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法师的二次原聊天群 第49章

你们这帮家伙就不能体谅一下领导的难处吗，没有司辰你们就不干活了是吧，区区暴雨而已，用根性扛过去！。

当然了，对一线工作人员肯定不能这么开口，那以后谁还给你干活儿，更何况神秘学家可是感性为主的，把他们惹毛了，人家可是真能干出抱着煤气罐堵你家门儿的操作。

十分艰难的完成了本次会议后，康斯坦丁感觉这段时间开的会比她过去二十多年的会议难度总和还要高。

毕竟过去的会议都是解决正常的现实需求，而现在的现实是，你怎么努力都绕不过万齐这座大山，并且这座山就跟黄河一样，动不动就肘击你，甚至还是一套连招。

以前怎么没发现副会长这个位子如此累人呢。

康斯坦丁拖着一身疲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前脚刚坐下，后脚办公室的门就被踢开了。

敢在基金会总部如此嚣张跋扈的人，除了万齐你找不到第二个。。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次万齐没有连门带门框一起踹下来。。

“万齐阁下，有什么事吗？”康斯坦丁强打精神问道，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足够淡定。

哪怕自己身处逆境，做人也不能丢份儿，这是属于副会长的坚持！。

“康斯坦丁副会长。”。

万齐上来就笑着念出了对方的全名和职务，让康斯坦丁瞬间冷汗横流。

上一次她这么紧张，还是回家晚了，在门口的时候被老妈叫了全名，然后就是爱的魔力转圈圈。

友情提示：熊孩子与七匹狼更配哦。

“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吗？ ”。

即便是如此劣势的局面下，副会长依旧淡定从容。.

“误会到不至于，因为我最近听说，当年维尔汀带着同学，想要逃出第一防线学院的时候，你全程故意引导他们闯入暴雨，让维尔汀亲眼看着自己的同学消失，是不是真的？ ”

换成其他人，康斯坦丁完全可以微笑着否定，但换成万齐

她非常肯定，刚刚自己心脏节奏不规律的那一下都能被对方察觉到，谎言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能透露部分真相

“回答我！ "万齐一声吼，康斯坦丁被吓的一哆嗦，本能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了万齐那双压力拉满的眼睛，伴随着那句：“looking my eyes! ”康斯坦丁惊恐地发现，自己突然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告诉我怎么回事，副会长女士。.

万齐的声音仿佛有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只要他问了，自己就必须回答。

“是的，我规划了一切，故意引导维尔汀他们闯入暴雨的雨幕中，因为这样可以彰显基金会的权威，让维尔汀误以为这一切都是重塑之手导致的，起到威慑效果。。

“那他们的逃跑计划，你是怎么知道的？ ”。

“通过小梅斯梅尔，那个孩子很善良，我可以通过让她见识部分真相，从而主动协助我的计划，一步步完成我想要的棋局。”

控制解除，康斯坦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让她倍感窒息。

太可怕，真的太可怕了，这到底是什么力量？神秘学家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

“都听到了吧，维尔汀，小梅斯梅尔。。

万齐的话让康斯坦丁的心跳直接漏了半拍，她狼狈地抬起头，看到了神情冰冷的维尔汀抱着几乎要倒地的小梅斯梅尔。

“副会长 副会长 为什么？为什么？” .

小梅斯梅尔的眼睛失去了高光，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维尔汀则冷冷地看着康斯坦丁。

这一刻，多少算计、布局、计划，都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康斯坦丁想要解释，但维尔汀的目光让她说不出一个字。

因为此时不管说什么都是徒劳。

“万齐，我觉得你之前的提议很有价值。” .

维尔汀对万齐说道，然后带着小梅斯梅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万齐和康斯坦丁，后者已经放弃了挣扎的打算。

“不动手吗？ ”康斯坦丁苦笑着看向万齐。

“副会长女士，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万齐用法师之手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康斯坦丁对面，双手一摊说道：“我今天来这里只是为了帮维尔汀确认当年事情的真相，杀人不在选项之内。。

“是维尔汀放过了我对吧。”康斯坦丁仿佛老了十岁，失去了那种运筹帷幄的自信，仿佛一个老人般地喃喃道：“她现在有那样的资格，更有那样的权力，因为暴力是一切政治博弈的根基，会长曾经说过，武器能打造政权，我现在玩的这些，都太小家子气了。”

万齐叹了 口气，摇头道：“副会长啊副会长，我看你是完全不懂。。

“看来，阁下另有高论，愿闻其详。”

“阴谋、阳谋，在汉语里，这两个词都是中性词，阴阳之道，相辅相成，没人规定用阳谋的人不能用阴谋，也没有人规定用阴谋的人不能用阳谋，谋略是为了完成目标而服务的，只不过，你们的政治操作中，很多没必要用阴谋的地方，都非得自以为是地乱用，觉得自己是棋手，能掌控一切的感觉很棒，并且认为自己这么做是完全正确的，彻底忘记了人是复杂的性格集合体这一特点，你们疑似有点太不通人性了。。

“人性就跟神秘学家的感性一样，都是最不可控的东西，理智才是政治的基础。。

“那按照副会长的说法，人在理性的时候，感性就下班了？人在感性的时候，理性就离职了？如果人类真的能把感性和理性分的那么清楚，并且坚定地认为理性压过感性，是通天大道，人类文明的至高王座，那么现在坐在你这个位子上的应该是个数学家啊，敢问您的数学水平是比得上亨利o庞加莱，还是超得过伯纳德o黎曼？最次也得是震旦高考数学满分的水平吧。。

康斯坦丁无话可说，这三条她哪个都做不到。

巧了不是，过去的万齐也做不到，当然，现在他能做到。

指高考数学满分还是没问题的。

“副会长女士，你觉得什么是人性？”

康斯坦丁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说道：“人类就是高级的动物，所以人性其实就是动物的习性，或者说，人性就是兽/性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这样啊，您这么认为。那按照这个说法，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立刻在欧洲大开杀戒，把所有当年跟震旦签过不平等条约的国家拎出来挨个放血，然后按照每个欧洲人赔偿一两黄金的标准要求赔款，并且各国要以自己的海关关税和税收作为抵押，同时还要在各大城市分出一块租界，作为震旦的驻军所在地。”

“阁下是在开玩笑吗？”

万齐摊手道：“不不不，这怎么是玩笑呢？这是按照副会长的说法所表现出来的人性啊，既然我如此的强大，那当然可以为所欲为，毫不掩饰地宣泄自己的欲望，更何况，我的这些举动，放在西方世界的语境下属于正义复仇，西方侵略者杀我同胞，破我国门，毁我社稷，这可是亡国灭种的仇恨，在此基础上，我进行的一切反击都是合理合法的。耶稣都承认其合理性。唉?哪怕是复仇，我都要如此的名正言顺讲道德，我们震旦人的道德水平果然还是太高了。

真实操作应该像古希腊神话作品里的诸神一样，我想怎么地就怎么地，因为我是神，你们是人，人必须无条件的服从神，这样的人性，你喜欢吗？”

“这是人性？”

“看吧，你自己都怀疑了，所以这根本不是人性，换个动物也能做到类似的事情。”

康斯坦丁沉默许久，这才开口问道：“那阁下觉得什么是人性？”

“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哪怕是一个普通人都能理解。当你摸鱼的时候，告诉你应该做事的是人性。当你怠惰的时候，告诉你应该勤奋的是人性。当你放弃的时候，告诉你应该坚持的是人性。当你被欲望填满的时候，告诉你适可而止的，那就是人性。人性是超越了一切生物本能的真善美的集合，所以每一个伟大之人的身上，都充盈着人性。”万齐闭上眼睛，掷地有声地说道：“遍地哀鸿满城血，无非一念救苍生。这是最伟大，最极致的人性！ ”

康斯坦丁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了一个身影，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丫头，你站滴太高喽，我都够不着你喽，也喊不到你喽，那些声音，你也听不到喽。”

会长留下这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为什么我会突然想起这句话？

这时，万齐继续说道：“康斯坦丁副会长，坦白讲，我是有些嫉妒你的。”

“嫉妒我？”

“没错，嫉妒你。”万齐的身体微微前倾，有些愤恨地说道：“你们这些人，天天跟在会长身边，言传身教，多好的机会，多大的机缘，他跟我也就说了几句话而已，可他……是你们基金会的副会长啊，你们可都是他的学生啊，可是为什么，离他最近的你们，却离他那么远！ ”

康斯坦丁有些慌了，她想要解释，但开口却说不出半个字。

她有些不敢直视万齐的眼睛，因为那双眼睛太刺眼了，让她无地自容。

“呵呵，看来气氛太紧张了，放松些，副会长，我们来讲个故事吧。”

万齐向后一靠，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的样子反而让康斯坦丁更加难受，仿佛自己的某些东西被对方狠狠地质疑……

不，不是质疑，是瞧不起自己。

进而她又有些恼怒，一个年轻人而已，凭什么瞧不起我，我倒要听听你想讲什么。

“我洗耳恭听。”

“好，那么，副会长女士，您知道战锤40K吗？”

“那是什么？”

“好吧，你不知道，这点你就不如阿尔卡纳，人家哪怕是搞恐怖主义，也是认认真真愿意学习年轻人的东西，好对年轻人下手的，你这方面真是，啧啧啧。”

康斯坦丁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但她确实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别不懂装懂，否则只会更丢人。

“这个故事呢，是帝皇跟阿斯塔特的故事，想当年，帝皇在喜马拉雅山上带着雷霆战士打游击，但是他要面对的各种泰拉军阀都非常凶残，动不动就人要换种，石头要过火的进行大屠/杀，每当这个时候，帝皇就需要一些雷霆战士或者阿斯塔特，也可能是禁军站出来，掩护当地的普通人转移。”

“但当时的局势很危险，殿后就等于牺牲，当生死抉择摆在面前的时候，雷霆战士们集体向前一步，阿斯塔特犹豫再三，但有些人站了出来，禁军嘛，就比较那啥了，不过他们安慰自己，我的工作是保卫帝皇，所以不能牺牲在这里，人类帝国还需要我。”

“那么，副会长女士，你觉得此时站出来的雷霆战士更高尚，还是那些躲在后面的阿斯塔特和禁军更高尚呢？ ”

“泰拉的战争太残酷了，每一次都会牺牲很多很多的雷霆战士，他们装备着最糟糕的武器，却献出了最忠诚的生命，直到最后，雷霆战士们全部倒下了，连雷霆战士的原体都死于一场空难，那些站出来的阿斯塔特们也倒下了，只留下那些稍微慢了一步，以及保卫帝皇的禁军。”

“后来，人类开始了迈向星辰大海的征程，但就在这个时候，亚空间的邪神们开始发力了，他们告诉最野心勃勃的战帅，只要你反对帝皇的所有决定，那么人类就能在亚空间诸神的赐福下走向伟大，于是战帅在最关键的时候发动了叛乱，将帝皇做出的所有正确决定搅得一塌糊涂。”

“你说打击贵族，我就无差别屠/戮贵族。你说建设巢都，我就把巢都的建设指标拉高一千倍！你说人类要相信自己，那太好了，国教搞起来，我们就是要疯狂的祈祷，用靡靡之音充盈整个人类帝国！ ”

“到最后，帝皇发现自己孤身一人，禁军不可用，阿斯特特不可信，连他曾经最信任的孩子们也一个个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背叛了他！ ”

“但帝皇依旧是爱着人类的，所以他决定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向亚空间的邪神发起决死冲锋，坐上那腐朽，但是能延长人类信仰的黄金王座，因为只要人类帝国还在，人类就能有翻盘的机会，他相信自己种下的种子会发芽的，哪怕自己看不到那天。”

“据说，帝皇在登上黄金王座之前，对禁军和阿斯塔特，还有那些装作哭泣的子嗣们说道：好人都死完了，只剩下你们。”

一声炸雷在康斯坦丁的耳边响起，她哆嗦着嘴唇，终于想起了一些事情。

她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或者说，丢掉了什么。

故事讲完了，万齐缓缓起身，对康斯坦丁说道：“按照我之前的计划，在拿下圣洛夫基金会之后，我至少要现场处决一半的基金会高层作为威慑，但会长他老人家来了，但他不是来求情的，只是提出了一个问题，并且表示，只要我能给出回答，那么圣洛夫基金会从上到下，皆由我处置。”

“会长他……问了什么？ ”

“那是我们之间的秘密，跟你无关，不过他倒是留下了一句话，这是留给我们所有人的，也正是这句话，让你能坐在这里跟我聊天。”

康斯坦丁抬起头，她第一次紧张地看着万齐，就像二十多年前，在回答了会长提出的问题后，认真且紧张地等待着他老人家点评的姑娘。

“他说，伟大的震旦人民，万岁！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 ”

说完这句话，万齐转过身，淡淡地说道：“该说的都说了，你们好自为之。”

第59节：十四行诗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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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元聊天群

罗德岛的小兔子：“请问，博士回来了吗？”

V2T： “放心吧，我没事。”

罗德岛的小兔子：“太好了博士，你终于出现了。”

10007： “问题顺利解决(?—▽一)一＜, ”

罗德岛的小兔子：“好有趣的表情包，我也来(?—▽一)一＜,”

V2T： u(~~V—)~o "

10007： “这也能复读？话说罗德岛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罗德岛的小兔子：“目前局势很平稳，整合运动没有后续动作。”

10007： “损失那么多干部，他们要是还有行动，那就只能证明幕后黑手下场了。”

V2T： “我和万齐暂时过不去，你们要多注意安全，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我会马上赶过去的，如果出现了紧急情况，记得马上联系我和万齐。”

罗德岛的小兔子：“好的博士”

放下手机，万齐看向了远方，今天也是个好天气。

“嗯？那是……”

万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出现。

十四行诗，这些天她经常来到司辰大楼这边，每次都是犹豫再三，然后沮丧地离开。

看她今天的样子，估计也是重复昨天的故事，整的跟复制粘贴似的。流水线上等着被打的螺丝都没这么规整。

十四行诗心里怎么想的万齐不清楚，但他已经看够了。

有些人并非不能迈出那一步，只是需要小小的助力，所以嘛……

司辰大楼外的广场上，十四行诗的目光穿过灌木和日唇，聚焦在了那栋大楼上，努力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但又有些害怕看到那个身影。

因为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十四行诗的出发点一直都是为司辰着想的，但因为个人思维的局限性，她的每一次出发都是在变相助攻康斯坦丁的行动。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越是努力，维尔汀的情况就越不利，最后发展到万齐直接来基金会总部掀桌子，这件事儿才算有了个对司辰小队有利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