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伊芙莉雅
纤熏⒏Ⅰ⒋九灵Ⅲ 妻舅爸
剑之圣女潜台词也很明显。
【美洲大镰】:哈？你们这群家伙怎么都这么闲？老娘我可是在复习！等下还要参加该死的理论考试！烦死了！
【花柱】:呵呵，W小姐也要努力学习呢。我刚才在蝶屋帮忙照顾伤员，现在才得空。欢迎新加入的两位妹妹。
【Marin】:对哦！新人酱！怎么都不说话？快出来冒个泡嘛！让我们认识一下呀！
喜多川海梦的消息像一枚深水炸弹，瞬间让潜水的两人无法再保持沉默。
短暂的安静后，一个冷淡的头像亮了起来。
【赤之处刑者】:赤瞳。Night Raid成员，杀手。
介绍言简意赅。
紧接着，另一个金色的头像也跟着亮起。
【剑姬】:艾丝华伦斯坦。洛基眷族，冒险者。
同样是简短到极致的自我介绍，惜字如金。
【天气预报】:我知道你们。
【天气预报】:赤瞳，前帝国暗杀部队“精英7人”的成员，因为无法认同帝国的黑暗而逃离，加入了秘密组织【NightRaid】。帝具是“一斩必杀村雨”，被这把妖刀斩中就会被咒毒侵蚀，无药可解。你还有一个妹妹，叫黑瞳，对吗？她现在应该是你的敌人。
顾夜没有停顿，继续发消息。
【 乾寻】/①④玖0３７⑨㈧
【天气预报】:还有艾丝华伦斯坦，欧拉丽的“剑姬”，洛基眷族的王牌，Lv.5的顶尖冒险者。你的母亲是仙精，父亲是古代的英雄，你毕生的目标就是变强，然后去讨伐那头毁灭了你故乡的黑龙。
几秒钟后，赤瞳的头像再次亮起，这次的发言带上了毫不掩饰的锐利杀气。
【赤之处刑者】: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在监视我？
艾丝虽然没有说话，但顾夜能想象得到，此刻的她，一定也充满了审视与警惕。
就在气氛即将降至冰点时，芽衣立刻站了出来。
【饭之律者】:赤瞳小姐，艾丝小姐，请不要误会！顾夜君没有恶意！事情可能有些难以理解，但请相信我们。
【饭之律者】:我们所有人，包括你们在内，在我们原本的世界里，可能都只是……故事里的人物。比如漫画，或者游戏。而顾夜君，他恰好……看过关于你们的“故事”。
【饭之律者】:但是，请你们记住，在你们加入这个聊天群的那一刻起，命运的轨迹就已经发生了改变。你们不再是故事里被写好结局的角色，而是能够创造自己未来的，活生生的人。
芽衣的解释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却成功地让赤瞳的敌意稍稍缓和了一些。
这时，剑之圣女也发出了消息，她的言语中带着对顾夜盲目的崇敬，却也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助攻效果。
【剑之圣女】:两位妹妹，你们能够被选中加入这个聊天群，是幸运之人，因为你们获得了改变命运的机会。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你们也是不幸之人，因为这恰恰证明了，你们原本的未来，可能充满了坎坷与悲剧。
【剑之圣女】:既然顾夜大人知晓一切，这正是神赐予你们的指引。不妨就让他将你们未来的命运说出来吧。知道了未来的走向，才能更好地去规避那些不幸，不是吗？
第114章你都这么说了，肯定给樱灌到饱。
剑之圣女那段充满神圣感与宿命论的发言刚刚结束，赤瞳的头像便紧跟着亮了起来，冰冷的文字中透出一种不容忽视的急切。
【赤之处刑者】:你知道什么？
【天气预报】:别急，等到晚上吧。我现在还在上课，等放学后，我会把关于你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写出来。
他没有立刻满足对方的好奇心，而是话锋一转。
【天气预报】: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个结局。在你们夜袭的所有成员里，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你和你们的首领娜洁希坦。
【天气预报】:但那也只是苟延残喘。你因为过度使用村雨的秘技，被咒怨彻底缠身；而娜洁希坦则因为数次使用帝具透支了生命，你们两人，都已命不久矣。
这条消息发出后，赤瞳的头像彻底沉默了下去。
顾夜知道，这番话对一个将同伴视作家人的杀手来说，冲击力有多大。
此刻的她，内心一定掀起了惊涛骇浪。
然而，这份沉重的寂静很快被一声不满的抱怨打破，发起者是元气十足的辣妹模特。
【Marin】:喂喂喂！顾夜君！晚上不是我们说好的游戏时间吗？！你又要去管新人的事！我还想让你帮我拍新的Cos照呢！
她口中的“游戏时间”和“拍Cos照”，自然是两人间心照不宣的亲密暗号。
【天气预报】:放心，这并不耽误我们的游戏时间。
顾夜的回复同样带着双关的意味，像是在安抚一只即将炸毛的小猫。
【Marin】:哼！这还差不多！我可警告你哦，要是让我发现你玩游戏的时候不认真，我可是会超——生气的！后果很严重的那种！
消息的末尾还附带了一个挥舞着小拳头的愤怒兔子表情包，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更像是在撒娇。
【天气预报】:一定尽力。
顾夜发完这条消息，便收起了手机。
他知道，今晚会是一个忙碌的夜晚。
下午放学的铃声一响，喜多川海梦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收拾好书包，第一个冲出了教室，在顾夜的家门口堵住了他。
“走啦走啦！顾夜君！快点快点！游戏时间到了！”
她完全无视了周围路人投来的好奇目光，抓着顾夜的手臂就往屋里拽，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仿佛晚一秒游戏服务器就佚要关闭了一样。
一进房间，顾夜甚至来不及换下校服，就被海梦拉着召唤出了千界一乘。
黑金色的列车头安静地停泊在房间的地板上，车门滑开，内部那间专属于两人的娱乐车厢已经准备就绪。
巨大的屏幕，舒适的沙发，以及最新款的游戏设备，一应俱全。
“这次要玩新的格斗游戏！谁输谁脱衣服！”
海梦一坐上沙发就兴奋地宣布道，她将游戏手柄塞进顾夜手里，自己则熟练地选好了那个标志性的高开叉旗祂，扎着冲天辫的女格斗家。
她也变身成那名少女的模样。
激烈的打斗声很快在车厢内响起，屏幕上，女格斗家那双包裹着黑丝的修长美腿踢出华丽而又致命的连段。
“哈哈哈！看我的风破刃！”
海梦一边叫喊着招式名，一边疯狂地按动手柄，整个人都随着角色的动作左右摇晃，“你怎么不还手啊！认真点啦！”
顾夜操控着自己的角色，只是象征性地进行着防御和闪避。他的大部分心神，都放在了另一件事情上。
在他身旁，天气预报正悬浮在半空中，它的双手如同拥有实体一般，正以极高的速度在一台电脑前敲击着。
一行行文字在它面前的虚拟屏幕上飞速生成，那是关于一个名为《斩赤红之瞳！》的合家欢故事。
屏幕的光芒映在顾夜平静的侧脸上，他一边轻松地应对着海梦在游戏中的猛攻，一边在脑海中整理着关于赤瞳的所有记忆碎片，再通过“天气预报”将其转化为精准的文字。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滞涩。
三个小时后，屏幕上打出了巨大的“K.O。”字样。
“呼……累死了……”
喜多川海梦扔掉手柄，像一只没有骨头的猫一样，软软地瘫倒在沙发上，长发散落一旁，脸颊因为兴奋和疲惫而泛着可爱的红晕，“不玩了不玩了，今天就到这里。”
与此同时，顾夜身旁的“天气预报”也敲下了最后一个句号。它面前的虚拟屏幕上，一份数万字的文档已经完成。替身的身影随即化作云雾，消散在空气中。
顾夜进入聊天，将刚刚整理好的文档通过私聊的方式，单独发送给了赤瞳。
【天气预报】:这就是你的“故事”，赤瞳。从你遇到塔兹米开始，到最终与艾斯德斯决战结束，你和你的同伴们的所有经历，都在里面了。
【天气预报】:要不要把这份文档公开到群里，让大家都看到，由你自己来决定。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过头，看着趴在沙发上真正清理的海梦，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
“你都不知道让让人家。”
海梦抱怨了一句，旋即露出甜美的微笑。
今天晚上她很满足。
……
夜袭的据点内，烛火在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赤瞳独自坐在冰冷的石凳上，怔怔地看着眼前出现的聊天群界面。
她不愿意相信。
夜袭全军覆没？这怎么可能。
大哥，希尔，拉伯克，玛茵……那些鲜活的面孔，那些共同欢笑，并肩作战的家人，怎么会迎来那样惨烈的结局？
这一定是某种幻术，是敌人的阴谋。
但是，文档里那些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往事，那些深埋心底，从未与人言说的，与黑瞳一起度过的童年记忆，甚至连她第一次暗杀时内心的挣扎，都描写得丝毫不差。除非那个人从她出生起就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她，否则绝不可能知道得如此详细。
当看到文字描述布兰德大哥笑着将帝具“恶鬼缠身”托付给塔兹米，看到切尔茜的头颅被放在杆子上示众，看到拉伯克在酷刑下宁死不屈，看到玛茵为了救自己而耗尽生命……赤瞳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唇，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她没有哭，杀手是不能流泪的。
泪水只会模糊视线，影响挥刀的准度。
但那股从胸腔深处涌出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冰冷与无力感，却比任何酷刑都要折磨。
文档的最后一页，定格在她孤身一人，被无尽的咒怨缠绕，走向茫茫荒野的背影上。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点开那个改变了她命运的聊天群图标，找到了那个名为“天气预报”的头像，发出了讯息。
【赤之处刑者】:@天气预报难道，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吗？
【赤之处刑者】:我不想看到她们死去。
赤瞳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砸入深夜的湖面，瞬间惊醒了所有还未入睡的群友。
【饭之律者】:赤瞳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剑之圣女】:天啊，你的未来……很糟糕吗？
【美洲大镰】:哈？怎么回事？那个叫顾夜的家伙给你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花柱】:赤瞳妹妹，不要着急，慢慢说。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和你在一起的。
看着屏幕上一条条迅速弹出的，充满关切的慰问，赤瞳那颗几乎要被冰封的心，流过一丝微弱的暖意。
【天气预报】:我只是让她看到了她原本的命运。赤瞳所生活的世界，是一个从根源上就已经彻底腐朽的帝国。虽然有枪支火炮之类的武器，但整个文明的发展却完全停滞了。高层醉生梦死，大臣玩弄权术，年幼的国王被当做傀儡，整个国家……已经没有自我拯救的可能了。
顾夜的解释言简意赅，却勾勒出了一个令人绝望的背景。
赤瞳沉默了片刻，她看了一眼文档的标题，然后按下了“分享到群”的按钮。
她知道，如果想要获得帮助，就必须让她们了解全部的真相。
【系统提示:群员“赤之处刑者”分享了文件《斩赤红之瞳！》。】
短暂的安静过后，群里彻底炸开了锅。
【Marin】:太过分了！这个叫奥内斯特的大臣，简直就是个人渣！还有那个艾斯德斯！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女人啊！
【魔鬼筋肉凛】:难以置信……这种腐败到骨子里的国家，竟然还能存在。人民也太可怜了。
【饭之律者】:他们……他们都是英雄。为了理想而牺牲，每一个人都是。
【花柱】:……真是，一群可怜的孩子。
看着群友们义愤填膺的发言，赤瞳再次开口。
【赤之处刑者】:故事里提到的那个叫塔兹米的少年，我还没有遇到。我会留意的。另外……这份资料，我能给娜洁希坦老板看吗？她是我们的首领。
【天气预报】:无所谓。如果你真的需要帮助，我们可以过来。
【赤之处刑者】: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赤瞳的回复带着杀手特有的固执。
这是她们选择的道路，她们要亲手终结这个帝国的黑暗。
赤瞳那份倔强的独立宣言，立刻引来了某个萨卡兹佣兵毫不留情的嘲讽。
【美洲大镰】:呵，小姑娘，话可别说得太满了。
【美洲大镰】:我大概看了一下你们那个世界的战力水平。就凭你们那几件破铜烂铁一样的“帝具”？老实说，不够看。
【美洲大镰】:别说顾夜那个变态了，就算是我，只要给我足够的炸药，把你们那个所谓的帝国首都炸上天也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维什戴尔的话虽然刺耳，却是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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