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包砸
“我又不是狗，怎么可能什么都闻得出来什么！”菲利克斯白了维纳一眼，“这是我凭本事诈出来的！”
“菲利克斯...你该不会真的很聪明吧？”
维纳从未想过，自己也有沦落到被菲利克斯套话的一天。
终于在智商方面赢过维纳一次，菲利克斯得意的扬起了脑袋：“我本来就聪明好吧！快说，你昨晚又去哪里鬼混了？”
“昨天安娜找我，我就去她店里喝了一晚上茶。”
维纳行得端坐得住，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你干脆说前天晚上在莉丝缇房间什么也没干，两人躺在床上聊一晚上天好了。”
他菲利克斯又不是三岁小孩，岂会信这种鬼话。
“...菲利克斯，你老实告诉我，你该不会之前都是在装蠢吧？”维纳忍不住问道。
“我为什么要装蠢？我本来就是...不对，我就是装...也不对。”
“啊——这个先不管！”险些大脑过载的菲利克斯，晃了晃脑袋，跳过了他一时难以处理的问题，继续向维纳逼问。
“莉丝缇和安娜，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第442章 使徒之密
“我肯定是喜欢莉丝缇的。”维纳没有半分犹豫。
“那安娜呢？你敢说自己对她没有半点想法？”菲利克斯抢白道。
维纳陷入沉默。
他并非迟钝，只是潜意识在逃避这个问题。
如果说莉丝缇是最能激起他保护欲的可爱女友，那安娜便是了解他一直默默提供帮助的红颜知己。
硬说是普通朋友，就多少有点自欺欺人了。
“看来也喜欢咯？”菲利克斯读懂了维纳的意思。
“菲利克斯，你说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对？”
维纳认真向菲利克斯请教。
“喜欢就是喜欢咯，这还能有什么对不对？”
“我还以为你会骂我花心什么的。”
“这算什么花心？”菲利克斯掰着手指头数道，“你看，我喜欢夜空之刃、逐暗龙翔、日日夜夜......还有你最早给我打造的斬刀鈍和绝刀刨。”
在看到菲利克斯报菜名一般的，将维纳给他锻造武器数了个遍，唯独漏了自己，魔刀千刃从菲利克斯的身上飞出，在空中缓缓比了一个问号。
“这不是还没数到你嘛。”菲利克斯噗嗤一笑，伸手安慰起空中的魔刀千刃。
也就是在他伸手的瞬间，魔刀千刃急忙收敛刀刃，生怕划伤了自己主人。
“只要是你给我打造的兵器，我都喜欢。”菲利克斯抬头望向维纳，“这一样是种专一。”
“而你只是喜欢的人恰好喜欢你罢了，这种只能算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但两两相悦。
“我觉得武器和人还是有些区别的。”维纳忍不住道。
“没什么分别吧？武器也有自己的感情，它们也会吃醋啊。可就算这样，它们照样会将主人视作唯一。”
菲利克斯抚摸着魔刀千刃，向维纳举例，“阿德姆拉对鲁弗莱的感情，难道会输给他的妻子？”
“武器也好，人也好，都是很敏感的。在真正关心你的人面前，是绝对隐藏不下去的。”
“那你最喜欢的是谁？”
见菲利克斯说得这样头头是道，维纳忽然升起一些使坏的念头。
“维纳和师匠！”菲利克斯将魔刀千刃拍开，不假思索地说出了答案。
“我问的是最。”
“唔...”菲利克斯在心中激烈交锋，还是交出了答案，“应该是维纳吧？”
“为什么？”维纳有些好奇。
“我也说不上来更喜欢谁，就只能想更害怕失去谁。如果师匠不见了，我一定会想办法去寻找。可要是维纳不见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来什么。”
只是想象了一下，维纳和蒂丽莎都消失的画面，菲利克斯的眼睛便忽然有些润湿。
便是维纳看了，也不禁升起一丝愧罪感。
“好啦好啦，是我错了，我不该问这种问题。”维纳揉了揉菲利克斯的脑袋，“等放假了，陪我一起去莉丝缇家做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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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狼学级驻地。
“好久没到这么齐了。”蒂丽莎有感而发。
自狮鹫战结束后，银狼学级便鲜少全员到齐。
维纳常年待在工坊就不说了，杰西卡也有巡视地城的任务，经常是露个面就走。
这让蒂丽莎想起了从前，那时的银狼学级，可比现在要冷清。
“要是某人能多挪挪窝，就不至于这样了。”杰西卡意有所指。
维纳当然知道杰西卡在点自己，随即表态：“我今后尽可能出席。”
先前是因为一大堆订单在身后排着，逼着他处理。
如今闲下来了，再敲掉银狼学级的小灶，便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维纳短期内并没有新的锻铸计划。
一方面是手头上的武器，已经经过验证，足以对付一般的魔族使徒。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材料问题。
两吨乌金寒铁，确实够他用一辈子，但能够匹配乌金寒铁的珍稀素材却没那么好找。
如今正值期末，为了准备期末考核，前往地城的队伍数量大大减少，就连源始之地都变得冷清了起来。
但这并不意味着珍惜素材的需求有所下减。
激增的订单，加上年末的最后挥霍，使得珍稀素材的产出速度，甚至比不上炼金院学生的抢购速度。
同安娜这样，因为店长跑了而闭店的不同，许多小店和摊位，实在是清仓清到无货可卖，被迫提前收工。
得知这点后，维纳也只能给安娜留个清单，让她帮自己留意一下合适的材料，剩下便只有等了。
“杰西卡和菲利克斯，都跟我汇报过了此行的收获，轮到维纳你了。”蒂丽莎望向维纳，“你也遇上过两次魔人使徒了，有什么感想？”
“感想倒谈不上什么，不过我有个问题想知道。”维纳停顿了一下，“人类也可以成为魔人的使徒吗？”
如果说炽铁巨人那般的魔人使徒，还在维纳的认知之内。
早该在数百年前便化为尘土的凯尔达，以壮年模样出现时，他便只剩下震惊了。
如果成为魔人使徒，便可以青春永驻，维纳都不敢想，会有多少惜命的高官权贵，倒向魔族阵营。
“理论上是可行的。”蒂丽莎缓缓答道，“同魔人不同，魔人使徒的产生条件，基本已被摸透。”
“魔人可以将自身的血液精华，赋予其他生命，只要接受的精血够多，便会成为其使徒。每名魔人最多拥有九名使徒。”
“这么多？”维纳闻言有些吃惊。
“但没有魔人会这样做，”蒂丽莎轻轻摇头，“每分出一部分，都会对自身造成的削弱，所以没几个魔人会这样做。”
“那由人类转化成的使徒，和由魔族转化的使徒，到底有什么区别？”
“魔族天生更容易适应魔素，只要接受的精血够多，便可变成使徒。”
“但人类不行。魔人的每一块血肉，都蕴含着巨量魔素，若是贸然吸收，只有爆体而亡一种可能。至少要高阶纹章使，才有可能吸收。”
有可能，而不是绝对。
便是高阶纹章使，想要用身体盛纳魔人的力量，依旧是九死一生。
“...应该还有什么限制吧？”
能达到高阶的纹章使，用万里挑一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要是把时间线拉长，计算这数百年来诞生过的高阶纹章使，数量便相当可观了。
维纳可不希望以后走在路上，又碰到如凯尔达这样几百年前的老古董。
“没错，还有一个更关键的因素，”蒂丽莎肯定道，“由魔神赋予的魔血魂与女神授予的纹章，两种力量并不兼容。”
“纹章使在成为使徒后，便会失去自己的纹章力量。而同理，用来转化纹章使的魔血魂，也会在纹章使体内变质，再也无法被回收。”
第443章 魔刀千刃：吓死了，还以为要我出场呢
转化人族纹章使，便相当于永久失去了这部分魔血魂。
也难怪凯尔达死后便直接化为了灰烬，甚至连魔血魂残片都没有留下。
“成为魔人的使徒，便意味着生死都在其掌握之中。虽能获得一时之力，却永远摆脱不了魔人的摆布。”
“即便是那些与魔族勾结的家伙，愿意成为魔人使徒的，也是少之又少。”
蒂丽莎所言，颇有几分警示的味道。
“原来如此。”维纳稍稍放下心来。
“那么，接下来便轮到我来提问了。”蒂丽莎目光转向维纳，眼中闪烁着好奇，“杰西卡说你并没受什么伤势，便将在雪麓谷内出现的使徒击杀，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她望了杰西卡一眼，这个问题显然是替这位弟子所问。
她们都清楚维纳的本事，全力爆发之下，搭配上他那独一无二的兵器，确实可以突破使徒级别敌人的防御，给它们造成巨大威胁。
但后遗症也很明显，几乎每次爆发的结果，都是维纳被躺着抬进医务室。
而这一次，他却明显留有余力。
“靠着兵器之利罢了。”
维纳淡然一笑，从戒指中取出了炎刀铳。
他轻轻抬手，伴随着一声枪响，演武场的墙壁上顿时多了一个焦黑的弹坑。
菲利克斯好奇的凑上前去，眯起一只眼睛向洞内张望，这才发现这小小一发子弹竟将演武场的墙壁打穿。
“噫——这要是打在人身上。”
菲利克斯想象着那子弹若是打在人体上的情景，不禁后退几步，再看向维纳手中的铁块时，眼中已充满了警惕。
“不错的威力，将魔素压缩换来无与伦比的穿透能力，难怪能突破使徒的防御。””蒂丽莎由衷地赞叹道。
“这是我用魔血魂残片，配合乌金寒铁锻造的武器。只要不遇上那种体型庞大、生命力如同怪兽般的对手，都有一战之力。”维纳自信道。
单论武器本身，炎刀铳是变体刀中当之无愧第一。
再加上两片魔血魂碎片做辅助，更是将它的上限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倘若维纳也突破到高阶纹章使的境界，便是魔人来了，也无法光靠着肉体抵挡炎刀铳的威力。
“只可惜速度慢了一点。”蒂丽莎一眼便看出其中破绽，“若是遇到反应极快或者速度极快的敌人，便有可能被挡下。”
“那便用数量来凑就好了。”维纳将另一柄炎刀铳摸出，“我可以失手很多次，但它们不行。”
既然已得到答案，蒂丽莎便不再纠结，转而道：“可以将它收起来了。”
“菲利克斯一直喊着，想让你也尝尝特训的滋味。不如就今天开始，你也加入特训课程？”
“我倒还有一件事，”维纳并未立即答应，“我在雪麓谷时，偶然领悟了一种新的力量，想请你点评一下。”
“新的力量？”蒂丽莎饶有兴趣地看向维纳，“你打算怎么展示？”
“那当然——”维纳跳过杰西卡，直接将目光锁定到菲利克斯身上，“来，陪我打一场。”
“我才不跟你打呢！光用镜花水月在那躲，傻子才陪你打。”菲利克斯坚决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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