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法:奇幻系日常 第90章

作者:邪王真眼赛高

  自己现在的血液成分、细胞活性、心脏泵血能力、肌肉密度……

  绝对每一项都远远超出正常人类的范畴,甚至可能呈现出某些根本无法用现有科学解释的“异常”。

  去体检?现场抽血?兴奋剂检测?

  先不说那针头能不能顺利扎进他如今坚韧得不像话的皮肤血管。

  就算勉强抽出来了。

  等化验结果出来,医生怕不是要以为仪器全部坏掉了,或者直接上报疾控中心和国家特殊研究部门。

  毕竟那数据肯定很夸张。

  说是基因改造战士都不夸张。

  不知道的怕不是真以为《战锤40K》里的星际战士阿斯塔特,跑来跑马拉松体检处玩了。

  总之。

  严格的身体检查不仅杜绝了陈白榆参加这次成都马拉松的机会,也基本上杜绝了以后成为运动员的可能。

  陈白榆不想过早的在国家机构面前暴露自己的异常。

  他更倾向于静下心研究自身。

  过段时间直接到处旅游,去尝试触发更多任务。

  等真的迫不得已在国家面前展现出能力的时候,也要拥有绝对的自保能力。

  只是爆星都不够。

  还要能保证自己的亲朋好友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威胁。

  而想要达到这一步。

  依旧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思索间。

  陈白榆又聊了几句打消了张远志的邀请心思,然后准备继续剪视频。

  不过敏锐的听觉,让他察觉到了单元楼下有什么动静。

第107章 上我这要交代了?

  那声音尖锐、熟悉。

  带着压抑的怒气与刻意的张扬,正清晰地回荡在单元楼下。

  “……就是这栋!四楼!我给你说,那小畜生简直不是个东西!我这么大年纪了,他就这么当众骂我,啊?‘傻逼’?!那是人话吗?!”

  是她,那个老女人。

  菜鸟驿站遇到的神人。

  七月的夜风微凉。

  挟带着小区绿化带新修剪草木的清冽气息,钻过书房半开的窗缝。

  脚边的白金在破布上翻了个身,发出满足的咕哝。

  而这阵不大不小的对话声,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掀起一片涟漪。

  对于拥有7.5倍体质的陈白榆而言,听力早已足够轻松囊括这一整栋楼的大部分动静。

  只不过平时的听力世界中有一层由潜意识构筑的信息滤网,将与他无关的繁杂信息通通过滤掉。

  这种机制避免了他受到越来越强大感官的拖累。

  如今。

  单元楼下的声音属于被他精确捕捉到关联性的信息,一下子就精准地嵌入了他的听觉中枢。

  陈白榆不由得多投入了几分注意。

  去倾听楼下是什么动静。

  只听到一个年轻些、略显急促的男声带着劝解的意味响起:“妈,您小声点,这都已经晚上八九点了。您也真是,跟人吵什么……”

  “吵?我吵?!”老女人的声音猛地拔高,“是他骂人!我不过说了句他那狗子炖肉香,谁知道他这么玻璃心?那眼神……啧,你是没看见,恨不得当场把我打死一样!我是吓大的啊?现在法治社会,他能把我怎么着?!”

  “哎哟,妈,您还说那话!搁谁听谁也不舒服啊!”

  “算了算了,咱上去看看,好好说说,让人道个歉总行吧?您这吵吵嚷嚷的……”

  男人似乎有些头疼。

  “道歉?哼,必须道歉!还得诚心实意地道歉!”

  “我跟你说,你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那可不是个善茬!我看他屋里还开那么多灯,肯定在搞什么鬼……快点!四零四!”

  老女人语速飞快,夹杂着钥匙串碰撞的哗啦声。

  陈白榆坐在书桌前。

  面色平静无波,甚至连眉头都未曾挑动一下。

  楼下那点动静虽然刻意压着。

  对大多数人而言,不过是嘈杂背景音中稍微清晰一点的人声。

  但对他来说却极为清晰。

  他甚至能清晰地捕捉到两人脚步落地的频率与重量,男人的脚步带着年轻人的稳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老女人的脚步声则尖利、虚浮,带着怒气冲冲的力道砸在楼梯台阶上。

  对普通人来说连脚步都听不清。

  但是对他来说却不仅能听清,还能轻易分清脚步之间的区别。

  一层、两层、三层……

  声音越来越近,对话的内容也愈发清晰地在他脑中还原:年轻的男人试图“讲道理”的规劝,老女人反复强调的“受辱”和“危险”,夹杂着几句对白金以及他居所的恶意揣测。

  就在两人终于来到四楼门前,沉重的脚步停在404室门口,略显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那女婿似乎正伸出手准备握拳打算敲门之际

  “咔哒。”

  厚重的防盗门仿佛有生命般,毫无征兆地、平静地向外打开了。

  速度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滑感,恰到好处地悬停在门外两人堪堪举起的手臂前。

  门外楼道暖黄的声控灯下站着两人。

  左边是下午那个头发卷曲、穿着碎花衫的老女人,此刻脸上混杂着越想越觉得被冒犯了的几分怒气和一丝中午时残留、尚未褪尽的惊惧。

  右边则是一个戴眼镜、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中等身材,穿着一件熨烫整齐的灰色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伸出去的手还僵在半空。

  脸上是纯粹的惊愕,显然没料到门会在这个时候打开。

  老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开门惊得下意识后退半步,随即像是被身边男人的存在注入了底气。

  她挺了挺腰杆,脸上挤出三分虚张声势的强硬,七分却是藏不住的色厉内荏:“……你!开门挺快啊?知道我们要来是吧?”

  她声音小了些,终究不敢像下午那样完全放开嗓门。

  下午陈白榆那如同看死物般的眼神带来的寒意还未完全消退。

  不等陈白榆回应。

  她立刻按照排练好的剧本,指着陈白榆,声音略显尖利地抢白道:“这是我女婿!大学生,有文化的!”

  “今天中午你在菜鸟驿站,那么多人面前骂我什么来着?‘傻逼’!啊!还诅咒我去死是吧?!”

  “你这小年轻,嘴巴怎么能那么毒?没家教是吧?!”

  “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一个交代!不然……”

  她声音卡顿了一下,似乎在搜索更有利的措辞:“不然我们就找社区,找物业说道说道!”

  旁边的女婿适时地扶了扶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快速而仔细地扫过陈白榆的脸。

  他观察到那张脸年轻得过分,却没有任何年轻人被找上门时的慌乱或愤怒,只有一片不见底的平静。

  这平静反而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又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门内陈白榆站立的姿态——松弛,却又仿佛蕴含着某种随时可以爆发的力量感。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陈白榆扶着门框的手指上。骨节分明,极其稳定,没有一丝颤抖。

  这位女婿显然是个观察力不错的人,习惯性地收集信息并判断形势,试图找出“讲道理”的切入点。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显得沉稳、有理有据:“这位……朋友你好。我妈年纪大了,说话有时候是直接了点,可能冒犯了你的爱犬,这点她下午回家后也反思过了。”

  老女人在旁边翻了个白眼。

  “但是,无论如何,直接辱骂长辈,甚至说出……‘怎么还不去死’这样的话,确实是非常不恰当的,对我们的家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作为她的家人,我们也是希望……”

  女婿语速不快,逻辑清晰,试图用沟通的方式化解矛盾。

  但这种文绉绉的“讲理”姿态,在陈白榆看来,不过是换了一种包装的纠缠。

  “希望你妈啊。”

  陈白榆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得如同寒冰坠地,瞬间打断了女婿看似文质彬彬的开场白。

  他抬起眼皮,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瞳看向门口的二人,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荒诞的难以置信。

  就好像在疑惑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傻逼似的。

  网上看到那么多傻逼也就算了。

  他姑且可以认为那些傻逼的言论只是无聊的人在钓鱼罢了。

  可是如今来看的话。

  或许世界上真的有很多傻逼,或许现实比小说更不讲逻辑。

  许多所谓的钓鱼言论背后的发布者,或许真的是傻逼?

  两耳中间是科学家无法解释的奇异,脖子上是回族世世代代饮食的禁忌。

  “交代?说法?”

  “你们配么?”

  陈白榆极为直接的质问道。

  你们以为自己是终于到了元婴期的韩立么?见谁都得要个交代?

  怎么脸就这么大呢?

  女婿被这直白的质问噎住。

  他的脸色一僵,准备好的话术一下子被堵在喉咙里。

  老女人的脸瞬间涨红了,想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嘴硬地嚷道:“我就开个玩笑!你至于……”

  “玩笑?”

  “你管那种话叫开玩笑?”

  “那我觉得你这个老东西都一把年纪了,肉肯定柴了,炖不烂了吧?你觉不觉得好笑?”

  陈白榆真的有点憋不住想笑。

  他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刺向那个还在扶眼镜的女婿。

  女婿的脸“唰”的一下白了,他镜片后的眼神瞬间变得慌乱起来,下意识地避开了陈白榆的视线。

  不是因为那句反问太尖锐,太具象,让他根本无法想象那画面发生在自己母亲身上。

  而是因为那视线裹着压迫感袭来。

  对面身上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他甚至有点呼吸不过来。

  “我没心情,也没时间,跟听不懂人话,分不清好歹的生物掰扯。”

  “你们一家子这神神叨叨没事找事的劲头,该去看病的不是腿脚,是脑子。”

  “有病,就去医院治。现在,立刻,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