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之搞笑
处理文件又快又好,“外包试点”搞得风生水起,还能顺手帮她挡掉不少不必要的访客和麻烦。
这样一个能干的得力干将,只是有点无伤大雅(?)的小嗜好……
自家的助理,能力又强,只是脑子有一点点抽象,自己不宠着,谁宠?
琴几乎是带着一种“养了只能力超强但行为奇葩的宠物”的心态,默认并包容了这一切。
现在听到告白,她连眉毛都不会动一下,能一边面不改色地快速回应“嗯,抱歉我拒绝”,一边笔不停辍地继续批阅手中的文件,效率丝毫不受影响。
甚至有一次,逸尘午休那次告白来得稍晚了些,琴在听完工作汇报后,还下意识地主动问了一句。
“嗯,然后呢?你今天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问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逸尘立刻心领神会,无比流畅地接上:“哦对!琴团长我喜欢你请和我结婚!”
琴:“好,驳回。这份文件拿去归档。”
而这一切,落在偶然经过团长办公室门口的优菈眼里,却是那么的刺眼。
那天,她本是来提交一份关于龙脊雪山边缘巡逻的报告。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并未完全关上。
她正准备抬手敲门,里面的景象却让她动作瞬间僵住。
夕阳西下,橙红色的暖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将办公室内镀上一层柔和的蜜色。
琴和逸尘正并肩站在办公桌前,俯身看着摊开在桌上的一份文件——似乎是关于冒险家协会试点项目的进展图表。
因为逸尘只带了一份资料,两人不可避免地靠得很近。
琴的金发有几缕垂落下来,侧脸在光线下显得专注而柔和,她正用手指着图表上的某一处,低声说着什么。
逸尘微微倾身,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点头,他的侧脸线条在夕照下显得格外清晰,偶尔开口回应,气息几乎要拂过琴耳畔的发丝。
从优菈的角度看去,两人的头颅几乎要靠在一起,肩膀相距不过寸余,那幅画面……竟有种该死的和谐与默契!
阳光、专注的讨论、近距离的接触……这一切构成了一幅优菈从未想过会看到的画面。
她胸口猛地一窒,像是被无形的冰锥狠狠扎了一下,又冷又疼。
优菈想起了逸尘在城门口日复一日的告白,那时虽然被围观、被调侃,但那份固执的、只投向她的目光,曾让她冰封的心湖悄然融化。
她又想起了天使的馈赠里那束专属琴的红玫瑰。
而现在……他们靠得那么近。
他在为她分忧解难,他们在讨论着关乎蒙德的事务,他们看起来……像真正的同伴,甚至……
一种混合着酸楚、委屈、和被抛弃感的尖锐疼痛瞬间攫住了优菈的心脏。
比以往任何一次记仇都要来得汹涌,来得苦涩。
优菈原本抬起欲敲门的手缓缓垂落,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手心的皮质手套里。
她死死地盯着门缝里的那一幕,仿佛要将那阳光下沉静交谈的两人身影灼穿。
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只剩下自己胸腔里那擂鼓般却冰冷无比的心跳声。
......
下午,高效地完成了所有工作的逸尘,美滋滋地溜达到了天使的馈赠。
忙碌了一天,还有什么比一杯冰镇蒲公英酒更能宽慰自己辛勤劳动的身体呢?
然而,今天的酒馆格外热闹,几乎座无虚席。
冒险家们大声谈论着新接的委托,庆祝着收入的增加,气氛火热得像是要把屋顶掀翻。
逸尘艰难地穿过人群,挤到吧台前。
酒保迪卢克老爷依旧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迪卢克老爷,生意兴隆啊!”
逸尘提高音量,试图压过周围的嘈杂声。
“来杯冰镇蒲公英酒,多加冰!”
迪卢克抬起眼,目光扫过逸尘。
尽管他对骑士团整体观感一般,但面对这个确实搞出了名堂、让蒙德底层效率和活力都提升了不少的团长助理,他冷峻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认可”的表情。
迪卢克低沉地应了一声,动作利落地开始调酒,
“某种程度上,还要感谢你的那个试点计划。”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但能让他说出“感谢”二字已是破天荒。
“这些刚赚了摩拉的冒险家,很舍得消费。”
“哗啦——”
晶莹的冰块落入杯中,清澈的酒液随之注入。
迪卢克将酒杯推到逸尘面前,淡淡补充了一句。
“这杯算我的。”
“哦?那多谢迪卢克老爷了!”
逸尘有些惊喜地接过酒杯,冰凉的感觉透过杯壁传来,沁人心脾。
他美滋滋地抿了一口,环顾四周,开始寻找空位。
目光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在角落里——那张只坐着优菈·劳伦斯的小桌。
她独自一人坐在那里,面前放着一杯酒,侧影在喧嚣的酒馆里显得格外孤寂清冷,周身仿佛自带一层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屏障,难怪她周围的位置都空着。
逸尘没多想,端着酒杯就乐呵呵地走了过去。
“优菈,晚上好啊!”
他十分自然地在她对面的空位坐下,
“拼个桌,不介意吧?其他地方都没位置了。”
优菈缓缓转过头,冷冷的看向逸尘。
酒馆温暖的灯光和喧嚣似乎都无法融化她眼底的寒意。
她没有回答他关于座位的问题,而是缓缓开口:
“哼……逸尘助理。”
“最近和琴团长……相处得很‘不错’吧?”
优菈微微前倾,眼睛锁死逸尘那双还带着点下班后轻松笑意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
“她……是不是比某个不识趣的、只会一次次拒绝你、还把你肋骨打断的游击队长……要好得多?”
第25章 太性情了牢菈
逸尘一听优菈这夹枪带棒、冰碴子直冒的话,微微一愣,似乎没太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比较是从何而起。
他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些许困惑,随后像是经过了一番极其“严谨”的思考般,疯狂摇头。
“这……话不能这么说。”
他放下酒杯,表情变得异常认真
“各有各的好吧。”
他完全没注意到对面优菈瞬间变得更加冰冷的眼神和几乎要实质化的杀气,反而开始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
“你看啊,琴团长呢,工作认真,责任心强,包容度高,还很讲道理……”
他数着琴的优点,然后话锋一转,
“但是呢,她有时候太拼了,容易把自己累垮,黑眼圈都快比眼睛大了,看着就让人操心。”
接着,他又看向优菈,眼神无比“真诚”.
“优菈你呢,剑术超群,巡逻一丝不苟,独立自强,而且……呃,记仇的样子其实也挺有特色的,让人印象深刻!”
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寻找更合适的褒义词,最后补充道.
“就是……有时候下手有点重,脾气也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动不动就要记仇……”
他摊了摊手,做了个总结陈词,仿佛自己做出了一个非常公平公正的评价.
“所以你看,真的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让人头疼的地方。没法简单说谁更好。”
说完,他还自顾自地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这番分析简直透彻极了,充分体现了自己的客观和智慧,甚至端起酒杯又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死亡线”上跳了一整支踢踏舞。
“那么客观啊,逸尘小哥~”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微醺笑意、如同清风般捉摸不透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只见吟游诗人温迪不知何时端着他的酒杯,晃晃悠悠地凑到了桌边,极其自然地在逸尘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他脸颊泛着红晕,眼神迷离,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温迪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逸尘,一副“哥来教你”的表情,压低声音(但音量刚好能让优菈听见)说道:
“这种情况下,标准答案当然是——‘优菈小姐更好’嘛!这还需要犹豫?啧啧,你的情商是被史莱姆吃掉了吗?”
被温迪这么一点拨,逸尘那原本沉浸在“客观分析”中的大脑仿佛瞬间接通了某根断掉的弦。
他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用力点了点头,觉得温迪说得非常有道理——毕竟吟游诗人总是很懂人情世故的!
逸尘立刻转过头,看向对面脸色依旧冰寒的优菈,眼神变得无比“真挚”。
“没错!温迪说得对!”
“优菈,你更好!”
他似乎觉得光说不够,还用力点了点头加强语气,然后抛出了他此刻能想到的、最具“分量”的肯定:
“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我非常非常珍惜你的!”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优菈原本紧绷的、几乎要凝结出冰棱的下颌线条,在听到“唯一的朋友”和“珍惜”这几个字时,几不可察地松动了一下。
那滔天的怒火和尖锐的醋意,像是被一股笨拙却意外的暖流冲淡了些许。
虽然“朋友”二字依旧刺耳,但“唯一”和“珍惜”所携带的重量,暂时压过了那份不快。
她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再用那种杀人的目光盯着逸尘,但周身那生人勿近的低气压确实消散了不少。
温迪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捂着嘴发出“噗嗤”的窃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他凑到逸尘耳边,用气声说着风凉话:
“哎呀呀……‘唯一的朋友’……逸尘小哥,你这话……到底是救了场,还是挖了更深的坑呢?嗝儿~”
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逸尘则完全没理解温迪话里的深意,见优菈似乎没那么生气了,甚至还默许了自己拼桌,他心情大好,也乐呵呵地重新拿起酒杯。
“优菈,别光坐着了,我们一起喝酒吧!就当是……庆祝我们坚固的友谊!”
他把“友谊”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响亮,仿佛在强调自己的“清白”和“重视”。
优菈身体僵了一下。
呵……正好。
她正愁没机会撬开这块榆木疙瘩的嘴,听听他那些对着琴团长脱口而出的“喜欢”和对着自己郑重其事的“珍惜”,到底哪个才是他该死的“真心话”!
优菈的声音依旧清冷,她抬手,对着吧台方向干脆利落地打了个响指,吸引了迪卢克的注意(尽管他看起来并不想被吸引)。
“迪卢克先生,”
她朗声道,声音清晰地穿透了酒馆的喧嚣,
“给这里来十杯‘午后之死’。”
“噗——咳咳咳!”
旁边看热闹的温迪差点把嘴里的苹果酒喷出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优菈,又看看那即将遭遇不幸的逸尘,脸上写满了“玩这么大?”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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