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邪王真眼赛高
他能“捕捉”到窗外不远处，有一片树叶脱离枝头时那细微的颤动的空气。
甚至能“触摸”到脚下地毯的柔软乃至地板内水泥结构的触感。
肉身依旧坐在工学椅上，但精神的触角已向外延伸。
这是一种极致的清醒，却又伴随着强烈的抽离感。
自我意识仿佛凝聚成一枚剔透的水晶，高悬于肉身之上，冷静地俯瞰着物理世界的运行。
念头生灭的速度快了许多倍，精神感知捕捉到的无数信息碎片自发地碰撞、组合、推演，却又互不干扰，井然有序。
这神识感知的结果，没元神半出窍时“看”到的那么清晰与细致。
但是依旧让人惊叹，不管是方便程度还是精细程度，基本上都足够超越寻常人的五感。
它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范围。
粗略感受一下可以确定，神识的范围基本上是以他为球心的半径五米左右的球形范围。
在这个范围里，他可以察觉到任何人的任何一点小动作。
但是这个范围也绝对算不上大。
人类的视觉在理想条件下，能看清远处的山峰、数公里外的建筑轮廓，甚至在夜空里分辨出数千光年外的星光。
白天在开阔地带，一个不近视的普通人至少能看到几十米外的人脸特征，百米外的运动物体也能轻易捕捉。
而陈白榆的神识，半径只有五米。
五米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站在街道中央，只能感知到身边一两个车位的范围。
意味着在人群中，他只能“看”清前后左右的几个人。
意味着只要对方退到六米之外，就彻底脱离了他的精神视野。
这个距离。
比人类的正常视线近得可怜。
更不用说和望远镜、监控摄像头甚至军用卫星相比了。
可即便是这样。
这五米范围带来的清晰度和信息密度，依旧让陈白榆感到震撼。
它相当实用是毋庸置疑的。
至于范围上的局限，陈白榆觉得无需过多忧虑。
随着他的成长，这个范围的数值必然是会不断上升的，不可能永远局限在区区五米的半径。
等到他成长到很强很强的时候。
或许能够做到玄幻小说里那些无敌的强者一般，只要神识放出便是瞬间覆盖整个宇宙。
哪怕没那么强。
只是覆盖整个地球也是相当夸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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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转职任务：由你开始的冒险史诗
众所周知。
男性心理学分为儿童心理学和犯罪心理学。
在体会到了古人想象中的元神出窍体验，又得到了可以用来轻易犯罪而不被发现的神识能力的情况下。
陈白榆接下来就像是一个刚获得玩具的小男孩，忍不住一直摆弄与琢磨神识这个能力的妙用。
陈白榆坐在书桌前。
像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兴致勃勃地研究着自己的神识。
他先试着将神识完全展开，感受着五米范围内的一切细节：桌下灰尘的分布、墙角蜘蛛的细微移动、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声音。
接着他尝试收缩神识，只集中在书架上的奖杯。
瞬间，奖杯表面的每一道划痕、每一处反光都清晰无比，仿佛用放大镜近距离观察一般。
他又试着移动神识的“焦点”，从奖杯移到窗外的树叶，再到隔壁房间。
虽然超出五米范围后感知变得戛然而止，但在五米之内十分好用。
“这能力简直太实用了。”
陈白榆喃喃自语，开始想象各种应用场景。
它可以在战斗中预判敌人动作，能在开锁时感知内部结构。
甚至能在黑暗中“看见”周围环境。
是的。
它不像视觉一样局限于光。
神识的感知不需要依托光为媒介。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探索神识的乐趣中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袭来。
陈白榆猛地晃了晃脑袋，却发现眼前的景象开始有些模糊。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却惊讶地发现手心冰凉，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更让他吃惊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明显加快，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这是怎么回事？”
陈白榆关闭了神识，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几分钟后，不适感渐渐消退，但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他看了眼时间，从开始尝试神识到现在，不过短短十分钟左右。
“难道神识的使用是有消耗的？”
陈白榆若有所思。
也对。
万事万物哪有完全没有消耗的。
能量守恒定律，这是世间最基本的定理之一。
哪怕是很多玄幻小说里的设定都是如此，作者都会下意识、不自觉的遵循能量守恒。
陈白榆试着再次开启神识。
果然，仅仅几分钟后。
那种精神疲惫感又开始出现，而且比刚才更强烈。
“看来这能力就像肌肉一样，使用过度会疲劳。”
“不过这消耗似乎主要体现在精神层面，而不是体力上。”
陈白榆粗略的得出结论。
他接下来尝试着调整神识的强度，发现将其集中在一点时消耗较小，而完全展开覆盖整个五米范围时消耗最大。
此外，快速切换神识焦点也会加速精神疲劳。
“看来神识虽然很有用，但是不能全天二十四小时开着。”
陈白榆决定暂时停止实验，给精神一个恢复的时间。
理论上而言。
这种消耗应该会缓缓随着时间恢复。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深呼吸几次，感受着并不怎么好闻的空气涌入肺部，暂且去忽视脑海里的疼痛与精神上的疲惫。
夜色中，城市的灯光闪烁不定。
远处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望着窗外的夜景，能明显感觉到某些程度上不如神识感知到的，有一种从超清画质切换成流畅画质的感觉。
这种落差感带来了轻微的不适。
不过陈白榆暂且忽略了这样的不适，他的思绪此刻不由得转向了一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上：
这个世界上，存在灵魂么？
望着天上的星星。
陈白榆明白自己不管以前有没有，现在大概是有的。
毕竟他现在连神识都有了，元神出窍也体验过了。
那么……
其他人呢？
他的特殊性大概率是来自于系统带来的，可是既然他能诞生灵魂，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世界的规则本身并不排斥灵魂的存在？
又或者说。
其实只有他可以凭借系统诞生灵魂，是系统强行让这个世界捏着鼻子认了他这个人搞特殊？
他很难不多想。
毕竟灵魂如果被验证了真实存在，那么将引出很多人性上的、哲学上的、神话上的值得深思的问题。
陈白榆倚在窗前，夜风带着城市特有的混味吹在脸上。
他的目光在星空与灯火之间来回游移，思绪却越飘越远。
如果除他以外。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存在，那它来自哪里？又会去往何处？
人死后是真的化作尘土，还是灵魂脱离肉体前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他想到了古籍中那些关于轮回转世的传说，也想到了现代科学对意识本质的探讨。
过去他会毫不犹豫地站在科学一边，将灵魂视为人类对死亡恐惧的心理投射。
可现在他亲身经历了元神出窍，感受到了神识的存在，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思索间。
他的神识在不知不觉中再次展开，五米范围内的一切细节瞬间清晰起来。
隔壁房间里，蒋皓辰正对着电脑屏幕激烈操作，键盘敲击声与鼠标点击声交织成一曲快节奏的交响乐。
楼道里传来一对情侣的低声争吵，夹杂着偶尔的笑声。
陈白榆突然意识到，如果灵魂真的存在，那么神识或许就是感知它的媒介。
自己有空的时候。
或许真得去医院、火葬场、养老院之类的地方看看，用神识好好的探索一下这个世界是否存在另一面。
下一刻。
精神上的疼痛感再次传来。
陈白榆连忙关闭了神识。
认真的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自己精神上的不适。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也打断了他的动作。
是一条微信消息，来自张远志。
【不负韶华】：明天有空吗？我想介绍你认识一个体育界比较有影响力的人，对你未来的发展可能会有帮助。
陈白榆见状有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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