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法师的二次原聊天群 第11章

“看来，暴雨集会就是重塑之手的行动，不好！万齐有危险！ ”

维尔汀现在非常后悔分兵，还把对神秘学界常识几乎为零的万齐给扔到了敌人的老巢。

该死，这种错误真是太不应该了！

“嘿，你确定是万齐有危险，而不是重塑之手有危险？也许我们赶过去的时候，那位正在端着红酒，吃着牛排，一脸慵懒地躺在椅子上跟我们打招呼。”

在见识过万齐的实力后，星锦觉得，要是重塑之手能搞定这个主儿，那她们就不该去暴雨集会，对那个级别的神秘学家而言，自己这帮人跟肉体凡胎的普通人没区别。

“阿嚏！ ”正在品尝红酒牛排的万齐打了个喷嚏，小声道：“一想二骂三叨咕，这是有人在想我？ ”

“怎么样，客人，喜欢本店的招牌菜吗？"勿忘我温文有礼地问道。

“店长的手艺没话说，妥妥的御厨水准！ ”

“喜欢就好，要来点红葡萄汁吗？ ”

“要！ ”

放在以前，万齐不碰任何跟酒精沾边的东西，但是现在他无所谓，更何况禁酒令下能公开摆出来的饮品，就算有酒精也是个聊胜于无的含量，整体上跟葡萄汁没区别。

不过勿忘我拿出来的可不是一般的葡萄汁，他用的是自己珍藏的存货，算是感谢万齐刚刚的仗义出手，只不过万齐本人喝红酒的过程跟喝白开水没区别。

晃一晃，品一品？

别闹，小布尔乔亚的破烂事儿他不感兴趣，先满足自己的五脏庙最重要。

红酒牛排下肚，这次万齐彻底满足了，在柜台前伸了个懒腰，准备到处走走，消消食。

此时，周围看到他的客人都在窃窃私语，不过比起之前那位精英人士的傲慢，这些客人的态度可显得谦卑许多。

“那个少年就是震旦来的神秘学家？”

“对，我刚刚看到（形容过程），我这辈子没见过不需要任何准备和吟唱，抬手就把人死死拘禁住的神秘术，还是个孩子用出来的。”

“不只是没有准备，连法杖都没用，抬手就完成了，震旦的神秘学家都是怪物吗？”

“虽然世俗的震旦衰落了，但作为历史悠久的震旦神秘学界可一直都很强。”

“真的吗？”

“嘿，听你这语气，肯定是在美国本土出生的神秘学家对吧。”

“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应该去欧洲学习一下，不过最好去震旦学习一下，这样你才能知道神秘学的世界到底有多大，不到震旦的神秘学家只能算半吊子。”

“没那么夸张吧，一个落后腐朽的老东西罢了。”

“呵呵。”

万齐自然听得到这些人的话，就算耳朵听不到，被动状态下的精神感知也能覆盖他周围半径五百米的球形范围，而周围人透露出的内容让他对这个世界的震旦产生了好奇。

毕竟自己老家是没有神秘学家这种存在的，被外国神秘学家视为权威的震旦神秘学世界，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有点期待。

“你在想什么？ ”跟在万齐身边的棚寄生问道。

“有点想家。”万齐这是大实话，不过自己现在肯定是回不去的，所以只能把话题转向其他方面，比如自己手边这台钢琴。

万齐是会弹钢琴的，小时候被父母逼着学过，只是皮毛而已，但是在红海的日子真的是太无聊了，获得了死灵法师的不完整记忆后，他就给自己弄了一架骨制钢琴，反正那时已经无聊到极致的他，有的是时间去专研这些过去他觉得浪费时间的事情。

因为他能浪费的，除了自己的尸体，就只剩下时间。

甚至还专门学习了精神共鸣类的魔法让自己在弹钢琴的时候足够亢奋，对冲掉永无止境的红海监禁带给自己的精神蹂蹒。

现在触碰到真正的钢琴，老实讲，有点手痒。

然后万齐就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钢琴前。

“你会弹钢琴？”棚寄生问道。

“略懂。”

万齐的手指在琴键上划过，钢琴的音质很好，它的主人很会保养。

那么，弹什么呢？

短暂地沉思后，低音区率先响起，不是轻快的跳跃，而是沉重、稳固、反复的节奏。左手的大拇指与小指如同工兵，在琴键深处沉稳地夯击，每一个和弦都带着金属的质感，像遥远地平线上传来的、整齐划一的沉重步伐，伴随着履带碾压大地的闷响。那声音不是旋律，是脉搏，是大地深处积蓄的力量在震动琴腔。

与此同时，右手的五指在稍高的音区划动，构建出冷峻、棱角分明的铿锵声。音符短促、果断，如同钢铁齿轮精确啮合，又像刺刀在冰冷的月光下反射寒光。琴凳上的身形绷紧，肩膀随着每一次强力的触键而微微下沉，仿佛在抵抗着无形但巨大的阻力。

很快，周围交流讨论的声音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钢琴琴台上，他们的情绪伴随着琴键的起伏而激荡，仿佛有一支钢铁武装起来的军队正在向他们缓缓驶来。

但这仅仅是蓄力阶段，突然，那股积蓄的力量爆发了！万齐的右手猛地抬起，以一个坚决到近乎劈砍的动作砸向琴键——那是标志性的主旋律！高亢、嗓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冲锋号角般的质感，瞬间撕裂了之前的低沉吟哦。

指尖不再是灵敏地敲击，更像是铁锤落地，那是钢铁的重锤在演奏，铁锤每一次落在琴键上都能激起饱满得近乎炸裂的音粒儿。

渐渐的雨滴汇聚成了河流，河流汇聚成了大海，大海开始翻涌浪潮，那浪潮不再是背景，而是气势磅礴的推进力，与高亢的冲锋旋律交织、叠加、互相推动。整个钢琴仿佛在咆哮，低音弦的轰鸣与高音弦的锐利啸叫激烈共振，琴箱就像承受着巨大压力的容器，声浪冲击着墙壁，空气都在微微震颤。踏板被深深踩到底，释放出所有共鸣，营造出一种排山倒海、无坚不摧的气势。

恍惚间，观众们仿佛看到一堵钢铁城墙向自己碾压过年，他们无法具体想象那个排山倒海般的画面，但就是有这种感觉，某些参加过一战的老兵想到了坦克，那些钢铁造物向着防线碾压过来时所造成的压力，只有直面它的人才能清晰地感受到，但此时，这股被演奏出来的力量是如此令人迷醉。

哦，对了，那是工业的力量，那是钢铁的铿锵，哦，哦！明白了，这是钢铁组成的洪流，这是钢铁的进行曲！

在三分钟的演奏中，观众们的情绪被完全带动起来，虽然战争是残忍的，但力量是令人迷醉的，工业带来了钢铁的力量，在这个时代，没有人可以拒绝来自钢铁的魅力。

当万齐演奏完毕的时候，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都在向这位给他们献上了听觉盛宴的少年致以崇高的敬意。

勿忘我也在自己的位子上鼓掌，作为一名钢琴家，他很欣赏万齐的演奏。

真是太优秀了，性格、能力、品行，这样的人……

“应该邀请他加入重塑之手。”

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勿忘我瞬间绷紧了身体，然后恭敬地对那人说道：“阿尔卡纳小姐。”

第14节：时机刚刚好

（第一更，接下来还有一更（?一▽—）?）

同一时间，维尔汀刚刚挂断与z女士的联系，这次她是求援。

有重塑之手大部队在附近活动的消息，哪怕万齐有强大的战斗力，维尔汀也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保证后备力量的充足，这才是指挥人员该有的谨慎和担当。

于是上面给他补充了一支行动队。

正常来说，这样的武装力量绝对够用了，但是在有了万齐作为参考系后，维尔汀觉得这点人完全不够用，说塞牙缝都勉强。

万一真要是出现个能跟万齐实力不相上下的，哪怕是战斗余波都能让交战地点变成人间炼狱。

但这是目前她能够获得的最多，也是最直接的援助，所以先走一步看一步。

行动队队长是个靠谱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的队伍中有八个人拿到了进入地下酒吧的资格，其他人就只能在周围等待了。

“多谢你们前来协助。”维尔汀和行动队长握了下手。

行动队长严肃地回答道：“能让你向z女士开口求助，情况想必不简单。”

“我只是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希望只是个人的误判。”

维尔汀看向了酒吧方向，那里还有个人在等她。

“那么司辰，你肯定需要这些情报。”行动队长拿出一叠文件递给维尔汀，同时开口道：“这些是我们收集到的关于“瓦尔登湖”的情报。他们将在今晚举行一场勇者决斗观赏赛。

参赛者能获得价值100万美金的持有券，投注者则有5-10倍的翻倍利率。”

维尔汀压低帽檐，小声道：“他们这是疯了吗？”

“毕竟金钱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万能的东西。”行动队长一边说，一边拿出神秘学道具递给维尔汀，并说明道：“这是科算中心研制的新品，'天堂使徒34:7'。

这次添加了爆轰球的细胞液，将它的翅膀打开，扇动15秒就能引发一场冲击波。不过它只能对单一方向产生冲击，使用时请注意站位。”

“明白了。我们现在去“瓦尔登湖”吧，你跟在APPLe的后面，切记不要引人耳目。”

“是！"

当维尔汀一行人进入地下酒吧的时候，这里的情况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们倒是一眼就看到了万齐，但万齐身旁有个看上去就危险气息拉满的女人。

时间倒退一个小时……

万齐精彩的钢琴表演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阿尔卡纳。

“真是充满惊喜的一天，竟然能收到两份礼物，命运突然的慷慨，让我有些惶恐啊。”

阿尔卡纳此时的笑容就像是看着邻家弟弟长大的姐姐，但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被重塑之手的领袖盯上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哪怕仅仅是因为她对你感兴趣。

“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好了，要开始计划吗？”

不知道为什么，勿忘我心里有些抗拒阿尔卡纳接近万齐，他确实是加入了重塑之手没错，但这不意味着他完全认可重塑之手的所有理念。

任何组织内部都有派系，任何组织在团结的时候都是选取最大公约数，勿忘我算是大部分认同重塑之手的理念，但同时他也知道这个组织有多么残酷。

此时他看万齐，就像是在看镜子中走上了另一条道路的自己。

阳光、热情、充满朝气和希望。

蛇可以忍受洞窟的阴暗，但直击苍穹的雄鹰不该钻地洞。

“你似乎对那位小客人有其他看法。”

勿忘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僭越，连忙道：“我觉得他很适合加入重塑之手。”

现在他只能这么说，难道在老板看好某人的情况下，给出N个理由证明老板错了？

那你的人生可真是挺有挑战性的。

“大师，再来一首！ ”

观众席上，有人大胆地喊出了这句话，然后大家就一起跟着喊。

至于原本的决斗安排。

拜托，那个是固定节目，但这种大师级别的表演可是随机刷新，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况且那位可是震旦的神秘学家在演奏，正儿八经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没准就对自己的神秘术研究有增益呢。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确实是有的。

精神系魔法o情感共鸣

通过声音、语言、动作和情绪来带动周围的人，属于异世界魔法体系中非常特殊的门类，该体系当中绝大多数魔法都没有直接杀伤力，但作为辅助的效果是相当逆天的。

你可以理解为没有思想控制效果，但是有超强情绪和行为引导效果的心灵科技。

感觉好邪恶啊。

那就看你怎么用了，力量没有对错，使用者才分正邪。

精神系魔法在治疗魔法师的精神损伤和安抚精神疾病方面，能够起到常规药物难以企及的效果，搭配特制的精神类药物使用，是真的能把大脑损伤给逆转的，说是重塑生命都不为过，属于给脑瘫患儿第二次人生。

但同样的道理，如果这种能力被一个小胡子艺术家给拿去，那二战德国是真能顶着原子弹轰炸跟美苏战斗到最后一个人的，甚至可能是整个欧洲都主动给人家当填线宝宝。

因此，什么效果，如何使用，取决于使用者自己，比如现在，万齐发挥出来的就完全是正面效果，大家的正面情绪都被带动起来，对血腥的决斗反而无感了。

懂了，那演奏个《黑色星期五》或者《红嫁衣》怎么样？

那你真是活爹啊（咬牙切齿）！

这跟原本的计划有很大出入，但勿忘我准备过去时，阿尔卡纳却阻止了他。

“不要着急，变化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让我们静静欣赏。”

“遵命。”勿忘我莫名的松口气。

钢琴台上的万齐见大家这么热情，自己的情绪也被带动起来。

“感谢诸位的认可，那么，我就来一首故乡的歌曲吧，敬请欣赏。”

万齐坐回到钢琴前，听众们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新的曲目。

很快，悠扬的音乐响起，与之前的铿锵和昂扬不同，这次万齐弹奏的节奏变得非常温柔、舒缓，仿佛在展开一幅长长的画卷，上面有山川、河流、农田、稻花，不断填充进去的节奏让歌曲变得越来越具体，就像是真实存在的山河社稷图。

音乐是能够跨越国家、种族和信仰的，如今在场的所有人都处于万齐编制起来的精神共鸣之中，这里面只有最存粹的善意，想要向陌生的访客，展现自己美丽的故乡，而在层层叠叠的曲目之下，其核心只有两个字——爱国。

感受旋律的不只是听众，还有演奏者自己，音乐是感性的艺术，所以万齐的思维在不断发散，并开始联想并行，多线思维是魔法师最基础的操作，这让万齐可以在全神贯注的同时一心多用。

“暴雨”，能够回溯时间的灾难，而现在是1929年……

还有两年……

不过维尔汀说过，暴雨随时会来，换言之，改变的事情也会被冲刷掉，毫无意义……

但是……

好想回去看看，也许能找他拍张照，要一张照片，还是震旦群星联名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