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一百次告白?系统任务罢了 第3章

作者:火之搞笑

  凯亚凑近了些,独眼似乎都闪烁着八卦的光芒,黝黑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揶揄,

  “刚听说了不得了的消息啊!第99次告白,又双叒叕在优菈队长的‘记仇小本本’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哎呀呀,这锲而不舍的精神,真是感天动地啊!”

  逸尘被这突如其来的“锁喉”带得一个趔趄,没好气地扭头,正对上凯亚那张写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脸。

  他眉头一挑,目光精准地捕捉到对方眼底那抹熟悉的促狭,立刻反唇相讥: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蒙德城‘神出鬼没’、‘摸鱼成性’的骑兵队长——元让吗?怎么,今天西风骑士团的巡逻路线改到猎鹿人门口晒太阳了?还是说,”

  他故意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下凯亚悠闲的装扮,

  “您老人家是专门蹲点,来瞻仰我这位‘深情’人士的?”

  “元让”二字如同精准踩中了凯亚的痛脚。

  他那副游刃有余的调侃表情瞬间凝固,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被塞了颗没熟的酸葡萄。

  “喂喂喂!”

  凯亚松开搂着逸尘肩膀的手,夸张地揉了揉额角,独眼里满是无奈,

  “逸尘小哥,咱们讲点道理好不好?都说了八百遍了!我叫凯亚!凯——亚——!亚尔伯里奇家的凯亚!不是什么‘元让’!你这给人乱起外号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好的元让,我知道了元让。”

  凯亚彻底败下阵来,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长长地、极其做作地叹了口气,肩膀都垮了下去,

  “算了……跟你这家伙较真,纯属浪费我宝贵的摸鱼时间。”

  他摆摆手,一副“我认输”的表情。

  但下一秒,凯亚又迅速凑近,神秘兮兮地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逸尘的腰侧,压低了声音,独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说正经的,逸尘老弟,”

  他挤眉弄眼,

  “今天下午……就是那传说中的,第一百次了?”

  逸尘坦然承认,拍了拍腰间鼓囊囊的钱袋,感受着莎拉多给的那几枚摩拉的棱角,

  “最后一次,打完收工。”

  “嘿嘿嘿……”

  凯亚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低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眼神飘忽,像是在盘算什么,

  “那……逸尘小哥,你觉得……这次,有戏吗?把握……大不大?”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闲聊,但那过分“平常”的腔调,反而透着一股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逸尘是何等敏锐?

  他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如同鹰隼般锁定了凯亚那张看似无辜的脸。

  “凯·亚·队·长……”

  他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念着对方的名字。

  “你该不会……又在你们骑士团那个‘休闲室’里……”

  逸尘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紧紧盯着凯亚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开·了·个·盘·口·吧?”

第5章 第一百次

  “啊——哈、哈、哈——!”

  凯亚的笑声陡然拔高了三度,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浮夸。

  他那只好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

  “逸尘小哥,瞧你这话说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呢?我们西风骑士团向来……”

  “Man!”

  逸尘的动作快如闪电,一记精准而刁钻的肘击,带着打工三年锤炼出的力道,不偏不倚地凿在凯亚毫无防备的肋骨软肉上!

  “嗷——!”

  凯亚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哀嚎,整个人如同被煮熟的虾米般瞬间弓起了腰,那张黝黑的脸瞬间皱成一团,写满了“痛不欲生”。

  “嘶……错了错了!哥!别动手!有话好说!”

  凯亚倒吸着冷气,声音都变了调,哪里还有半点骑兵队长的从容,

  “分……分成!我给你分成!三七……不!四六!你六我四!怎么样?够意思吧?”

  上一秒还如同出鞘利剑般气势汹汹的逸尘,下一秒瞬间如同春风化雨。

  他脸上的“杀气”如同变魔术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笑容。

  “哎呀呀,凯亚老弟,你看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

  逸尘拍了拍凯亚的肩膀,力道适中,充满了“哥俩好”的意味,

  “我就知道,整个蒙德城,就数我们凯亚队长最是深明大义、公平公正、值得尊敬!不愧是西风骑士团的栋梁之材!这分成比例,我看就很有诚意嘛!”

  凯亚揉着隐隐作痛的肋骨,看着逸尘那张笑得人畜无害的帅脸,心里默默把“蒙德第一变脸王”的称号也颁给了他。

  他龇牙咧嘴地直起腰,没好气地问。

  “所以,说正经的,你到底有没有点把握?我记得你之前信誓旦旦说一百次就收手的,现在……”

  逸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仿佛刚才那记肘击跟他毫无关系。

  “把握?当然——完全没有。”

  凯亚看着逸尘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又抽搐了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忍着肋部的抽痛,再次拍了拍逸尘的肩膀。

  “咳咳……老弟啊,别灰心,天涯何处无芳草嘛!优菈那朵冰棱花不好摘,哥认识的好姑娘可不少!温柔体贴的、活泼可爱的、家底丰厚的……只要你开口,保证……”

  逸尘干脆利落地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谢了元让,好意心领。不过,”

  “我对谈恋爱这种事,暂时没兴趣,也没时间。”

  他抬眼看了看日头,

  “你还有别的事?没事的话,我还得去花店呢。”

  凯亚被噎了一下,看着逸尘那副“一心只想搞钱(抽奖)告别打工”的坚定眼神,知道再劝也是白搭。

  他耸了耸肩。

  “额……行吧行吧,强扭的瓜不甜。

  总之,下午……嗯,不管结果如何,”

  “要是心里不痛快了,或者想找个人喝一杯……天使的馈赠,老位置,哥请你!管够!”

  说完,他也不等逸尘回应,生怕这位“变脸肘击王”再想起什么“不合理条款”,立刻转身,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肋骨,一溜烟地消失在蒙德城午后的人潮里,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风紧扯呼”的仓促。

  直到确认逸尘的视线被建筑物挡住,凯亚才停下脚步,靠在一家关了门的店铺门板上,龇牙咧嘴地揉了揉伤处。

  “嘶……这小子,下手真黑……”

  “不过……嘿嘿嘿……”

  “下午这场‘深情’大戏的盘口……可是前所未有的火爆啊!”

  “稳赚不赔的酒钱……这不就来了嘛!”

  夕阳熔金,将蒙德城古老的石砖城墙涂抹成一片温暖的橘红,晚风裹挟着果酒湖的湿润与蒲公英的絮语,轻轻拂过城门口。

  逸尘换下了猎鹿人的侍者服,一身剪裁得体的深黑色常服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少了份烟火气,多了几分精心准备的郑重。

  他怀中不再是以往的塞西莉亚花,取而代之的是一捧明媚鲜亮的黄水仙,花瓣在夕阳下如同凝固的阳光,跳跃着活泼的金色。

  远处,那抹熟悉的幽蓝身影如期而至。

  优菈踏着夕阳的余晖走来。

  左侧风车菊丛后,呼吸刻意放轻却难掩兴奋……

  右侧古老橡树粗壮的枝桠阴影里,铠甲细微的摩擦声……

  还有城门拱廊上方瞭望台的死角位置,那几乎与暮色融为一体的、带着眼罩轮廓的身影……以及他身边至少四五个竭力屏息的存在!

  优菈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一股混合着巨大羞恼、窘迫和被“围观”的怒意瞬间冲上头顶!

  这群无聊的家伙!尤其是那个凯亚!

  她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紊乱,依旧维持着劳伦斯家族刻入骨髓的优雅仪态,径直走到逸尘面前。

  夕阳的光线勾勒出她完美的侧脸轮廓,也照亮了逸尘怀中那捧过于灿烂的黄水仙。

  就在逸尘脸上习惯性地扬起那抹练习过无数次、堪称完美的“深情”微笑,准备开口进行他最后的“工作汇报”时——

  一只带着皮质手套、指尖微凉的手,快如闪电般探出!

  精准地、带着一丝泄愤般的力道,狠狠掐在了他腰间最柔软的那块软肉上!

  逸尘猝不及防,闷哼一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差点把怀里的黄水仙扔出去。

  剧烈的酸痛感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他的目光因疼痛和巨大的困惑瞬间瞪圆,茫然地看向眼前依旧维持着冰块脸的优菈。

  优菈微微侧过头,冰蓝色的眼眸斜睨着他,夕阳在她长长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

  “居然……敢叫这么多人来围观我的笑话……”

  “逸尘……这个仇,我记下了!”

  她掐在他腰间的手指,甚至报复性地又拧了半圈,才倏然收回。

  那力道,绝对会在皮肤上留下清晰的指痕。

  逸尘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腰眼,整个人都懵了。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除了夕阳下的城墙、晚归的零星路人,啥也没看见啊!

  这位姑奶奶今天拒绝人的方式……怎么还附带物理攻击了?

  他张了张嘴,满腹的“深情”台词被腰间的剧痛和这莫名其妙的“指控”堵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个巨大的问号在头顶盘旋。

  而此刻,在优菈感知中那些“藏匿点”:

  风车菊丛后,某个红色侦查骑士死死捂住身边一个兴奋得快要跳起来的火花骑士的嘴。

  橡树枝桠上,图书管理员手中的观察笔记差点滑落,被旁边一脸严肃的代理团长眼疾手快地接住。

  瞭望台死角,凯亚捂着嘴,肩膀疯狂耸动,无声地用口型对旁边的同伴比划。

  “开盘!开盘!稳了!”

  夕阳沉得更低了,将城门口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逸尘揉着隐隐作痛的腰,一脸茫然加委屈;

  只有那捧被掐得有些歪斜的黄水仙,在晚风中轻轻摇曳,花瓣上跳跃的金色光芒,映照着这场被无数双眼睛暗中“祝福”着的、注定不同寻常的第100次告白。

第6章 还债

  即便腰间的软肉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优菈那记毫不留情的“警告”,即便那张完美的冰块脸下正翻涌着无法言说的羞恼,逸尘依旧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他“蒙德第一深情”的角色。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点因莫名挨掐而起的委屈,脸上迅速重新挂起那抹练习过无数次、足以让蒙德少女心跳加速的温柔笑容。

  夕阳的金辉落在他俊朗的眉眼间,他微微前倾身体,双手将那捧灿烂得有些晃眼的黄水仙,如郑重地递向优菈。

  “优菈,我喜欢你。”

  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优菈看着眼前这张在夕阳下俊美得近乎失真的脸,听着他那句重复了九十九遍的台词,胸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湿漉漉的蒲公英,又闷又堵,还带着刺挠的痒意。

  她几乎是认命般地、长长地、极其轻微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轻得像一片羽毛,却承载着千言万语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