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 夜 人 屠
湛蓝色的眸子饱含着深情,而那双樱色的瞳孔也除了沉醉之外再无其他。
啊……
我们……
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这一次就连米丝忒琳也只剩下了呆滞,那份温柔像是被冷风吹到冻僵了。
——回想起之前彼此间的争斗灵梦],首!发的三位少女在半空中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
……
……
……
“真是的,身为天命主教的我竟然会在这里吹冷风……不过这样也不错就是了。”
实际上只要想的话,有大量的地方可以暂时呆着,奥托的办公室也是至今除了自己之外没人有资格进去的地方。
嘴上说着抱怨的少年,除了让玲帮忙拿了点零食给琪亚娜垫肚子之外实际上什么都没做。
就是不知道玲为什么突然僵着不动了,直接躲进了空间里,导致想再拿点东西也不行。
也无所谓就是了。
这就够了。
路灯将琪亚娜的银发染成蜂蜜色,她跨坐在江城腿上咬开草莓味pocky的脆响,恰好与高空三道咔嚓的声响同步——江城唇齿间残留的巧克力涂层被少女卷走时,米丝忒琳的身形正刺破平流层的云层。
“小城的睫毛上沾到糖霜了哦”琪亚娜的尾音带着气泡酒般的微醺,指尖抹过江城的眼睑却故意蹭到唇纹。
大概是因为甜蜜过分醉人,以至于连思维都开始晕晕乎乎摇摇曳曳的了。
天地开始旋转黑夜也变得有些怪异,唯独只有眼中的少年依旧灿烂。
她仰头承接落下的雨丝,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也在不知何时突然聚拢起了一圈阴云。
隐隐约约的似乎有点要下雨的趋势,这一发现也让热情的内心稍微被风吹的有些冷了。
“别担心,看我用地藏御魂把云劈开。”
江城托住少女后腰的手掌突然收紧,琪亚娜的惊呼被吞进深吻里,蹬掉的运动鞋在长椅下撞出清脆回响。
当两人分开的银丝映出路灯虹彩时——天边忽然闪过一道紫色的鸣雷。
【江城,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吗?】
玲的声音终于在耳旁响起。
“怎么了?”
沉醉于强迫与被强迫的深吻中的少年是连腾出一只手的空余都没有。
【我知道你挺喜欢这种调调的,平常不怎么主动,一旦被强迫之后就反而会变得主动起来,但你这么做的时候,有没有仔细观察过周围的环境呢?比如是不是有人正在看着这一幕?】
“我又不准备在这里和琪亚娜做,而且我连家长都见了,有什么不能被人看的。”
那双樱色的瞳孔中的情绪没有丝毫被打断,与另一对被撕开傲娇的伪装之后只剩下软糯的澄澈清空对视着。
【——那如果我说看着的人是芽衣呢?】
……
……
……
……
芽衣?
啊……
在被如此直接的提醒了的此刻,江城才迷迷糊糊的放弃了热吻,抬起头看着那不知何时聚拢的厚重的云层——属于圣痕觉醒者的身体素质与能量感知力透过那层层遮掩直视着半空中高度活跃的三个能量源。
“呜”
琪亚娜的犬齿刚咬上耳垂,路灯突然发出熔断的悲鸣,少女薄荷味的吐息还萦绕在颈间,却已经猛然炸响了全身的战栗。
如果是在别的时间,现在的注意力一定会完全放在少女的身上,柔软的嘴唇都带着草莓牛奶的甜味,头顶的滋滋的电流声似乎也无关紧要。她银白色的发丝扫过手背时,少年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浸泡在蜂蜜罐子里——直到后颈窜起被毒蛇盯上的寒意。
“小城的耳朵好烫”怀中的少女用犬齿磨蹭自己发红的耳垂,完全没注意到头顶云层中闪烁的雷光。那些在积雨云里游走的电弧形状太过规整,简直像是有人用尺子丈量过角度…… 盈II球山 洱陵霓死扒=
刚刚还火热的身体一瞬间变得冰凉,像是被西伯利亚的寒风吹过似的,从头到脚连心都冻在了原地。
在如今的时间点里能有如此庞大的能量的仅仅只有那几个人而已。
芽衣、樱、米丝忒琳……
完啦!
……
要怎么样才能活下去?要怎么样才可以面对在这种情况下到来的三位少女?
这样的想法已经挤占了所有的思维了。
只有怀中的琪亚娜不知道还在激烈的吻为何突然停止了,伸出小拳头轻轻的捶打着胸口,以为是又在玩放置play。
“小城,坏!”
撅着小5意$妻8爸磷泣轳嘴的少女像是剥壳的荔枝一样娇嫩。
已经没有时间,更没有精力去管了。
“寄……”
“真的完了……”
像这种事情同时被三个人看到……
喉结亻尔林坝务零鸠散镏韭滚动的声响如同子弹上膛,突然就口干舌燥到了极致。
“小城的心跳…”琪亚娜撒娇的尾音突然卡住,她困惑地舔掉江城嘴角上的草莓酱,“怎么突然快得像偷吃蛋糕的大姨妈?”
“别……别动了……”
“怎么了?”
琪亚娜困惑地仰起脸,冰川蓝的瞳孔里倒映着少年瞬间惨白的脸色。她沾着奶油的指尖戳了戳那僵硬的嘴角——
“该不会是被本小姐的美貌吓到了吧?”
啊……
实力最差,感知能力最弱的少女完全意识不到现如今的情况究竟有多么的危险?
此时此刻的少年只能抬头看着那三道身影,看着那越来越清晰,已经都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身形,可以看到那绝对无法遗忘也绝对不可能被遗忘的轮廓。
他宁愿面对一百位奥托的围攻,也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中再待哪怕一秒,云层中三道身影的威压让空气都变得粘稠。
有没有可能她们没看这么久?——像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可能。
就光看那雷霆积压的程度就知道。
怎么可能是刚刚到来的?
……
……
……
“不用担心。”
随着那耀眼也华丽至极的熏紫色的落下,米丝忒琳交叠的雪白双腿在月光下晃出残影。
她弹指击碎雷电芽衣凝聚的雷云,将之前江城所宣称的要一刀劈碎云层的事情提前完成,指尖贴合着,依旧是无数次相遇时那幅最天然的姿态,俯身时垂落的银发在头顶拂过,带来丝丝温润如玉的凉意。
“可以带我一个吗?”
少女依旧是如此直白。
紧随其后的是同样不要脸的巫女小姐——八重樱的巫女襦袢拂过江城的发梢,神社的熏香混着现代雨水的腥气。
“我的接吻水平也很不错的,而且就算不能呼吸,我也可以坚持很久很久。”
“啊……”
江城一脸的不知所措,试图遮住琪亚娜眼睛的手被少女灵巧躲过——尽管也是随手。
现如今所有的、一切的目光都被夺走。
没有……
责怪吗?
尽管就连少年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认为自己会被责怪也没有继续思考的余地了——那一抹纯白无瑕的身影已经走到了身前,被迫的对上了那轻颤着的银紫色的双眸,其中所流动的是字面意思上的怜惜。
轻轻的叹息着。
哀伤着。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你的过去究竟是怎么样子的,为什么会下意识的贷款一些?做错事情之后就一定会被辱骂会被训斥的事情呢?明明我们都是你的恋人,是爱着你的人,应该做的事情是抱住你才对,我们比谁都知道,你做错事情之后是最愧疚的。”
就像是一不小心把碗玲.梦1玲(一)鳍咝五揪飼镹八打碎了一样。
应该做的是先把人拉起来。
然后检查手上有没有伤,有没有被瓷片划伤了,然后好好安抚一下受惊了的当事人才对。
反正就是一个碗而已,就算碎了也无所谓,训斥又能如何?难道训斥能让碗长回来吗?
难道非要因为这种已经无法悔改的事情就去责怪重要的人,责怪恋人吗?
如果非要做到无情无义冰冷到这种程度,如机器一般只知道最冰冷的应对方式,那么感情的存在就是为了什么,亲人、恋人的身份又是为了什么?这不是就显得人类的社会关系变得很无意义很没用吗?
“有……有吗?”
疑惑着。
思量着。
像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不都是小时候打碎了碗就会被痛骂一顿吗?
看着自己的手指被轻轻托起,被按在少女的胸口之前,被与那双眸子的对视着,被看到那美丽的少女轻轻的点头。
“有。”
……
……
……
……
“应激反应……”
芽衣在心中默念着这个无比熟悉的词,明明每一个字都很清楚,很清晰,却像是不断反刍似的每一次的默念都会感觉陌生,感觉反胃。
想要呕吐。
胃部传来了无法忍耐的恶心。
“等等……你们现在在干什么啊?见面有必要摆出这么严肃的姿态吗?”
琪亚娜已经因此愤怒到了直起身,拦在了少年的面前,用自己的身体阻挡着视线——
这位天性率真的少女比任何人都更能看到少年骤变的表情中的担忧和惶恐,处于怀中更是让视野宽阔到了随意的级别。
尽管这份阻拦对于米丝忒琳而言的用处并不大,还是看在日后都会待在一起的份上,才没有踢开路边的野狗一样一把推开,而是稍微挤开一点点位置站在了江城的面前,原本彼此之间的对视的姿势再一次发生改变,变成了更为亲密的姿态——她轻轻俯下身子,额头贴鸸零芭无笼蹴散流酒Qun着额头,像是连体温也要彼此之间传递。
……
……
……
——只有淋过雨的人才知道雨点是多么的冰冷,全身湿透的感觉是多么的糟糕。
怪不得曾经的少年一开始就能强忍着呕吐,强忍着恶心,也强忍着杀戮同族的恐惧感,做出去千羽学院杀戮,只为了让自己不再被环境约束的事情,原来……原来他才是那个留下了最深的应激反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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