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之搞笑
不知为何,逸尘看着那翻腾的黑气,心底深处涌起一种非常奇怪的直觉。
他好像……可以处理掉这些东西?
就像系统当初说的,他的麒麟血对这些阴邪之物,威慑力可是拉满的!
“没事没事!这位仙人兄台,你别动!”
逸尘一边说着,一边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快步朝着魈走了过去。
魈见状,眼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急忙厉声阻止。
“逸尘!站住!不可再靠近!此业障凶戾,极易侵蚀心神,恐会伤及你!”
他甚至下意识地抬起了手,做出阻拦的姿势,周身青黑色的业障气息因为他的情绪波动而更加汹涌。
“哎呀,都说没事了!”
逸尘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反而加快了脚步,在距离魈仅一步之遥时停了下来。
在魈惊愕的注视下,逸尘再次并起手指,非常熟练地在自己刚刚愈合的手掌心原处又划了一下——动作随意得让人心疼那可怜的手掌。
比刚才更多的、泛着淡淡金红色泽的血液瞬间涌出,凝聚成一粒饱满的血珠。
这一次,血液中蕴含的那股磅礴、炽热、充满生命正气的气息不再仅仅是弥漫,而是如同一个小太阳被瞬间点燃!
“喏,试试这个!”
逸尘说着,根本不给魈反应的时间,就将那滴滚烫的、蕴含着纯净麒麟之力血液朝着魈周身的业障黑气弹了过去!
那滴血珠在脱离逸尘指尖的瞬间,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志,散发出柔和却不容忽视的金红色光芒,如同烧红的烙铁遇到了冰冷的积雪,直直地射向那翻滚的业障黑雾!
“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灼烧声响起!
就像一滴水落入了滚烫的油锅!
那滴麒麟血接触到的业障黑气,竟如同遇到了天敌克星,瞬间发出一阵无声的凄厉尖啸,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融、蒸发,化作一缕极淡的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而被血珠直接“灼烧”掉的那一小片区域,魈立刻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那持续了数百上千年的、无时无刻不在啃噬他神魂与肉身的冰冷刺痛和沉重压力,竟然出现了片刻的、短暂的空窗!
虽然只有拳头大小的一片区域,虽然那业障很快又从其他地方弥漫过来试图填补空缺。
但那瞬间的清明与解脱,对于饱受折磨的夜叉而言,不啻于久旱逢甘霖!
魈猛地瞪大了金色的眼眸,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而收缩!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那一小块暂时变得“干净”的区域,又猛地抬头看向眼前这个正举着流血的手、一脸“怎么样?我没骗你吧?快夸我!”的得意表情的混血小麒麟。
这……怎么可能?!
帝君……诸位仙家……试过无数方法都无法根除、只能勉强帮他压制的业障……竟然被这只幼崽的一滴血……净化了?!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但这其中代表的意义……
逸尘看着魈那副仿佛见了鬼的震惊模样,得意地晃了晃还在渗血的手掌。
“看吧!我就说可能有办法!虽然好像一次只能搞掉一点点……诶?你怎么了?”
逸尘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眼前这位清冷孤傲、看似无坚不摧的仙人,在极致的震惊过后,那双眼里竟然迅速弥漫起了一层朦胧的水汽!
魈依然站在原地,没有靠近,但身体却微微颤抖起来,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魈看着逸尘那还在流血的手掌,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比业障发作时还要窒息。
他不仅让故人遗孤流落在外,如今……竟还要依靠对方的血来缓解自身的痛苦?
这份因果,这份愧疚……太重了。
第3章 太性情了
逸尘见魈这幅模样,一时也有些懵了。
“仙人兄弟,你别哭啊……不是,你这……也太性情了吧?”
魈闻言,唇瓣微动,似乎想辩解自己并未哭泣,只是心中痛楚难以自持。
然而,未等他开口,眼前发生的一幕几乎让他停滞的心跳骤然擂响!
只见逸尘抬起右手,并指如刀,眼神都没眨一下,对着自己左腕的动脉处就是干脆利落的一划!
“你——!”
魈的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就想上前阻止,却被逸尘另一只手随意地拦住。
深红的血液瞬间涌出,但那色泽在月光下竟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蕴含着磅礴生命力的金红色光泽,浓郁祥瑞的气息瞬间压过了荻花洲的夜露清寒。
“要感动也等我先帮你解决完身上这些‘脏东西’再感动。”
随着逸尘的话音落下,那涌出的麒麟血并未滴落在地,而是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化作无数道细密璀璨的金红色丝线,如同拥有意识的温暖触须,又似一场逆流的虹雨,主动朝着魈奔涌而去!
魈本能地想要抗拒,业障也因感受到巨大的威胁而躁动嘶鸣。
但那血液中传来的气息至纯至净,没有丝毫恶意,只有一种浩瀚温和的力量,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将他层层包裹。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席卷了魈的全身。
那不是痛苦,更像是一种……被强行剥离了某种沉重枷锁的极致体验。
千年积累的业障污秽,在那温暖的金红色光芒照耀下,如同冰雪遇阳,发出无声的尖啸,丝丝缕缕地被逼出、净化、消散。
几个时辰在极致的冲刷中仿佛只是一瞬。
当最后一丝金红血线融入魈的体内,完成最后的涤荡后,光芒渐渐散去。
魈站在原地,微微喘息,额间渗出细汗。
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前所未有的“轻”。
业障的根深蒂固,并非一次净化就能彻底根除,那些最深沉的黑暗依旧蛰伏在骨髓深处。
但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仿佛被进行了一次彻彻底底的“格式化”,所有沉甸甸压在心头的污浊负累都被暂时清空,一种近乎新生的、通透的清爽感流遍四肢百骸。
千年以来,他从未感觉如此……“干净”过。
魈抬眸,看向对面脸色早已恢复红润的逸尘,眼中情绪剧烈翻涌,震惊、感激、以及更深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愧疚。
“此恩……魈,铭记于心。”
“从今日起,璃月之内,你若有所需,无论何事,唤我名讳——‘魈’,我必现身。”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补充了一句。
“……但,不许再随意伤害自身。你的血……非同寻常,极为珍贵。”
那份珍贵,在魈看来,远胜于自己。
而逸尘却像是完全没听进去后半句,浑不在意地挥挥手,那狰狞的伤口早已愈合得只剩一道浅粉色的痕迹,并迅速消失不见。
“没事没事,小意思。
不瞒你说,我来璃月之前恶补过不少这里的传说故事,你的那些事迹我都看了。你是个好人,大好人,守护了这么久,辛苦了。
所以,这点血就当是我请你喝的……呃,算是‘见面礼’?
有需要再来就行!
或者改天你拿个壶啊瓶啊什么的来,我给你多装点备着!”
逸尘说得轻松写意,仿佛送出去的不是蕴含神力的麒麟血,而是自家酿的苹果酒。
魈被这番“豪言壮语”震得一时失语,只觉得心头那股刚压下去的酸涩暖流又涌了上来,这幼崽……怎可如此……如此不把自己当回事!
逸尘看他眼神又开始不对劲,似乎又有要“性情”一下的趋势,赶紧脚底抹油。
“好了好了!天都快蒙蒙亮了,我得赶紧溜回去睡觉了,不然被凯亚那家伙发现我夜不归宿,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仙人兄弟,回见啊!”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像一阵风似的窜了出去,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渐褪的月色里,速度快得根本不像个刚放过“大量”血的人。
魈下意识伸出手,却只抓住了一把带着那人气息的清凉夜风。
他徒劳地握紧了拳,久久凝视着逸尘消失的方向,感受着体内千年未有的轻盈与温暖,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一旁的空间仿佛水纹般轻轻荡漾。
一道沉稳如山岳的身影悄然无声地出现在魈的身侧,棕褐色的衣摆拂过沾露的荻草,鎏金的瞳仁望着逸尘离去的方向。
魈微微一惊,立即收敛心神,恭敬行礼。
钟离缓缓收回目光,视线落在魈身上,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这位旧日麾下身上那不同寻常的气息变化。
业障虽未根除,却像是被一股至强至净的力量强行洗涤压制,焕发出一种沉寂已久的清明。
“如此磅礴祥瑞之气……竟能涤净千年业障。魈,方才那位小友,是何来历?”
魈听到钟离的询问,微微颔首。
“那孩子吗?”
“据他所述……其身负的,确是极为纯净的麒麟血脉无疑。只是……”
他略微停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选择了最贴近自身认知的判断。
“他似乎对自身来历知之甚少,言及父母,只道是‘在另一个世界’……想来,是某位流落蒙德的麒麟留下的遗孤,独自长大,方才养成了那般……跳脱不羁的性子。”
魈的眼前仿佛又闪过逸尘那副没心没肺、划动脉如切瓜送菜般的模样,眉头不自觉地微蹙,补充了一句。
“——但其心性本质,是个极好的孩子。”
钟离静立原地,将魈的话语和神情尽收眼底。
听到“麒麟遗孤”、“另一个世界”时,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如同岩石历经千年风霜后产生的细微裂痕般的哀恸与追忆。
璃月大地,又一位古老祥瑞的后裔流落异乡直至消亡吗?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细细扫过魈周身——那并非简单的“伤势好转”,而是近乎本源层面的“污秽涤荡”,空气中残留的、磅礴至净的生机力量仍在微微荡漾,绝非寻常仙兽幼崽所能拥有。
“麒麟遗孤……心性纯良……却能以自身精血,涤净你积累千年的杀伐业障。”
钟离微微侧首,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屋宇,望向蒙德使团下榻的方向。
“这般‘见面礼’,未免也……太过‘厚重’了些。”
“看来,这位自蒙德而来的‘小友’,其身上的故事,远比我们眼下所知的,要……有趣得多。”
第4章 错失机会的钟离
翌日,蒙德使团正式进入璃月港。
码头上,千岩军仪容整肃,仪仗队旌旗招展,场面极为隆重。
正如预期,璃月七星对此番外交到访给予了极高规格的重视,以天权星凝光为首,数位七星亲至码头迎接,一时间,双方会见的核心区域可谓群星荟萃,气度非凡。
但是,这番大佬云集、字斟句酌的外交场面,显然不对逸尘的胃口。
那些华丽的辞令在他听来堪比催眠曲,他今日的身份被凯亚随手按了个“秘书”头衔,正好乐得清闲。
逸尘百无聊赖地站在凯亚侧后方半步的位置,眼神开始不受控制地四处飘忽,研究起璃月港的建筑风格和路过的商船。
就在他神游天外之际,一股注视感忽然如羽毛般搔过他的感知。
逸尘下意识地循着感觉望去。
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璃月七星队伍稍后侧的一位女子身上。
她身着一件带金色纹饰的白色短旗袍,里面是连体紧身露背衣,最为奇特的是那一头如瀑的蓝色长发间,竟生着一对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的红色双角。
此刻,她正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惊讶、困惑,以及一种几乎要满溢出来的、他无法完全理解的亲切感。
逸尘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凯亚临行前填鸭式灌输的《璃月重要人物图鉴(精简版)》。
这位……好像是璃月七星的秘书长,名叫甘雨?
啧,巧了不是,和自己现在的“临时工”职位算是对口单位。
出于一种“同是秘书沦落人”的亲切感,以及那股莫名想让他靠近的气息,逸尘瞬间把什么外交礼仪抛到了脑后。
他趁着凝光和凯亚正在交换官方问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位领头人身上的空档,飞快地、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位秘书的方向,幅度极小地挥了挥手。
他甚至无声地做了个口型,脸上扬起一个自认为无比友善、阳光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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