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 夜 人 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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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被今天的遭遇直接仿佛连脊椎骨都打断了的齐格飞终究还是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次要原因，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打开通讯，向着理论上的上司也是逆熵的几乎没有多少权力的盟主汇报今天所发生的一些事情包括江澄的那些自称。
“你的意思是，新任的天命主教自称是干掉了奥托上位的？然后他还同时拉拢了天命内部的成员，将奥托的死讯隐瞒了下来？”
瓦尔特·杨的表情已经快绷不住了。
连那平框眼镜摔下来都没有注意。
实际上根本没有任何实力受损，戴眼镜完全是因为耍酷的眼睛盯着齐格飞，在已经震撼到完全不敢相信的目光中，看着那位颓废到极点的甚至几乎要认不出来的大叔缓缓的点着头。
“那小子就是这样说的……他的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大，我能看出来的，身边还跟着……跟着长得和塞西利亚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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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这是齐格飞说的，瓦尔特真的以为是有人在说梦话。
不说奥托怎么可能这么简单的被杀死？有那么多具身体同时存在，就连当初的乔伊斯也只是有一点可能性能击败一具身体。
更是有着整个天命作为后盾，五百年时间的积累令他掌握了不知道多少像黑科技以及不为人知的后备计划。
就光掌握天命这件事情都绝对不是有可能办到的，有谁能在奥托这位充当了五百年主教，对天命几乎完全掌控力的人的眼皮底下拉拢那么多高层，甚至能做出隐瞒奥托死讯并在无人怀疑的情况下成为主教。
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存在，唯独这件事情可以完完全全的确定，就连乔伊斯也做不到这件事情。
他很想追问一下具体的原因，那个名叫江城的人到底是怎么说的？
但齐格飞……
啊……
感觉已经颓废到了比当初琪亚娜被打落雪山之后还要颓废的样子，才短短几天时间，本来就是白色的头发就感觉像是被榨干了生命力似的，变成了如老人一般的奶奶灰，胡茬更是都乱七八糟的没有打理。
光是看着那双无神的双眼，瓦尔特就无论如何也无法逼迫这个突然老了二三十岁的人，再去回忆那明显会让他感到极为痛苦的东西了。
“你好好休养吧……”
只能留下几句安慰之后就挂断通信。
即便是瓦尔特如今也陷入了完全的困扰。
在左思右想之后还是扭头看向身旁可以信任的朋友们，希望能从特斯拉和爱因斯坦的口中得到更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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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死。”
“奥托那个狗杂种好死！”
……
第156章与逆熵的接触进行时
不管如何，奥托的死亡才是最值得关注和庆祝的。
不管是真是假，至少现在先骂两句，先爽两下再说。
后面的物意棋爸+（八）林弃壹……
谁也不敢轻易的肯定或者否定。
“江城在说谎的可能性很低，奥拓没有被彻底杀死的可能性很高。”爱因斯坦从文件堆里把脑袋抬起，冷冷的评价。
“鸡窝头，你怎么能这么肯定他们不是一伙的？”特斯拉立刻提出质问。
“很简单。”
爱因斯坦拿起那块屏幕，横置在半空中，让所有人都能看见上面显示的文字和画面，“因为江城停止了天命总部至少70无效的人体实验，将那些只存在于理论上的社会福利统统实现了，同时删除了十七道苛捐杂税，包括院子耕种税、卖血税、雨水税、院子不整洁税……”
——咕！
这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瓦尔特隔空点开一道栏目，最新的新闻上显示天命大量人员抗拒这些命令，原先有些严厉的目光顿时担忧下来。
“他一下子就减了这么多，能稳住吗？”
就算想要改革，这步子迈的也太大了吧。
在确定了名为江城的人，至少不会是像奥托那样的纯杂种之后，他甚至有些担忧天命的运转会不会出问题了？
——尽管这毫无意义。
因为爱因斯坦连头都没点。
在那双蓝色的眸子中，也同样是惊骇与完全无法理解的不知所措，只有声音依旧平稳，点开了屏幕的另一项——
“很稳，人体实验削减之后，反而解放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资源，而那些实验项目本来就是类似于探寻人体这种在上世纪就已经解决的实验，只不过在翻来覆去的消耗着资源也骗取经费去迫害他人而已。”
“判断一只河狸能用多少块木头，以及河狸能不能扔木头这种项目都能占据大量的资源，隔除掉也只会让运转变得更快更高效，唯一的风险就是人缘问题。”
“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那些人员的闹腾只存在在新闻中保持在最低幅度，没有对天命的运行造成任何影响，他的命令也传达到位，没有任何支部敢于拒绝。”
“这不科学！”特斯拉瞪大双眼，“他是怎么做到这种事情的？”
就逆熵这个组织，一手创办了还没多少年的组织想解决内部的一些问题都难如上青天了，天命这种在世界上屹立了那么多年，那么庞大的，那么腐朽的机构是怎么这么快的运转，这样高效的清洁起来的。
屏幕把 溜0弃(揪捂岜玲+.梦上的的那些描述看似普通看似平淡，看似只需要一个命令就可以了，但身为另一个组织的高层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东西有多不可能。
如果解决问题真的这么简单的话，那么可可利亚和激进派的那一帮子也不会这么跳脚，内部也不会如此分裂了。
无法理解。
完全无法理解。
这东西就和神州的那句俗语老母猪上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
“在爱迪生之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从政过的。”爱因斯坦只是看似平静地揉了揉眼眶，在眼角轻轻擦过的指尖也同样在难以辨认的颤抖着。
是啊……
这谁能理解呢？
迄今为止，除了对抗崩坏之外的最大的目标，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江城能做到这种事情，能改革成这种，奥托就算没死也应该和死的差不多了。
影响力也基本可以称之为零了，她很怀疑现如今的奥托就算再出现在天命总部，他的话还有用吗？还能驱动得了路边的清洁工吗？
如果说改革需要大毅力，大雄心，以及绝对的掌控力，那么极速改革就是需要对整个组织掌控到连清洁工的全家都能被查出来的程度。
没有堪称绝对的掌控，没有只要一句话就可以随意改写一切的余地，就不可能违背那么多人的利益，以自己的意愿践踏那么多人的利益，更不可能撼动那些由肮脏污秽组成的旁宗错杂，遍布整个组织犹如植物的根系一般拔出萝卜带着泥的利益组织。
世界上从不缺乏想要改革，却因为触动了他人的利益，所以死掉落水的领导者。
总统也可以被轻而易举的枪击，皇帝也会得到轻描淡写的落水的死讯。
任何改革都应该是缓缓的，慢慢的，一点点摸清脉络，一点点搞清楚利益集团彼此之间的勾连，顺着财富流动的方向，顺着贪污腐败蔓延的地方，一点点的斩断触角，直到最后才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一举抓获。也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可以确保稳定，确保不会波及其他，也确保可以干脆利落地解决，而不是被他们断尾求生。
如果要彻底，要稳定，那么就只能以无比缓慢的方式进行，如果要迅速，那么最终造成的结果只会是把一切打得乱七八糟，不仅人心惶惶，还有可能被抓住动乱浑水摸鱼，就算雷厉风行的手段，在无法完整确定敌人到底是哪一部分的情况下也只会切到自己。
但江城的所作所为却完全违背了这一常理，以如此简单的方式解决了腐朽，甚至从头到脚都没有引发什么动乱。
正是这一点，让爱因斯坦无论如何都搞不清楚，也无法理解，唯一能确认的只有——
“不管是否埋藏着什么样的阴谋，至少江城本人可以确定，和齐格飞说的一样。”
“有种像是没有出过社会，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大学生的清澈的天真/愚蠢。”
“就算是为了钓鱼也好，还是想有别的阴谋诡计，奥托也绝对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天命的那群高层里的含人量也少的可怜，唯一的可能性只有那个被齐格飞称之为看上去有些青涩有些天真的江城的一己之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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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独在这里，齐格飞没有任何的隐瞒，或者说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意愿对如此关键的事情有任何的隐瞒删减扭曲。
米丝忒琳和琪亚娜一起围绕在一个人身边，顶多是私德有亏，和真正的公德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那两位少女才是主动的那一方，无论是江城被告白时的呆滞，还是被他人随意施为被他人拥抱住的行为，都可以完完全全的确定江城本人是被追求的那一方。
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是在故作钓鱼，事实上少年还是和当初的他看到的一样，在无知的情况下，意外的攻略的他人依靠着温柔和关心，帮助他人，这种因为善意而得到的爱有什么资格被否定吗？
不知道米丝忒琳的过去，但那份真挚的爱意没有任何的虚假，知道琪亚娜的经历，也知道她一直以来吃过的苦。
甚至实际上仅仅是参考那位雷电芽衣的经历和琪亚娜的经历，就可以脑补出作为所谓的结晶的米丝忒琳的经历了。
肯定是同样拥有着悲惨的不为人知的经历，唯独只有江城愿意给予帮助，给予关心，愿意无视身上的泥泞，愿意在黑夜中俯下身子，用自己的身体遮挡寒风与雨水。
被关心了，被爱护了，于是喜欢上了关心爱护自己的人。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有什么指责的资格吗？
——他。
说到底，他才是那个什么都没做到的人。
没能保护塞西利亚，也只能看着琪亚娜坠落山崖，现如今也依旧保护不了琪亚娜……
所以不管表情有多么的颓废，又因为之前所见到的，所目睹到的和塞西莉亚有着同样外貌的人与琪亚娜喜欢上了同一个人而多么的狼狈——齐格飞说出的对于江城的评价都是客观公正到甚至没有填多少个人理解，没有因为一己之私，个人的喜怒就否定的。
也正是因此，现如今的三个人才可以以最公正的视角去评价，计算着相关的准备。
“总之最坏的结果就是与江城结仇，他的性格的天真与纯粹并不妨碍他能力的恐怖。”
爱因斯坦慢悠悠的给予了自己的评价——平淡的声音中罕见的带了几分认真。
“这一点我同意，”看似年轻的女学者敲击着键盘，全息投影里浮现出浮空岛的三维地图，“如果浮空岛遭遇恐怖袭击的锅没有背到我们身上就好了……”
……
……
刺耳的蜂鸣声突然撕裂了房间中的一切吵闹与争执，镶嵌在墙壁里的数千枚微型屏幕投影着一个地区的位置，颜色同时转为猩红，天花板上的警示器开始疯狂旋转。作为只有在最紧急时刻——大崩坏级别破坏才会调动的警报铃声开始疯狂的在基地内回荡。
“报告层级SSS。”机械女声带着罕见的电流杂音，“北纬3541，东经13941出现类律者级能量对冲。”
没有任何给予犹豫的时间。
之前的交谈瞬间被扔到一边。
特斯拉白皙的手指在操作台上拉出残影，地板裂开，升起像是从科幻小说中搬出来的环形屏幕。从屏幕上显示出有一处海湾的卫星云图正被某种力量揉皱，山脉的轮廓在热成像仪里扭曲成乱七八糟的黑线，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变得乱七八糟了起来————仅仅是作为旁观者看着这一幕，瓦尔特·杨就已经忍不住的扯扯开领带，平框眼镜中那双褐色的眼眸里倒映着指数级攀升的崩坏能曲线。
“不是崩坏兽…”爱因斯坦的嗓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是活体天灾在互相吞噬，能量幅度简直……简直就像是律者。”
瓦尔特解开风衣的纽扣，露出内衬里专门耍帅用的装饰，有着阿拉哈托的图标。
他指尖轻点中央屏幕，此刻正位于太平洋上空的间谍卫星立即调转镜头，超高帧摄像机捕捉到的画面让房间内陷入死寂——其中某个银发身影与缠绕雷光的少女对撞的瞬间，半径二十公里的海水直接汽化。
“草！能量释放当量相当于当年那个地方搞出的叫沙皇的炸弹的117.4倍。”特斯拉的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而且还在持续倍增。”
爱因斯坦切断屏幕的信号源，那些播放着爆裂与大陆架震颤的画面让高居于天空上的卫星都遭遇了影响。
当她把最后三组数据投射到视频时，代表地球磁场的蓝线正在那片近似于无人区的地方拧成了死结。
“地轴偏移0.17角秒。”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电磁场的联动反应会让极东列岛在九小时后开始向马里亚纳海沟滑起另 拔IV锍 旗企 /动。”
陆把九j五巴7铃 丝 铃洽“那个叫江城的家伙不是说已经把律者解决了吗？”特斯拉几乎要忍不住破口大骂。
“确实解决了，”爱因斯坦冷静的说，“第三律者具体碰撞的地点是无人区，东京上空只不过是第一次能量冲突的时候，飞得够高，距离够远，幅度也被压抑到了最小，否则从现在开始就应该用死亡人数来代替数据了，极东地区以及整个世界引发的问题，只不过是因为磁场的力量太过强大，稍微偏转一点就有可能带动整个世界走向毁灭。”
“不用紧张……能做出这种事情就代表她们至少还令（八）吴遛,爸妻可以交流。”
瓦尔特无言的抚摸着右腹，那里的伤口似乎跳过了被修复完整的肉身被灵魂铭记着。
转身时风衣下摆扫过组装着的机器人，屏幕的蓝光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阴影。
“这一次我会去问的，”他放下了没有度数的平光眼镜，“这种破坏力不是律者层级的，第三律者大概就和他一样，或许我去那里也可以帮上一些忙。”
乔伊斯……
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不必言说。
当屏幕即将关闭的时候，特斯拉忍不住重重的拍着桌子，“不要走，你应该先和我们……”
“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瓦尔特推开暗门的瞬间，外来的风撩起灰色的风衣，“天命现在的实力已经可以轻松清缴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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