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灵法师的二次原聊天群 第5章

妈拉个巴子的，给一个姑娘家的手提箱上弄这种东西，真是肮脏的大人思维。

十四行诗并没有发现异常，而是继续说道：“我是特此前来向您转达委员会的表彰与后续使命的。没想到您竟能直接将我召唤过来……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希望您能给我看看这个术式的咒语，我也很想学习！”

维尔汀几乎把自己的礼帽压低到了极限，但从万齐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她的眼神。

充满歉意和自责的眼神。

万齐无所谓地打了个响指，示意维尔汀放宽心。

他才不怕什么基金会呢，红海那边早就把自己给锚定了，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原地跟他们爆了，然后回去红海等复活。

唯一要担心的是，如果没有完成任务的话，无法获得世界坐标的自己，下次什么时候能出去，但有了希望就比没有希望强很多。

结果万齐的洒脱让维尔汀更加自责了。

我应该更小心，更小心，更小心，基金会的耳目和办法比我多得多，在这样的棋局中，我一直都是无可争议的最弱者，主动权并不在我的手上。

这时，十四行诗走到星镯面前，伸出手对她说道：“星睇，我们很欢迎你的加入！不过你需要先前往基金会和科算中心一趟，完成相关登记。作为评级为S的神秘学人才，我们会为你提供最好的科研设备。”

“恭喜恭喜，要不要我们大吃一顿庆祝下？”万齐一边鼓掌，一边转移话题，不让十四行诗注意到维尔汀的异常。

星睇当场后跳了一段距离，否认道：“喂，是哪颗星星说自己要加入基金会了？可笑！本海盗是这么容易被收编的人？维尔汀跟我说的机构、可是一个能躲‘暴雨’，保证自由使用神秘术，而且免费提供365天胡椒博士豪华畅饮的地方！”

APPLe这时也说道：“没错。如果是什么严肃老头聚集的场所的话，星睇是不会感兴趣的。抱歉，APPLe某擅自插话了。”

十四行诗连忙解释：“不、不不，基金会绝不是严肃老头聚集的场所——!那、那是我与维尔汀长大的地方，还有很多像我们一样有趣……咳！年轻的人们。”

就这么几句话，万齐就已经听出十四行诗对圣彼得堡基金会有多高的忠诚度了。

上一次他见到如此成功的洗脑，还是在《红警2》苏军战役的第三关里。

十四行诗的解释反而换来了星镯更多的怀疑，这让她有些着急了，连忙看向维尔汀：“司辰……维尔汀，你不要一直站在旁边光看着啊，快解释几句！”

这焦急的表现可是一点不掺假，APPLe晃了晃自己的领结说道：“没想到十四行诗小姐也会有慌张的时候，看你的样子，至少说明基金会是个正常的地方。”

万齐很想吐槽，您老这是从哪个角度看出来的，我只看到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姑娘。

十四行诗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是我的训练还不够，眼下的形势恐怕只能将错就错了。”

感觉火候差不多了，维尔汀站出来说道：“让我来解释吧。星睇，APPLe……我邀请你们加入的机构就是圣洛夫基金会。至于胡椒博士，我想十四行诗会想办法的。”

万齐则在这时小声问维尔汀：“胡椒博士是什么？这俩玩意儿能凑一起？”

维尔汀解释道：“是一种焦糖碳酸饮料，按照震旦的说法，生产它的公司叫七喜。”

万齐比划了一个0K的手势，表示了解。

没有引进国内，默认味道垃圾，不评价。

对于司辰踢到自己这里的皮球，十四行诗只能表示：“我一定会积极向行政部门申请。”

万齐没好意思拆台，积极申请的意思不就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吗”，考虑到西方国家行政体系的平均效率，那真是山无棱，天地合的漫长等待。

但愿星睇不是没有胡椒博士就不行的上瘾体质。

“啧啧。”星睇发出了怀疑百分百的态度，但随即话锋一转：“行吧。看在365天豪华畅饮的份儿上，我勉强接受了。办个手续应该没几天吧？我还有一堆家当要收拾呢……维尔汀，还有万……齐是吧，过来给我帮个忙！ ”

一行人留下十四行诗，离开了房间。

路上，维尔汀小声道：“抱歉……”

她本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而她现在最担心的是万齐。

如果基金会知道了万齐的特殊性，那接下来会采取什么行动？会不会对他不利？万一！

这时，维尔汀感觉自己左手多了个东西，扭头看见万齐对自己微笑，她低头一看，是个非常精致的小饰品，不管当成手链还是做成项链都非常合适。

但它最重要的效果可不是装饰品。

【这样就不用担心有人窃听了。】万齐的声音在维尔汀的脑海中响起。

【原来如此，精神交流类的神秘术吗，真好用】。维尔汀攥紧了手中的饰品。

【只要你让它和自己直接接触，我们就能通过这种方式进行交流，极限距离十公里。】

万齐一边与维尔汀进行精神通话，一边给她的右手塞东西，维尔汀接过后，摊开手一看，是一叠绑好的精神通讯护符。

【谢谢！】维尔汀感激地攥紧了这些护符，她太需要这些东西了。

【选你认为值得信任的人给吧，使用方法我直接注入到护符里了，你有时间查看一下。】

【嗯。1

星睇突然回过头，问道：“嘿，为什么我有一种突然被人排斥在外的感觉？”

“这个，给你们。”

维尔汀就给了APPLe和星睇各一个护符，这样就算是有了小队内部语音。

【好神奇，是基金会的技术吗？】星睇问道。

【是万齐的技术，基金会有类似的，但做不到这么小。】维尔汀解释道。

【哥们，你这么牛逼的吗！】星睇拉下墨镜，看向万齐的表情充满惊讶。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擅长的事情。】万齐完全不在意地说道。

这才一个精神通讯护符而已，其他效果的护符我还有一堆呢，而且一个比一个爆炸。

字面意义上和物理意义上的爆炸，那是艺术的气息。

唯一可能让人比较在意的就是这些护符和法器的制作材料了，但都是万齐自己的，咱自产自销，绝对高效环保无污染，就算有人在这个问题上控告自己，也不过是动保组织控告GW虐待动物的冷笑话而已。

抱歉，俺们是用人皮滴。

不愧是带嘤公司，真正做到了以人为“本”。

一行人出来的目的当然不是收拾星睇的家当，那些都被“暴雨”给回溯掉了，大家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讨论接下来的事情。

没办法，十四行诗的情况比较特殊，只能先把她划出去。

所以这是美式霸凌的父亲，英式霸凌（确信）。

离开箱子后，不等维尔汀开口，万齐就指了指箱子，伸手比划了一下，维尔汀点了点头，然后三人一果就开始聊其他有的没的，真正的交流都靠队内加密语音。

APPLe首先说道：【看来基金会并没有完全信任你，正如你一样。】

万齐接着说道：【这很奇怪啊，你不是在生沙拉基金会长大的孩子吗，他们怎么防你跟防贼一样，该不会是你小时候跟某个猴子一样，大闹基金会，然后被判罚禁闭五年，最近才出关吧？】

维尔汀的神情有些落寞，估计是想到了什么很不开心的事情。

APPLe继续道：【现在的情况是，你瞒着基金会做的事情没有瞒住，他们甚至得知了你的行动结果，这不是个好兆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详细告知我们关于基金会的事情，毕竟，那是我们船长将要前往的地方。】

维尔汀点了点头，开始从头讲起：【接近时当前能为神秘学家提供最佳待遇的慈善机构。这点毋庸置疑。每隔几年，基金会便会在世界各地的幼童中选拔神秘学人才。他们去孤儿院、少儿训诫所、甚至是监牢里捞出那些与众不同的孩子。我也是如此。】

很客观的评价，不过这话到了万齐耳朵里就自动翻译成：打着慈善名号的一群当权者正在满世界收集有能力的孤儿，将他们培养成基金会的死士，再用伟光正的宣传方式让他们认定基金会是正确的，然后就可以作为忠诚可靠的炮灰使用。

【那么你呢？】万齐问道。

【从我有记忆的那天起，我就很清楚自己是独自一人。直到1999年，那也是第一场暴雨发生的时候，那一年，我似乎见到了我的母亲。】

【原来你有老妈啊！】

本来是有些伤感的氛围，但星睇一句话就把现场气氛踹稀碎，哪怕是没有任何表情的APPLe先生，万齐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名为“抠出全套碧桂园”的尴尬。

万齐直接用法师之手给了星睇一个脑瓜崩，同时皱眉道：【我第一次发现英语是如此冰冷的语言，哪怕是从三十八度的嘴巴里说出来。】

【喂！我只是想轻松一下……好吧，确实是我不对。】

星睇也是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出现了严重的大脑短路问题，也许是这段时间涌入大脑的信息太多，导致了思维过载。

沉默半晌的维尔汀这时继续说道：【我不确定。我们所有人……关于1999年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维尔汀看了一眼万齐，但后者只能礼貌的微笑。

他倒是对1999年记忆深刻，但他的记忆跟维尔汀的1999有本质上的不同。

那年七子之歌实现了一个，那年有一座大使馆让国人铭记了屈辱，那年西部大开发战略启动，那年赵丽蓉老师最后一次登台，那年本山大叔的小品成了流行风向，那年春节的酸菜馅饺子是姥姥家的最好吃。

对了，著名的互联网虚构段子，“1999年保卫战”也是那个时候。

难不成这个世界的神秘学家没有在1999年打赢外星人，导致“暴雨”回溯全世界的事情发生？如果是那样的话可太生草了。比武松娶了武大郎还离谱。

这是维尔汀带着模糊的回忆说道：【我只记得，她被放在一张实验床上，有许多医护人员围着她。他们高喊着她和我的名字，我却记不住她的名字……至于其他的，便是一片空白。可后来无论我如何去询问，得到的官方答案都是 “查无此人"。】

万齐和星睇对视一眼，这浓郁的阴谋气息已经比中东的石油还多了。

【所以，你这是被基金会给骗了吗？从小骗到大，他们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星睇看向维尔汀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我可以理解为，你有不能离开基金会的理由吗？】

反正换成万齐被这么骗，他绝对会跨过所有流程，直接让基金会燃烧。

维尔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没有与基金会为敌的想法……与我上次说的一样，我只是想找出真相，关于1999年的所有真相。我刚才对十四行诗说的都是权宜之计。我仍能帮你们离开这里。我没有强迫你们的想法。】

这话听着很让人感动，但维尔汀不断向万齐这里偷瞄的视线，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毕竟两人属于同类，还是这片“暴雨”下唯一的同类。

【啧，算啦算啦。】星睇摆了摆手说道：【你也不想想看，他们能侦查到你第一个同伴的行踪，自然能侦查第二个、第三个……这样下去，岂不是没完没了？你总不能把你所有的同伴都送走吧！】

万齐也说道：【在这种情况下，大动作很可能引来不必要的误会，既然你没打算和基金会翻脸，那就要学会卧薪尝胆。】

【所以，你们愿意成为我的同伴？】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其中夹杂了浓浓的期待，尤其是对万齐的期待。

【都在一条船上了，还不算是同伴吗？】万齐笑着反问。

【哼，要记得本海盗的大恩大德。我现在也想清楚了，在这个“暴雨”停不下来的世界里，真正的自由早就灭亡了，没有庇护就会被“倒退”掉——啧，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潜入基金会去调查个痛快！更何况，还能接触到最高级别的科研设备，娃哈哈，我突然好期待啊！我可是有很多小东西想研究研究呢！】

看着星睇跃跃欲试的样子，万齐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旁边的APPLe先生。

这姑娘不会是想要研究下苹果为什么会说话吧。

船长表态之后，APPLe也跟着表态道：【既然船长决定了，那么我尊重船长的意愿。在这个动荡的时局下，获得官方的庇护，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们与基金会本就不是天然对立的关系。】

【谢谢你们。】维尔汀的嘴角微微翘起，组成了名为开心的画卷。

不过接下来的行动，星睇决定自己一个人前往，留下APPLe帮助维尔汀，虽然大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确实是个为别人考虑的好姑娘。

【总之，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新的海盗团了，向着大海的更深处，前进！】星睇活力十足地说道，还是说火力十足更贴切？

交流好的众人又回到了箱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当十四行诗再次看到三人一果的时候，她总感觉自己和司辰之间有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为什么会有一种“只有我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十四行诗危机感MAX。

第7节：反向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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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被司辰拒绝到团队之外的十四行诗主动上前一步，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方便借一步说话吗？司辰。”

万齐主动后退一步，星睇和APPLe先生紧随其后，独立空间就这么腾出来了。

维尔汀跟十四行诗走到书架旁，问道：“有什么事吗？”

“对、对不起！是我得意忘形了。”十四行诗的脸有些红，但还是继续说道：“我……我升职了，委员会推荐我……作为您的第一助手协助您。您的职责范围也扩大了，后续‘暴雨’及重塑之手的调查事务都将由您主导负责。

上层机关将在各方面为我们提供援助。”

以万齐的精神力，两人压低的声线根本没有任何屏蔽效果，对于十四行诗说的话，万齐的理解就是，基金会安插了一个他们觉得懂事儿且靠谱的钉子在维尔汀身边。

理论上是这样，但看十四行诗的样子，情况似乎有点复杂。

维尔汀想的则是另外一件事，她低声问道：“所以，你见过‘暴雨’发生时的样子了。”

这件事非常重要，当年维尔汀在第一防线学校的时候，凡是与“暴雨”相关的信息都被屏蔽的非常彻底，哪怕只是说出来都会引发校长不可名状的尖啸，而基金会更是直接以“见到'暴雨'的人将被剥夺调查员资格”的方式，限制内部培养的孩子们在成为基金会的主力后，去探查“暴雨”的源头。

总之，里外里都非常诡异。

当然了，实际情况是，真的遇到了 “暴雨”，那就不是被剥夺调查员资格的问题了，直接让你被回溯的干干净净，直接物理剥夺你自身的存在。

十四行诗并不知道这些，她在某些方面甚至比万齐还缺乏常识。

万齐是正常人缺乏对神秘学的常识，而十四行诗直接缺乏普通人的正常生活常识。

所以对她来说，外面的世界到处都非常新鲜，一点一滴都是记忆深刻的浓墨重彩，让人流连忘返，但又因为基金会的命令而不得不选择放下。

至少在当下来说，命令比思考更重要，这是十四行诗从小接受的教育。

而在万齐的眼中，十四行诗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标准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高质量产品。

完美、优秀、缺少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