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之搞笑
申鹤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指尖穿梭于柔软的发丝间,感受着发丝下传来的温热体温和逸尘逐渐变得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没过多久,逸尘的嘟囔声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陷入沉睡后平稳安宁的呼吸声。
他竟就这样毫无戒备地在申鹤的身边睡着了。
申鹤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
她低头,借着从石门缝隙透入的微弱月光,静静凝视着逸尘毫无防备的睡颜。
他睡得似乎很沉,嘴唇微微张着,看起来比白日里更加乖巧无害。
一种难以言喻的宁静感和……渴望,悄然在申鹤心底蔓延。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也缓缓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地,在逸尘的身边躺了下来。
石床并不宽敞,两人之间起初还隔着一段礼貌的距离。
但很快,申鹤便发现,仅仅是并排躺着,似乎并不能驱散体内那因为逸尘沉睡而再次开始隐隐躁动的孤辰煞气,也无法满足心底那份莫名滋生的、对于那抹温暖的渴望。
她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听着身边人平稳的呼吸声。
然后,申鹤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向着逸尘的方向,挪近了一寸。
属于逸尘的温暖体温更加清晰了些,那令煞气安宁的气息也浓郁了一丝。
但她觉得……还不够。
于是,在漫长的寂静中,她再次无声地挪近。
一次又一次。
仿佛被无形的磁石吸引,她不断地缩短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她的手臂几乎要碰到逸尘的手臂,直到她的侧身能清晰地感受到从他那边传来的、令人安心的融融暖意。
直到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那片温暖而令人心安的气息之中,体内那点蠢蠢欲动的煞气终于彻底平息,如同被驯服的野兽,蛰伏起来。
申鹤轻轻吁了一口气,一直微微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她侧过身,面向逸尘,在极近的距离下,看着他沉睡的轮廓,感受着那份毫无保留传递过来的温暖,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奥藏山特有的清冽气息透过石门缝隙渗入洞府。
申鹤的生物钟让她准时从深沉的、无梦的安眠中苏醒。
这是她数年来罕有的、没有受到孤辰煞气丝毫侵扰的一夜,睡得格外踏实。
然而,当她意识逐渐回笼,首先感受到的却并非往日的清冷空寂,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与紧密包裹的触感。
她有些迷茫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片柔软的黑发。视线微微下移,她震惊地发现。
自己不知在夜半何时,竟将逸尘整个人都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而逸尘的脑袋,正毫无防备地、无比安详地枕在她柔软而丰盈的胸脯之上,睡得脸颊泛红,嘴角甚至还有一点可疑的水渍,显然舒服惬意至极。
申鹤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再次抬手,轻轻摸了一把逸尘柔软的发顶,仿佛在确认这不是梦境。
然而,就在她的手掌抚过他发丝的同时,她的身体也清晰地感知到——在自己小腹下方,某个灼热而坚硬的物体,正隔着薄薄的衣料,无比清晰地抵着她。
那存在感是如此强烈,如此陌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侵略性和男性气息。
申鹤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几乎是触电般地、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伸手向下探去——
当她的指尖真正触碰到那灼热的轮廓时,她整个人都彻底愣住了,仿佛摸到了什么难以置信、无法理解的恐怖事物。
下一秒,极致的羞窘、慌乱、以及一种巨大的“罪恶感”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她!
申鹤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脸颊、耳朵、乃至全身的皮肤都像着了火一样瞬间变得滚烫!
自己居然……毁了逸尘的清白!!!
这个念头压垮了申鹤的理智。
她看着依旧睡得香甜、对此毫无所知的逸尘,仿佛看到了一个被自己玷污、摧毁的无辜少年。
巨大的愧疚和自责瞬间攫住了她!
申鹤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用尽可能轻的动作,将逸尘从自己身上慢慢推开,让他重新躺回枕头上。
过程中她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甚至不敢再多看那张安详的睡颜一眼。
一获得自由,申鹤立刻如同受惊的雪雀般弹射起来,脚步甚至有些踉跄地冲出了洞府!
清晨寒冷的山风扑面而来,却丝毫无法降低她脸上的滚烫。
她甚至没有多想,本能地召出息灾,就在洞府外的空地上,如同自虐般,疯狂地演练起最凌厉、最消耗体力的枪法!
一遍!两遍!三遍!……十遍!
枪风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与尘埃,每一招每一式都灌注了全力,仿佛要将体内那沸腾的羞耻、慌乱和罪恶感统统发泄出去!
直到十遍枪法练完,气息微乱,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申鹤才勉强停下。身体的疲惫稍稍压制了内心的惊涛骇浪,但那份沉重的负罪感却丝毫未减。
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再次走回洞府门口。
隔着石门,申鹤看着里面依旧在熟睡的逸尘,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那里因为剧烈的运动而剧烈跳动着,更因为无尽的愧疚而阵阵发紧、抽痛。
自己……竟然毁了师弟的清白……
他那么单纯,那么信任自己……自己却……
申鹤站在门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混乱与自我谴责之中,几乎不敢再踏入洞府一步。
第50章 负责
片刻之后,石床上的逸尘发出一声轻微的嘤咛,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揉着眼睛坐起身,正好看到申鹤站在床边,身姿依旧挺拔,但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似乎不敢直视他,双手也有些不自然地交叠在身前。
“师姐,早啊……”
逸尘打了个哈欠,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申鹤听到他的声音,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猛地转过身,对着逸尘,深深地低下头。
“师弟,昨夜……是我失态了。”
逸尘:“???”
他茫然地眨眨眼,完全没明白师姐这一大早的突然道歉是为了什么。
申鹤继续低着头,耳根通红,脸上写满了自责。
“我……我不该……逾越界限,与你……与你那般意外亲近。此举甚为不妥,有违礼数,恐……恐玷污了师弟清誉。皆是我之过错,请师弟责罚。”
她说得极其严肃,仿佛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但具体“如何亲近”、“如何逾越”,却含糊其辞,羞于启齿,更不敢提及那最让她心神震荡的触碰。
逸尘愣愣地听着,努力回想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师姐摸他头很舒服,然后他就睡着了,好像……好像后来是睡得特别暖和特别安稳来着?
难道……是自己睡着后不老实,抢了师姐的被子?
或者把师姐挤到床边了?
甚至……像在蒙德和凯亚挤一个帐篷时那样,把腿架到人家身上了?
一想到可能是自己睡相不好,“欺负”了看起来清清冷冷的师姐,逸尘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哎呀!师姐你说这个啊!
没事没事!肯定是我睡觉不老实,挤到你了吧?
或者抢你地方了?
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占了你的便宜,害你没睡好吧?
师姐你别往心里去,我以后注意!保证规规矩矩睡觉!”
他笑得一脸阳光,语气轻松,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反而觉得是自己给师姐添了麻烦。
申鹤看着他这副浑然不觉、甚至还反过来安慰她、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的大度模样,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他竟然丝毫不知情?甚至还觉得是他占了自己的便宜?
他怎么能……如此单纯,如此善良?
巨大的感动和更加沉重的责任感如同潮水般将申鹤淹没。
她看着逸尘那清澈无辜、毫无阴霾的眼睛,一个无比坚定、不容动摇的念头在她心中轰然成型。
好到让自己玷污了他都不自知。
好到受了“委屈”还反过来宽慰自己。
既然如此……
申鹤猛地抬起头,脸上不再有慌乱与自责,而是转化为一种近乎偏执的、斩钉截铁的决意。
她深深地望着逸尘,一字一句。
“不,错在我。师弟无需自责。”
“我既铸下此错,便定会……负起全责。”
在心中,申鹤对着自己的灵魂,对着这片天地,发出了最郑重的誓言:
我申鹤,在此立誓。
此生,定会将逸尘师弟,明媒正娶,迎回家中。
以我余生,护他周全,偿此……清白之债。
此心此志,天地共鉴,绝无更改!
这一刻,什么清修,什么煞气,什么世俗礼法,都被她抛诸脑后。
她只知道,她“毁”了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单纯的师弟,那么,她就必须用自己的一切来赔偿他、守护他。
而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他变成自己的道侣。
逸尘完全没理解申鹤那句“负起全责”背后沉甸甸的、足以吓死人的含义,只觉得师姐的表情突然变得好严肃、好认真,好像下了什么巨大的决心一样。
他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师姐你真不用这么严肃啦……又不是什么大事……好啦好啦,我们先去洗漱,然后找师父开始今天的修炼吧!”
逸尘说着,跳下床,一如既往地充满活力,完全不知道身边这位冰美人师姐,已经默默地把“娶他回家”提上了最高议程。
随后,逸尘开始洗漱,洗到一半,他正闭着眼摸索着放在旁边的毛巾,忽然感觉身边多了一道身影。
逸尘疑惑地侧过头,睁开一只还沾着水珠的眼睛看去。
只见申鹤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身旁,手里正拿着他的毛巾。
逸尘含糊地叫了一声,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拿我毛巾干嘛?”
申鹤听到他发声,像是接收到了某种行动的指令,她二话不说,上前一步,拿着毛巾的手就以一种近乎擦拭铠甲的力道和气势,直接罩上了逸尘的脸!
“等等!师——唔!”
逸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毛巾糊了一脸!
申鹤的动作极其认真,也极其……生猛。
她仿佛不是在给人擦脸,而是在进行一项重要的抛光作业,力求每一个角落都清洁到位,不留一丝水渍!
“啊!轻点轻点!师姐!疼!皮要掉了!啊!”
逸尘猝不及防,被擦得东倒西歪,脑袋在申鹤的手下像个不倒翁一样晃来晃去,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惨叫和抗议。
他感觉自己脸上的皮肤正在遭受一场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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