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柯基超小只
“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帝皇之子与钢铁之手呢？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还有二哥是什么意思？”
得益于项圈保护，虽然只剩下一颗头颅，但费鲁斯可比肉身横穿亚空间的福格瑞姆好多了，起码他现在还能开口说话：
“没了，我的肉身已经被伪物彻底占据，就连军团也十不存一，荷鲁斯欺骗了我们，莫德雷德并未叛变，叛变的是他，或者说是寄居在他体内的伪物。
但荷鲁斯也不重要，他们的真正目标是莫德雷德。”
虽然听上去有点云里雾里，但科拉克斯是确实听明白了，之前他也遇见了那种恶意，只不过他打败了另一个自己。
而代价就是有部分暗鸦守卫陷入疯狂。
更让鸦王糟心的是，随着部分暗鸦守卫叛变，自己老家拯救星也发生了大范围叛乱。
帝国的内部矛盾彻底爆发，无数平民与邪教徒揭竿而起，小半个暴风星域乱成了一锅粥。
按照科拉克斯推测，其他军团应该也出现了同样情况，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在自家附近平定叛乱的原因。
科拉克斯认为，当所有军团都陷入内乱的时候，自己的兄弟一定会想办法平定周边，而后前往神圣泰拉。
叛乱也好，忠诚也罢，哪怕是被伪物占据躯壳，当所有军团齐聚神圣泰拉的时候，那么一切都简单明了了。
毕竟神圣泰拉是人类母星，也是帝国首都，还有着身为人类之主的帝皇，这绝对是所有野心家的最终目标。
可费鲁斯却说神圣泰拉不重要，重要的是莫德雷德。
费鲁斯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兄弟的想法，毕竟他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结果却全错。
“兄弟，你要相信我，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前往宁静，阻止莫德雷德干掉荷鲁斯。
你听说过混沌八芒星吗？”
科拉克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从二哥嘴里听到过，并且因为莫德雷德把宝压在了他身上，大量阿特拉斯的内部资料被转交给了暗鸦守卫，其中就有一本《亚空间圣典》。
这本书明确讲述了亚空间的基本构成，但全篇没有提及任何一位亚空间邪神，而是借用古泰拉神话故事进行指代。
甚至对四小贩的诞生来源都做出了各种猜想，还提及了名为天堂之战的历史大事件。
在莫德雷德的研究中，他指出四小贩并不非自发成神，而是被极端思潮选中的。
也就是说先有混沌邪神，而后才有狗头人，纳垢肥仔，奸奇鸟人，色孽蛇妖等具体形象。
四小贩并不是亚空间的全部，只是在这片灵魂之海中的四座岛屿，他们能够成为这座岛的主人，完全是因为岛选择了他们，而不是他们选择了岛。
只不过由于亚空间的操蛋属性，一旦四座岛屿诞生，那么祂们就会一证永恒，成为最为抽象的规则神。
其实在这个时候，只要仔细疏通，并且遏制极端情绪产生，那么虽然不能让四小贩变成善神，但起码也不至于这么抽象。
可问题是，有能力进行疏通的早没了，将近500万年的天堂之战彻底把灵魂之海搅浑，古圣一族覆灭，对标亚空间神灵的星神也被击碎。
然后这几坨玩意儿就像癌细胞一样，在灵魂之海中疯狂增殖，最终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而且在这本旷世巨作之中，莫德雷德一直在强调象征性这三个字。
这东西就和物理世界的高数一样，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会就是不会，哪怕种族不同，文化相悖，那也万变不离其宗，数学绝对是物理世界的底层逻辑。
而在亚空间中，思维就代表着一切，意志就是你的基石，人类的第一次谋杀会诞生出恶魔，一战的凡尔登战役也会诞生恶魔，这就是象征性的意义。
回忆完脑海中的信息，科拉克斯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
费鲁斯扭动摄像头，他还是不适应这具躯体，尤其是在那无畏上印着的二次元痛图，与他本人的气质完全不符。
但最终他还是接受了一切，毕竟活着总比死的强。
“在我击败那个伪物后，一个自称黑暗王子的强大意志突然出现，直接夺舍了我的躯体，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挤到了意识角落。
虽然他们提出的条件很诱人，但我宁死不屈，而借此机会，我也得知了他们的真正计划。
我不知道父亲与二哥是怎么想的，但显然他们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混沌邪神的最终目的，是以无数生灵为祭品，把莫德雷德推上那个位置。
而后以莫德雷德为跳板，极限施压于我们的父亲，让他成为那颗覆灭人类的炸弹。
既然你也遭受了那些伪物的袭击，那应该也明白我说的那颗炸弹是什么吧？”
“……”
“不对啊！据我所知，阿特拉斯曾经做过所谓的人造神明实验。
如果想要塑造出一个真正的亚空间实体，那么首先就要献祭自己，其他人也就算了，就二哥那副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样子，他怎么可能？
更何况要想成功登神，作为祭品的含金量得要保证，起码得是有资格成为银河霸主的种族。
我承认阿特拉斯是很强，但他们没这个能力好吧！
把宁静50世界的人口全算上，那点体量根本连成为祭品的资格都没有。”
科拉克斯已经有点慌了，但他还是不愿承认这个事实，继续辩解道：
“如果按照你的推论来说，就算被迫登神的，也应该是我们的父亲和二哥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人类之主！”
“你确定没有一个体量足够大，有机会成为银河霸主，并且奉莫德雷德为主的种族吗？”
透过扬声器，费鲁斯的声音在舰桥中响起，直接浇灭了科拉克斯的最后一次侥幸。
阿特拉斯的小秘密多到令人发指，而其中恰巧有一个可以作为祭品，并且一直被所有人忽略的种族：
“蜥蜴人？不对，是菇！”
第283章 基里曼还在赶来的路上（4k）
残酷的绞肉战还在继续。
一方是靠着虚空刷兵，薅来了整个死寂世界的混沌魔军，一方是彻底疯狂，靠着吞噬生魂越打越勇的阿特拉斯。
来自莫雷德体内的绿皮基因，在每名阿特拉斯体内飞速蔓延，推举整个军团向着非人之路疯狂迈进。
邪能腐化，心灵网络，星神之力，恶魔契约，Waaaagh能量……
憎恶号不光是阿特拉斯的旗舰，也阐述了莫德雷德这位基因原体的本质。
来自所有基因原体的边角料，泰拉统一战争遗留下的亵渎遗产，宇宙星神的碎片，绿皮兽人的遗骸。就连亲手塑造了莫德雷德的帝皇，都不清楚自己到底往他体内塞了多少零碎。
更别说莫德雷德那来者不拒的怪异胃口，光是那锅浓汤，就已经是狠活之中的狠活了，甚至连锅都没放过。
这些千奇百怪的诡异玩意儿凑在一起，按理说早应该炸了才对，可偏偏又在莫德雷德体内形成了一种诡异平衡，被他溶解为了自己成长所需要的养料。
曾经一望无际的翠绿草原逐渐消失，转而诞生出了宛如活物的诡异菌毯，用触须拖拽着每一片血肉残骸，而后一个又一个鼓包爆裂开来，向外喷吐着蜥蜴人人大军。
如果没有密集恐惧症的话，兴许还能从蜥蜴人中看见几个光着腚的阿特拉斯。有男有女，有人有兽，甚至连狗都有。
生与死的界限逐渐模糊，本应死去的魂灵不再奔赴灵魂之海，而是被邪能束缚，自菌毯之中再度复生。
在超强度战争的洗礼下，越来越多的蜥蜴人开始返祖进化，并且出现了大量体型超过5米的巨型个体。
宛如实质的Waaaagh力场同邪能能迷雾纠缠不分，不光庇护着蜥蜴人也，庇护着每一名拥抱邪能的阿特拉斯。
让或许还能称之为人类的阿特拉斯，出现了某些只有在兽人身上才有的奇特反应。
地面战场如此，太空海战也是如此。
本应占据海占优势的阿特拉斯，碰上了3000艘复仇之魂，直接被对面摁着头打。
就连憎恶号的龙骨也被打了一个大洞，跑起来一直漏风。
打到现在已经没有一艘好船了，也就多亏了蘑菇给力，能够充当粘合剂把战舰粘起来，不然早就碎了一地。
用蘑菇修补战舰，可以说是把科学摁在地上摩擦，但随着俺寻思之力的愈发强盛，这种现象确实在阿特拉斯身上发生了。
就比如身为太空海战的指挥官，戈夫现在人都炸了，还是物理意义上的那种，半拉身子粘在了甲板上，剩下半拉身子正在读条复活。
但所有人都相信戈夫没有死，那么戈夫即便是连嘴都炸没了，也可以继续发布号令。
同化生命，吞噬灵魂，已经与整颗星球融为一体的莫德雷德，贪婪的渴求着一切，而这些能量将会反哺阿特拉斯。
不然以阿特拉斯一支军团的力量根本扛不了这么久。
吉尔早经忘记自己死了多少次了，第一次阵亡是被泰坦一脚踩死，第二次死亡是被对面的重爆弹撕碎。
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频频皆出，在最初的慌乱之后，剩下的只有麻木，甚至吉尔还有心情观赏从自己脑壳里流出的脑浆。
当复活不再是恶魔的特权，人类的勇气就会被无限激发，毕竟连死亡惩罚都没有，那唯一的乐趣就是战斗。
撕开阻挡视线的菌丝，不着片缕的吉尔抹掉身上粘液，来自莫德雷德的一滴血液在她体内疯狂燃烧，跟随着心灵网络的指引，来到一台菇骑士身旁。
旁边还有3000名蜥蜴人狂战士，这是吉尔这次需要指挥的兵团，而这些蜥蜴人很快就将再度化为生物质。
随着战争来到第169个日夜，就连阿特拉斯也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别说蔽体的衣服了，就连武器弹药也要捡地上的用。
光屁股就光屁股吧，大家都一样，所谓羞耻心已经毫无意义，能杀几个是几个，说不定还没捡到衣服，马上就被一炮炸死了。
虽然无比尊敬自家军团长，但吉尔还是对殿下的审美抱有遗憾，这些蘑菇载具实在是太呆了，脑袋大，脖子粗，最重要的是腿还特别短。
伴随着吉尔的吐槽，心灵网络中也出现了大量附和者，都在诟病这群蘑菇腿太短了，根本跑不快，完全是另一种活体坦克。
“要是能有两条大长腿就好了，最好再把手臂长度加强一点。”
“是啊，那胳膊短到我都无法弯腰捡东西，还必须得蹲下来捡。”
同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的吉尔一样，存活到现在的阿特拉斯都已经麻木了，也就在心灵网络中吹牛打屁，才能缓解一下他们的精神压力。
但很快他们的议论就引来了莫德雷德的注视。
挥手碾死只胆敢向自己哈气的地狱兽，一心多用的莫雷雷德边打边喷道：
“有的用就不错了，你们竟然敢质疑我的完美造物，难道不知道腿只是装饰品吗？
毕竟是消耗品，能用就行了，还在这里挑三拣四，一点都不体谅父亲我的难处，我已经快累死了。”
“那父亲我们还是要坚持到什么时候啊！援军为什么还不来？我已经跳帮300多次复仇之魂号了。”
“闭嘴吧，你才跳帮300次，我已经跳了足足1000次了，光是阿巴顿那个小冲天辫，我就不知道弄死了多少次。
话说阿巴顿这小子是真够硬啊，竟然硬扛了我三发动力拳，甚至连脸皮都没破。”
“确实，你们说怪不怪？荷鲁斯没见过几次，阿巴顿倒是每次都见。”
回想着之前遭遇到的经历，通过心灵网络，布莱恩把一块记忆碎片发了出去，引来众人观看，就连莫德雷德也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和自己恶魔帕鲁合体，化身四臂蛇魔的布莱恩钻入通风管一顿阴暗爬行，最终来到舰桥深处。
通过布莱恩的视角，众人看见一根冲天辫正对着通风口，不是阿巴顿又是何人？
打到现在，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所谓的3000艘复仇之魂全是亚空间投影，除了那些花样繁多的混沌星际战士与邪教徒恶魔之外，大部分都是人机。
这些人机来源不详，但毫无疑问，能被人机操纵的舰船绝对是假的。
毕竟在那些船上，一些阿特拉斯还看见了锤成肉酱的大天使，被打至跪地的狼王，胡乱攻击的禁军，半人半鸦的星际战士，没有劲霸肌肉的独眼晒伤欧格林，甚至还有带着兜帽，自称堕天使的第一军团。
众所周知，天使不会成为肉酱，跪地的绝对不是狼王，禁军全是浑身涂油穿很少布的变态，星际战士没有鸟人，赤红君王是帝国第一男模，就连第一军团，人家也不会戴兜帽啊。
所以说，这些船肯定都是假的。
可偏偏在布莱恩的视角中，他所跳帮的每一艘复仇之魂上，都会有一个阿巴顿。
如果只是阿巴顿也就罢了，全当是固定NPC，但每个阿巴顿都会逃跑，跑的特别快不说，甚至还有台词。
就比如说布莱恩眼前的这个阿巴顿，在用脸硬扛八次动力剑挥砍后，竟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呜呜呜，可恶的混蛋，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看完布莱恩发来的记忆碎片，其他人也有模有样的发送自身经历，虽然经历者不同，但无一例外，每个舰船上都有一个阿巴顿，甚至连台词都不一样。
“够了！都别吵了，这么多复仇之魂号肯定有一个是真的，还是老老实实继续打吧。”
“那父亲，我们的援军什么时候到？”
“布莱恩，我还想问你呢，你到底有没有给基里曼他们发送信号啊？”
“我发了啊！而且还特意分批次发送的，上一次通讯他们说还有九个小时，现在都三个月过去了，我也不知道啊！”
九小时，又是九小时，莫德雷德怀疑这九个小时可能永远来不了了，也就是说他们只能靠自己。
“再坚持一下！第3764波次，总计一亿一千万蜥蜴人兽团已经孵化完毕了，我会把你们投送到近地轨道。”
其实莫德雷德也快扛不住了，每名阿特拉斯的复活都需要消耗他大量精力，不光要回收尸体进行拼接，还要保证肉身不能出现多条胳膊，多条腿，或者是多三四个脑袋的现象。
这还不是最累的，最累的是保证灵魂完整度，并且要和躯体一一对应。
这极大限制了莫德雷德的算力，或者说他99%的算力都用在这方面，只有剩下1%用于战斗。
以莫德雷德的信息处理能力，能保证星际战士与斯巴达战士复活就已经是极限了。
普通凡人辅助军根本顾不上，只能保证他们不会突然暴毙，毕竟他们没有基因种子和自身血液作为锚点，灵魂最多回收两次就会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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