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腐脑要吃辣
这是镌刻在血脉里的认知,是他所有挣扎的起点。
哪怕是当初的宇智波斑,也未能带走宇智波一族!
“很好。”修罗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赞许,但随即转为更深的冰冷。
“那么,告诉我,止水。如果有一天,清洗降临,并非来自外敌,而是源于内部的猜忌、恐惧和权力的倾轧。当屠刀架在每一个宇智波族人的脖子上,当灭族之夜的血色月光笼罩南贺川……你会怎么做?”
灭族……之夜!
这四个字带着浓烈的血腥味,瞬间攫住了止水的呼吸!
双眼传来尖锐的幻痛,团藏狞笑着挖眼的画面再次闪现!
紧接着,是族会上激进派们扭曲愤怒的脸,是鼬在暗部阴影下日益沉默消瘦的背影,是三代目温和笑容下深不可测的疏离……
无数碎片在脑海中炸裂、重组,最终化为一片猩红的血海,淹没了所有他熟悉的族人的面孔!
他会怎么做?
止水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双新生的写轮眼疯狂转动,试图在绝望的洪流中找到一块浮木。
向三代目求助?
幻境中那些冷漠监视的暗部身影,如同冰水浇灭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团藏已经夺走了他的万花筒写轮眼,三代目……真的毫不知情?
真的会保护宇智波吗?
漩涡香草的话像魔咒般回响:“解决宇智波与木叶的矛盾其实很简单,三代目为什么不做呢?”
也许答案就是,村子高层中,有人根本不想解决,甚至乐见其成!
带领全族反抗?
那将是点燃木叶内战的火种,将无数无辜者卷入血海!
而且必然会像辉夜一族的反叛一样,遭到木叶所有忍族和平民忍者的镇压!
拼尽全力阻止鼬?
在绝对的力量碾轧和精心策划的阴谋面前,他一个人的力量又能保护得了多少族人?
他能做什么?
他该做什么?
一边是生养他的家族,血脉相连的亲人;一边是他发誓效忠、用生命守护过的村子。
当这两者被推向彻底对立、必须毁灭一方才能“解决”问题的绝境时,他的立场在哪里?
他的力量在哪里?
他引以为傲的“瞬身”和“别天神”,在失去双眼后,还剩下什么?
巨大的痛苦和迷茫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能死死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身体因激烈的内心挣扎而微微颤抖。
缘廊冰冷的木板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寒意,却远不及他心中的冰冷。
月光落在他剧烈起伏的肩背上,投下一片绝望而孤独的剪影。
庭院里只剩下夜风吹过檐角风铃的呜咽,和他压抑到极致的沉重呼吸。
一片冰凉,悄无声息地落在止水因痛苦而紧绷的肩头。
他微微一颤,茫然地抬起头。
更多的冰凉,纷纷扬扬,自深邃的夜空飘落。
细小的、晶莹的冰晶,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如同碎裂的星辰坠落凡尘。
下雪了。
木叶56年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冰冷的雪花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瞬间融化,留下刺骨的寒意,仿佛命运的叹息,宣告着一个漫长而严酷的冬季,正式拉开了帷幕。
修罗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面具下的目光深邃难明。
他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安慰,更没有评判,只是像一个冷静的旁观者,注视着宇智波止水内心世界的风暴。
那道黑色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墨痕,渐渐无声无息地消散在飘舞的初雪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止水一人,僵坐在冰冷的缘廊上,肩头落着薄薄的雪,如同被整个世界遗忘的石像。
新生的一双写轮眼中,三勾玉在纷飞的雪幕后缓缓转动,倒映着漫天寒星,也倒映着深不见底的迷茫与抉择的沉重。
雪花无声地堆积,渐渐覆盖了庭院洁净的砂石地,也仿佛要掩埋掉过往的一切痕迹。
第174章 鸣人与佐助天生犯冲
几天后,木叶隐村。
深秋的寒意被初冬的凛冽取代,空气干冷,呵气成霜。
光秃秃的枝桠在灰蒙蒙的天空下伸展,萧索中带着几分属于冬日的清冽。
面麻紧了紧身上的黑色外套,将半张脸埋进粗糙的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湛蓝色的眼睛。
“果然。”他来到镜子前,打量着眼睛的变化。
原本移植的写轮眼和红眼,在关闭状态竟然变成了湛蓝色,这具身体的基因到底有多强大?
便宜老爹波风水门,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忍者吗?
面麻打量着这双与鸣人如出一辙的湛蓝色眼睛,沉淀着与年龄不符的沉静,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刚从星之国用飞雷神回来,跨越千里的空间并未带来多少身体上的负担,但止水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和星之国日益庞大的架构,像无形的石头压在心头。
今天是周末,是和鸣人约好一起去吃一乐拉面的日子。
想到鸣人那乐天派的身影,面麻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暖意,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木叶公园里,常青的松树还顽强地保持着墨绿,但草地早已枯黄。
几个孩子缩着脖子在玩忍者游戏,木制苦无和手里剑丢得满地都是。
“喂!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撞到人了知不知道!”
一个拔高了音调、充满火气的熟悉嗓音炸响。
面麻循声望去,只见公园入口处,漩涡鸣人正双手叉腰,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气鼓鼓地瞪着他面前的人。
他那头标志性的金发在冬日略显暗淡的光线下依旧耀眼,脸颊因为愤怒和寒冷而泛红,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两簇小火苗。
被他吼的对象,是一个穿着深蓝色高领短袖、背后印着乒乓球拍族徽的黑发男孩,宇智波佐助。
佐助双手插在裤兜里,下巴微微抬起,精致的小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冷淡和一丝被冒犯的倨傲。
他显然刚从另一条路拐过来,两人在入口狭窄处擦了一下。
“哼。”佐助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乌黑的眼睛斜睨着鸣人,语气带着宇智波特有的矜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
“明明是你自己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没头苍蝇’几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
“你说谁是没头苍蝇?!”鸣人瞬间炸毛,声音又拔高了一个八度,几乎要跳起来:“我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你这臭屁的家伙!”
“呵,火影?”佐助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嘲讽:“连走路都走不稳的白痴,做白日梦比较快。”
他懒得再纠缠,抬脚就要绕开鸣人。
“站住!你给我道歉!”鸣人却是不依不饶,一个箭步又拦在佐助面前,梗着脖子,气势汹汹。
两人身高相仿,一个像燃烧的小太阳,一个像冰冷的黑曜石,目光在冰冷的空气中激烈地碰撞,火花四溅。
周围的几个孩子都停下了玩耍,好奇又有点畏惧地看着这两人。
面麻无声地叹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这种场景,他早已见怪不怪。
鸣人和佐助,仿佛天生就带着某种奇特的磁场,只要靠近,哪怕只是人群中无意的对视,都能瞬间引爆一场嘴遁对抗。
“鸣人。”面麻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打破了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鸣人一扭头,看到面麻,脸上的怒气瞬间被惊喜取代,眼睛亮了起来:“面麻哥!你来了!”
他立刻把佐助抛到了脑后,几步蹦到面麻身边,习惯性地想去揽他的肩膀。
“走走走!吃拉面去!我都快饿扁了!”他夸张地揉着肚子。
面麻不着痕迹地侧身半步,避开了鸣人沾着草屑和灰尘的手,目光却温和地落在他身上:“嗯,走吧。”
他眼角余光瞥向佐助。
佐助那双乌黑的眼睛在面麻和鸣人之间极快地扫视了一下,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好奇和探究。
就在这时,一个细弱蚊蚋、带着明显紧张的声音响起:“面……面麻君……鸣……鸣人君”
三人转头,只见日向雏田正怯生生地站在几步开外。
她穿着素雅的浅紫色棉袄,围着白色的围巾,小脸冻得有些发红,纯净的白眼因为紧张而微微低垂着,双手局促地绞着衣角。
她是循着鸣人那标志性的大嗓门找过来的。
“雏田!”鸣人看到雏田,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热情地招手。
“快来!我们一起去吃一乐大叔的超级拉面!”
“嗯……嗯!”雏田小声应着,小步挪了过来,站到了面麻身边,偷偷抬眼看了看面麻,脸更红了几分,又飞快地低下头。
这副害羞的模样,一看就是‘小雏田’而非‘大姐头雏田’。
面麻对雏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再次看向佐助,发现对方的目光正落在雏田身上,带着一丝审视,随即又移开,恢复了那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走了。”面麻不再耽搁,率先转身朝着商业街的方向走去。
鸣人立刻咋咋呼呼地跟上。
雏田小声应着,亦步亦趋地跟在面麻身边。
三人组成一个小小的队伍,朝着飘散着食物香气和温暖灯光的商业街走去。
鸣人兴奋地比划着,似乎在跟面麻和雏田两人描述上次吃到的超大份叉烧有多美味。
面麻双手抱在脑后,雏田则红着脸,两人偶尔回应一句。
宇智波佐助站在原地,没有动。
冰冷的空气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从他脚边掠过。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那三个逐渐远去的背影。
金发的鸣人咋咋呼呼,日向宗家的大小姐羞涩安静,还有那个叫面麻的……他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头。
那双眼睛……湛蓝色,和鸣人一模一样,却深邃沉静得像结了冰的湖。
而且,刚才那个面麻看自己的眼神……佐助敏锐地察觉到一丝极淡的、不同于其他村民的审视,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冷硬的外壳,看到某些连他自己都尚未明了的东西。
一丝异样的感觉,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佐助心底漾开微澜。
他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迈开脚步,往族地的方向走去。
一乐拉面馆那熟悉的暖黄色灯光和浓郁醇厚的骨汤香气,如同一个温暖的避风港,瞬间驱散了门外的寒意。
小小的店面里热气蒸腾,人声鼎沸,几张长条凳几乎坐满了食客。
“手打大叔!三碗超大份味噌叉烧拉面!多加叉烧!面麻哥请客!”鸣人一马当先冲进去,熟门熟路地挤到吧台前,拍着台面大声嚷嚷,活力十足。
正在忙碌的手打大叔抬头,看到鸣人标志性的笑容和后面跟进来的面麻、雏田,脸上立刻堆起慈祥的笑容:“哦!是鸣人、面麻还有雏田啊!快坐快坐!超大份味噌叉烧,多加叉烧!马上就来!”
他的目光扫过面麻和鸣人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孤儿的温和怜惜。
三人挤在吧台仅剩的空位上。
鸣人迫不及待地搓着手,眼巴巴地盯着厨房里翻滚的大锅。
雏田小心翼翼地坐在面麻旁边,小口喝着菖蒲小姐端来的热麦茶暖手,偶尔偷偷看一眼面麻的侧脸。
面麻则安静地坐着,摘下围巾,露出略显疲态的少年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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