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科赛斯
“报告长官!我们已经锁定卡兹戴尔城的方向,对方似乎已经发现我军的行踪,正在离我们相反的位置撤离。”
闻言,埃文德里克见此情形就明白他们之前派人前去委托的任务失败了,反而是暴露了他们准备突袭的目的。
不过那个家伙也是好运,虽然带去作为定金的赤金一根都没有拿回来,但是能在言而无信的魔族佬手上活着回来,已经足以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一声冷哼,埃文德里克的嘴角勾勒起一道残忍的弧度。
“继续侦查,给我牢牢锁定它的位置,它是逃不了的。”
他之前还和选帝侯阁下许诺在三天之内必拿下卡兹戴尔城,如今根本不需要掘地三尺,对方就直接冒到了他们的脸上。
看来这场战斗将会在一天之内结束。
埃文德里克摇了摇头,他只感觉到无趣,就像是开着战舰出门转了一圈就要回去了。
这两艘无畏舰一艘是选帝侯阁下的旗舰,另外一艘则是当年巫王击溃高卢的进攻之后,选帝侯阁下追击逃兵时候的战利品。
经过多年的调整修复,这艘记载着高卢历史的无畏舰再一次登上了战场,搭配上完善的金律乐章,它对于法术的抗性已经好到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
这次选帝侯阁下率先发现了卡兹戴尔城的踪迹,他借着贵族失踪的由头便能够公然在卡兹戴尔开展军事行动。
其实他也没有想到弗兰兹选帝侯此次会以这么大的手笔,不过想来也是,选帝侯阁下他应该也已经等不及了。
莱塔尼亚宛如一片充满艺术魅力的土地,若以一种更为贴切形象的说法来描述它,将其称作联邦或许更为恰当。
巫王虽然惊才艳艳且拥有着无上的伟力,但是他对莱塔尼亚的统治并没有直接的主导权。
莱塔尼亚剩下的八个选帝侯掌握着除了巫王所代表大区之外的所有移动城市的主权,这些移动城市归选帝侯私人所有。
在莱塔尼亚你想成为皇帝,你首先得是一位选帝侯。
虽然金律乐章法典赋予了莱塔尼亚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是……
权力从来不是永恒的,它也不是一本法典,一纸文书就能够赋予的。
巫王只端坐在高塔之上,他只沉迷于法术研究,他从不理会莱塔尼亚的治理。
权力的下放让所有的选帝侯恢复了对自己领土绝对的自治。
如今即便是巫王也必须通过命令选帝侯,才能够调动他们麾下的士兵。
本来若是如此相安无事,莱塔尼亚还会以这样的政策形式长久运营下去。
但是这个巫王又是一个非常喜欢发号施令的人,他的要求其他人必须做到,他的命令其他人必须服从!
他的这种行为惹得了所有选帝侯的怒火,但是忌惮于巫王的无上伟力又不敢有丝毫动弹。
弗兰兹阁下向来是一位冒险主义者,这次他的决定也不例外。
这既是给其他选帝侯发送一个信号,也是为他们在推翻巫王统治前的资历再添一笔。
等到其他大区的选帝侯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大胜而归了。
这艘高卢的战舰刻下了太多战争的伤痕,那群魔族佬能够作为欣赏它修复之后首战的观众,应该为此感到荣幸。
他们萨卡兹人唯一能感到遗憾的就是一一此生只能看到这样盛大场面一次。
“通知其他小组,如果发现任何萨卡兹踪迹,允许直接开火,但是注意,如非必要,不要伤了那个大铁块。”
“我们早应该将他们彻底铲除,一个不留!”
埃文德里克的声音低沉而冷峻,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道冰寒的军令,瞬间穿透了舱室内凝重的空气。
一旁的通讯兵闻言不由呆了呆,握着通讯器的手猛地一颤,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狠厉指令惊到了。
“你没有听到吗?士兵!为什么不回应?!”
“可是……按照金律乐章的法条……我们这是要上法庭的。”
听到这里,埃文德里克嗤笑一声,他眼神凶狠地盯着这个士兵那笑声冷硬而刺耳,仿若冰棱碰撞,瞬间打破了片刻的寂静。
他眼神凶狠地盯着这个士兵,仿若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盯上了猎物,眸中的寒意足以冻彻人心。
“这个是政治主张,和事实无关。”
“我们忠于弗兰兹阁下,我们忠于莱塔尼亚,莱塔尼亚不会审判一位忠诚的战士。”
“总有人要受苦 我们只能确保这不是我们。”
“那群魔族佬是不值得同情的,当年高卢进攻莱塔尼亚的时候,他们的雇佣兵可出了不少力。”
“我们的人在卡兹戴尔失踪,他们擅自撕毁条约言而无信。”
“我们此行是为了保护弗兰兹阁下权益也是捍卫莱塔尼亚的名誉,我们是正义之举。”
“在这片土地,你看到的每一位萨卡兹人,哪怕他是一个孩童,你都要在之后的战报中统计为一个士兵。”
“我不管你们在想些什么,现在我才是你们的长官,我做什么怎么做你们管不着,在我命令的时候,我只想听到“是的”和“长官”。”
“明白吗?!”
……
卡兹戴尔,这座巨大的移动城市在荒地上疾驰着,狂风呼啸,履带滚滚,每一节都如同巨人的手臂,坚实有力地推动着城市前行。
所经之处,大地颤抖,飞沙走石被高高扬起,仿若在为其奏响激昂的战歌。
卡兹戴尔城上熔炉那耀眼的火光在黑夜当中尤为显眼,宛如破晓时分挣脱黑暗枷锁的骄阳,璀璨夺目,硬生生地将周边死寂的夜空晕染成一片橙红绮丽之境。
和沈林在驾驶室的特蕾西娅目光微微呆滞,她完全没有想到有一天这个由萨卡兹人用管道钢铁堆砌而成的城市,会爆发出这样的动力。
因为这个熔炉的彻底燃烧,特蕾西娅都敏锐的察觉到整个卡兹戴尔城的温度都高了好几分。
如今的卡兹戴尔城已经越过了他们布置的第一道防线。
原在这如墨的夜色里,仿若一片沉睡千年的死寂之地,四周静谧得仿若连时间都停止了流淌,唯有微风拂过枯草时发出的细微沙沙声,似是这寂静世界里微弱的呼吸。
没有任何人能够想到会有一支大军隐藏在这夜色之下。
沈林不知道对方会以何种阵型接触他们的战线,因为偷袭和陷阱打的是一个出其不意,只有第一次的效果最好。
若是对方放出诱饵会导致这一次伏击的成果大大降低。
正当沈林不断地在脑海中完善之前的对策的时候,他身旁的对讲机发出阵阵的嗡鸣声,这死一般寂静的氛围中,那声响显得格外突兀。
他心头一紧,连忙伸手接通了对讲,对面几乎瞬间便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打破了周遭的静谧。
“一共三个坏消息。”
“第一个坏消息,他们已经锁定你们了,正在向你们全速前进。”
“还有一个坏消息,他们防守严密,我无法单独接触对方舰炮的炮手,我会见机行事。”
“最后一个坏消息,对方舰内设有特殊的源石技艺共鸣装置,对源石技艺的压制力非常恐怖,需要通过触发特殊的装置才能够解除。”
“如果贸然入侵,可能会被揍的很痛。”
听完变形者给他的通讯,沈林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的眼眸微微低垂。
“我明白了,看来这次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啊……”
“你不问我有没有好消息吗?”
听着对面传过来的声音,沈林顿了顿,他知道如果有什么事情变形者肯定会第一时间便说出来。
即使空气里那股压抑得人喘不过气的凝重感,他还是微微扬起嘴角,逸出一声轻笑。
“你能够安全无事,就是最好的消息。”
霎时间,绝望紧张气氛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弄,稍微松动了些许。
“……”
“接下来……就继续拜托你了。”
“好。”
在通讯挂断之后, 沈林发现身旁特蕾西娅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异样,仿若幽深的湖水,让人捉摸不透。
“变形者集群,它们是王庭当中最特殊的存在。”
“几乎没有任何一个萨卡兹真正得到过它们的认可,没想到沈林你竟然做到了……”
闻言,沈林不由回想起他之前挑出时间陪对方从天亮聊到另一天的天亮,他那时能够感受对方明显高涨的情绪。
他只是轻笑地摇了摇头。
“我只是平等的尊重每一位萨卡兹人,平等地给予他们认可。”
“每位萨卡兹都在寻觅心中尚未崩塌的地方,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那就是他们没有悲伤的城市。”
特蕾西娅凝视着他,心中仿若有暖流缓缓淌过,她由衷地涌起一股钦佩之意。
在即将面临死亡的危机之际,他还能够保持这样风轻云淡的神情。
过往与他相处的点滴,仿若走马灯般在她脑海中飞速闪烁,每一帧画面,都定格着沈林的果敢、睿智与从容。
她轻轻地呼了口气,哪怕她在此刻也不得不承认,比起她,也许眼前的男人更适合成为卡兹戴尔的魔王。
这时,沈林突然感觉到他手臂上系上的绳结被紧了紧,他的目光下意识扫向荒原之外,但是夜晚的荒原只有一片迷糊不清的黑暗。
如今他们已经快抵达第二道防线的位置了。
“特蕾西娅,先停一下卡兹戴尔城,我们最重要的帮手找过来了。”
特蕾西娅闻言,玉手连忙探出,紧紧握住拉杆,而后猛地发力,狠狠往后一拉。
随着拉杆的移动,卡兹戴尔那原本如疾风骤雨般快速转动的履带,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缓缓按住,速度渐渐缓了下来。
巨大的齿轮在制动过程中发出沉闷的嘎吱声,仿若巨兽不甘的低吟,这座巨大的城市慢慢停了下来。
沈林注意着她的操作,也明白了这座移动城市的移动比想象当中的还要简单。
在这弥漫着紧张与静谧气息的氛围里,时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拖慢了脚步,每一秒的流逝都好似变得无比沉重。
特蕾西娅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破空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不多时,一抹略显慌乱的灵动身影仿若从黑暗的深渊中踉跄跃出,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静。
少女一袭黑袍随风轻拂,衣角猎猎作响,她如同暗夜精灵一样出现在操作舱室们外。
此刻,她全然没了平日里的从容,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显得有些狼狈。
“呼一一快说,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辛苦了,埃芒加德。”
“这是最后的任务了,所有萨卡兹人的命运都此刻掌握在你的手中。”
“待会把那个大家伙隐蔽半个小时就好,做得到吗?”
埃芒加德顺着男人的手指,她望向那不断吞吐着黑色雾气的火炉,那冲天的火光仿佛想要点燃整座卡兹戴尔,她目光呆滞。
“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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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天灾风暴
一声声巨大引擎的轰鸣声响彻了这个静谧的夜晚,在前方侦测敌情的突击舰如同嗅到鲜血气味的鲜血气味的鲨鱼,迅猛且致命。
后方无畏舰与炮舰那庞大而又极具压迫感的身躯缓缓浮现,它们仿若一头苏醒的钢铁巨兽,不紧不慢地践踏在卡兹戴尔这片土地。
履带无情地碾过地面,所经之处,沙石飞溅,尘雾弥漫,将周边的杂草和低矮灌木统统压碎,硬生生开辟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它们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泽,在黑暗中摇曳却又暗藏杀机。
随着死亡杀器的不断深入,这里每一个人仅剩下的生存空间将会被继续挤压。
这时,异变突生。
随着一声划破夜空的尖啸,瞬间撕裂了浓稠如墨的黑暗。
这尖啸带着无尽的哀怨与癫狂,先是如同一把锐利的钢针,直直地刺向大脑深处,似乎想要摧毁他们所有的神经。
紧接着又如同一波波汹涌澎湃的暗流,在脑海中里翻涌、肆虐,搅得人头晕目眩,几近呕吐。
也许是控制中枢被摧毁,也许是驾驶员被这声尖啸震碎了灵魂,前方探路的三艘突击舰此刻失去了控制,仿佛无头苍蝇般在他们的周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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