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法师的二次原聊天群 第15章

是未知，绝对的未知。

战场已经完全混乱，万齐盯着阿尔卡纳下死手，但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是范围伤害，而这个区域内最多的就是重塑之手信徒和教众，总的来说，重塑之手从头到尾在挨揍。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别忘了，万齐可是死灵法师。

传统的死灵法师依靠尸体，进步的死灵法师研究炼金，因为时间足够多，无聊到了极致的万齐，将两者直接糅合在了一起，去发挥他觉得可以的效果。

死灵细菌被播撒下去，迅速钻入每一具尸体和活物当中，然后取而代之。

换句话说，只要是生物，甭管是人体或者草木，都给你转化成死灵生物，然后用炼金术进行粗暴地拼接，雷电抽出大地中蕴含的各种元素，在套上了附魔效果之后，与死灵生物融为一体，直接作为高品质的炮灰来使用。

很快，阿尔卡纳就看到了 1999年之前出生的人绝对看不到的话画面。

铺天盖地的骸骨无人机，上面都凝聚着让她眼角狂跳的红海力量结晶。

“喜欢我的骨疆无人机吗？给我炸！ ”

战场的范围再次扩大，万齐火力全开也就意味着根本不顾其他人的死活，阿尔卡纳本身也是个不在乎其他人死多少的主儿，所以周围的环境已经跟一战的西线战场没区别。

在这个过程中，阿尔卡纳一直都在尝试反击，但都会被更狂暴的力量直接压回去。

万齐所过之处，遍地都是红海特色的深红色结晶，那些海水在这个世界流淌后，反而变成了特殊的固体物质，看上去似乎更加坚固了，但是在万齐的感知中，这些结晶化的海水，反而在能量阶位上下降了。

对，就是被削弱的感觉，但依旧能对阿尔卡纳使用的神秘学力量形成阶位差。

所以凡是被万齐泛滥过的地方，阿尔卡纳无法利用那里的任何东西，她只要伸手去触碰，那些拥有吞噬特性的能量就会毫不犹豫地来啃食她，根本不讲道理。

从成为重塑之手的领袖到现在，阿尔卡纳就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在这片绝境之中，却依旧有一方安全的小天地，那就是被万齐的骨牢封锁并保护起来的司辰小队队员们，他们是半个损失都没有。

“司辰，人数已经清点完毕，大家都在这里了，那位协助者精准保护了我们所有人。”

“大家没事就好。”

维尔汀点了点头，她现在想的是怎么出去。

万齐的状态明显不对，怎么看都像是在透支爆发，而对神秘学家来说，透支生命来爆发强大的力量是绝境中最常见的操作，毕竟绝境之中，生命就是自己最后的筹码，要是不押上去，敌人可就直接清场全胜了。

“司辰，那位万齐先生的状态……”十四行诗的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万齐保护了他们，这是客观事实，对于共同奋战的战友，十四行诗绝对尊重，所以她不希望这场战斗的结果是惨烈的兑子战术。

更何况，万齐要是死了，维尔汀一定会伤心的。

还有就是关于“暴雨”免疫的情报，这些都是能在这个特殊时代逆转天平倾向的筹码。

一次外勤行动就遇到这么多的事情，十四行诗深刻地感受到了什么叫“知易行难”。

“情况很复杂。”

刚刚维尔汀尝试用精神通讯与万齐交流，但对方毫无反应。

此时最理智的做法是在安全的骨牢当中等待战斗结束，但那就是真的结束了。

冷静，维尔汀，一定还有什么办法，一定可以，要勇敢尝试。

就在这时，骨牢突然毫无征兆的开始解体，很快就灰飞烟灭。

这一幕让所有人心底一沉——结束了。

是谁羸了？

此时的美国芝加哥，这座繁华的城市已经半数化为了废墟，但破坏者并不是万齐，而是阿尔卡纳，她献祭了重塑之手在这座城市内的所有信徒，用他们构筑了一个庞大的献祭法阵，直接献祭掉了半座城市。

这就是重塑之手领袖的底牌，只要地点和实际把握恰当，就可以用惨烈的生命消耗在补充自己的损耗，甚至还能唤来更多的“自己”。

阿尔卡纳是一个人，而我们就是阿尔卡纳。

天空就像是裂开了一样，开始涌出黑色的液体，在万齐的精神感知中，阿尔卡纳的数量从一个，变成了很多，然后又重新聚合成一个。

“离神未必很近，但离人已经很远了。”

万齐嘲讽的同时，抬起发动了死灵早就进入死者躯体内的死灵细菌，一具具骸骨重新站立，血肉组合成新的身体，周围钢筋混凝土的建筑内被增殖的血肉填充，变成了让人SAN值狂掉的畸形怪兽。

红色的浪潮中站立着死而复生的怪物，黑色的泥沼中是无数个阿尔卡纳。

“我们是彼此彼此。”阿尔卡纳微笑着反讽。

“还是这么游刃有余的笑容，可见你在漫长的时间里组装了无数个自己，至少在苟全性命这方面，你确实是做到了让我头疼的地步。”

“怎么，冷静下来，想要求饶了？”

“那就能宰多少宰多少，给我杀！ ”

万齐挥动骨镀，死灵大军与黑色的巨浪碰撞在一起，天空中无数的骨疆死灵无人机发起自杀式冲锋。

可怜的芝加哥，它已经算是死掉了。

但这样也好，死掉的实体和高耸的建筑，那可都是现成的资源。

现场拼装出来的产品在造型上实在是过于抽象，但不妨碍这些憎恶好用，哪怕它们自身攻击力寥寥无几，但那个庞大的体积也足以让它们的体内装满红海的海水，阿尔卡纳只要击杀它们，直接被要命的红海海水喷一脸。

阿尔卡纳的实力确实很强，但她的气息也正在如烈日下的雪花般消逝。

万齐也许无法彻底杀掉阿尔卡纳，但可以将其重创，一旦重塑之手的核心领袖遭到了重创，那么作为敌人的圣洛夫基金会就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唯一的遗憾是不能那个最后击杀的人头，但把敌人揍到生不如死的地步也不错。

就在这时，阿尔卡纳突然集中力量，将全部的自我收回到一个身体里，然后以舍弃一切的姿态向万齐冲了过来。

“孤注一掷的玩跳帮是吧，想多了。”

万齐瞬间移动到了千米之外，然后三十枚亡骸圣枪打了过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脚下已经近乎废墟的芝加哥，突然变成了巨大的仪式法阵。

“对于去过的地方，我习惯留下一些礼物。”阿尔卡纳现身说道。

“是个不错的习惯，那你试试这个！ ”

土系魔法o陨石术

巧了不是，被阴过一次的万齐这次在战场之外也有准备，上千枚凝聚了土元素的元素之核被他发射到了高空中，在需要的时候，它们就能表演一套从天而降的掌法。

喜欢布置场地魔法是吧，我把决斗台都给你炸了！

可怜的芝加哥这次算是彻底死透了，但仪式却没有停下。

“你应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阿尔卡纳缓缓开口，露出了代表胜利的微笑。

“怒火破坏了你的情绪稳定，那就是我所看到的突破点，不过我也承认，你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将我逼入了绝境，你所欠缺的只是经验，不过胜利就是胜利，最后，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万齐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下沉，不过在失去意识之前，他对着阿尔卡纳竖起了中指。

“有本事，你就真的整死我！ ”

黑暗降临，万齐的意识在阿尔卡纳布置的仪式陷阱中陷入了沉寂。

但就在阿尔卡纳满心欢喜地准备接收战利品时，周围的红色结晶突然集体山发出了刺眼的光芒，然后迅速向着万齐的方向靠拢，很快形成了看上去单薄，但让阿尔卡纳毛骨悚然的隔绝屏障。

此为禁地，休要僭越。

这真是意料之外的情况，更让阿尔卡纳无奈的是，通过这个仪式，她的精神力和大半灵魂，已经与万齐绑定在了一起，按照正常流程，接下来自己要做的是通过瓦解敌人的肉体来剥离灵魂，最终彻底吞噬，得到对方的一切。

可现在她做不到，红海的力量对她而言之未知，短时间内根本找不到解决办法，可是就这么切割，自己直接损失大半力量。

刚好就这么僵住了。

“越是珍贵的礼物，包装就越是牢固。”

阿尔卡纳并没有觉得沮丧，相反，她更想得到万齐的一切了。

至少在出现其他能够威胁到自己的新危险之前，她不会放弃到嘴的美食。

而就在这个时候，司辰小队潜伏到了已经与末日废墟无异的芝加哥。

第19节：每个人的选择

（第四更！）

在人类的历史上，1945年是一个分界点，因为那璀璨的放射唤醒了第二颗太阳。

但是在神秘学家的世界里，这种毁天灭地的力量并非难以想象，因为历史上曾经有人真的做到过，他们也依靠自己的力量成为了神，行走于人世间的神。 “这里是……芝加哥……”

十四行诗感觉自己的语言能力被剥夺了，面对几乎变成了末日废墟的城市，一切语言都显得无比苍白，而在十几分钟之前，这里还是一座繁荣的美国第三大城市，是五大湖地区璀璨的明珠。

人类用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建设了它（最早的芝加哥在1833年，之后在1871年因为火灾而重建），然后阿尔卡纳一个献祭，万齐一片大招下去，这里只剩下废墟在顽强的证明此地曾经存在过文明。

代表阿尔卡纳力量的黑色泥沼和象征万齐力量的红色水晶交织在一起，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两者之间是有缝隙的，阿尔卡纳的力量并没有覆盖上去，甚至退让了。

不过在最后的仪式发动之后，阿尔卡纳的绝大部分力量都已经收回，她现在正专心致志的对付保护万齐的力量，尝试攻克这最后的堡垒。

这也导致她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观察周围。

斯奈德和勿忘我现在不知去处，其他重塑之手的爪牙已经在刚刚万齐的AOE中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躲在地下也没用，没看到现在芝加哥百分之八十的区域都是个向下破坏深度至少百米的大坑吗。

阿尔卡纳用献祭吞噬了城市内的生命，万齐则在物理层面上砸碎了芝加哥。

真是卧龙凤雏级别的破坏力。

“在那里！”

维尔汀看到了万齐所在的位置，没有任何意外的，阿尔卡纳也在。

但是后者的状态很奇怪，正常情况下，自己的视线绝对会被对方察觉，但是阿尔卡纳却完全没有动静，而万齐也沉睡在深红色的结晶当中，两人就这么诡异的对峙。

对峙 原来如此。

维尔汀马上就判断出，现在的局势依旧是某种僵持，只是这种僵持在物理层面上无法直接观测到。

阿尔卡纳，竟然被逼到了这种地步吗。

但新的问题同样出现了，破局点在哪里？

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双方目前正在微弱的平衡中，随便一股力量的介入就能破坏平衡。 可新的问题同样来了，这个微弱的力量是自己能做到的程度，还是自己做不到的程度？ 蚂蚁眼中的微弱力量和大象眼中的微弱力量，那是两个概念。

“大家过来一下。”维尔汀召集了小队成员，然后问道：“你们谁能使用精神方面的神秘术，让我能与万齐建立起精神上的连接。”

星睇大惊：“你疯了吗！这种神秘术都是很危险的。”

维尔汀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也希望有安全的方法，但我们的敌人是如此疯狂，所以我们必须采取冒险策略。”

“司辰，这太危险了，你不能以身犯险！让我来吧。”十四行诗毛遂自荐。

“不行，这件事只能我来。”

因为精神连接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关系相对来说比较亲密的人进行，这就跟你上门找人一样，熟人的话，喊一声人家就开门了。但陌生人，你谁啊，不认识，门外竖着。

如果这是一款游戏的话，那么星睇和APPLe和万齐的关系算是友人，自己算是与他有点好感度关系，但十四行诗和其他人，那只能叫稍微熟悉的陌生人。

这种程度可没亲密到能叫进家里玩。

而精神世界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度敏感的内心世界，好感度不够还想开单品，做梦。

“可是……”

“十四行诗，相信我。”

“好……好吧，但是司辰，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

“嗯，我答应你。”

面对维尔汀的目光，十四行诗退让了。

“真是疯狂的计划，那么我们要用什么术式或者仪式来实现？”星睇问了个关键性问题，毕竟登门之前一定要敲门，你连敲门都做不到，那扯啥都没用。 “有一种精神共鸣仪式可以做到这点，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而我们恰好有媒介。”

维尔汀所说的媒介就是万齐给她的精神通讯护符，两者之间最直接的精神通道，虽然它本身并没有这种功能，但确实在事实上连接着万齐和自己的精神力。

当然，这只是最表层的牵引，连迪奥的手指戳太阳穴深度都不如，并且该仪式是双方配合才有效果，就像打电话，对方要是死活不接，那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又不是锁定卫星电话的导弹打击，直接包邮，拒绝退货，没有差评

成功概率是不确定的，如果这招不行的话，那维尔汀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基金会打电话求援了，相信他们会对足以把阿尔卡纳逼到绝境的万齐感兴趣。

但这也就意味着万齐彻底暴露在基金会的目光注视下，考虑到这个组织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情，维尔汀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这是一次没有保底的豪赌。

即便如此，维尔汀还是决定尝试，用自己的全力以赴，换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与此同时，阿尔卡纳这边也遇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

万齐身上的力量对她来说是威胁和未知，但万齐自身却并在拒绝这股力量。

对，说来也是讽刺，那股力量一直都在拉扯万齐的灵魂，似乎是要把他带到另一个世界去，而对阿尔卡纳来说，就算是在精神世界，那股力量依旧能生效，让自己无能为力。

完全无视一切精神、灵魂、空间的力量，全维度生效，阿尔卡纳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