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包砸
“呐，汉娜阿姨，咱们村还有个叫巴托罗乌的家伙吗？”
“这是我们村里的人吗？会不会是后来的家伙？”
“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对了阿姨，你还记得村长叫什么名字吗？”
“嗨，村长不就是村长，都叫惯了谁还记得他名字啊。”
......
“村长？咱们这只有镇长吧？”
“你问我镇长叫什么名字...我还真不知道诶。”
......
“萨戈齐，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巴托罗乌的人？”
“...好像有一点印象，师傅您稍等一下。”
“找到了！”萨戈齐从翻出一叠有些年头的订单，“我当初来露迷尔村修建新铁匠铺，当时的委托人就叫这个名字。”
“还有为祠堂立碑的时候，也有这个人的名字。”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
......
“女神历1174年9月12日，讨伐巴托罗乌失败。”
“9月14日，讨伐巴托罗乌一世成功...”
“...9月21日，讨伐巴托罗乌六世。”
-----------------
“巴托罗乌。”
维纳没有等待村长的回答，而是以一种宣告口吻，揭晓了这个答案。
村长原本平和的面孔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微妙的产生了变化，轻叹了口气：“真是好久没人叫我这个名字了。”
“可这只是一个名字，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光一个名字可能不代表什么，可连续七任村长都是巴托罗乌，就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维纳毫不客气道。
在得知村长就是巴托罗乌，巴托罗乌就是村长之后，维纳曾经模糊的记忆，忽然就串联起来。
从来就没有什么七代目村长，露迷尔村的村长，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巴托罗乌抬头看了眼树顶的木屋，恍然大悟，“原来是这里露了破绽。”
“我已经尽可能消除阿里欧斯留下的痕迹了，没想到还是被他留下了线索。”
“勇者这种东西，还真是不讲道理啊。”巴托罗乌感慨着看向维纳，“你也一样，才成为纹章使这点时间，便进步到这个地步，就是阿里欧斯恐怕也不如你。”
“再加上你当初送出去的那个女孩...命运这东西，总是在你想躲开的时候，将你缠上。”
维纳抽出弥弥切丸，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对方身上，“我很好奇，你为何在发现阿里欧斯就是勇者时不直接斩草除根？”
在这之前，谁又能想到这个朝夕相处的老好人村长，竟是个高阶魔族。
“因为这没有意义，”巴托罗乌摇了摇头，随后伸手指向天空，“勇者与魔神，不过是一体两面的两枚棋子。”
“所谓的宿命对决，也只不过是让祂们尽兴的闹剧。”
“我已经厌倦了这些事情。”
第478章 勇者的真实面貌
魔神之下最强魔人的名头或有争议，但最古魔人的头衔却早早有了定论。
时之魔人巴托罗乌。
它是魔神最初创造的魔人，也是唯一一个魔神也无法掌控的魔人。
只要时间跑的够快，魔神的命令便永远追不上它。
也算是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由。
在时间之力的加持下，巴托罗乌经历的真实岁月，恐怕只有它自己才知晓。
“你果然跟我遇见过的其他魔族不太像。”维纳感慨道。
在戳破这层窗户纸后，巴托罗乌并未掩饰身上的气息。
只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是魔族身上常见的那种狂暴与邪恶，而是一种疲惫沧桑，垂垂老矣的感觉。
“那可能是我活得太久的缘故吧。”巴托罗乌缓缓地说道，“只要见得够多，魔也一样会麻木。”
世间皆认为魔族拥有比人类更长的寿命。
尤其是那些被魔神赐予力量的魔人，更是能够超脱寿命限制，达到某种状态的永生。
但这其实是种误解。
哪怕是魔人，也会有衰老的一天。
只是因为天性好战的缘故，鲜有能够安然活到寿命终结的魔族，才制造出一种，不被杀就不会死的假象。
若换做刚成为魔人的时期，它绝不会这样心平气和的跟人类交谈。
“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巴托罗乌继续说道，“想当英雄，想跟阿里欧斯和历代勇者一样击败魔神，将魔族从人类世界上驱赶出去。可如果我告诉你，这些完全没有意义呢？”
就像它曾经历过的一样，拼命击杀人类纹章使，阻击一茬又一茬的人类勇者。
直到认识这个世界的真实。
“魔神是不会被杀死的，”巴托罗乌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逃避的宿命，“勇者也一样，只要祂们一天没厌烦，就会不断出现新的勇者，不停重复这一轮回。”
“付出再多努力，也不过是给祂们增添一分调剂罢了。”
“祂们是谁？”这副明显有故事的表情，勾起了维纳的好奇，“难道不是女神在制造勇者吗？”
“你这话就说的魔人能把魔神击败一样好笑。”
想想也能明白，如果光靠制作出来的勇者便能击败魔神，那女神只要亲自出手，不早就将一切给解决了？
正因为做不到这点，女神才将自己牺牲，留下了圣剑和纹章使。
“如果将这片大陆，看作一个棋盘，女神便是与魔神对立的一颗棋子。只是她并未尽到棋子的本分，不惜自毁，也要将那些祂们拉入局中。”
这本是旗鼓相当的一场对局，看客买定离手。
结果代表着人类方的女神，忽然将自己放了个烟花，让原本势均力敌的对决，失去了悬念。
这让那些自诩棋手的家伙如何好受。
正当祂们认为，这场胜负将以魔族的绝对优势告终时，局势的变化又狠狠打了他们一记耳光。
一个名叫希特莉的少女，拾起了圣剑，将原本不可能击败的魔神击倒，为人类再续百年。
人魔争霸固然能提起祂们的兴致，但又怎么比得上英雄史诗来的畅快。
在见识完这场精彩戏码之后，祂们已不满足于旁观者的角度观看，而开始以身入局。
开盘的赌注也不再是人魔的胜负，而是能否有人复刻那名少女的奇迹。
本该用过即弃的棋盘，便这样保留了下来。
这件事是巴托罗乌从一个实力很菜，但话特别多的勇者口中得知。
勇者，就是祂们的投影化身。
祂们不会真正杀死魔神，为的就是将这场游戏持续的再久一些。
“我不想成为祂们的棋子，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祂们记仇的程度。”
自它消灭那名勇者之后，往后出现的勇者，更是追着它出现，活生生将它逼成了最低调的魔人。
能享受一群勇者车轮战待遇的，除了魔神，恐怕就只有巴托罗乌一个。
“那你也真是不容易啊...”
一想到光阿里欧斯便将它砍了六次，维纳便忍不住抽搐。
“没关系，我已经适应了。”巴托罗乌淡然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
维纳摇了摇头。
“因为我发现，人类远比魔族有趣。光是在一旁看着，就能让我的心境变得平和。”
“这或许跟我时日无多有关吧，我已经厌倦了魔族与人类之间的争斗，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结束。”
巴托罗乌抬起手指，指向林梢间那座木屋，“只要将阿里欧斯留在露迷尔村的最后痕迹抹去，我便能带着露迷尔村离开这座棋盘，到一个祂们都无法寻觅的的地方。”
“我看着你从小长大，不愿意对你动手。如果你不愿意留下，可以带着你那两个同伴一起离开。”
“那其他人呢？”维纳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他们自然要跟我一起留下，新的露迷尔村，可不能没有村民。”巴托罗乌坦言道。
“所以是不打算给其他人选择的机会咯？”维纳反问道，
“能跟我一起生活在这座结界之中，总好过成为魔兽嘴中的食物，他们会对此心怀感激的。”
巴托罗乌虽能拨弄时间，甚至将整个露迷尔村都带去另一段时间线，却无法创造出鲜活生命。
想让新生的露迷尔村得以延续，便必须将这边的人一起带走。
时间乱流中穿梭已久的巴托罗乌，比任何人都更能体会到孤独的噬心之痛，它绝不会在这点上退让。
“不用战斗就能削弱一个魔人级别的对手，听上去倒是挺划算，”维纳嘴角微翘，随即话锋一转，“但是我拒绝。”
“理由呢？”巴托罗乌好奇道，“我印象中，你应该不是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
“那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维纳轻蔑地挥动手中的剑，“就凭你这种满脸皱纹的老头也想能骗过我？”
“你是魔族，就算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可能去相信一个魔族的鬼话。”
他敢保证，只要自己转身离去，对方便会立刻摧毁木屋封闭结界，届时一个人都别想要离开。
“所以是哪里让你起了疑心？”巴托罗乌不解道。
它虽隐瞒了部分情报，但大部分说的都是事实，结果却一丝一毫都没能让维纳动摇。
“你最大的破绽就是不该跟我谈条件，应该直接动手才对。”维纳冷笑一声，“这说明你在心虚，阿里欧斯给你带来的伤势，恐怕没那么容易恢复吧？”
“那你还——”
“轰——”
村边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巴托罗乌的发言。
也就是这分神一瞬，维纳挥剑暴起。
第479章 缩水的维纳
“快！大家先从这边出去！”
菲利克斯指着轰碎的城墙，向众人催促道。
若不靠双刀锤，他还真不好在城墙上凿开这样大一个洞。
说完，菲利克斯将双刀锤塞给了萨戈齐，“这边就交给你了！”
他已经感到了，村对面升起的庞大气息，急着过去支援。
“不如带上它一起！”萨戈齐追上一步道。
“没必要，对付魔族的话，我还有其他的剑！”
菲利克斯头也不回道。
-----------------
“你在拖时间！？”巴托罗乌终于露出震惊的表情。
它并不是擅长近战的魔人，所以在看到维纳如此近距离出现才会觉得吃惊。
“不然呢？”
上一篇：影综：女友从许红豆开始
下一篇：海贼：人为刀俎，我为天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