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佐不作为，我和斑爷给打个样 第106章

　　他心底也基本认定，这件事背后大概没有什么阴谋论了，宇智波尘就是基于那‘未来’而展开了一系列的行动，前后都对的上号，很多想不通的问题，也彻底想通了。

　　为什么宇智波尘在击败他和佐助，以及五影之后，明明可以顺势取走他们性命，却放他们一马。

　　为什么直到十天前，那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前，尘都未真正取过木叶忍者，亦或其他忍村忍者的性命。

　　原来，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我们传达他做事的理念呀。

　　看着天边沉沦的落日，鸣人用力攥着拳头。

　　“就算是理解了他的所作所为！可我还是无法认同他，无法认同宇智波尘的行事方针！”

　　“就算那种未来是真的好了！一定，一定有比宇智波尘这种极端做法更好的办法！没错，像从前那样，动员整个忍界，团结起众人的力量来！”

　　“一定，一定能像我们曾经封印辉夜那样，战胜那个大筒木一式，以及他背后的壳组织！”

　　“为什么，为什么宇智波尘他一定要这么穷兵黩武！他就从来没试着信赖大家的力量吗？”

　　佐助沉吟着，用低沉的话语说道：“其实，我能稍微理解他的想法，他和曾经的因陀罗，以及当年的我是同一类人，寻常的忍者，大概是入不了他的眼睛吧，他只想要走高精尖的路线。”

　　鸣人：“我不认同，也无法认同他这种想法。”

　　这时，佐助若有所思的问了他一个问题。

　　“鸣人，如果你提前知道了慈弦就是一式，十天前的那场仗，你还会打吗？”

　　这个问题，很尖锐，也很深刻，直指人性，除了佐助之外的任何人，大概都不会自讨没趣的去问鸣人。

　　鸣人沉默良久后，说道。

　　“我……无法容忍，以牺牲九喇嘛和尾兽的自由为代价，换取的力量，哪怕这力量是以守护的名义！”

　　“但我大概……不会一上来就和他撕破脸了吧。”

　　“我想我会告诉宇智波尘，正确的道路。”

　　“正确的道路？”佐助转头看着鸣人的侧脸。

　　“啊，他也可以像过去的我一样，去试着取得尾兽们的认可呀！让尾兽们心甘情愿的帮助他！而不是蛮横的它们当作牲口一样，扔进外道魔像！”

　　“尾兽们又不是不明事理，如果他肯放下身段阐明利害，尾兽们一定会认可他的。”

　　“如果他能取得尾兽们的认可，我哪怕是舍弃性命，也愿意成全他！”

　　鸣人越说越是激愤，眼中的三勾玉写轮眼，涌现出了泪水！

　　“但他没有啊！他连试着和尾兽们进行沟通的想法都没有啊！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盼望着忍界的和平，却不多听听同样想要希望忍界和平的，尾兽们的声音！”

　　鸣人并不知道……尘最初的计划，就是这样的，通过鸣人，和尾兽们团结一致，共同成为连接尾兽们的人柱力桥梁。

　　深谙‘禅定之理’，尘比谁都清楚‘内心’力量的强大。

　　如果，九大尾兽真的想不遗余力的去帮助一个人，发挥的战力可能真的不比十尾要少。

　　鸣人能在九喇嘛的帮助下，激发出的‘重粒子模式’，就是最强有力的证明。

　　可惜……鸣人和木叶方面，将那最初的计划，直接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时间的迫近下，尘能走的，只有穷兵黩武的路线了。

　　佐助攥握着千手柱间细胞打造成的手掌，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说：“他大概是觉得时间成本太高了吧，因为一式和壳的威胁，已经迫在眉睫了……”

　　鸣人擦干脸上的泪水，执拗的说：“大筒木一式，或许真的存在吧，但我不相信他真强到宇智波尘说的那个地步！”

　　“试想，如果他真的那么强，何必在阴沟暗角中，龟缩千年之久了！直接出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拿走他想要的一切，不就好了！”

　　“这种做法，未免太像当年的黑绝了！所以我严重怀疑！他的实力被高估了！”

　　佐助也默认了这一点。

　　没有最直观的画面呈现，单凭卡卡西进行的口述，终究缺乏了那份身临其境的压迫感和绝望感。

　　佐助沉重的说：“但不论如何，川木的问题，必须解决了，鸣人……我有个想法。”

　　“如果慈弦，也就是一式真的找上门来，我们就先把川木交给他好了。”

　　鸣人眉头骤拧，但因为是佐助的提议，他还是平静的问：“为什么呢？”

　　佐助说：“不论一式强度如何，以我们此刻的状态，交手大概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与那种代价相比，交出川木是无奈却不二的选择，至少，能为我们争取到回旋和喘息的余地。”

　　“不论我们接下来是通过自己的方式变强，还是试着同宇智波尘那边重建合作，都是以止损为前提。”

　　身后的树影中，听到这番话的川木，用力攥紧了手掌。

　　“佐助或许你的说法，从战略上是对的。”

　　鸣人平静而坚定的说：“但我不会交出川木的，佐助。川木是木叶的伙伴，哪怕是之前面对壳和宇智波尘的威胁，他也挺身为保护向日葵，为了保护我们而战，我已将他视作自己的孩子。”

　　“哪有父母，会将自己孩子交到敌人的手上？现在不会有，将来也不会有。”

　　“木叶火之意志的信念，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屈服于武力，如果一式真的来了，那就将团结我们的力量，团结木叶众人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将他击退，仅此而已！”

　　佐助：“……”

第147章 穷凶的号角，木叶浩劫序曲

　　听到鸣人那意料之中的答复，佐助心中慨叹：果然，鸣人，你永远不会以舍弃什么人为前提的作战，就算是被内忧外患逼到如此的地步，你也不会在这种原则性问题上，做出妥协。

　　川木，即便他有可能，成为引发卡卡西通过秽土宇智波带土的幻术中，忍界灾难的导火索，在那没有真实发生之前，你也无法将他同罪人苟同。

　　是的，卡卡西通过带土看到的画面中，当然也包括艾达受川木的刺激引发的全能之乱，以及后续的十罗之乱。

　　但那部分对鸣人和佐助而言，终究太过缺少真实感和画面感的支撑了。

　　即使是在客观事实上强迫着自己接受了。

　　在主观感受上，还是没有建立起相应的反射。

　　在鸣人身上，体现的尤为显著。

　　他能相信一式是真的，是因为一式的存在，已是铁证如山。

　　至于其他的，他仍将信将疑，或者说是半信半疑。

　　佐助虽然也无法做到全部相信，但他努力引导着自己向最坏的方向去考虑。

　　鸣人微笑着拍了拍佐助的肩膀，“佐助，我知道你还担心什么。”

　　“事在人为，我看得出川木他本质上是个好孩子，只是缺乏好的引导和管教。”

　　“如果宇智波尘没有参与的未来中，川木做出了伤害我们的事情，那这次我就用数倍，十倍，乃至数十倍的关照和爱护，让他放弃那种念头就是了。”

　　这股劲头，简直让佐助看到了当年鸣人救赎自己的翻版。

　　这也让佐助有些担心：川木和自己，真的有着可比性吗？

　　他掌心上用于大筒木一式转生的，名为‘楔’的力量，可要比当年自己被大蛇丸用于夺取自己身体的‘咒印’之力要危险上百倍。

　　这力量一旦失控，以他和鸣人现阶段的配置，真不一定能够压住的。

　　除了川木的问题。

　　佐助内心还萦绕着诸多疑虑和烦恼。

　　宇智波尘，戳瞎鸣人的双眼，砍断我的手臂，这都是临时起意为之的吗？如果不是的话，那他是算准了兜会给他们移植写轮眼和柱间细胞？还是说兜本身就……如果兜本身就有问题，那和兜关联密切的大蛇丸……是不是也？

　　之前明明探查过，大蛇丸大脑没有被操纵的迹象……岂不是也靠不住了？

　　宇智波尘又为何要单单点名奈良鹿丸，并带走了他。

　　博人，佐良娜，巳月那几个孩子……现在是不是在宇智波尘手下的暗隐忍者村中？他们过得好不好？宇智波尘有没有为难他们？

　　佐助感觉自己的认知视角太过狭隘，太过有限了。

　　他有着轮回眼的力量，如果不择手段的话，其实能很快弄清一些问题，比如，用轮回眼的人间道搜索几个存在疑点的人。

　　佐助轮回眼开眼这么多年，可以做到只搜索脑内情报，而不夺取性命，他自信这是刚开眼不久的宇智波尘，都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鸣人身为火影的行事准则的，也成了约束他这位支撑之影的外在框架，导致他在很多事情上，束手束脚。

　　唉……如果是从前那个快刀斩乱麻的我，大概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了吧。

　　真是拿你没办法。

　　佐助平和的说：“鸣人，既然这是你决定好的事情，那我会全力以赴的支持你。”

　　鸣人的脸上，在醒来的十天后，第一次露出笑容。

　　佐助内心悬着的石头，终于是落下了。

　　“移植写轮眼的感觉如何？”

　　“啊，看世界从未有过的清晰，原来宇智波一族，一直拥有这么作弊的眼睛吗？”

　　“你少见多怪了鸣人，如果是万花筒写轮眼的话，你会看得更加清晰透彻的。”

　　他们打着趣，呼吸着久违感到轻松的空气。

　　并没有发现，树林中，川木面部沉在看不透的阴霾中，转身离开。

　　树皮上都留下五指清晰的印痕。

　　七代火影视我如己出，这份恩情对我而言有如至宝。

　　他是我见过的，最宽宏大量，最光芒万丈之人。

　　我不知道那个旗木卡卡西对七代火影说了些什么，但从那个宇智波佐助的反应来看，一定是能否关系到，我能否留在七代火影身边的言论。

　　我知道对这里的人而言，我终究是个外人，我也知道我留在七代火影身边，迟早还会给他招来更多的麻烦。

　　因为一己之私，我当时选择向七代隐瞒了‘一式’就是慈弦这件事，直接导致了他和宇智波尘的流血冲突，让这个村子死了很多人。

　　事后，七代火影应该也明白过来了，但他没有追究我。

　　而我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份呵护，也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

　　一走了之或许是我最好的选择，我不想将麻烦留给七代一家。

　　但是，但是……在我离开之前，有件事，是我想为七代火影做。

　　川木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全家福。

　　这是十天前的深夜，他从鸣人家的废墟里扒出来的。

　　他看着照片上，那个一头金色头发，捧着后脑勺，满脸洋溢着笑容的少年。

　　“漩涡博人，我真是羡慕你啊，能作为七代火影的亲生儿子，承欢他膝下这么多年。”

　　“我不知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选择离七代火影而去，去投奔那个宇智波尘……但是，我绝不容许任何人，辜负七代火影的心意。”

　　川木将有着博人的全家福照片，收进衣服胸前的内口袋。

　　看着左手掌心的‘楔’。

　　“那个救了向日葵的风，和我一样有着‘楔’，我曾与他建立共鸣，隐隐能感知到他的位置。”

　　“毫无疑问，那里就是宇智波尘的大本营……所谓的暗隐忍者村！也就是投奔宇智波尘的漩涡博人所在。”

　　“等着吧，我会找到你的，将你打倒在地，问问你究竟为什么要做让七代火影伤心的事情！”

　　“如果你决心投奔宇智波尘，成为七代火影的敌人，我会毫无犹豫的干掉你，替七代火影行万难之事，免得亲者痛，仇者快！”

　　“如果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就将你带回来向七代火影请罪，重叙父子之情，然后我也可以安心的回到，属于我的牢笼中去了！”

　　“漩涡博人，等着我……我漩涡川木，非找到你不可！”

　　空间门洞开。

　　慈弦落地后，经过一面刻满角图腾的墙壁。

　　驻足在封印囚笼前，他观望片刻后，腾空而起。

　　视线穿透囚笼栅栏的缝隙，和一只幽暗的眼球，对上视线。

　　那眼球底色是深红，扩散着三圈波纹，波纹上点缀着六枚勾玉。

　　循着那颗眼睛展开的狰狞轮廓，呲着獠牙，向悬在头顶的他，发出杀意森然的咆哮声。

　　整个囚笼都在震动，那张怪诞抽象的脸孔上，满满写着吃人二字！

　　慈弦却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十尾，很遗憾，现在还不到你吃掉我的时机，将你的力量借用我一下吧。”

　　“滋！”楔纹从下巴出发，延展到他伸出的左手上。

　　“咻！”受到牵引，下方十尾庞大的查克拉，化作一股赤红潮汐被吸扯到他的掌心。

　　“轰！”随着查克拉上身，慈弦的姿态发生了改变，一支蜿蜒的独角，从他脑后辫子中长出，斜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