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 夜 人 屠
——真是了狗了!
齐格飞在心底里痛骂着自己多管闲事——怎么就这么喜欢看热闹,这么努力工作的,为什么当初不能好好摸鱼呢?为什么非要插进今天这件事情,导致听了这么多,现在连删都删不掉,连忘都忘不了了。
现在恨不得一棍子打晕自己,让自己物理性失忆,完全丢失掉今天有关的所有的记忆。
不管是信息还是秘密什么的都不想要了,哪怕是再多的任务也扔到一旁,现在颤抖着的大脑里除了痛苦就没有别的了。
齐格飞的手指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烟……甚至酒精估计都消不了现在的愁。
有点想要工业酒精了。
或者超高纯度的乙醇。
尼古丁其实也没用,尤其是建立在少女的下一句——他连好不容易拿起的烟都掉在地上。
她说。
“也不能这么说,虽然我并不介意背一下这个问题,但如果真的让你继续下去的话,最后的结果只会是所有人都不开心的,如果需要的话,下一次我可以给你推屁哦”
……
……
……
米丝忒琳用指尖戳着自己泛红的脸颊,眼眶瞬间弯成月牙。瞳眸边缘那圈银白色光晕随着笑意扩散,将故作严肃的冰川融化成春日溪流。
“哼——!”
面对着那尽管什么都不知道,依旧会为之前而不满的鼓起嘴的琪亚娜,也除了收敛起羽睫的低下头的卑微安慰,以及指尖轻轻的在脸蛋前核实着,歪着脑袋轻眨着左眼的小小卖萌之外也没什么能做的了。
很像啊。
真的很像。
很像是塞西莉亚会和琪亚娜之间的相处。
没有任何常规家庭之间的压抑感,彼此之间就像是好朋友一样,即便已经是母亲了,也依然有着曾经少女的那一份气质。
仅仅只是看着就仿佛要被带入到那个没可能的未来,就会忍不住的将记忆中的三个人一起生活的场景带入其中那时的自己也总是会好好的刮完胡子之后再拥抱琪亚娜,在厨房里也尽量不把披萨烤得太糊了。
可是……
可是……
——已经过去了。
正是因为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正是因为能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还会无比的清楚,过去的美好已经早就不存在了。
因为真正的塞西利亚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女儿说出这种粗鄙之语,要帮她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江城向前一步之后立刻赠予一个甜蜜的吻呢?
那是毫无掩饰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吻,挽住少年的腰,甜蜜而深情的强吻着。
明明少年很显然只是为了打圆场,所以才出来,结果第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立刻被紧紧搂住强吻。
齐格飞呲目欲裂,整张脸一下子红到了像是煮熟的肉一样,眼睛里、耳朵里似乎都要冒出滚烫的蒸汽了。
就算不是塞西莉亚,米丝忒琳也有这着和塞西莉亚一模一样的模样,无论如何在内心深处告诫自己不是、不是、没有——在看到米丝忒琳与别人的亲密接触的时候,也总会感觉头发很重,颜色很绿,尤其和琪亚娜一起包围着江城的时候也会像……像……
“啊啊啊,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琪亚娜就说陾 冷叄爾另A泣俬了这样的话也抱上去了——
虽然疑惑在心头一个接着一个,但很显然对于少女而言还是江城更重要。
对于少年而言——刚刚秉持着下来化解一下的想法,蓝玫瑰的冷香突然封住所有退路。米丝忒琳染着乳白色光晕的指尖刚抚上腰线,铺天盖地的香甜气息就淹没了呼吸——那垂落的银白发丝间闪过蓝色挑染,熏紫色眸中的温柔仿佛在一瞬间消失,或者说暴露出了真实的本性,那份非人级别的强势。
还没来得及适应这一切,琪亚娜就又突然从背后勒住脖子,青春活力的气息连带着同样如雪般纯白无瑕的发丝野蛮地挤进自己与米丝忒琳之间——布料下剧烈起伏的胸口紧贴着后背,烫得像是幼猫在宣誓主权。
“有必要那么着急吗?你真的不需要因为担心被抛下所以这样做的。”
米丝忒琳银白发尾流淌的冰蓝挑染被琪亚娜撞得凌乱,眸里流转的色柔光却依然从容。
犹如稳坐钓鱼台上的钓鱼佬,即便此时此刻也依旧以温和的目光注视着像是猫咪一样炸毛的少女。
……
……
此时此刻只有一位不在其中的旁观者,只有一位是看着面前的这三个人的亲密的一幕。
——齐格飞感觉自己真不如死了。
甚至理论上他还需要屏住呼吸,避免给琪亚娜造成什么打扰,因为琪亚娜是真的喜欢江城。
无论如何那是他的女儿,生活了很长时间的女儿,就算不给帮忙至少也不能捣乱。
——不可能。
做不到。
不要说父亲这种生物天然就与女婿、拱了自家白菜的野猪有着隔阂,是对立面。仅仅看到琪亚娜争风吃醋的对象是何塞西莉亚一模一样的女子就足够让齐格飞无论如何也要阻止,无论如何也要打断这件事情。
不管多么努力也不可能忍耐这件事情,如果真能忍的话,那么现如今的他也比起战士更适合成为一位绿毛龟。
然而他只是刚刚抬手,就看见米丝忒琳轻轻地分开唇瓣,抬起头,红润的舌尖轻轻舔过一遍唇角,连带着那半悬挂的银丝也一同的品味。
“请不要插手这件事情哦,齐格飞先生。”
明明还在回味着。
少女却仿佛未卜先知般的发出警告。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一言不发就离开琪亚娜的身边,让琪亚娜一个人流浪了那么久,一个人孤独了那么久的你,并没有资格谈论琪亚娜的选择,而我的存在出生到如今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以天命来论,你也已经失去卡斯兰娜家主的位置了。”
米丝忒琳轻轻抬眉,那同样银白色的纤细羽睫颤抖的破碎着外来的黄昏,温和的语气却仿佛是在质问一般的歪着头。
“请问现如今的你又有怎样的身份,要以怎样的身份来干涉我们呢?”
“我……”
“我对于你的尊重仅限于琪亚娜,因为我也是知道真相的人之一,我理解你的心意,但并不代表……”
银白色的少女将双手合十,在最后一句突然止步,反而扭头看向了刚从强吻中回过神来的少年——在眸光流转间,理解了、实则是被以物理层面上输入了信息的江城就已经接上了那故意拖得很长的余音。
“我可以站在琪亚娜的立场上,如此轻易的接受你选择那种粗糙的方式,哪怕你只是给面前吊一个胡萝卜,哪怕你找一点能让琪亚娜相信自己没有被抛弃的理由,哪怕你选择把琪亚娜送去别人家寄养,即便……即便……即便你只是找人来照顾一下琪亚娜。”
你这家伙懂什么?——像这样的话是根本不可能说出去的。
因为仅仅只是看着那双樱色的眸子,就能清晰的意识到他是真的懂很多真的知道原因。
甚至就连指责站着说话不腰疼都做不到,因为据他所说,他是真的用物理方式干掉了奥托,甚至当上了天命主教。
……
……
……
注视着那甚至已经哑口无言的齐格飞,也是直到此刻,少女才停止了引导。
——对于话题的引导。
将矛盾以最激烈的方式展现,同时也会被最壮丽的铭记下来,就如同往池塘里丢一颗小石子泛起的涟漪微小的根本不会让任何人专门记住,但如果丢下来的是沙皇炸弹的话,那么不管想不想记住,爆炸的那一幕都会不可避免地印在心中永远不可能忘却。
这足以让少年意识到——米丝忒琳所爱的人只有一个,即便有着一些记忆,知道一些过去的事情,也不代表她——米丝忒琳的存在就与任何一位记忆的源头有所干涉。
多此一举也无所谓。
人类就是如此的存在。
……
……
……
第145章又一次失去父亲的琪亚娜
告白的本质是希望得到回应,哪怕是单方面的证明,只要对方不是绝对的无底的深渊,无论头像多少爱意都填不满的空洞的虚无,那么就算是冰冷墙壁也会听到回响——即便这回响只是自己的爱的残缺。
在如今唯一会受到伤害,唯一会有问题的 是齐格飞也仅仅只是齐格飞而已。
看上去有些无情。
但本质上也和之前说过的一样——
没有参与琪亚娜成长的过程,就没有资格随意的指手画脚,就算有着相同的外貌,也不代表齐格飞就有资格插入自己的爱了。
喜欢江城这件事情已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改变了,这份爱意是绝不可能被争夺的事情,从一开始就只会有一个主人,就算江城出了问题,也只会选择用转录/自杀的方式追随而已。
既然如此,又为何要在意别人?
在意一个以前根本没见过的陌生人。
正是因为秉持着这样的想法,正是因为学习了如此的自私,在两人二重唱之后,在齐格飞都陷入了沉默之后的米丝忒琳才会马不停蹄的立刻看向少年,以炙热到非人领域的视线,用视线传达着自己的一切,仿佛是要将心灵中的所有都倾泻而出,都赠予出来。
“这些说的真的是我的实话哦”
“虽然可能会有些莫名其妙吧。”
“但是你眼前的米丝忒琳和塞西莉亚和过去的无关,甚至和你看到的未来都无关,已经是完全全被你改变过后的样子了。”
……
……
……
此时、此刻、如今。
少女就在以他人的痛苦为代价,(二)澪爸。巫陵jiusan6韭向着少年完成第二段的告白。
不知道八重樱或者雷电芽衣会不会准备这些后续,不知道她们的告白是分成几段的——总之就是如此的注视着少年。
如梦似幻般,将天然的蓝色和紫色混入彩绘的画板上不断搅拌着形成奇妙的渐变色的眸子此刻倒映出的,是苍白的脸色上泛起如在烈日下被灼烧的恰巧迷离的玫瑰色红晕,微微收敛的羽睫细密如天鹅绒。
此刻阳光恰好,风又被吹起一角,曾唤醒过睡眠的阳光刺入此处,自少女的身后袭来,恍然间似乎在寻着身形的脉络画着线,将那柔和的光贴着身体。
分明是居高临下,在剧情中非人的理型,在如今的曦光下却显得如此清纯,如此动人心弦。
就像是好的从小就穿一条裤子,甚至不把对方当成是异性的青梅竹马,在某一天忽然换了一身衣服。
其实她也没变化多少,就是头发长了点,嘴巴红润了一点,眼睛清澈了一点,穿了条白色的裙子。
可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把青梅竹马当成以前那副样子。
会多想,会多看……然后又不小心碰到对方的目光,再陷入羞涩躲闪着。
无论是冷淡还是温柔,还是表面上的博学,实则几乎没有多少常识的实践性的那位看似是大姐姐的,刚出生没多久的家伙,这些都是通过固有印象的总结,都是对于过去对于未来对于自己干涉过的之前的一种评价。
可笑、无用。
这弃霖扒屋肆留扒起"群·聊就是最好的评价了。
虽然有些过分偏激,还是有一些利用价值的,但如果真把这个当成决定的话,那就未免太过于愚蠢一些,就算是曾经认为琪亚娜和芽衣一定会成为好朋友一样。
事实上两个人反而开始争夺起了自己,反而开始了争风吃醋,进行了微小的修罗场。
如今也一样。
如今的那双眸子中的色彩也一样。
“用这样的方式,你应该可以更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吧,虽然有些多此一举,但……这就是人类嘛”
“废物、无能……相对的也是丰富,也是细腻,也是同时有着许多的听起来对立的情感,总是喜欢故意走远路。”
若有若无的俏皮的声音中,实际上更多的反而是认真,之所以有些像小孩子般的淘气,大概也是为了让自己的心里别那么沉重吧。
不会的。
怎么会重蹈覆辙呢?
绝对不会再用固有印象去判断别人。
因为自己当初已经做出了错事,已经因为这种想法做出了错事,不仅仅是逼迫了芽衣,更大程度上的其实是伤害了琪亚娜。
甚至雷电芽衣受到的伤害要远远的小于琪亚娜,因为雷电女王绝非是不会争抢的煮饭婆。
——离开。
对于琪亚娜而言,这最是凄惨也最是直接的方法——是在所有可能性中唯一一个最为残酷的方法。
倘若没有这么一句话也不说就离开,像是齐格飞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倘若好好和她聊一下,好好说一下为什么一定要走,一定要离开?
倘若之前没有浪漫的一起坐过山车,没有能把江城搂在怀中,仿佛能永远一起生活下去,像现在这样温馨的日常永不终结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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