不想听到“你更重要”这种话。
那样只是自我满足，为了一己之私而践踏至今为止，乐队所有人的心意和抉择。
所以听起来再怎么浪漫，立希也都绝无可能说出这种话。
爱音神情柔和了下来：“rikki....”
“——所以，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可以理解，直接跟我说明白就好。”立希又言。
她一点都不想听到爱音的拒绝，可她也不想逼迫爱音接受。
接受的话，就是女朋友。
拒绝的话，她会带着这份痛苦继续和爱音组一辈子乐队。
因为约好了，就算痛苦也要前进。她不想也不会变成之前的模样。
“啊啊~rikki还真是个麻烦的女孩子呢。”爱音笑道。
“我知道。”
爱音闭上眼：“....稍微给我一点时间吧？”
立希小声道：“不能现在就给出回复吗？”
“嗯，不能。”
爱音的回答没有一丝迟疑。
就算立希撒再多的娇，都不会改变她的想法。
她需要时间来思考，她和素世的关系、以及和灯的关系，就这样直接地承诺下来是不行的。
“正因为是相当重要的事情，我才想要好好思考。还是说，rikki觉得当场答应下来会更好一点？”
立希抱着手，别过脸：“我不知道，但我不喜欢这种暧昧不清的回答。”
“原谅我吧！我不想草率地做出决定。”爱音认真道。
“”
我的告白是需要你好好思考才能够选择接受与否的吗？立希忍不住心想。
换做是素世呢？
如果素世对爱音告白了，爱音也会像这样需要思考时间吗？
脑子里净是一些乱糟糟的想法。
“那。”
“那？”
立希嘟哝似的问：“今晚...还可以一起睡吗？”
“可以哦，但是，rikki得跟我保证。”
“保证？”
爱音难为情道：“就是....什么都不会做的保证！”
之前还好，就算睡在一起，爱音也很放心，立希绝对不会对她做任何事情。
但现在说不准了。
立希莫名沉默了良久，低声道：“别小看我的意志力。”
“这种时候应该说绝对不会做吧？”
立希欲言又止，最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做不到这种保证。”
爱音满脸通红，移目道：“rikki大变态。”
立希不满地皱起眉头，很想反驳。
可她做不到。
因为她的确在渴求着爱音。
“今晚....我什么都不会做的。”立希说。
“好吧。”
二人沉默了片刻。
“还有，还能继续吗？”立希又小声地问。
继续什么，不必多言。
爱音嘀咕道：“只要rikki保证不会做别的事情。”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做？”立希略感不满。
“刚才，rikki的手好像....有点....”
想触碰她的心——这是好听的说法。
“我没有。”立希否定道。
“我看到了！”
“是错觉。”
但既然爱音接受了这个请求，立希就再次靠近了她，摘下眼镜，嘴唇贴合。
爱音说需要时间思考固然令她不安和不满，但能接吻的话，她能勉强忍耐下来。
今天、明天、后天——此后的每一天她都想像这样感受爱音的呼吸。
想要做更多，这种想法也不是没有。
也许有点高估自己的意志力了。
第130章孩子们，这是少女乐队
“真的什么都不要做哦。”
关灯入睡前，爱音再次强调了一声。
“不用强调这么多次我也知道。”立希说，况且她们现在也不算是女友。
但爱音却接受了她的吻。
仔细一想还真是让人在意，甚至会令她幻想，明天爱音就会答应她的告白。
可也许只是爱音包容了她的任性，纵容了她的撒娇而已。
这么想的话，刚刚的吻似乎又变得无足轻重了。立希暗自叹息。
“那关灯睡觉吧！明天还得去学校呢。”
关掉灯，爱音爬上了床。立希仍旧睡在里头，双手放在腹部，俨然一副要入棺的睡姿。
“晚安。”
“...晚安。”
明明接了吻，告了白，做的事情却和以往没有区别。
爱音被告白的时候似乎也没有表现得相当惊讶。
是早有预料还是适应了被告白？被谁？
闭上眼，脑子仍在不断地产出废料，扰乱着睡意。立希只好睁开双眸，漫不经心地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此刻的爱音正躺在身边，虽然没有对她做什么的欲望，但立希还是忍不住看向了她。
“....rikki这样盯着我，很难让我睡着的啊。”
“我睡不着。”
爱音无奈道：“就算你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