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腐脑要吃辣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装作不经意地问道:“火门老师,我听说…前段时间,有一个叫‘修罗’的神秘人,闯进了我们族地?”
日向火门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放下水杯,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宁次,你也听说了?”
宁次点了点头,小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好奇和一丝后怕:“嗯…听说很可怕,连长老们都…”
日向火门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宁次年纪小就隐瞒,反而觉得有必要让后辈知道外面的危险和日向的敌人。
他沉声道:“何止是可怕…那晚,我就在现场。”
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修罗…就像黑夜里的恶鬼,无声无息地就出现在了族地核心!那么多日向忍者,还有及时赶到的火影大人、卡卡西前辈等木叶精英,竟然…竟然完全拦不住他!他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力量强得可怕,还有一种从未见过的、能干扰我们白眼的诡异能力!”
日向火门的语气带着一丝颤抖:“我们甚至需要关闭白眼才能看到他的身影,而且对方还有九只实力强大堪比精英上忍,又有各种奇怪能力的通灵兽,然后…四位长老就…唉!”
“他的通灵兽用一种结界隔绝了我们,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取走了长老们的眼睛,然后连带着那九只通灵兽,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见!”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我们那么多精英上忍,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多少!那是…多么令人绝望的实力碾压!”
宁次听得心跳加速,手心出汗。
虽然早有耳闻,但亲耳听到当时在场的上忍老师如此描述,那种震撼和冲击力是完全不同的。
修罗的形象在他心中变得更加高大、更加神秘、也更加令人向往。
那是何等自由的力量!
可以无视一切规则,碾压一切阻碍!
日向火门没有注意到宁次细微的情绪变化,继续说着,语气变得更加严肃:“而且,宁次,你可能不知道。更早之前,我还参与过一次对星忍村的侦查任务。”
“星忍村?”宁次适时地表现出疑惑。
日向火门解说道:“就是那个修罗控制的忍村!”
“当时我们小队有三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上忍!但是…”日向火门脸上露出了屈辱和后怕的表情:“我们连修罗的面都没见到!就在边境附近,被他的一个手下…一个女人,拦截了。”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那个女人…很强,非常强!我们三人,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就被击败了…那种力量,至今想起来都让我心悸!”
回忆起那日与宇智波止水、白云叶山一起经历的死里逃生,以及那两尊如同神灵般的巨人,日向火门仍心有余悸,但思索片刻后还是隐瞒了那个女人拥有写轮眼等更多的细节。
日向火门突然猛地抓住宁次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无比郑重地说道:“宁次,你记住!修罗,还有他麾下的星忍,是我们日向一族,乃至整个木叶村最危险的敌人!”
“他们强大、残忍、毫无底线!你将来若是在任务中遇到任何与星之国有关的人,切记要第一时间撤退并报告,绝不能硬拼!明白吗?”
宁次看着老师眼中真挚的担忧和告诫,心中却翻涌着完全相反的惊涛骇浪。
敌人?
最危险的敌人?
可是…就是这个“敌人”,曾短暂地给予了他自刻上笼中鸟后,从未再有过的自由啊!
宁次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神秘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他的房间,手指轻轻点在他的额头。
那一刻,额头上那诅咒般的“笼中鸟”印记,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身为分家、身为囚鸟的印记,竟然暂时失去了感应!
那种无拘无束、灵魂仿佛都轻盈起来的感觉,虽然短暂,却如同最炽烈的毒药,深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而这一切,与眼前老师灌输的“死敌”观念,形成了剧烈的冲突。
但他不能表露分毫。
他只能低下头,用顺从的语气回答:“是,火门老师,我记住了。”
然而,在他低垂的眼眸深处,那名为仇恨的火焰更加炽烈地燃烧向了身边这腐朽的宗族制度,投向了那些高高在上,决定着分家命运的宗家之人!
对修罗的崇拜和对其力量的向往,在心底疯狂滋生。
但他也知道,现在的自己,太弱小了。
弱小到连承受那份“自由”的资格都没有,连追寻那份力量的途径都看不到。
修罗的怜悯,对他而言,如同天上的星辰,遥远而不可及。
这份认知,让他更加渴望力量,渴望变得强大,渴望到足以打破这该死的牢笼!
而对宗家的虚伪、对命运的怨恨,也在这渴望的浇灌下,如一棵树苗般茁壮成长!
指导结束后,宁次对着日向火门恭敬行礼告别,转身走出训练场的背影,却比来时更加孤寂。
回到家中后,宁次没有见到父亲,母亲则在缘廊上摆弄着盆栽。
“母亲大人。”宁次上前跪坐行礼,目光看向盆栽。
“啊,是宁次回来啦。”宁次的母亲微笑着放下手里的剪刀,对宁次说道:“你父亲去参加族会了,估计要晚上才回来,中午我们自己吃吧,稍等一下哦。”
说完,她便起身走向厨房。
而宁次则保持着跪坐的姿势,纯白的眼眸盯着那盆栽,目光有些呆滞。
只见,一颗嫩苗正从被剪掉的部位茁壮生长。
宁次捡起母亲的剪刀,若有所思的看着盆栽旁被剪掉的老枝、病枝,仿佛看到了这个同样腐朽病态的日向一族。
第221章 算了算了,毕竟是大舅子
木叶五十八年新春的第二天,积雪未融,阳光难得地露出了笑脸,将柔和的光芒洒向银装素裹的村子。
日向雏田穿着一身崭新的雪白棉服,围着毛茸茸的橘色围巾,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鼓起勇气来到了面麻的家门口。
她轻轻敲了敲门,心脏因为期待和一丝羞涩而跳得飞快。
门很快被打开,出现的正是面麻本体,黑色的刺猬头有些随意,穿着一身居家的深色便服,似乎刚结束晨练不久。
“新年好呀,小雏田。”面麻看到雏田这副害羞的模样,便知道是‘小雏田’而非大姐头。
“面…面麻君…”雏田的声音细若蚊呐,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新…新年好…那个…今天天气很好,我…我想…你想不想去公园堆雪人?”
她说完,几乎要把脑袋埋进围巾里去了。
面麻看了看外面难得的暖阳,又看了看眼前害羞得快要冒烟的雏田,略一沉吟。
星之国那边的事务有香草和光盯着,暂时无需他时刻操心,本体放松一下也好。
“嗯,可以。”他点了点头:“等我换件衣服。”
“好…好的!”雏田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盛满了星星。
不一会儿,面麻换上了那身熟悉的黑色红边运动服,和雏田一起走出了家门,一前一后,安静地向公园走去。
公园里已经有不少孩子在玩耍。
最显眼的莫过于漩涡鸣人,他穿着一身橙色的棉袄,正和犬冢牙咋咋呼呼地打雪仗,两人一边扔雪球一边大呼小叫,弄得满头满身都是雪,却笑得无比开心。
相比公园里的其他孩子,牙是鸣人少数不在乎他“妖狐”身份、愿意和他一起玩的伙伴之一。
“喂!面麻大哥!雏田!这边这边!”鸣人眼尖地看到了他们,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大喊。
牙也转过头,咧开嘴笑着打招呼:“哟!面麻,雏田!快来一起玩啊!今天一定要让鸣人这家伙尝尝我的厉害!”
面麻看着这两个像小狗一样精力无限的家伙,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和雏田走了过去。
在鸣人和牙的热情或者说吵闹的邀请下,四人开始一起堆雪人。
鸣人和牙主要负责滚雪球和搞破坏,面麻和雏田则负责精细的修饰工作。
过程中,鸣人一如既往地活泼吵闹,不停地讲着笑话和自己伟大的火影梦想。
牙在一旁附和吐槽,两人活宝似的互动倒是冲淡了不少尴尬气氛。
雏田偶尔会被逗得抿嘴轻笑,小心地用积雪捏着雪兔的耳朵。
面麻则安静地做着手中的事,目光偶尔扫过嬉闹的鸣人和安静的雏田,湛蓝色的眼眸深处一片平静,无人知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堆完一个巨大但歪歪扭扭的雪人后,鸣人和牙又精力过剩地跑到一边继续他们的雪仗大战,公园里回荡着他们无忧无虑的笑闹声。
雏田和面麻站在雪人旁边,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
雏田偷偷看了一眼面麻平静的侧脸,小脸忽然又红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比刚才稍微大了一点点。
“面麻君…那个…‘姐姐’说…想跟你聊聊。”
话音刚落,面麻敏锐地察觉到雏田周身的气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那种怯生生的感觉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率直、甚至带着点泼辣的气场。
她站直了身体,双手叉腰,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眼神变得大胆而直接,踢了踢地上的积雪,撇了撇嘴。
“喂,面麻!”声音也变得清亮了许多,带着一丝不耐烦:“昨天族里那破宴会,真是无聊透了!”
大姐头雏田,正式上线。
面麻对此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微微挑眉:“哦?又怎么了?”
“还能怎么?就那些老掉牙的规矩呗!”大姐头雏田哼了一声,然后皱了皱眉,语气变得有些困惑:“老登还叫我跟那个堂哥宁次切磋…啧,总觉得那小子怪怪的。”
她摸着下巴,像是在努力回忆和比较:“跟我那个世界的宁次完全不一样!我那个世界的宁次,虽然是个喜欢偷窥女澡堂的变态偷窥狂,但好歹性格还挺外放,傻乎乎的。这个宁次…”
“阴沉沉的,看人的眼神总感觉藏着什么东西,像个…像个憋着坏水的反派小BOSS似的!小雏田跟他切磋的时候虽然没有察觉,但我感觉到了他似乎在束手束脚,没劲!”
面麻闻言,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弧度,平静地解释道:“性格相反很正常。你那个世界的日向一族,虽然也有‘笼中鸟’这种东西,但更倾向于对族人的保护,而且宗家和分家的关系可没有这个世界这么割裂。”
“笼中鸟…”大姐头雏田咀嚼着这个词,脸上露出明显的厌恶:“那种恶心的咒印,早就该扔进历史垃圾堆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抬头,试探性地看向面麻,“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对我们…对宗家,有很深的仇恨?”
面麻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远处还在打闹的鸣人,声音平淡却肯定:“嗯。而且,上次我‘赐予’他短暂的自由后,这份仇恨和渴望,恐怕已经发酵得更深了。再加上之前我以修罗的身份拜访日向族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取走长老眼睛的事,他应该也知道并理解了其中的意味。”
大姐头雏田微微吸了口凉气,随即又释然,她撇撇嘴:“真是麻烦…所以,他们也是你棋盘上的棋子吗?”
她问得直接,眼神灼灼地看着面麻。
面麻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随意:“如果我想,我可以轻易把他培养成一个对宗家、对木叶充满仇恨的复仇者,一个合格的大反派。甚至成为‘灭族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大姐头雏田:“不过,看在大舅子的份上,还是算了吧。”
“大舅子…”大姐头雏田的脸罕见地红了一下,但立刻凶巴巴地瞪了面麻一眼,却没反驳,反而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面麻继续道:“放心吧。很快,不仅是宁次,包括日差叔叔在内,一部分值得拯救的分家族人,都会彻底摆脱‘笼中鸟’的束缚。这不是棋子,这是…必要的变革。”
大姐头雏田看着面麻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面的自信和力量让她莫名的心安。
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握紧了小拳头:“嗯!我相信你!我也会想办法的!等我…等我以后能说得上话了,一定尽全力推动宗家废除那该死的笼中鸟制度!本小姐可看不惯这种欺负自己人的破规矩!”
阳光下的少女,眼神坚定,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和改变的决心。
夜幕降临后。
日向分家宅邸一片寂静。
日向宁次在自己的房间内完成了晚课,静静躺在床铺上。
白天的训练、族内的压抑、还有那份深藏于心的渴望与仇恨,在他脑海中交织。
额上的“笼中鸟”印记仿佛在黑暗中隐隐作痛,提醒着他的身份和枷锁。
就在他意识逐渐模糊,即将沉入睡眠之时,房间内的空气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
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床边。
宁次猛地惊醒,瞬间坐起,白眼几乎要下意识地开启!
但当他看清来人的装扮,那身熟悉的黑色长袍,脸上戴着诡异的白色三眼狐面具时,他的动作僵住了。
是修罗!
他的心脏疯狂跳动,既有恐惧,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期待。
他迅速起身,跪坐在床铺上,低下头,语气保持着尽可能的平静与恭敬:“修罗大人。”
面麻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具下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早熟而压抑的孩子。
他能感受到宁次身体里那蓬勃的查克拉和深藏的怨恨。
“日向宁次。”面麻的声音透过面具,显得低沉而威严:“上一次,我给予了你片刻的自由滋味。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是甘愿永远做一只被咒印束缚的笼中鸟,庸碌一生,甚至随时可能为宗家毫无价值地死去?还是…”
“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去追逐真正的力量,掌握自己的命运,哪怕前路遍布荆棘与黑暗?”
宁次猛地抬起头,那双纯白的眼眸中,再也抑制不住炽烈的火焰!
他没有丝毫犹豫,声音坚定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渴望:“我选择力量!选择自由!无论付出任何代价!请修罗大人…教我!”
“很好。”面麻似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伸出手,那卷古朴、空白的“朱月之书”竹简在他掌心浮现,散发出朦胧而诡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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