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 夜 人 屠
甚至感觉不到,那已经将手套摘下,换成了适合行走的便服、黑白色的长裙、因此展露在空气中的葱玉指尖所触碰到的粘液。
那些气味应该很刺激才对——之所以他现如今不会有什么感觉,完全是因为闷太久了。
像这种事情,无论怎么想都只会得到一个结果,一个与目之所及完全相悖的结果。
“我叫江城。”
江城终于无法忍耐目光的直视。
还是只能乖乖的做完了简短的自我介绍,即便如此,也依然忍不住询问——
“你……难道不感觉有什么问题吗?关于这间房间……严格来说是病房之类的。”
“有什么事吗?”
故作无知的少女享受着这份从尴尬到呆滞到试探性的质疑的变化。
迎接着这份毫不掩饰的,过分坦然的目光,江城反而变成了难以回答的那个。
太过紧锁在自己身上——感觉脸上的所有细微的小动作眉毛皱一下肌肉抽一下,甚至连手指用力捏一下都能被清晰的看见。
但与这种被定制的错觉相比,更大的问题反而是该如何回答?
难不成直说我没洗手给你染上脏东西了?
似乎更糟糕——这一切。
……
……
……
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似乎脸上能存在的只有尴尬。
因为昔日知晓绝大多数的事情,所以才可以轻松应对的江城又一次面对到了超乎于预料的事情——正如两次迎接被告白时的呆滞一样,现如今也只能以同样的方式等待着别人出现,打断这僵持住的一切。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作为旁观者的雷电芽衣又一次插入了两个人之间,她直视着那位故作无知的少女,用紫色的刺眼的瞳眸。
“米丝忒琳小姐,圣痕的理型会有没有人类的情绪与感受这一项缺陷吗?”
果然和我曾经想过的一样啊。
芽衣……樱……
尽管如此,米丝忒琳也必须以足够无知的姿态,轻眨着银紫色的眼瞳是烂漫的一片。
“大概有一些吧。”
“怎么了,芽衣小姐?”
“啊?”
你……
你这就承认了?
反而是强势的雷电女王此刻无话可说——至少锐利的雷电再触碰到那看似温柔的银白色氤氲时只会像是一拳打到网上,层层丝线交织间别说造成伤害了,反而连整只手都会被缠住,拔也拔不出来,更不能发力。
“我就是说……你有没有发现……就是你的手那里,刚才和城君……”
……
……
……
因为米丝忒琳表现的与记忆中不符,而且也很温柔,没有任何的矛盾发生,以至于现如今已经不太颠了的他,做不到面对他人的软用硬来回应,所以只能待在后面,只能目视着作为恋人的芽衣和她的交流。
江城又忍不住回忆起了曾经所了解到的,关于这位羽兔小姐的话。
倒不是刻意保持神秘,无论过去还是现在,社交对我来说的确不太容易。
严格来说,我就是那种明明懂的很多,却又在各种方面都经验甚少的类型吧。
说来是有些难以启齿……即使相关知识非常丰富,但我对厨艺的确一窍不通。
这些也没错啊。
确实自己的认知很符合那位羽兔的行为。
第一次就和别人牵手什么的,还在非人感如此之强的瞳孔中夹杂着属于人的色彩……无论如何都太奇怪了些吧。
要出门了吗?那……先让我看……嗯?已经现在了,还会感到害羞吗?
可别试着邀请我看星星哦?反应不过来的话,我会误会的。
确实很有非人感啊。
就算是芽衣她们也是因为自己干涉了很多,才相比于原本的性格有所变化。
而且实际上变化也不那么大,顶多是病娇的隐性部分被呼唤了出来,倔强的部分也被显现了出来……相比之下,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到羽兔的程度啊?
相比于这种琢磨不透,但能隐约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抱什么坏心思,也没有什么恶趣味的心理……大概?
江城更希望自己压根不和羽兔见面或者直接以仇人的方式见面,那样的话就只需要思考如何对接就好。
因为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情是他的能力,严格来说是社交的能力,其实一直都很烂。
之前看起来顺风顺水,其实是因为抓到了敌人的软肋,先知先觉知道该怎么做怎么说。
面对芽衣说什么,面对布洛妮娅说什么,面对琪亚娜怎么安慰,面对可可利亚、灰蛇……以及后面的玲和樱。
身陷囹圄就给予帮助,难以成为朋友那就用利益威胁,对抗崩坏那就展示出自己的价值……
总之只要用这种方式就行,那些实在无法交流的,更是只需要回到这一简单的行为。
唯独这一次面对眼前的少女。
找不出对方需要的,找不出可以威胁或者帮助/给予对方的。
不是敌人,所以无法挥刀,无法视若仇人一般的用物理解决。
更是有着一定程度的交流性——即便现如今来自了天命本质上和世界蛇也有相当多的联系,所以偶尔面对她的到来还不能就这么大门一闭不出去了。
真是麻烦啊……
“总之多谢你的提醒了。”
巴叁陵+ 究玲(七)蹴》武虾江城还是选择把问题回归到了最初。
至于手上的液体,还有房间里的味道……既然羽兔都当不知道,那就当不知道吧,说不定就是让自己别那么尴尬呢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先离开吧,”他尽可能务1霓岜虾球泣陸o仪委婉的摆了摆手,“我这里还有一些问题要解决,房间里也乱糟糟的,不太适合别人来。”
“我是特地来帮忙的哦”米丝忒琳像是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一样,弯弯眉眼的笑着说,“虽然可能不太能看出来,但我的相关知识还是相当丰富的,尤其是有关于主教演讲的部分,我也有过目睹哦”
“啊……”
江城有些无话可说。
甚至是没机会可说——因为丝毫没有被给予可以组织语言的时间,少女就又故作思索的歪着脑袋,轻轻的伸出食指横在空中——
“唔……虽然这么说可能对你来说没什么意义,你应该比任何人都知道我的存在吧。”
“他同样比很多人都要了解自己。”
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鹨疤就(五) 捌O泗0物的芽衣,哪怕是尴尬也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与同样对这一动作感到熟悉的樱一起阻止了任何有可能的下一步。
“既然你说谁来帮忙的,应该不是单纯来这里找完全没见识过的陌生人聊天吧?”
“在下确实并不清楚有关于如此大业/重责的演讲,还请阁下帮忙解惑。”
故作好奇的樱轻轻的挑眉,飘起的粉色的长发却已经遮蔽了半空。
已经完完全全的挡住了所有的目光——那足以注视到江城的目光。
就算只是太过敏感了也无所谓,就算这位米丝忒琳小姐真的只是正常的来帮忙也无所谓,反正恋爱就是这样的事情,宁可杀错,也绝不能放过……反正这个世界相比别的什么,也永远都是暴力最能解决问题。
啊啊……
真的很警惕呢。
米丝忒琳也只能一如既往的维持着温柔,将确实是携带着的资料通过理型的临时储藏的方式转述出来——全心全意的攻略副本的时候自然要准备好能准备的一切,无论是药剂还是一些必要的通关小道具。
确实准备的很仔细。
即便是对此一窍不通的芽衣看到的密密麻麻所记载下来的东西时也只得在内心承认。
而有过不少次演讲/被演讲的经历,也曾经作为巫女的樱则更能看出这份文件的具体详细。
很厉害……
真的很厉害呢……
相比之下,她曾经经历的那些哪怕是最严谨的也像是草台班子一样。
——完完全全挑不出问题!
——大失败!
两位少女同时在内心中气馁了。
这就像是数学题一样,如果是在战斗中愤怒能带动力量,能带动身体,能带动精神变得更加拼尽全力,但唯独数学题是无论多么愤怒也做不出来,只要做不出来,那么不管怎么样也做不出来,不懂就是不懂,不会就是不会。
少女们第一次意识到了何为不可抗力,何为就算是力量,就算是觉悟,就算是舍弃尊严,也不可能跨越的难题。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米丝忒琳轻眨着眼,银紫的渐变色美眸流盼着若有若无的担忧。
“没……没问题……”
只能选择认输了。
总不能无耻到指鹿为马吧。
垂头丧气的少女终究还是让开了一条可以将资料递给江城的路——各自向外边走了半步。
被牢牢封锁住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江城,就又一次目睹到了眼前的那位银色的少女(?)。
“啊?”
温软的柔荑认真的捧上一沓文件——
“这是我给你柒2叁澪肆/就(三)司准备的一些稿子,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
啊……
哦。
已经不太清楚到底是以怎样的方式在倾听着了,似乎只是单纯的接过递过来的稿子,单纯的在翻阅着,单纯的让出了位置,容忍着这位理论上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和自己有任何交界和相处的少女待在自己的身边,甚至凑到自己的身旁,连肩膀都能隐约的感觉到贴在一起,能隔着布料感受到那肌肤的滑嫩。
江城理论上应该不会再因为这样程度的接触而感到诧异,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小处男了。
但因为能闻到属于米丝忒琳的清新的体香,所以反而变的可以发现自己身上的味道了。
大概相关的例子可以理解为在臭的地方待的久了之后忽然闻到了一股香味,在鼻子理解了何为相和为臭之后,所以就呼吸通畅了反而可以感知到不会再因为周围的臭味而习惯以至于感到平常、无所谓了。
羽兔貳叁零泗镹七山师……
应该是有洁癖的吧。
就算身上的衣服本质上是圣痕理型再造出来的,她一直穿的都很干净,应该也不会是不讲卫生的人。
然而少女却就像是没有闻到任何足以让别人皱眉离远的味道,甚至没有看见,没有看见自己身上粘着的属于别人的东西,依旧是这样子公司的靠近用指尖在文件上指指点点,讲述着其中自己能用到的地方。
她仍然在说着。
认认真真的。
应该是很细心的声音吧。
因为她说话从来都是很清楚的,就算是在非常吵闹的环境里,也总是会在开口的第一瞬间拉起所有人的注意,就像是在剧情中的出场总会吸引注意力一样。
为此江城也只能耐心地倾听着,也只能跟着指向的方向将目光投射,直到看到其中的一段名为——我就是你们崭新的统治者,这个世界将会掌握在我的手中,聆听我的意志和我的想法,我们必将跨越崩坏。
啊……
江城感觉两眼一黑,不敢想象在演讲稿上看到这句话的自己会是什么想法。
无论如何也无法忍耐的指出问题了——
“你不感觉……有点太中二了吗?”
“有吗?泣弍3O俬:久VII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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