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科赛斯
这几架简陋的轰炸机正静静地屹立在他们面前,机身表面布满了粗糙的焊接痕迹,像是被随意拼凑的金属怪物。
单单从外形上来评判的话,这架飞机只能说非常有当初卡兹戴尔城……粗犷的风格。
这让沈林不由想起了某些绿皮科技,它们往往喜欢用一群废料搭建出令人摸不着头脑的黑科技。
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完成制造,自然也不能拥有过高的期待。
"谁说需要活人驾驶?"
沈林按住机舱盖,黑色的王冠在他的头顶浮现,巨大的阴影在他的身后浮现,顺着焊缝融入了整架轰炸机。
早在之前沈林就和脑海中的死魂灵沟通过了,它们表示如今的它们最多同时操控数百余艘这样的小型飞行器。
如果在沈林赋予力量加成的情况,它们还能够做到操作更多飞行器。
几架轰炸机的机身剧烈震颤,液压杆自动收缩发出野兽般的喘息。
在工匠们惊愕的目光中,一架架轰炸机像被注入灵魂的傀儡,它们的起落架在无人操控的状态下缓缓收进腹舱。
厄尔苏拉的金瞳剧烈收缩,仿佛两团跳动的血焰。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一缕粉色的长发被狂风吹起,在她苍白的脸颊旁飘动,却浑然不觉。
"这是......把死魂灵焊进机器?"
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失态,她的声音因震撼而沙哑。
"不,是让死魂灵成为机器的延展。"
沈林瞳孔中倒映着密密麻麻的操控界面,黑王冠在他额间若隐若现,
"它们感受不到痛苦,也不会恐惧,只需要服从——"
话音未落,整个机库突然被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淹没。轰炸机的引擎爆发出刺目的蓝光,源石能量在管道中奔涌,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
机翼表面的铆钉开始剧烈震动,发出金属摩擦的尖啸。
"启动。"
刹那间,这几架轰炸机如同被唤醒的巨兽,猛地向前冲去。
起落架在跑道上擦出耀眼的火花,机翼划破空气发出撕裂般的声响。
在即将撞上机库墙壁的瞬间,机身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拉起,几乎是贴着天花板冲出了工厂。
外面的天空被引擎喷出的蓝色尾焰照亮。轰炸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机翼翻转,做出一个近乎垂直的转向。
机身翻转的瞬间,阳光在金属表面流动,仿佛给这架战争机器披上了一层银纱。
死魂灵操控下的飞行器展现出惊人的灵活性,完全不像它们笨重的外表。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追随着空中的轰炸机。
"这就是死魂灵们的优势。它们不需要考虑人体承受极限,不需要担心过载,可以做出任何人类飞行员无法完成的动作。"
"这比莱塔尼亚的无人机......"
厄尔苏拉的话被引擎轰鸣打断,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住了沈林的臂弯。
"先进五十年。"
就在这时,轰炸机阵列突然俯冲而下,在距离地面仅剩百米时猛地拉起。机腹打开,一枚枚源石炸弹呼啸着落下,落在远处的荒原之上。
当第一枚源石炸弹撕裂云层时,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黑色的弹体在阳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芒,如同坠落的流星。下一秒,荒原上绽放出第一朵死亡之花。
紧接着,第二枚、第三枚……源石炸弹如同死神的镰刀,在荒原上收割出一片片死亡麦田。
大地在轰炸中颤抖,裂缝如同蛛网般蔓延,吞噬着一切生命。
仅仅只是瞬间,完整的土地遍布疮痍。
这次装载的试用源石炸药也不过才十吨,而预计上限是三十吨,这个后续还可以将这些炸弹浓缩过后令其威力更大。
特雷西斯无法想象,届时这么多炸药一瞬间投放到敌军的阵线当中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这...这简直是..."
厄尔苏拉的声音颤抖着,贝齿不自觉地咬破了嘴唇,她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特雷西斯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
若是以这样的速度冲入对方的防线,只要对方防空能力无法将它们全部击落,那么他们的防线将面临毁灭性的轰炸。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见证历史——不,是在见证神话的诞生。
沈林站在阴影中,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他脑海中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此刻死魂灵们给予回来的反馈。
“它们告诉我,它们很满意这具钢铁玩具。”
"特雷西斯,通知所有分会——从今往后,这些死魂灵就是我们最忠诚的空军。"
轰炸机的坠毁对于死魂灵而言不痛不痒,它们只需要再去寻找一具新的机体便能够再次加入战场。
死魂灵本身拥有感应四周的能力,而对于沈林而言,他的隐藏天赋便是最精密的仪表盘。
“如果只管发动机和轰炸机这个铁盒子,目前而言每架轰炸机的生产时间是多长?”
“三……三个小时,殿下。”
“仅需要三个小时您便可以看到它在停机坪里面待命,而随着后续军工厂的扩建,我们的生产效率将会更快。”
“咕噜……”
厄尔苏拉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即使她不太明白战场的作战方式,她都能够感觉到那充满了萧杀的气息。
对于泰拉上诸国而言,对于防空的防守设施远没有陆地的这么严密。
在高卢时期,高速战舰被誉为时代最伟大的发明。
高卢的荣光虽然已经消逝,但是那高速战舰炮火带来的伤痕与恐惧,深深烙印在了如今每个大国的心中。
比起天上的无人机,他们很明显更忌惮碾压一切的高速战舰。
而如今情况将再次不一样。
只要这些轰炸机以极快的速度突破防线掠至对面城市的上空,当那一吨吨的炸弹开始投放的时候,胜局已经奠定了。
下一次战争,将是改变泰拉格局的一次战争,这一次,高空将成为萨卡兹人的领域!
厄尔苏拉深吸一口气,迅速恢复干练姿态。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工会章程,在"非传统作战单位管理条例"章节重重划下一道横线。
“厄尔苏拉,我记得这里的电台应该已经修好了,明天帮我安排一场面对全国的演讲。”
“我们得对拉特兰的外交指责做出回应。”
厄尔苏拉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她挺直了脊背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
“明天,我保证您的声音传遍卡兹戴尔的每一个角落。”
沈林满意的点了点头。
“至于那些虚伪的萨科塔,当萨卡兹的铁翼划破长空的轰鸣,他们将会明白……”
“高空,从此属于我们!!”
第六十七章 天使与魔鬼
沈林的军靴踏过广场的青石板,每一步都像敲响黎明的钟。晨光穿透阴云,碎金般洒在人群的肩头。
但是作为卡兹戴尔的领袖,他从不令萨卡兹人畏惧。
“殿下!快看,是殿下来了!”
随着一声欢呼,街道的两旁的萨卡兹人都纷纷开始聚拢。
酒馆老板连忙推开了大门,工匠的学徒扔下手中的扳手,还未来得及整理仪容就挤进人群。
矿工从巷尾的阴影中走出,沾满土灰的手掌在衣襟上擦了擦,默默站定。人群像一片黑色的麦田,在晨风中微微起伏,呼吸声交织成低沉的嗡鸣。
“请把这束鲜花交给殿下。”
那束玫瑰最先被一位血魔工匠接过。
他苍白的指尖小心翼翼地避开尖刺,仿佛触碰的不是花朵,而是某种易碎的希望。
"请交给殿下。"
他低声说,将花束递给身旁的一位女妖。
女妖的指尖在花瓣上停留了一瞬,暗红的瞳孔映着花影,仿佛看到了自己族裔流淌的血脉。她微微颔首,转身将花束递给一位食腐者老者。
老者缠满绷带的手掌轻轻拂过花瓣,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花束继续传递,穿过矿工沾满煤灰的手掌,掠过士兵布满老茧的指节,拂过孩童稚嫩的掌心。
每一双手都在花茎上留下独特的印记:矿工的尘土、士兵的伤痕、孩童的纯真。
最后,一位萨卡兹小女孩挤出了人群。
她的角还未完全长成,像初生的嫩芽般脆弱。当她踮起脚尖,将花束递给驻足的沈林时,晨光恰好穿透云层,照亮了花瓣上凝结的所有痕迹。
"卡兹戴尔万岁!沈林殿下万岁!"
欢呼声中,沈林接过花束,他的脸庞上流露出温和的笑容,他蹲下揉了揉这位歌利亚小女孩的脑袋。
在这一刻,他仿佛触摸到了整个民族的脉搏。那朵玫瑰不再是简单的花朵,而是一面旗帜,一面由各族萨卡兹共同编织的旗帜,在卡兹戴尔的苍穹下,迎风绽放。
在卡兹戴尔的苍穹下,萨卡兹的族群曾如繁星般疏离,各自闪烁在属于自己的夜空。
王庭的威严如无形的壁垒,将歌利亚、女妖、血魔、食腐者等各族分隔,言语未起,便已冻结在冰冷的空气中。
然而,时代的洪流冲刷着古老的界限,全民的意志如晨曦般穿透阴霾,照亮了每一寸被遗忘的土地。
生产关系的变革,像一场无声的春雨,浸润了干涸的裂隙,让曾经的隔阂在共同的汗水中消融。
王庭的高墙逐渐崩塌,非王庭的阴影也在阳光下消散。
阶级的界限,如同被风化的石碑,模糊在历史的尘埃中。他们不再是孤立的星辰,而是汇聚成一条奔涌的星河,向着同一个家园流淌。
如今的萨卡兹,不再是分裂的符号,而是共生的图腾。他们用伤痕累累的双手,编织出新的命运之网,将彼此的血脉与梦想紧紧相连。
在这片土地上,每一个萨卡兹,终将成为家园的一部分,像根系交织的森林,共同撑起卡兹戴尔的未来。
在酒馆演奏的萨卡兹歌手满脸激动的来到人群中,他轻轻拉响手中的手风琴,悠扬的乐声飘扬。
像一缕缕晨光穿透阴云。歌手闭着眼,手指在琴键上滑动,熟悉的旋律流淌而出。
"荆棘从废墟里生长,铁锈在寒风中歌唱。”
"挖穿谎言之墙!挖穿岩层见星光!”
"碾碎锁链的回响,黑暗的深处埋着太阳。”
“黎明诗行的前往,萨卡兹的旗终将飘扬!”
……
歌声越来越响亮,与琴声交织在一起,像潮水般席卷整条街道。
街角的老兵摘下磨旧的军帽。他嶙峋的脊背挺得笔直,断裂的右角在阳光下泛着青铜色光泽。
几个少年缩在他身后的阴影里,靴跟不自觉地叩击地面,模仿着行军时的鼓点。
卖花少女摇晃着手中的花篮,她低头跟着哼唱时,发辫间的碎石饰品叮咚作响。
那是孩童们从矿渣堆里淘出的水晶碎屑,用麻绳串成的廉价装饰,此刻却随着节拍闪烁,如同撒在旧披风上的星芒。
沈林经过的瞬间,整条街的哼唱声忽然低了下去。人们仍敲打鼓着节拍,但所有目光都追随着那道被晨光镀亮的身影。
钟楼顶端积压多年的陈雪忽然簌簌崩落。人们仰头望去,发现不是雪崩——是上百只羽兽正从沈林途经的路线腾空而起。
它们的羽翼割裂云层,光柱如命运般刺破阴霾,恰好笼罩在他高举右拳的背影上。
这一刻,所有人都为之肃然。
到了谷底……就只剩“向上”这一条路了。
谷底所见的景色并不是一片漆黑,脚踏实地抬起头来,希望就在那里闪耀。
……
随着沈林要演讲的消息发出,整座卡兹戴尔都陷入了狂热当中,无人不在期待着殿下的这一次演讲。
萨卡兹人聚集在街头巷尾、矿坑深处、工厂角落,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广播喇叭和闪烁的电视银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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