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普通人开局怎么办? 第24章

作者:午 夜 人 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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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重五百年前理论上就死了,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是半个活着的圣痕,漫画里和游戏中的樱色轮回就是,如果只按意志的存在的话,那么她其实一直都在,只不过后面完全不出场了。

第36章铃,是你需要我

  果不其然。

  声音才刚刚落下。

  属于这位侵蚀之律1II玲扒捂另玖掺陸氿者的愤怒的怒吼就已经到来了,猛然张开的大嘴仿佛能将少年的脑袋直接吞下,颗颗牙齿锐利至极,几近于都能反射出眸光的温度了。

  原本还能说是带着几分狐狸专有的妩媚的装点上朱砂红的眼角也变得狰狞。

  这位侵蚀之律者还没有变成日后会喊着大姐的三尾狐狸小姐。

  “阿波尼亚现在活着也没活着,”少年似乎毫不畏惧那尖锐的牙齿,甚至还有闲心在多挑逗一下情绪。

  “说人话。”

  因为侵蚀不可能杀了他。

  ——至少在没有得知道真相之前。

  甚至在一旁插入不了话题,目光有些呆滞的八重樱虚握着长刀的手势下,连威胁也只能张大嘴巴。

  “江城阁下?”

  “不用担心,我知道的东西比较多,而且请放心,我和侵蚀算不上敌人,严格来说她也只是个可悲的家伙,相信了不该相信的人,于是葬送掉了自己和姐姐的性命。”

  江城还是在地上躺着,用单手背在背后,作为枕头让脑袋不是与直接与冰冷的地面接触——作为极为少见的可以休息喘息的地方,这点时间也要用上。

  接下来相当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多少休息的余地,需要好好算计一下活下去,以及抓住逃命的机会。

  他看着侵蚀。

  看着那只还在张牙舞爪的大狐狸。

  “我知道要怎样见到她,我甚至可以帮你向阿波尼亚复仇,作为代价,我要你帮助我,给我力量。”

  “我为什么相信你?凭什么要相信你这个只能吃软饭的家伙?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人。”

  属于律者那似乎没有任何共情可言,毫不留情的话语中更是掺杂着侮辱性的否定。

  在注视着少年的眼眸中却发现不出一丝一毫的退缩,那一份色彩中没有消失的,只有坦无I器=(八)邻器翏然。

  唯有、也仅有。

  从始至终都未曾改变。

  “我确实是只能吃软饭的,没有任何能力的家伙,但说的好像能力就只有战斗力,只有单纯的智慧,而不包括知识一样。”

  “你的想法太狭隘了,就像是这个世界对于天才的定义似乎只有应用和创作型天才,而不包括社会学天才。”

  他在笑。

  很肆意的在笑。

  侵蚀之律者无法理解的,癫狂的笑。

  更加无法理解的是那个明明像是个普通人的家伙却主动的向自己靠近,抬起了上身,将那双最为普通不过也最为平凡不过的眼眸向自己愈发靠拢,似乎是要逼迫着看向那里似的,让律者只能与之对视。

  能感觉到抬起了手,因为手指抵在勾玉上的触觉已经感觉到了——侵蚀感觉到了自己正在被触碰。

  被一位普通的凡人。

  被毫不在乎的触碰。

  “————”

  明明应该愤怒。

  明明应该不满。

  身体却僵硬的无法行动。

  似乎是某种名为气势的东西在不断的强调着——面前这个少年的脑子里确实带着自己需要的东西。

  于是侵蚀只能默认着对方的接近,默认着那在片刻之间又变得严肃的眼眸。

  默认着只需要微微动手就可以在八重樱出手前有一半概率杀掉的人说——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你要相信我。”

  “因为你只能选择相信我,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现如今只能作为圣痕的你又能做什么?难道控制我的身体吗?信不信如果你这样做只会招致真正的这个时代的雷之律者的报复,会死的更彻底,更惨无人道。”

  “就算忽略到这一点,我也是你能活着见到阿波尼亚在这个已经过去五万年的时代中,见到一位五万年前的人的唯一方法。”

  “请相信我,我没有任何的谎言,我说的全是真话——我就是唯一一个能让你完成复仇的契机,正如我是能让芽衣脱局的人一样。”

  那轻轻抿住的嘴唇,连眉梢,连羽睫都如此的平整,偶尔露出的牙齿也是最为规整的方式。

  唯独只有声音,唯独只有那吐出的言语中是带着——仿佛是有着些许若有若无的嘲弄。

  “你不会以为凯文死了吧?”

  “苏可是什么都知道呢”

  ……

  ……

  ……

  对所有人都畏畏缩缩,胆小至极,连一个人脑补着自己要遇到的危险都能害怕到颤抖的江城唯独面对眼前的这一位更加危险的律者表现的十分嚣张。

  倒也不完全是认为自己能把握住他仅仅只是就算表现的嚣张点,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或者后果,更不会因此死掉。

  人是不能完全在压抑中成长的,就像弹簧一样,弹簧如果一直被压着,总有一天会彻底的坏掉的。

  时不时的使用,时不时的回弹,这样可以把金属疲劳拉到最小,可以让弹簧使用到设计寿命的上限。

  侵蚀之律者。

  它就是江城选择的对象。

  是被少年认定为可以用来发泄一下情绪,缓解一下压力的存在。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手中有足够的筹码可以用来压制侵蚀,八重樱、雷电芽衣、阿波尼亚……有能让对方不敢动手的,能和这位律者抗衡的人和个体,也有能让对方不能动手的真相,无法拒绝的条件。

  更多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位律者是在律者中也极为罕见的软弱可欺的那个。

  铃……

  侵蚀之律者。

  因为自己的善良害得自己和姐姐一起去死。

  像这种家伙是江城最为讨厌的一种类型,是狂妄自大的愚蠢/善良。

  善良本身没错,错误的是明明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东西,人品怎么样,知道自己待着会发生什么事情,却还是一股脑的选择信任,选择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并以此造就出更多的灾厄与死亡,带着爱着自己的人死去。

  因为无知想要去救人意外的引爆了核弹,没有错误,有错误的是明知道有核弹却还是主动去引爆了。

  直到失败,直到知道自己的错误之后,才像是脑子空空的笨蛋一样开始后悔。

  对付这种只会让自己的情绪无限的极端化,要么极端愚蠢,要么极端疯狂的家伙……

  手段简直太多太多了。

  多到江城这个普通人都有把握。

  足够的,不需要进行任何赌博的把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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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铃,要来做个交易吗?

  江城抬起头,注视着那反着光的尖牙,妖艳邪意的粉眸,“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像雷之律者一样的读心能力?但我想……你作为一位律者多半是有的,至少能判断我是否在说谎,所以你可以试着感受一下我的心,来看一下我现在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这个人啊……不会说话,也自始至终都很讨厌客套,不适应人情世故,我不想去用各种方式证明我说的是真是假。”

  “我只想用最简单的方式让你相信我,信任我,为此我也愿意毫无保留的相信你——确认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之后,我讨厌相互之间的怀疑,所以我宁可想办法用各种方式让我们之间充满信任,哪怕只是暂时。”

  那尖牙利爪相比于那些真正意义上的恶人们——简直太可爱了,不是吗?

  刚刚才被远程狙击的少年平静的注视着她。

  “是真的。”

  “江城阁下并没有在说谎。”

  侵蚀之律者和八重樱都拥有着自己判断真相的能力,前者依靠自身的权柄,后者则是被欺骗过无数次之后的敏感,以及作为最顶尖的战士的感应能力。

  或许有的人能在她们面前隐瞒自己的真实,但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至少不是一个没有害怕的原地哭出来或者害怕的躲到角落里也仅仅是因为想活着的人。

  “那就好。”

  江城终于放下心了,从进入这一片空间开始就只是疲惫的躺在地上休息,还要进行着交易,仅仅为了求生这一行为的他第一次不带有欺骗的笑了起来。

  没有任何优雅,只有狰狞,像是破了口的皮鞋一样难看。

  也直至此刻,他才终于得以有底气将自己的要求全盘托出——

  “铃,要来做个交易吗?”

  “你帮助我,给我力量,而我则满足你的心愿,见到姐姐,她的一部分的心愿,杀死真正的阿波尼亚的心愿……相信我,仅仅依靠你做不到这些的。”

  “这个世界的水很深,现在这个时期的你所掌握的力量还不足以肆无忌惮。”

  “至少你想要做到的那些事情绝对不是一把未完成的神之键有资格涉及的。”

  ……

  ……

  寂静、无声。

  没有声音传来。

  张牙舞爪的狐狸不知不觉间消失了,那庞大的身形消融于黑暗中。

  连少年都没能捕捉到她是何时不见的,这似乎是一个漫长又简短的工程,漫长在于身形是逐渐模糊,简短又因为那属于逐渐的时间实在太过短暂了。

  在这片仍然没有飘下任何落樱,或许还并不能完全称之为圣痕空间的地方,只剩下了八重樱的存在。

  无人率先开口。

  同样选择享受着这片刻的平静。

  少年休息着,竭尽所能的呼吸,将肺腔里的空气排出,再吸入像是在溺水边缘挣扎的落难之人一样。

  刚才还准备站起身,现在似乎又彻底的摆烂了,手背贴着额头,静静的感觉那已经有些发烫的温度。

  或许是因为已经感知不到那位一直提防的狐狸的存在,原本虚握着的动作也放下。

  柔顺细长的发丝并没有被扎起来,顺着消瘦的肩膀如瀑般垂落,纤长的狐耳扎根在其中。

  如果此时恰巧来一阵风,恐怕那芬芳曼妙的飞舞会让人幻视到盛放的樱花树下被徐徐吹落的落樱吧。

  “阁下……”少女终于忍不住了。

  “我知道你想问铃这个名字。”江城似乎早就知道会面对的询问了——

  “她是铃,但不是凛。”

  “————”

  那樱色的邻-梦捌山淋镹另蹴覇眸子微微的颤抖着,像是一阵急促的风吹过树梢,惹的那自由盛放的樱花迫不得已的坠落。

  无话可说也说不出话来。

  ——身体仿佛在颤抖。

  之前被芽衣小姐电麻了也没有的颤抖。

  八重樱只感觉自己的浑身上下都传来一种仿佛要坏掉的气息。

  铃的读音在内心深处不断荡漾着回音,温馨的回忆仿佛变得血淋淋一片,连那仿佛暴露在烈日阳光下独有的模糊不清的滤镜都被沾染上了几分残酷。

  “有关你的事情等日后再谈吧。”

  江城累的现在也直不起身子,本能的贪求着这短暂的安宁,躺在地上仰视着俯下身的那一抹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