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邪王真眼赛高
虽然我拿了你的挂面,但是不等于我要原谅你。
就送你一个地狱笑话,好好的净化一下祖国的花朵。
事实上陈白榆觉得自己无比善良。
但凡换做隔壁玄幻世界的魔修,那就不是讲地狱笑话,而是为了念头通达直接送人下地狱了。
更有甚者会觉得只杀一个不得劲。
你说族谱这东西是谁发明的呢?拿到手就立马得劲起来了。
胡思乱想中。
聪明的齐悦瑶虽然还小,但是也反应过来陈白榆话中的意思。
她刚要再说点什么,就被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瑶瑶,给这边添一碟羊肉!”
说话的是个坐在靠窗桌的中年男人,身边坐着他老婆,对面还坐着一个差不多年龄的男人,桌上摆着几盘羊肉卷,铜锅正咕嘟冒泡。
齐悦瑶应了一声,跑过去帮忙。
不过拿上碗筷路过选好座位的陈白榆几人时,则是对陈白榆做了个鬼脸。
见状。
陈白榆无奈的笑了笑。
他没有再多理会,而是掏出手机一边看小说,一边随意的回复着先前那个林溪发过来的信息。
只是还没等菜上齐。
听觉敏锐的他就感觉浑身尴尬起来。
因为,先前靠窗桌的男人突然拍着大腿喊:“要说下午在动物园那事,现在想起来还激动!你们是没看见,那小子简直神了!”
旁边男人立马凑过去:“老弟,你又说那打人的男的?真有那么玄乎?”
“玄乎?我跟你说,那动作快得像一阵风!”男人比划着,“那纹身男的拳头都快打到脸了,人家就伸手那么一抓,跟拎小鸡似的,‘咔’一下就给按地上了!我活了四十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利索的身手,比电视里演的还带劲!”
他身边的女人笑着说:“你当时吓得手机都差点掉湖里,现在倒吹上了。”
“我那是紧张!”男人不服气,“关键是那小伙子看着斯斯文文的,谁能想到这么能打?而且全程没咋使劲似的,那纹身男看起来能有一百八十斤的块头,在他手里跟没骨头似的,服不服?”
男人的老哥听得直咋舌:“真的假的?没受伤吧?”
“受伤?那小伙子连头发丝都没乱!”男人喝了口啤酒,声音更大了,“后来警察来了调监控,你猜怎么着?人家那动作,每一下都卡得刚刚好,说是擒拿术,我看跟练过武功似的!要我说,这才叫真人不露相,平时看着跟咱们一样逛公园,真遇事了,比谁都靠谱!”
陈白榆刚端起茶杯。
听见这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别吹了别吹了!
他没料到自己来吃个饭,都能遇到下午那件事的观众。
就这样听着别人吹嘘自己。
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起来,就好像有蚂蚁在爬。
丝毫没有小说中人前显圣的爽感。
老妈在旁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
大姨则是凑过来小声问道:“说的是不是你?”
她们两人没有第一时间看到陈白榆打人的场面,是直到跟着一堆人过去围观才发现主角是陈白榆。
那个时候,陈白榆就已经把那纹身男按在地上了。
陈白榆没应声。
却瞥见齐悦瑶正扒着吧台边缘,偷偷往这边看。
对上他的目光,立刻缩回去。
正准备再把那丫头喊过来灌输一点地狱笑话舒缓心情,就发现老板娘也就是齐悦瑶的妈妈走了过来。
这时,齐悦瑶的妈妈端着锅底过来,笑着说:“几位别介意,靠窗那边是孩子她二叔二婶,他们今天来BJ玩,下午刚好在动物园碰见那事,这一下午没别的,就说这个呢。”
“声音太大还请见谅。”
“我给你们加一盘肉。”
老板娘笑着对陈白榆几人说道。
她显然不知道她老公和弟弟、弟妹聊的那个能打的猛人,其实此刻正好就坐在她的面前。
毕竟下午去动物园的只有她女儿以及弟弟与弟妹,她本人没有亲自去。
“那谢谢啦。”
大姨点了点头,作为话事人和老板娘聊了几句。
陈白榆则是静静看着里面翻滚的清汤和葱段发呆。
靠窗桌的谈论还在继续。
男人正唾沫横飞地描述他怎么“亲眼看见那小伙子眼神都没变一下,就跟拍蚊子似的制服了坏人”。
不一会。
齐悦瑶蹦跶着羊角辫,端着送的羊肉卷跑了过来,放下盘子时小声说:“其实二叔他离得远,看得没有多清楚,我当时离得近,看到就是你。”
“那你还离我这么近。”
“小心我给你擒拿了。”
陈白榆白了一眼齐悦瑶,随即便低下头开始烫起羊肉卷。
小姑娘见陈白榆没再理自己。
撇了撇嘴就离开了。
铜锅里的水越沸越欢,羊肉卷下进去,瞬间烫得卷曲。
陈白榆夹起一片。
沾了点麻酱就塞进嘴里。
醇厚的香气混着周围的谈笑声。
靠窗桌的赞叹声还在断断续续传来,像给这顿铜锅宴,添了点格外的滋味。
第29章 超凡之欲
夜间的极北王城,如同陈白榆初次抵达那天一样,充满了热闹的同时也让人感觉格外严肃。
经过了重重身份检查后。
逛完街的几人回到旅店把自己甩到了床上。
在铜锅涮肉店里吃完饭之后,他们在前门大街又逛了好一会才走。
现在差不多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陈白榆在老妈的安排下赶紧先去洗了个澡,按照她的说法就是洗去一身汗和灰尘的同时,也顺便洗洗今天进了半个下午局子的晦气。
他并没有反驳什么。
这个天气确实应该洗澡。
虽然他升级之后综合属性达到了一个所有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但是实际上还是在人类的范畴中。
就像他的视力。
只是强化成了理论上人类中依靠锻炼勉强可以达到的最为强大的程度,最多也就是靠的近一些的时候能够看清楚人的毛孔与油脂,稍微远一些其实就看不了那么清楚了。
流汗也是同理。
流汗作为正常的散热机制,对于他来说还不是可以完全舍弃的功能。
毕竟他现在的机体性能还没有达到不需要流汗辅助散热的非人程度,多多少少还是流了一些汗的。
如大多数男人洗澡一样,没用五分钟陈白榆就已经换了身衣服离开浴室,悠哉悠哉的躺在了床上。
老妈大姨随后跟上洗澡。
他自己则是掏出手机倚靠在床头。
不得不说,获得系统之后他就没怎么碰过之前戒不掉的手机了。
果然想要克服一种瘾,还是得需要另一种瘾来制衡。
如今陈白榆上的瘾。
叫做:超凡之欲。
这几个字像根细针,轻轻扎在意识深处,却能牵起一连串的悸动。
不是对名利的贪求,也不是对力量的滥用,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渴望:渴望揭开系统面板背后的所有秘密,渴望触摸那些超越常理的规则,渴望知道当体质与精神突破“人类极限”后,世界会露出怎样的另一副面孔……
就像登山者总忍不住望向更高的山峰,潜水者总想去探探更深的海沟。
这种瘾藏在每一次点开系统面板的指尖,藏在每一次感知身体变化的细微里,藏在每一个关于“下一次任务会是什么”的猜测中。
它比任何游戏瘾、烟瘾都更顽固,因为它连接着一个真实存在的、可能被改变的世界。
不过,这样也好。
总得有点什么,能让这日子过得不那么按部就班。
思索间。
陈白榆随意摆弄着手机,查看着各个app的消息推送,发现今天一整天并没有太多值得在意的新闻与消息。
也就是编辑流星下午问了他下本新书什么时候开,以及各种热衷搬屎的群聊里停不下来的@全体成员。
除此之外。
就只有晚上碰到的那个名为林溪的姑娘发来的一些信息:
【你到家了吗?今天谢谢你没直接拒绝我,我朋友都笑我胆子小[捂脸]】
【刚跟她们分开,在地铁上呢,人好多啊】
【对了,你是不是经常来前门大街呀?感觉你对这边挺熟的,我是来这里旅游的,今天迷路了好几次】
信息是分几条发来的,间隔着一两分钟,看得出来是边想边发,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其中最后一条大概是半个小时前发的:
【说起来有点烦,我弟刚才给我打电话,气鼓鼓的,说爸妈要把他的吉他锁起来,让他专心准备高考。他才高一啊,就逼这么紧……】
【那把吉他还是他攒了半年零花钱买的,现在天天跟家里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叹气]】
陈白榆看着屏幕,指尖悬在输入框上顿了顿。
这些话里的情绪很明显。
前几条是客套的问候,带着点没散去的羞涩;后两条则是突然冒出来的家长里短,像把心里的小烦恼随手丢了过来。
大概是觉得他现在的气质真的看起来比较可靠?
还是单纯找不到人吐槽?
他想起那个穿鹅黄色连衣裙的姑娘,脸红的样子,还有那被同伴起哄时慌乱的背影。
此刻隔着屏幕,倒显出几分鲜活的烟火气,不再是傍晚那个模糊的“搭讪者”,而成了有具体烦恼的普通人。
就像他会为系统面板的秘密纠结,她也会为弟弟的吉他操心。
心态还没来得及变得高高在上的他,似乎过于及时的被影响的矫正回来。
陈白榆想了想,回了句:
【让孩子舍弃自己心爱的东西?你家是有给孩子开写轮眼的需求么?】
这是他下意识的想法。
虽然大多数情况下行事理智,但是习惯性的讲地狱笑话和毒舌待人确实是他一直以来奉行的性格。
而对面的答复很快,显然是一直抱着手机在玩。
只不过面对陈白榆犀利的吐槽。
她似乎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回了一个有些懵逼的表情包。
见状。
上一篇:我才是主角
下一篇:人在翁法罗斯,是琪亚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