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锻造的兵器绝无问题 第432章

作者:包砸

  那里有一个被挤压着的木箱,仔细去听,能听到微弱的“喵呜”声。

  “在这里!”

  菲利克斯兴奋地喊道,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挪开压在木箱上的柜子,看到了里面蜷缩的猫咪们。

  看到熟悉的主人出现,猫咪虚弱地叫了一声,尾巴轻轻摆动。

  “大花!”菲利克斯顿时松了一口气,将猫咪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它那略显消瘦的身体,“你瘦了。”

  被抚摸着脑袋的大花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它的尾巴微微摆动,似乎是在回应主人的关切。

  “它们还挺顽强的。”

  维纳从戒指中稍取出一些食物洒在地上,供猫咪们分食。

  这些小家伙闻到食物的气息后立刻围了上来,争先恐后地享用这顿久违的美餐。

  “我也没想到它们还在这里等我。”

  菲利克斯将大花放下,让它加入了争食的行列。

  接着又将猫咪们之前藏匿的木箱拽了出来,展示道:“维纳你看。”

  维纳走近几步,却发现箱内装满了零散部件和碎裂的铁片。

  “你给我打造的每把武器的碎片,我都收集了起来。”菲利克斯带着几分自豪说道。

  只是很快他的神情又黯淡下来,喃喃道:“只缺了斬刀鈍和时穿剑...”

  “你已经足够有心了。”维纳揉着菲利克斯的脑袋安慰。

  “帮我把它们收起来吧,再弄丢可就没这么幸运能找回来了。”菲利克斯将箱子递出。

  维纳点头,随即挥手将箱子收入空间戒指中。

  等他做完这些,菲利克斯又询问道:“话说现在工坊被毁,你岂不是没有趁手的锻造工具了?”

  “这个就用不着你担心了。”埃斯库多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凭空插进了两人之间,眼中满是自信,“我可以帮到主人。”

  “原来小埃你这么厉害!”菲利克斯两眼发亮。

  “...也没有那么夸张啦,关键还是主人自己。”

  埃斯库多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她清楚自己只是工具,就算没有自己,维纳一样可以锻造出能够讨伐魔人的兵器。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看到宿舍如今的惨状以后,维纳还是彻底绝了用工坊锻造的念头。

  他将清理检查的工作留给菲利克斯与埃斯库多,自己则走到一旁空出的地方,从戒指中取出了天锁斩月。

  “这不会伤口感染吧?”

  刀锋上斑驳的锈迹,让这把剑看变得毫无生气,维纳犹豫了片刻,终是没忍心下手。

  他取出了贽殿遮那,在手心轻轻割出一道浅口。

  鲜血顺着指尖滴落,浸染在剑身上,天锁斩月的表面顿时泛起微弱的光芒。

  为了彻底将天锁斩月唤醒,维纳又趁热打铁掏出了一块魔血魂,借助其无与伦比的硬度开始打磨天锁斩月。

  魔血魂中蕴含的浓郁魔素,在鲜血的催化下渗透进了剑身,不仅修复了剑身上的细微裂痕,还让其内部潜藏的剑之魔人意识得到了滋养。

  随着金石摩擦声渐次响起,锈迹渐褪去,剑刃逐渐焕发出崭新的光泽。

  然而,这种刺耳的声音对于沉睡中的索巴鲁凯来说,无疑是噩梦般的折磨。

  “醒了就吱个声呗。”维纳随口说道,语气仿佛像是在闲聊。

  “我是魔人,不是你养的宠物,有这样把人叫醒的吗!”

  愤怒的声音骤然从剑内爆发,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

  尽管是依靠维纳的帮助才得以苏醒,但索巴鲁凯依然无法接受这种羞辱般的方式。

  然而维纳并不打算理会它的抱怨。

  “菲利克斯,接着!”

  在感受到剑中传来的波动,确认剑之魔人已经彻底苏醒后,他便毫不犹豫地将天锁斩月向菲利克斯掷出。

  “你醒啦?”

  菲利克斯稳稳接住飞来的天锁斩月,仔细检查一番,笑颜舒展。

  只不过前一刻还还暴怒不止的索巴鲁凯,此时却忽然哑火。

  它虽无沉睡时的记忆,却意识得到,若非是看在菲利克斯的面子上,维纳绝不会让自己有再度苏醒的机会。

  索巴鲁凯一生,何曾亏欠于人。

  结果一欠便欠下两条致命人情。

  这份复杂的情绪让它显得有些别扭。

  菲利克斯见索巴鲁凯明明已经清醒,却无视自己不给反馈,便开口道:“今后世间再无剑之魔人?”

  “!!!”

  索巴鲁凯瞬间炸毛,仿佛被戳中了痛处。

  “再无剑之魔人?”

  菲利克斯故意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魔人?”

  他又补了一句,似乎专程为了激怒对方。

  “你差不多适可而止啊!”

  索巴鲁凯终于忍无可忍,愤怒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羞耻。

  明明这些话当初是它亲口所说,此刻听来却无比刺耳。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真能装死下去呢。”菲利克斯开怀大笑道。

  

  

第629章 魔法少女莉丝缇

  “学院本部的危机,虽告一段落,但莉丝缇布置的毕竟是临时封印。”蕾雅对汉尼曼嘱托,“你下去令魔法院的教师筹备好修补封印所需的物资,五日之后,随圣骑士团一起进入地城,加固封印。”

  “至于物资方面,瓦伦廷商会会负责提供。”

  随着军、力、风、镜、贤五位魔人的陨落,再加上先前逃逸的魔人,一次性失去大半魔血魂的魔素供给,使地城魔素浓度前所未有的低落。

  仅靠地城浅层的魔素含量,无法维持那些被赶回地城的魔族军队生存。

  每多停留一秒,它们的力量便会被削减一分。

  若不想因为虚弱而死,便只能退回魔素浓度更高的地城深层。

  可即便这样,也不过饮鸩止渴。

  分散行动意味着被逐个击破,不分散则会导致慢性死亡,对于幸存的魔族而言,这是一个无解的困局。

  作为代价,这座曾经为圣芙蕾雅学院不断提供资源,帮助学生成长的地城,再难恢复过去的规模。

  只是以当今局势而言,学院再次开学的时间遥遥无期,这些损失,也不是那么无法承受。

  “遵命,院长大人。”汉尼曼微微低头,恭敬地领下任务。

  当他转身离去时,却在门口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莉丝缇?”汉尼曼有些惊讶。

  仅一日未见,他竟觉得对方变得自己都有些看不透。

  “汉尼曼老师。”莉丝缇礼貌地点了点头。

  “若是找蕾雅大人的话,已经可以进去了。”

  汉尼曼好心提醒,然后并未多做停留,毕竟还忙着将学院长布置的任务传递下去。

  莉丝缇则是目送对方完全离去之后,才迈步朝帐篷内走去。

  察觉到有人进入,正伏案处理事务的蕾雅抬起头来,看到是莉丝缇后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是莉丝缇啊,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莉丝缇走到桌前,郑重其事地行了一礼,“我希望蕾雅大人能够传我祈愿术。”

  这句话让蕾雅笑容一僵。

  祈愿术即便放在九环法术中也是接近禁术的存在。

  不仅需要施术者拥有极高的天赋才能掌握,每一次施展更需以消耗生命力为代价。

  这种代价往往让许多有潜力的施法者望而却步。

  莉丝缇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成为八阶施法者,她的天赋毋庸置疑,但在生命力这一块——这却是任何天才都无法回避的限制。

  “如果是什么必须祈愿术才能做到的事情,我可以在方便的时候替你施展。”

  蕾雅的话语虽温和,但其中的婉拒之意再明显不过。

  然而,莉丝缇并未因此退缩。

  她从怀中取出那支散发着微弱金光的凤凰之羽,目光坚定地看向蕾雅:“蕾雅大人若是在担心我的身体,大可放心。我身体上的隐患,已经被维纳解决,再加上这根凤凰之羽,已经足以承受祈愿术带来的副作用了。”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众人眼中的天才,虽说其中不乏努力的存在,但莉丝缇也从未否决过自己的天赋。

  只是这份骄傲,却在加入银狼学级后,被彻底击碎。

  维纳、菲利克斯,甚至最后加入的安娜,每一个人的成长速度都令人惊叹。

  莉丝缇并不嫉妒维纳超越自己,真正让她感到害怕的是,自己可能再也无法跟上他的脚步。

  正因如此,她才将目光放到了祈愿术上面。

  只有掌握这门对于所有施法者而言,独一无二的终极法术,莉丝缇才能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

  “若是这样的话,便更不能教你祈愿术了。”听完莉丝缇坦诚的解释后,蕾雅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你知道,为什么祈愿术是一门唯有魔神复苏才会解禁,供顶尖施法者研修的禁术吗?”

  莉丝缇稍作思索,答道:“因为其施术代价高昂,且容易被滥用?”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理由。”蕾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祈愿术是一门抹杀可能性的法术,同人类最初创造法术的目的背道而驰。”

  此言一出,莉丝缇当即愣住。

  她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祈愿术的本质。

  “当你面对无法解决的问题时,祈愿术确实能提供一条捷径。可正因为它的强大,会让人逐渐产生依赖性。以至于每次借助其解决问题,都是对自身潜能的一次否定。”

  “施术时越是无所不能,待法术结束后,落差便越大。久而久之,就会失去探索魔道的信念。”

  蕾雅注视着莉丝缇,缓缓开口道:“你是我在漫长岁月中见过的最有天赋的魔法师之一,绝不该止步于此。我希望你能回去之后再仔细思考一番,究竟什么才是最适合你的道路。”

  莉丝缇记不清自己是如何离开营帐,脑海中满是学院长刚才的话。

  魔法从来都不是速成的技术,而是一门需要积累和创造的学科。

  莉丝缇能够依靠法术与那些同样具备顶级天赋的纹章使角逐,本身就是对她能力的最好证明。

  只不过她近几次遇到的对手,不是时之魔人这样的最古魔人,便是贤之魔人这样的历史最强法师,都是对施法者而言,相性极差的对手。

  即便如此,莉丝缇也能维持不败。

  若换做稍弱一些的魔人,未尝没有取胜的机会。

  正当莉丝缇沉浸在思绪中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的思考。

  “呦,可真让我好找啊。”

  莉丝缇抬起头,看到维纳站在不远处,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微笑。

  “维纳?你怎么在这?”莉丝缇有些惊讶。

  按理说,维纳正应该忙于用新获得的魔血魂打造装备。

  “那当然是有东西想第一时间交给你啦!”维纳笑着走近,手上变出一条星型吊坠的项链,然后绕到莉丝缇身后,亲自为她戴上。

  “这是我为你打造的新法杖。”

  “法杖?”

  莉丝缇虽多少已经见怪不怪,却还是难以将脖子上这件小巧玲珑的挂饰与传统意义上的法杖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