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包砸
伊斯尼亚九世刚打算整顿帝国内部,便遭到了魔族使徒的袭击。
拉夫纳家族前脚刚被艾黛尔收服,后脚领内便出现了魔族的踪迹。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大贵族们需要一柄好用,又随时可以舍弃的刀。
没有比魔族更适合的了。
“拉夫纳家本就与魔族有着血海深仇,魔族也将其视为眼中钉。两边都不会有妥协的余地。”杰西卡补充道,“不过它们既然决定了要对拉夫纳家下手,为何要拖到现在?”
“我猜是阿德姆拉的功劳,”维纳推测道,“阿德姆拉本身便对魔族拥有克制能力,又曾经正面斩杀霜炎魔人。”
“光凭散发的气息,便足以震慑那些较弱的魔族。”
“可时间一长,它们终会发现阿德姆拉不过是柄无主之剑。”
杰西卡并不觉得这情况值得乐观。
“这个好说,给它换一柄有主的就行。”
维纳似乎胸有成竹。
第410章 狸猫换太子
哗啦啦——
寒风在夜空中肆虐,无情拍打在飘窗之上。
雪麓谷的夜,气温骤降,寒意刺骨。
本该在房间内享受炉火温馨的菲利克斯,此刻却出现在了宅邸中庭。
“早知道要爬,下午来的时候还阻止我干嘛。”
菲利克斯嘟囔了一句,随后将阿姆拉连着剑鞘叼在嘴里,开始攀爬那座属于鲁弗莱的雕像。
这本应是个相当醒目的举动,然而在这寂静之夜,却似乎被所有人忽略了。
二楼客房内,维纳正隔着窗户为菲利克斯加持镜花水月的力量。
他的计划很简单,既然阿德姆拉支撑不了多久,那就让阿姆拉替班好了。
阿姆拉的存在,本就只是极少数人知晓。
能仅凭肉眼就分辨出这两柄剑细微差别的人,根本就不存在。
用这招狸猫换太子,继续震住那些蠢蠢欲动的魔族,也刚好借此机会从阿德姆拉那里探听这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菲利克斯稳住身形,两手分别拿着剑鞘和剑,缓缓靠近阿德姆拉。
“乖哦,不会疼的,一下下就好咯。”
菲利克斯轻声安抚着。
他也不确定阿德姆拉是否能听见,纯当是个心理安慰。
紧接着,菲利克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剑鞘套在阿德姆拉上,在它还未及反应之际,便迅速从雕像之中拔出。
而后,他又干净利落地将阿姆拉插回了之前阿德姆拉的位置。
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菲利克斯紧紧抱住手中的剑,目光坚定地跃向二楼的窗台。
魔刀千刃的刀片立刻在空中汇成踏板,垫在菲利克斯脚下。
他轻盈地在空中几个起落,便稳稳地停在了其中一间飘窗前。
“呼——好冷啊维纳,快让我烤烤火。”
菲利克斯从窗口翻入房间,呼出一口冷气。
他快速旋转身子,将身上的积雪抖落,随后将阿德姆拉朝维纳一扔,便迫不及待地跑到火炉边取暖。
“辛苦啦。”
维纳接过阿德姆拉,缓缓将其从剑鞘中拔出。
后知后觉的阿德姆拉,初时还带着一丝迷茫和反抗,可在认出了维纳后,又变得安静下来。
“好久...好像也算不上多久。最近还好吗,阿德姆拉?”
维纳轻声说道,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剑身,仿佛在抚摸着一位老友。
这问候仿佛打开了阿德姆拉的话匣,让它开始以震动的方式回应。
“怎么感觉它好激动的样子?”
菲利克斯好奇地凑了过来。
“确实骂的有点难听。”
维纳也只能回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他耐心地轻抚着阿德姆拉,试图从它那夹杂着无数脏话的倾诉中,提炼出有用的信息。
诸如“认贼作父”、“一代不如一代”、“全家都找不出一个像样的剑士”之类的抱怨不断传入耳中。
“就算这样,你不还是在庇护着他们吗?”维纳忽然道。
阿德姆拉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被说中了心事。
它微微闪烁了一下,将一段深沉的讯息传入了维纳的脑海。
“...我明白了,委屈你先休息一会吧。”
维纳将阿德姆拉收进了戒指。
“盯——”
菲利克斯直直的盯着维纳看。
明明自己房间里也有火炉,却赖着不走,摆明就是想听第一手八卦。
“行啦,我告诉你就是了。”
维纳也敌不过菲利克斯的目光。
“这还差不多。”
菲利克斯翘起嘴角,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首先要从我贪污掉阿德姆拉的剑鞘开始说起。”
“那么早吗!”
......
阿德姆拉最初是没有剑鞘的。
实在是鲁弗莱阵亡后,王国对这柄已经孕育出了灵智,却又失去了主人的英雄遗产束手无策,才专门锻造一副剑鞘,封存了这份难以驾驭的力量。
这特制剑鞘能阻隔阿德姆拉与外界的所有联系,令它陷入沉睡,变得和寻常兵器无二。
也是拜这项举动所赐,阿德姆拉才能抗住时间的无情侵蚀,保存至今。
但这并不意味着阿德姆拉会对这份封印心生感激。
对于任何一把曾经觉醒过灵智的武器而言,这种被束缚被沉睡的滋味,都是一种痛苦折磨。
与其浑浑噩噩的等待下去,倒不如轰轰烈烈的迎来终结。
它明知道这样会加速自己的磨损,却依旧拒绝被收入剑鞘,就是为了能给自己留一些选择的权利。
阿德姆拉本想在鲁弗莱的后人之中,找到一位值得传承的剑士,哪怕降低些要求,至少也要将鲁弗莱的剑术发扬下去。
怎料剑术在拉夫纳家早就已经退版本了。
如今的拉夫纳家注重的是弓马的娴熟与人枪合一的境界。
比起从未传下的剑圣剑术,反倒是历经三代枪圣改良优化的枪术,更得族人追捧。
只是抵达拉夫纳家的第一天,阿德姆拉就已经怀念维纳这个嘴替了。
若只是弃剑学枪,倒也就罢了,时隔多年能看到鲁弗莱的后人还能开枝散叶,阿德姆拉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最让它无法忍受的是,它竟然看到了凯尔达的雕像被堂而皇之地立在了鲁弗莱的身边。
愤怒之下,阿德姆拉一剑跺碎了凯尔达的狗头,然后把自己插在了鲁弗莱的雕像里。
只要它还在一天,就不允许凯尔达的雕像重新立起来。
也就在击碎雕像后不久,阿德姆拉便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魔族气息。
......
“能让阿德姆拉觉得熟悉的气息...莫非是霜炎魔人?”菲利克斯忍不住猜测。
“算是接近了,不过霜炎魔人自封印后,已经被勇者斩杀。阿德姆拉感受到的,恐怕是霜炎魔人留下的使徒。”
“结果只是使徒啊...”菲利克斯的语气中透露出淡淡的失望,“我还以为能给阿德姆拉报仇呢。”
“你怎么会忽然想着给它报仇了?”维纳好奇道,“你可别小看了魔人使徒,若有合适的环境,就算是八阶纹章使也未必能轻易拿下它们。”
鲁弗莱之所以能够击败霜炎魔人,便是因为他能在霜炎魔人最引以为傲的能力上压其一头,将其辛苦构建的主场转化为自己的主场。
“我这不是想卖它一个人情嘛,有了这份个人情,我看它还敢不敢跟我甩脸色。”菲利克斯得意道。
“那我问问它的意见。”
见菲利克斯如此积极,维纳也不忍泼他冷水,于是轻轻摩挲着戒指,将阿德姆拉从中召唤出来。
短暂交流之后,阿德姆拉悠悠地飘到菲利克斯面前,用它冰冷的剑身贴了贴他的脸颊,然后迅速躲回了戒指中。
“它说这是预付的。”维纳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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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寻求共犯
一边是男孩间的深夜故事会,另一边则是闺蜜间的人生商谈。
“杰西卡?”
安娜轻唤一声。
见对方没有回应,安娜小心翼翼地掀开棉被,赤足下床,提着鞋向门边走去。
她的动作轻盈的就像做贼一般,生怕打搅了什么。
而正当她把手轻轻搭在门把上时,便有一道幽幽的声音响起。
“你想去哪?”
“我就猜你还醒着。”
安娜似乎并不意外,而是坐回了杰西卡的床边。
杰西卡也从床上坐起身。
两人并不点灯,只借着些许月光对视。
“那我如果睡着了,你又准备做什么?”
“唔...去隔壁坐坐?”
安娜也不确定过去之后会发生什么,倒不如说她希望发生点什么。
杰西卡略带嫌弃地看了安娜一眼,轻吐了一句:“不知廉耻。”
若只是朋友间的正常交谈,她不会、也没有权利去阻止。
可这大半夜不睡,几乎只穿件睡衣,就独自前往年轻男性房间,怎么看都不像是做正经事情。
“哦?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就不知廉耻了?”
安娜并不退缩,反而将四肢都压在床上,缓缓朝着杰西卡爬去。
而向来都是强势一方的杰西卡,这次却显得有些躲闪。
“你都穿着这么暴露的衣服了,还好意思问我?”
被不断逼近的杰西卡,语调都不自觉上扬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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