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 夜 人 屠
以极为粗暴的方式让那一双宛若雨后晴空的一道闪电搬湿润的眸子变成了纯粹的刻印着雷电的眸子。
大概是因为过于焦急的缘故,阻挡的行为一定程度上和下压画上等号,圆润丰满的腻白侧瞬间漫过了藕臂,勾勒出两道即便侧面也清晰可见的圆弧。
本来就还算贴身的紫黑色女校校服变得更加密切,沿着完满收束的下轮廓,格外细窄幼嫩的柳腰明晰动人。
……
第4章芽衣: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现在你应该可以相信我知道的很多吧?”
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任何需求都需要排到后面,江城只是摊开了双手,也在表达着自己的无害,来让自己倒映在那紫色的眸子中的身影不至于太恐怖。
尽管这看起来杯水车薪。
甚至毫无用巫器罢罢灵器依处。
尽管没有镜子,江城大概也能从那足够清澈的紫色眸子中注视到自己隐隐约约倒映着的倒影——那张脸上的表情无论如何放松也都太显得僵硬的吓人,就像是无时无刻都在忍受着超乎想象之外的剧痛般狰狞的挤在一起,连脖子都时时刻刻的绷紧着。
更不要说此时此刻被撩起了袖子,露出了满是腐烂与紫色纹路的、让人连看一眼都会感到恶心的手。
这让雷电芽衣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下心来,仅仅只向后退一步,是曾被对方伸手搭救过的感激作祟。
这份目光恐怕足以让任何一位玩过崩坏的老玩家心痛吧。
——江城不在乎。
身体也痛的让他不能在乎。
只要那双正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夹带的不再是怀疑,不再是看傻子一样的嘲讽,除此之外,无论是信任还是厌恶,亦或者单纯的恐惧都是可以接受的。
“放轻松,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我也不在乎你会怎么想我,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这辈子都不会遇见你和你的小伙伴们,但目前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也需要我的——如果你不希望无知的沦为别人的玩具被别人操控着毁灭这座生养你的城市。”
“让我给你几个和刚才的冒犯,为了得到你的信任,证明我的能力的必须的冒犯等价的宝贵消息吧。”
“你的父亲——雷电龙马正是被同为执行者的可可利亚关进监狱。”
“可可利亚……你说的是那个新任总裁?”雷电芽衣几乎要忍不住跟着一起念出声了。
这个名字是即便长年累月被霸凌、伤害的时候也不可避免会记住的。
换句话说,对于自己父亲的家族企业的新任总裁谁也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不去关心。
“而你身上的炸弹,严格来说应该称之为宝石,本质上是可以让你拥有超能力的外挂,同时具备副作用,就像是那些热血漫画里主角的特殊力量一样,你也可以相应的将我理解为好心的新手导师。”
对于这种事情——毫无理由毫无依据的就说出你身上有炸弹的事情。
江城很能理解没人会相信,事到如今也只能通过各种方式自我证明。
“好……”
“我知道这一切对你而言很难以接受,因为我也很难以接受这一点,没办法,生活就是这么奇怪。”
“说实话,有关你身上的事情真的多的需要我花费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好好梳理一遍,但我没有这么长的时间了,如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话,还请尽快一些……”
江城在孜孜不倦的企图为自己的话语增加几分重量,不需要逼格,也压根没有逼格可言,一个马上快死的人没有立刻就地求饶已经是要脸的行为了。
第三句、第四句……直到猛然发现,好像自己早就已经得到了雷电芽衣的回应。
他忍不住转过头,忍不住看向那个本来应该尽量避开避免吓到的人。
不是在之前的记忆中,因为自己恐怖的姿态和连对方隐私都暴露出来的行为而吓到后退一步的样子。
似乎那一刻的惊恐,那一刻的害怕与后退,只不过弍捌洽另久3(六)九是虚无缥缈的幻想。
所目睹到的场景是已经近到过头,连气息都能轻易的捕捉到,在不经意间已经几乎要贴在自己身上的少女——那几乎占满了视线的一抹紫色,宛如在夜间抬头看向天空时,在某一瞬能目睹到的片刻澄澈,晴空雷鸣。
——是眼睛。
紫色的眼眸在看一(二)龄衤三弍球棋死(八)踆/着我。
雷电芽衣在看着我。
在刚刚就镜子一般能烙印出模糊的身影的那一份只存在于幻想中的色彩,此刻正毫不掩饰地注视着他——并不是恰好的碰撞,有默契同时的转过头,这份如水一般平静的神色是只有毫无动静才能孕育。
转头的刹那连神色也会动摇。
摇晃的树叶不可能瞬间平息。
这只能是她——雷电芽衣不知从何时起似乎就已经在盯着自己了。
那份目光太过柔软安静,以至于让人甚至无法觉察到她的存在,直到主动找寻的那一刻才忽然发现。
“需要我做什么。”
“我……”
“可以帮助你吗?”
……
……
……
纤细的声音幽深,如细雨朦胧,简直就是柔弱和自卑这两份情感的概念化,让江城莫名的有一种大概现在的他无论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最后也不会被太严厉的拒绝的感觉。
无根也无源,偏偏理性、情绪……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在提醒着这一想法的真实。
“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相应的,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做一些实验,一些让我有可能活下去,能多看看这个小小世界的实验。”
说出很过分的要求——这并不是他会做出的事情,只是给出了一开始的请求。
或许是因为被感染的地方是惯用手。
下意识的伸出的是已经腐烂的那只手。
啊啊……
怎么能这么做呢?
江城收敛起因疼痛而扭曲起来的眉眼,本能的想要为自己的不尊重道歉,准备将右手收回——在这一刻,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触感从已经腐烂到连神经末梢都快萎缩的右手上传来,下意识的抬起头的瞬间,如晴空雷鸣般澄澈的一抹亮紫色闯入了视线。
——是雷电芽衣。
这位昔日高贵的大小姐握住了他的右手。
用那与那被侵蚀到只剩一摊烂肉的看着就足以恶心的皮肤不同,唯有用丝绸轻纱才能形容,或许这辈子都没有过除剑之外更苦更重的东西的细腻洁白的指尖正在与自己的丑陋的残掌接触、轻轻的像是要感受一样的细细的握着。
“那……”
刚张开的嘴又塞住了。
反而是疼痛仍在持续的警醒着。
现在绝对没有胡思乱想的时间。
“先陪我去神社——五百年奇铃巴捂遛巴企鳍踆前长空市的原型村落,埋在旁边山上的神社遗迹。”
“不用担心校园的问题,请相信我,他们很快就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了。”
雷电芽衣目睹着眼前的少年的眼瞳闪烁,那最普通不过最正常不过的黑色的眸子明明已经被疼痛扭曲到了吓人的程度了,却唯独看不见一丝一毫的担忧,对于其中倒映的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紫色的担忧,在其中流淌着的只有惊人般绝对的自信——连自己都从未对自己有过的自信。
嘴角的起伏、眼眸的挑起、连带着羽睫的那份与疼痛相反的肆意飞扬,在绛紫的瞳中倒映出的仅仅只有自信。
“你是掌握了暴力的主角,是可黑可白,随着自己的心意足以做到绝大多数事情,哪怕做了坏事,别人也必须要迎合你,想办法拉拢你的重要的存在。”
……
第5章被霸凌的芽衣
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没有崩坏能抗性,更没有自选的时间点,无法在一个恰当的时间点降临。
更是落地就因为芽衣染上了严重的崩坏能感染,接下来的命运必然是在几周或者几天内痛苦的腐烂掉。
唯一自救的手段,以普通人的智慧所能想到的也仅仅只有冒险的钓鱼而已。
想方设法的谋划那个仅有的能在一天之内拿到手,让普通人活下来的东西。
——圣痕。
实际上在意识到自己被感染了,病入膏肓的时候,江城就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强行压榨自己的大脑,通过身为老玩家的记忆,找寻那些崩三世界的灵丹妙药,可以救他于水火之中的特殊物资装备。
融合手术弃林8V(四)扒V)I:I漆裙、人造圣痕、机器改造、杂牌的手术延长、律者化、包括漫画月影篇的药剂都思考过了。
但最终江城能选的,或者说唯一能选的也仅仅只有圣痕,八重樱的圣痕。
江城知道这很蠢,对自己完全看不清,想以普通人的身体和智慧谋求拟似律者加未完成的神之键,简直是自不量力,就算死在这里了,也会在别人口中成为笑料,成为狂妄自大,愚昧无知的代名词。
事实上倘若有别的一分一毫的可能性,他也绝不会把自己的目标选在这个上面。
问题在于只有这个可以选,只有这个难度高到爆炸的东西可以尝试。
圣痕是根植于基因中的东西,像他这样一点崩坏能抗性的外来者想要得到就只能靠索取,他这这位普通人的血脉里一点力量都不含,充其量是因为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所以沾了点地沟油和脚臭泡菜。
融合战士手术的成功几率低的微乎其微,连当地人,本地人都这样,更不要说是外来者,穿越者了。
即便有所谓的安全版的融合战士手术,那也不是他一个普通人可以尝试的。
手术掌握在灰蛇手中,灰蛇虽然没有奥托那么无耻,却同样没有多少仁慈。
就算自己不是没有筹码,拥有着知晓未来的能力,有着大量的信息,灰蛇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也绝对不是选择将自己优待,而是一模一样的精神操控记忆查看,并且在复制完之后自己就可以死了——因为掌握太多尊主级别不可外传的重要知识的缘故。
江城迄今为止所有的从容,至少表面上的从容都是建立在目前还没有人能查看他的记忆的基础之上。
如果意识可以被入侵,记忆可以被查看,那么那些人就只会发现一个普通人而已。
不是预言家,没有超能力,就是纯粹无比的普通的凡人。
只要让别人查清楚自己的本质,那么属于他——江城的所有价值就只是一堆可以复制的记忆信息。
至于玛基博士,现在人家还是个疯狂实验家实验体一个接着一个来,轻松把花样年华的女武神送上手术台,直到几年后自家孙女没了才能感觉到痛。
其他的手术延长寿命可以找逆熵帮忙,但目前根本没有渠道联系逆熵保守派,联系激进派的结果还是和奥托灰蛇一样。
也不完全,或许可以赌一下可可利亚没那么疯框,也没有记忆查看的手术。
虽然最后依旧不会有变化,只要让人家看清了虚实,自己还是得死。
至于律者化,则是因为他的抗性太低,估计周围的崩坏能浓度还不到律者诞生要求的千分之一就得死,可以快死的时候赌一下,也只能当赌一下用了。
所有的一切计算到最后,刨除掉不可能的选项之后,竟然让八重樱的圣痕变成了最有可能的一个。
至少能出来的话就有交流的机会,侵蚀可以有阿波尼亚的心理弱点,八重樱也有卡莲方面的问题。
“呼……”
在心里思考完一切,走在路上,抬起自己已经腐烂的右手的江城有些悲哀。
还会有穿越者混的这么惨吗?
应该不会了吧。
本质上身为一个穿越者的他连去可以为普通人赋予圣痕的八重樱的封印地点的路都不知道,只能说点相关的信息,然后依靠着身为当地人的芽衣带路。
已经不要求够多了,只需要一路上顺利,至少死前顺利一点就好。
真的要死了也安静一些。
但连这份愿望也没法满足。
因为刚走了没两步,以平静的姿态与少女一起走了没两步,目之所及的边缘,在这本不应该有人随意进入的寂静的区域,就又涌现了几道身影趾高气昂的走着,搜集着,似乎是在找寻着某位试图逃避将自己埋到阴影里的少女。
或许是已经走了足够久的时间,连裙子都能清晰的看见许多褶皱,她们仅仅是远远的看见芽衣,眼睛就像发光似的立刻冲了过来。
“雷电芽衣?原来你在这里呀……”
“正好啊。”
“我们正感觉无聊呢。”
那些明显像是被人指使的家伙正在肆无忌惮的发泄自己的恶,因为路上遇见这一事实——就将手中喝到一半的饮料撒过去,橙黄色的液体以曲线的运动奔向空中。
绝对不是什么意外的行动。
因为指向的方向太精准了。
哪怕是蠢货都能清晰的意识到,让这瓶在空中撒出的饮料,继续飞下去,绝对会砸到少女的身上。
而作为那个被伤害被霸凌,走在路上就被随意泼水的当事人——雷电芽衣却只是傻愣愣的待在原地,目睹着饮料朝自己飞来,目睹着那糖水在空中洒出,形成乱七八糟的抛物线。
不敢反抗。
不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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