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尾虎猫
“我吹个头发就好了。”祥子取起挂在台盆边墙上的吹风机。
“这样吹干的话,雨水的细菌和灰尘还是会附着在身上,你的感冒很难好的!”千奈焦急道。
听着千奈的描述,祥子算是明白洁癖的心理了,也许这正是她执着于让自己去洗澡的原因。
如果一直不洗的话,千奈之后是不是让自己碰都不愿意碰一下,甚至不想让自己进她的病房?
这在过去算是好事吧,少了一个烦自己的人。
可现在不是了……
“怎么了?”
千奈注意到祥子以畏缩而又犹豫的神情,她的眼神时不时地瞥向自己,却又迅速躲闪。
“你是……没把我当成妹妹那样可以坦诚相待的人吗?”千奈小心翼翼地问。
“我没有正式承认我是你姐姐吧?”
祥子有些生气地说,但声音却逐渐降低,
“除了应付别人的时候……而且,我们之前冷得抱一块的时候我有表现出不好意思吗?我只是……”
“好啦,我的”,千奈举起双手道。
她不打算开玩笑了,她只想这个疲惫姐姐赶紧淋浴来缓解下身体。
可当她再把手放下时,却感觉到些异样。
“不想一起也没事,我尽量洗得快一点。”千奈说着,把浴室不透明的玻璃门关上了。
祥子不知道眼前这个洁癖说的“洗得快一点”对于正常人是什么概念。
可一想起千奈强调雨水的不干净后,她心里也愈发想给身体洗浴一下了。
但是,一想到两个人近距离地抹来抹去的……还是觉得很奇怪。
反正还有个洗手槽空着,拿来洗头,接些水擦个身子都没问题。
而且浴室虽然开了吸气扇,但感觉花洒喷下水时升起的热气还是太多了,没准还是会闷晕过去,用洗手槽来洗还是挺好的。嗯,对,是这样。
祥子如此说服着自己。
可她突然又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千奈干嘛把浴室门关上,她刚才不是一副毫无拘束的样子吗?这样也不利于热气散开啊。
“千奈。”祥子朝着浴室呼喊道。
“什……什么事?”千奈有些紧张道。
祥子猜测千奈是进入郁期才突然变得害羞的。
但这样就更危险了,生怕稍微一些闷热就让这个状态下虚弱的她受不了。
果然还是稍微离远一点就让人不放心的家伙,真是麻烦……
祥子褪下了衣服,走到了浴室门口,叹了口气道。
“还是一起吧。”
她打开了玻璃门。
“等……等一下!”千奈惊慌地喊道。
但已经来不及了,祥子走了进来。
“怎么了?”
祥子看到千奈把左臂贴在胸前,仿佛在遮掩。
然而比较奇怪的是,她的另一只手没去遮掩另一部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惊慌而忘了。
直至一滴液体顺着花洒的冲刷,从千奈的左臂流下时,祥子才察觉到了端倪。
“千奈,你在手臂上涂了什么?”
当祥子这么问时,千奈意识到自己已经掩藏不住了。
她的确在遮掩,不过遮掩的,是左臂上的伤疤。
“好吧……”
千奈缓缓地把左臂露了出来,
“至少我可以把你视作姐姐来坦诚相待。”
祥子的双眼,逐渐瞪大。
千奈的左臂上,在之前涂上了些防水的遮瑕膏。
它们经历了一轮暴雨的洗礼时,已经有点脱落了。
不过那时在祥子家里,因为烛光太过昏暗,千奈在换下衣服时,祥子也没注意到。
只是在因为寒冷而紧紧拥抱时,感受到了些摩挲。
而现在,遮瑕膏已经在冲刷下褪得差不多了。
那一道道伤痕露了出来。
和祥子在药妆店遇上的两个地雷太妹的手臂一样。
“你说我再竖着划几道,是不是可以下井字棋了?”
似乎是为了缓和下气氛,千奈开了个玩笑。
她很快就感觉这个玩笑并不利于对方冷静下来。
但也这种病态感也未吓得祥子动弹不得,或是逃离开。
而是被祥子扑在了墙面上。
……
唰??
水流冲刷在二人身上,而自身体缓缓滴落而下。
祥子注视着千奈,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恻隐之光。
“我不会允许你,再在身上划任何一刀。”
“我……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千奈真诚地说道,“那都是过去了,你之前在我包里也没翻到过刀吧?”
是啊,那都是过去了
心中的另一个声音响起。
肉体上的疼痛能缓解精神上的痛苦,当我内疚与自卑时,便以这种形式惩罚自己,当我焦虑与不安时,看到血从身上流出,这些情绪也随着血液的流出而释放
这样做,是因为我不愿承受精神上的痛苦
还好你怕痛,这条后路被你自己堵住了
所以,你才只能选择前行
“我是认真的!”看到祥子一副半信半疑的脸,千奈如此铿锵道。
而后,她将左臂再度放在祥子眼前。
“你来数一下这上面有几道疤,之后你可以每隔一段时间都来确定,上面有没有多出一道。另外……”
千奈摊开双臂,转了半圈道。
“身体的其他地方是一处伤疤也没有的。”
“我发誓,今后也不会多出一道……除了意外受伤。”
祥子上下扫了一眼,而后叉着腰长吁了一口气。
“好了,能感觉到你的态度很坚定了。”她拍了拍千奈的背。
千奈回过头,有点不太确定道:“这算是,信任我了?”
“嗯。”祥子点了点头。
千奈的脸上一下绽开笑颜。
事实上,光是祥子看到自己的伤疤后,没有惊慌地不知所措或离开,她已经感到很高兴和温暖了。
她兴奋地深深挤了两泵洗发露,说着一定要给祥子洗头的话,而祥子也只好勉强答应。
第131章悸动
将祥子的发带取下后,千奈正要将洗发露往上抹,却考虑起了发带应该放置的位置。
浴室门上的扶杆,瓷砖墙上的挂栏,亦或是……
“小祥,发带就这样放在上面打个结可以吗?”
千奈下巴靠在祥子的肩上,双手在她的身子后环绕过去,与侧前方汇合。
“喂……你要做什么……”祥子有些紧张,不明所以。
千奈以挑逗的语气在祥子耳畔低语:
“攀登者们登上了峰顶后,不都是要在顶点系个绳子,象征着征服了这片区域的吗?”
温热的呼吸伴随着话语,轻轻拂过祥子的耳畔。
恰时,一个精巧的蝴蝶结已经紧紧系上。
“啊……”
受到挤压的刺激与疼痛后,祥子轻呼一声
不知为何,自己在反抗上的意志很薄弱。
即使是那一丝意志想要控制着身体推开千奈,却只感到无力。
随后,眼前的一切逐渐朦胧,又在眨眼间变得清晰起来。
……
“小祥……小祥?”
醒来时,祥子注意到自己坐在一张凳子上,身靠在千奈的腹前,后者用轻柔地声音呼唤着她。
当她仰起头,只见天花板被千奈的身影遮住了一半。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大概是身体舍不得这种仰躺的舒适感吧,祥子在质问时没有即刻站起。
也可能是刚才经历的事有些模糊,而抱有不确定性。
千奈却疑惑得歪了歪头。
“我刚才在帮你洗头啊,然后你就睡着了。”
祥子逐渐回忆起了千奈为自己的头发涂抹发露,随后是揉搓与按摩头部。
而她在这种舒服的发廊体验中渐渐睡着了。
“洗头前,你做了什么?”祥子记得那些事是洗头前做的。
“把台盆旁的凳子搬过来给坐呗。”千奈理所当然道,她的神情变得更加感到奇怪。
祥子低头看了下身体,又左右望向周围,发带正挂在浴室门的扶杆上,而不是荷尖落了只蝴蝶。
??是梦吗?
那一过程虽然在回忆中已变得模糊,可触感与疼痛又是如此真实。
??身心正直下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你刚才不会不是睡着,而是昏迷了吧?先去吹个头,然后尽快去外面吧。”
千奈感觉祥子意识有点胡乱,把她缓缓抬了起来,朝着台盆扶去。
“我自己走就行。”
祥子单独行走时步伐没有颤乱与不稳,看来的确不是昏迷。
正当她拿起吹风器要吹头时,又开口道:
“刚才我在睡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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