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包砸
这可不是一般变身术能做到的事情。
“这样啊，那对我就没什么用了。”菲利克斯有些失望。
他的剑势，遇强则强，模仿的再像，只要无法交手，便失去了意义。
反倒不如维纳的反向鬼缠有效果。
“不过对莉丝缇应该有用！”
“哦？”维纳饶有兴致的看向菲利克斯。
“你看不是有句话叫，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么？莉丝缇既然还没找到方向，你不如让她多见识些不同的势，肯定会有帮助的！”
如此建设性的提议，竟是从菲利克斯口中说出。
“师匠不也说了吗，让未掌握势的人提前感受势。这不是摆明着让你协助莉丝缇么？”
“菲利克斯说的有道理，”莉丝缇也赞成道，“正好让我见识下，你遇到的那些对手。”
她虽然达到了七阶纹章使的境界，实战经验却远不如维纳他们来的丰富。
这或许就是莉丝缇领悟势的最大阻碍。
“那就循序渐进着来好了。”维纳缓缓开口。
前天晚上，他还在莉丝缇宿舍欣赏她的换装，如今就轮到自己表演大变活人，何尝不是一种循环。
维纳缓缓后退几步，凯尔达的样貌在黑焰之下逐渐模糊，等再转身时，就幻化作了西格特的模样。
当然是指狮鹫战中，披甲全盛的姿态。
一股充满怨念和杀意的气息也随之而生。
“灾祸之铠？”
莉丝缇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没错。”换了副模样的维纳，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当时西格特并未掌握势的力量。所有的压迫感，都源自于这幅灾祸之铠。”
“这浓郁至极的怨气，便是一种雏形的势。”
“这就是你当时面对的吗？”莉丝缇若有所思。
灾祸之铠的势，毕竟只是个雏形，覆盖范围也仅限擂台之上。
台下观众只能模糊地感到这盔甲下潜藏的不安定，却难以说清其中的沉重。
唯有这样近距离接触，才能真切地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威压。
光是站在面前，她便已经有些手脚冰凉。
那么以它为对手又需要承担多少额外压力？
“嗯，”维纳微微点头，“如果它更进一步的话，应该是这样——”
随着他心念一动，那股本已让人胆寒的杀意瞬间变得更加凝实，仿佛从虚无中走出的凶兽，唤醒着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这是维纳在蒂丽莎身上见识过的杀气，即便只能模仿个三分相似，也远非灾祸之铠所能比拟。
“喂！你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菲利克斯急忙打断。
短短片刻，维纳身上的气势便已经攀升超越了模拟凯尔达时的模样，就连他都有些感到心悸。
这还是建立在菲利克斯已经有些基础的份上。
维纳闻言，顿时回过神来。
他注意到莉丝缇的脸颊已经变得煞白，急忙散去身上的镜花水月，上前扶住身体有些发软的莉丝缇。
“抱歉，是我疏忽了。”维纳一脸歉意道，“要不要先休息一会？”
莉丝缇却坚决地摇了摇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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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留给弟子的礼物
地城第七层。
蒂丽莎专注的触摸着石柱，读取着其内部讯息。
片刻之后，她挪开了手，石柱上的隐晦法阵也随之散去，恢复了原貌。
“嗯，倒在可接受范围之内。”蒂丽莎轻声说道。
随着魔神复苏渐近，地城内的魔素浓度也逐渐攀升。
除了滋生更多强大魔兽之外，也加速了对地城结界的磨损。
为了防止魔人趁机脱逃，学院对地城封印的检查频率，几乎翻了一倍。
“杰西卡。”
蒂丽莎轻唤着弟子的名字，却并未得到回应。
等她将目光转去，却见到杰西卡站在一片魔兽尸体旁边发呆。
这些魔兽都是因为蒂丽莎检查封印时产生的魔素波动吸引而来，却没有一个能越过杰西卡的防线。
“是需要休息一下吗？”蒂丽莎向着弟子走去。
“我还不累，”杰西卡连忙摇头，“我这就准备，去下一个封印点。”
“既然不累，那就是有心事。”蒂丽莎打断道，“你这点心思，还能瞒得住谁？”
“......”
见对方默认，蒂丽莎勾起嘴角，试探着问道：“让我猜猜，该不会和维纳有关吧？”
“和维纳没有关系，”杰西卡迅速否认，声音中带着些许不自然，“只是在想莉丝缇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会想莉丝缇？”
蒂丽莎可不打算给她思考的时间。
“我在雪麓谷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一些苗头，但是选择了放任，感觉有些对不起莉丝缇。”
“那要按你这么说，助长这些苗头的我，岂不是更对不起莉丝缇了？”知道是时候推上一把的蒂丽莎，笑意更深了，“在为莉丝缇考虑之前，我更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
“你真的只是因为没阻止安娜，才觉得对不起莉丝缇吗？”蒂丽莎直视着杰西卡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不是。”杰西卡脸上闪过一丝羞愧。
嘴上说要堂堂正正，可看到维纳将安娜的关系公开，她心中的第一反应却是嫉妒和后悔。
她后悔没有接受安娜的提议，又嫉妒她能够走在自己的前面。
再加上对莉丝缇的愧疚，数种情绪纠缠到一起，让她陷入迷茫。
闺蜜与学妹正在同台竞技，自己却连上场资格都没有，只能在台下强颜自若，假装公正的担当评委。
看似立于不败之地，可连亚军都不会记住的观众，又怎么会去记忆一个，连上台都做不到的评委。
“莉丝缇的身体状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蒂丽莎惋惜道。
倘若当年，自己能更早一些追查到那些人的下落，在莉丝缇未受到更多药物折磨之前将她救出，也许一切就会有所不同。
“她不是大度到能容忍偷腥猫的存在，而是清楚以自己的身体，无法陪维纳走到最后，所以才会给其他人机会。”
“只是她将维纳看得比谁都重要，宁可自己受些委屈，也希望希望有人能在她离开后，继续陪伴在维纳的身边。”
“我知道的，”杰西卡合上了眼，“所以我才......”
她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她自认做不到莉丝缇的程度，输的心服口服。
就算她是维纳，也只会选莉丝缇而不是其他人。
如果是靠着施舍才获得的这份资格，那她宁愿接受失败，也不愿意分走莉丝缇在维纳心中的一丝一毫。
“所以让这孩子留下来就好了。”蒂丽莎轻声说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嗯？”杰西卡惊讶的睁开双目。
“我可是你们的老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学生陷入烦恼吧？”
蒂丽莎从胸前取出一份羊皮卷，从模样上看，像是一份地图。
“这上面记载着不死鸟的栖息之地。”蒂丽莎介绍道，“如果能获得不死鸟最完整的一根羽毛，或者是它蜕生后留下的蛋壳，便有希望解决莉丝缇身上的问题。”
不死鸟之羽蕴含着天地间最纯净的火元素精华，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珍稀素材。
但唯有最完整、未经损伤的羽毛，才能在脱离不死鸟之后，依旧保持着那庞大的生命力。
而蛋壳则是不死鸟自然蜕生时的产物，其蕴含的生命力与火元素精华，比起它的羽毛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两样东西，无论是哪一个，都可以解决莉丝缇身上的困境。
这份卷轴源自阿里欧斯，真实性足以保证。
以他雁过拔毛的性子，却没有前去讨伐，而是当做垃圾一般丢给了蒂丽莎，自然也有原因。
不死鸟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特殊魔兽，论实力可能不是最强大的，但它却并不存在“死”的概念，无论被击败多少次都会涅槃重生。
这种涅槃重生，与魔人从魔血魂状态中复苏有着本质的不同，它是一种无法被外力阻止的自然循环，甚至连勇者也无法阻止。
无法杀死，便意味着无法获得任何经验收益。
对于追求效率的阿里欧斯而言，自然就价值极低，所以才被一直搁置。
“如果能将莉丝缇身上的问题解决，你还会觉得自己不够资格吗？”蒂丽莎笑道。
她早便想过用不死鸟来解决莉丝缇身上的问题。
但因为相性原因，她虽不惧，却也拿不死鸟毫无办法。
用火焰去对付不死鸟这种事情，就连菲利克斯听了都会觉得离谱。
不过一只能无限重生的八阶魔兽，却正适合拿来做杰西卡的对手。
这是蒂丽莎留给三位弟子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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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圈展示完毕，维纳缓缓收势，撤去了镜花水月。
“怎么样，有没有悟出些什么？”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期待。
莉丝缇眼中带着一丝思索：“稍微抓到些灵感。”
一口气接触如此多不同种类的势，是相当难得的体验。
只要多给她一些时间消化，莉丝缇有把握从中悟出属于自己的势来。
听到这个回答，维纳甚至比莉丝缇还要高兴几分，“那在你完全掌握之前，我每天都给你展示好了。”
“好。”
每天为自己展示，便意味着每天都会陪着自己一起，她不可能拒绝这样的提议。
“不过刚才你好像漏掉了一种没有展示。”莉丝缇提醒道。
“有吗？”
维纳忽然一愣，心里细数了一遍。
灾祸之铠、凯尔达、熔铁巨人，他将遇到过的所有对手都展示了个遍。
就连菲利克斯他们的势，维纳也尽可能进行了模拟。
“有的，”莉丝缇点了点头，“就比如说——安娜小姐的。”
第451章 理性蒸发
“安娜的就没必要再额外展示了吧？”
维纳忍不住扶额。
这倒并非他有意漏掉，只是他一开始展示的鬼缠，便是将安娜的势同镜花水月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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