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包砸
二人好歹也算是熟识，这般不留情面，自然会让人生气。
哪怕他代表阿里欧斯的一段记忆。
“如果阿里欧斯是通过了全部试炼，才被圣剑记录成为最后一关的守护者……”维纳低声喃喃，像是在自言自语，“那他为何不拔走圣剑？”
“还是说，即便通过了全部试炼，依旧要靠圣剑来选定自己的主人？”
如果圣剑的筛选主人的机制，根本不是实力和试炼结果，而是另外的判断标准，那这么多年，无数纹章使的前仆后继，究竟又算什么呢？
众人陷入沉默。
“应该还有机会吧？”多尼鼓起勇气道，“若圣剑真的不通人情，又怎么会让玄龟大人专程将它送到我们面前？”
“倒是被你给安慰了，”维纳轻笑一声，“现在考虑这些东西确实没有意义，怎么也得先通过这场试炼，再说其他。”
“那就交给我吧！”菲利克斯拍着胸脯，自告奋勇道，“我早想和阿里欧斯交手了。”
蒂丽莎和杰西卡这对师徒虽强，却并非纯粹的剑士。
而阿里欧斯，则是以剑术闻名的当代勇者。
这场两名剑之纹章持有者的对决，或许会决定谁才是真正的当代最强剑士。。
“净在这说大话，”维纳伸手揉了揉菲利克斯的脑袋，语气揶揄，“可别没遇上阿里欧斯，就先败给其他无名小卒了。”
“那大不了不要这把圣剑就是了，反正维纳你迟早能打造出比它更好的兵器。”
菲利克斯咧嘴一笑，显得满不在乎。
不过他是不是真的像自己说的这样，不在乎胜负，便是另一回事了。
“嗯，放心吧，如果圣剑真的那么高眼光，连你都看不上。便由我来打造能够杀死魔神的武器。”维纳承诺道。
这十天，维纳并非虚度，不然也无法找出圣剑试炼的漏洞。
如今的他，已经有把握打造出超越英雄遗产的装备。
只是魔人和魔神之间，仍有本质的差别，能够杀死魔人的兵器，未必能够对魔神造成威胁。
维纳需要从圣剑上找到这最后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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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已经彻底恢复过来的杰西卡与莉丝缇并肩而立，一起为菲利克斯施展了精心准备的增益法术。
不同于维纳那般，能够半途干涉圣剑试炼，她们只能在试炼开始之前为菲利克斯做好充分准备。
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提升，都弥足关键。
“等我的好消息吧！”菲利克斯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脸上满是自信。
他转身向同伴们挥了挥手，便向着圣剑的方向踏去。
维纳和杰西卡站在不远处默默守候。
“放心吧，如果连菲利克斯都通过不了这场试炼，这世界上也不会再有人通过了。”维纳安慰道。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杰西卡叹了口气。
菲利克斯是她见过的，最具剑术天赋的人，便是同阿里欧斯相比，也不逞多让。
那只存在于传说中“人剑合一”境界，不过是菲利克斯的起点罢了。
只要是以剑为主体的试炼，杰西卡便不担心他会失败。
“我是在想，阿里欧斯为何会变化这么大...”
她担心阿里欧斯是因为圣剑才变得性情大变，更担心菲利克斯会走阿里欧斯的老路。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维纳摇了摇头，“有我盯着，菲利克斯不会出事的。”
“嗯，那便辛苦你了。”杰西卡道。
一旦菲利克斯正式进入试炼空间，她便会借助莉丝缇布置好的增幅法阵，传送回帕雷比亚港，将这一个多月的经历传递回学院，顺带报个平安。
先前是情况未稳定下来，如今条件允许，自然要与学院重新构筑联系。
“只是看着罢了，算不得辛苦。反正也不妨碍事，就当是养养眼了。”
维纳看了一眼身边堆积整齐的木材。
“所以好看么？”杰西卡忽然问道。
“嗯？”
“我在问你我好看么？我在试炼的这段过程中，你没少看吧？”
杰西卡微微偏头，带着几分主动和试探。
“确实。”
维纳没有否认，也不打算否认。
二人之间也就差一层窗户纸了。
“让我当模特可是很贵的。”杰西卡意有所指。
“又是菲利克斯告的密？”
维纳有些无奈，而后从戒指中翻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雕，扔给了杰西卡。
这是他处理材料时，雕来保持手感的作品，原型自然是面前这位。
“倒是雕的挺像，”杰西卡仔细端详了一会，露出满意的笑容。
每一个细节都力求还原，完全就是她等体型缩小的模样。
足以说明维纳观察之仔细。
杰西卡收下收下，“不过你倒是冤枉菲利克斯了，是六花告诉我的。”
“本来还准备当做惊喜来着，这下泡汤了。”维纳挠了挠头，显得有些遗憾。
“惊喜是么...”
杰西卡低声重复了一遍，而后瞬间贴到维纳面前。
维纳还来不及反应，杰西卡便已毫不犹豫地吻上他的唇。
“这下够惊喜了么？”她退后半步。
从未有人像维纳这般，给过她这么多惊喜。
仿佛和他在一起，永远也不会平淡。
在试炼最艰难的时刻，维纳通过袖白雪传递来的力量，让杰西卡感到自己并非孤身一人。
这临时起意的吻，只是将所有未曾说出口的情感化作了行动。
菲利克斯不语，只是一味向前，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可就在他触碰到圣剑的那一刻，骤变突生。
圣剑的形态，从原本的长剑化为两柄锋锐无比的双刀。
紧接着，二十四颗光斑凭空浮现，每一道光斑中都映射出历代强者的虚影。
同样的圣剑试炼，菲利克斯面对的数量竟比杰西卡挑战时翻了一倍，这意味着难度也同样提高了一倍。
哪怕是对他再有信心的二人，也都面色骤变。
唯有菲利克斯毫无惧色，甚至露出战意盎然的笑容。
“这样才过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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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剑之魔人的释怀
杰西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为什么对菲利克斯的试炼会如此不一样？
如果是因为菲利克斯先前的挑衅惹恼了圣剑，才迎来如此严苛的考验的话——
杰西卡忍不住看向身边之人。
她还记得维纳对圣剑放出的狠话，说晚些再来收拾它，
如果圣剑真如自己想象中那样敏感且记仇的话，维纳的试炼又会变成什么样？
杰西卡越想越觉得不妙，正欲开口提醒维纳之后不要贸然尝试试炼的时候，维纳却忽然一拍掌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明白了！”维纳大声说道，“圣剑分辨出来了菲利克斯的真身，所以这场试炼的对象，不光是菲利克斯！”
杰西卡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圣剑察觉到了菲利克斯体内的剑之魔人？”
“只有这个解释了，”维纳眼神变得敏锐起来，伸手指着远处的光斑“你看，菲利克斯是两关一起挑战。”
几乎是瞬间，菲利克斯便通过了第一关，两颗光斑一齐碎裂，汇入他的体内。
“你让我缓缓。”
杰西卡扶着额头，有些接受不了眼前事实。
如果说圣剑没有察觉到剑之魔人的存在倒也罢了，可它明明已经分辨出了菲利克斯体内那股特殊的力量，却没有任何阻止的举动。
这种放任的态度让杰西卡一时难以理解。
剑之魔人在圣剑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接受试炼，世上居然能有这种离谱的事情发生？
“这圣剑倒比我想象中要开明啊。”维纳感慨道。
“开明？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着什么？若最后是剑之魔人通过了试炼，那岂不是——”
“菲利克斯会比它更快通过试炼的。”维纳打断了杰西卡的忧虑，语气笃定。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第三道和第四道光斑几乎同时碎裂。
虽然时间非常接近，但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发现细微的差距——菲利克斯要更快一些。
“他们就真的半刻也不休息吗？”
杰西卡喃喃自语，今天的每一件事都超出了她的预期，而这一切似乎还远未结束。
“恐怕是在较劲吧。”维纳推测道。
就像剑之魔人一门心思想与蒂丽莎和阿里欧斯分胜负一般，菲利克斯也担心自己动作慢了会被剑之魔人抢去更多对手。
正是抱着这种心思，好好的圣剑试炼，被他们弄成了竞速比赛。
杰西卡努力压下内心的波澜，而后开始叮嘱：“我要先将这边的事情报告给老师，在我回来之前，你一定要看好菲利克斯。”
“嗯，放心吧。”维纳答应了下来。
得到应允的杰西卡不再多言，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维纳则重新将注意力投放到化作双刀形态的圣剑上去。
圣剑变成这样的形态，可以有多种解释。
它可以是在暗示最适合菲利克斯的战斗方式是二刀流剑术，也可以说它象征着菲利克斯与剑之魔人的一体两面。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人值得深思。
维纳默默将这些细节记在心底。
第三关的试炼并未持续太久，仅仅过了半小时，又有两道光球接连碎裂。
只是这次的情况却显得有些特殊，其中一颗光球在碎裂后，并未如之前那般融入菲利克斯的身体，而是径直奔向了他腰间的长刀。
光斑之下，一丝不易察觉的黑气，也被天锁斩月吸收殆尽。
这反常现象立刻引起了维纳的注意。
思索一番后，他将鬼缠之力延伸出去，绕上了天锁斩月。
下一瞬，维纳竟隔空发动了刚铎拉夫的力量，精神随之潜入其内景。
“你居然放弃了剑圣试炼。”
侵入到天锁斩月的维纳，看着似乎正在熟悉环境的索巴鲁凯，冷冷开口道。
菲利克斯和它先后通过了第三道关卡，可剑之魔人却在通关之后没有选择继续，随着光球一起被排出了试炼空间。
“我只是不想让它继续探我的底罢了。”索巴鲁凯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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