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机器小浣熊
佐助顿时身躯微微一颤。
他也清楚的知道那一幕的意味。
但原本想不通，结合“宇智波斑”的说辞，似乎就合情合理了起来。
“难道说，那一切都是真的么？！”
绝嘿然一笑：“最离奇的往往才是真相。”
“如果想杀了你，你早就已经死了。”
“他给了你机会，就是想让你明白一切。”
佐助猛地攥紧了拳头。
“但就算他是为了村子，为了忍界，为了我……”
“杀死了父母和所有族人的罪孽，他依旧理所当然的应该承担！”
绝微微吃了一惊。
没想到佐助想到了更高的一层。
他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所以宇智波鼬死了。”
“而且，是死在了你的手上，让你这个唯一的幸存者与复仇者，成功为所有宇智波族人报仇雪恨了。”
“这是他最合理的归宿。”
佐助也沉默了。
的确，无论宇智波鼬罪孽多么深重，他也已经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就算自己还想与他争辩，继续唾骂他，也已经做不到了。
他并不喜欢宇智波鼬的做法。
那不过是让苟活的自己，背负着复仇的罪孽而已，如今更是多了另外一份罪孽。
他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要被宇智波鼬安排的明明白白？
而且从头到尾都是悲剧？！
然而，即便佐助明白，他心中的悲恸与压抑也难以宣泄。
唯一的出口，毫无疑问就是……
继续复仇！！！
他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义务。
复仇的目标，当然是木叶村。
猿飞日斩，志村团藏……
是木叶高层这些所谓的大人物们，一手策划了宇智波一族的灭绝！
宇智波鼬，只不过是执行者罢了！
想到这里，佐助忽然又生出了新的目标。
和……
活下去的欲望。
一个复仇者，离开了复仇是难以存在的。
现在的“宇智波斑”，恰好给了他一个最好的支撑。
虽然……
佐助也明白，复仇绝不是什么好的人生选择。
但此时此刻，完全陷入混沌，麻木，迷茫，无助中的他，复仇就是他的舒适区，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是唯一可以抓住的生命线……
“鸣人……”
忽然，这个名字出现在了佐助的脑海之中。
绝皱眉道：“什么？”
佐助闭上了嘴巴。
黑绝嘶哑道：“漩涡鸣人么？”
“你是害怕，自己想做的一切会被他阻止？”
“还是说……”
“你就是害怕他？”
“害怕自己不如他？！”
佐助心中一震。
不知道多久了，自己已经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
因为答案太过明显。
自己本来就已经远不及鸣人了……
这是自己，也是忍界的共识。
不过现在……
还是差得很远吗？！
“和鸣人无关。”
绝摇了摇头。
谁都听得出来，佐助这句话不过是自我否认罢了。
黑绝沉声道：“告诉我你的选择吧……”
“宇智波佐助！”
“我们都在等待着你的答案！”
佐助望着一望无际的黑暗，仿佛自己的内心一般，那种莫可名状的虚无，仿佛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永恒的沉溺于深海之中……
无法自拔。
“我会向木叶村复仇。”
白绝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黑绝却依旧满脸冷漠。
“你做得到么？！”
佐助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就明白自己已经做出了决意。
既然如此，他就不会再动摇。
他并没有回答。
但身躯的颤抖，内心的迟疑，此刻忽然都消失不见了。
佐助坚毅的站起身来，不顾身上的伤势，和精神的璀璨，仿佛重新恢复了那个天之骄子的模样，目光望向黑暗，眼神比黑暗更黑暗。
就在这一瞬间。
“嗯？！”
绝忽然变了脸色。
干柿鬼鲛道：“怎么了？”
“有外人闯入了我们的感知结界中，查克拉相当强大……”
“这股熟悉的感觉，恐怕是……”
“漩涡鸣人！”
佐助也微微变了脸色。
“鸣人吗？”
他心中也不禁轻颤，知道自己所下定的决意，恐怕注定要与鸣人割裂，从此走上生死对立的道路。
想起往事一幕幕，曾经的朝朝暮暮……
佐助也不禁攥紧了拳头。
绝也有些焦躁起来。
“可恶，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我们的所在？！”
“这是佩恩都不知道的秘密基地！”
干柿鬼鲛道：“怎么样，要打吗？”
绝摇了摇头：“佐助的身体完全没有恢复，只剩下鬼鲛你一个人，能挡得住漩涡鸣人吗？”
“更何况，来人绝不止他一个。”
干柿鬼鲛嘿然一笑。
“漩涡鸣人吗？”
“连佩恩都死在他的手上，我当然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只不过，不打的话难道坐以待毙么？”
绝望向了佐助。
佐助的思绪疯狂的动荡，但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不必战斗。”
“我跟鸣人回去。”
绝大惊失色：“说了那么多废话，现在你要跟漩涡鸣人回去？！”
佐助冷冷道：“我要杀的人是木叶高层。”
“他们就在村子里，我不回去又要去哪儿杀？！”
绝顿时恍然大悟。
“你是说……”
“不告诉漩涡鸣人自己的意图，回到村子里再突然出手，杀死那些木叶高层么？”
“这倒的确是个好计划！”
干柿鬼鲛阴森一笑：“虽然，确实卑鄙了一点呢。”
佐助冷漠道：“你以为我还会在乎吗？”
黑绝嘶哑道：“最后一个问题……”
“就算你能回到木叶村，你真的能杀死那些木叶高层么？！”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能杀死他们，自己难道还能活着逃出来么？！”
佐助深吸一口气。
“杀不杀得死也要杀。”
“至于我自己的性命，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说完这句话，他大踏步朝着洞窟出口走去。
黑暗之中，干柿鬼鲛和绝都望向了佐助坚毅的双眼。
嗡嗡嗡——
血红色的瞳光猛地迸射而出！
三勾玉疯狂的旋转不休——
下一个瞬间，竟然再度进化异变，直接变化为了血红色的六芒星形态！
瞳力暴涨！
恐怖，阴寒，冰冷，极致，压迫，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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