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伊芙莉雅
“这、这、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我???释清楚！为什么柳洞寺的山门会出现在我家的院子里啊？！”
“哇哦！”喜多川海梦的眼睛里冒出了星星，她完全没get到凛的愤怒，只是单纯地觉得眼前的景象酷毙了，“超厉害的！Archer先生！你是怎么把这么大的东西搬回来的？这是什么新的宝具吗？”
“哼，乱七八糟的，尽搞些没用的东西。”W抱着双臂，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闪烁着兴奋光芒的红瞳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不过，这种不讲道理的破坏方式，我喜欢。”
“真是……胡来。”美狄亚也少有地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表情，她关注的重点却不同，“这么大的动静，恐怕整个深山町都被惊动了。我们得尽快处理才行。”
顾夜则抬头看着那座山门，若有所思。
他知道，这东西在另一条世界线上，可是给某个蓝色的枪兵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面对众人的注视和凛的咆哮，站在山门顶上的Archer只是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
“啊，这个啊。”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去学校的时候，路过柳洞寺，看这门挺碍事的，就顺手拆了带回来。想着或许能派上点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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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你管这个叫顺手？！”凛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飙升，“你这是非法入侵！是破坏文物！明天警察就会找上门的啊你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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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吧，我已经用卢恩符文设置了认知障碍，普通人就算路过也看不见。”Archer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个东西，随手向下一抛。
一道金色的流光划破夜空，落向远坂凛。她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那是一个剑鞘。
通体由黄金打造，镶嵌着耀眼的蓝色珐琅，散发着微弱而温暖的光芒。
仅仅是握在手中，就能感觉到一股神圣而磅礴的生命力从中涌出，仿佛握住了整个理想乡。
“Avalon……”凛看着手中的剑鞘，一时间忘记了去吐槽那个山门。
这件传说中的圣遗物，Saber最强的守护，就这么轻易地被带回来了。
“人我已经打晕了，剑鞘也取出来了。”Archer从山门上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草地上，“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
就在远坂凛对着剑鞘和山门，陷入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发愁的复杂情绪时，美狄亚却绕着那座巨大的山门走了一圈。
她伸出手，轻轻触摸着那饱经风霜的木柱，蓝色的竖瞳中闪烁着解析的光芒。
“原来如此……还真是一个有历史的山门啊。”她轻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
“你说什么？”凛闻言，立刻将注意力从剑鞘上移开。
“这座山门，不仅仅是一个建筑。”美狄亚的手指划过柱子上肉眼难以察觉的魔术刻印，“虽然算不上真正的圣遗物，但凭借着我的魔术才能，召唤出从者不在话下。”
她转过身，看向众人，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Archer，你这次做得很对，帮了我们一个大忙。”美狄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赞许，她绕着那座巨大的山门走了一圈，手指轻轻拂过那些饱经风霜的木料，仿佛在阅读一段被尘封的历史。
“一般般吧，我只是想证明一下你们口中的山门是否能够真的召唤出英灵。”Archer耸了耸肩，靠在墙壁上，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那么，就请各位见证一下，神代魔术的奇迹吧。”美狄亚没有再理会他，她站到山门的正前方，张开了双臂。
没有魔法阵，没有咒文。
以她为中心，靛紫色的魔力如同潮水般无声地向四周扩散开来，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地面上凝结起一层薄薄的白霜。
那座古老而巨大的山门，仿佛从沉睡中被唤醒，开始发出低沉的、如同木材开裂般的声音。
那些雕刻在梁柱上的古老纹路，在紫色魔力的浸润下，一个个亮了起来，形成了一条条蜿蜒流淌的、暗红色的光之脉络。
“这是……直接从‘山’这个概念本身抽取力量？”远坂凛的眼睛瞪大了，她完全无法理解这种魔术的原理，“太乱来了！这根本不是现代魔术的体系！”
“哇！好厉害！Caster小姐！这是在发动什么大招吗？”喜多川海梦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她兴奋地拿出手机，试图记录下这奇幻的一幕，却发现屏幕上只有一片雪花。
紫色的魔力光芒越来越盛，最终在山门的正下方，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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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轮廓由虚转实，渐渐清晰。
先是一双日式的草鞋，然后是紫色的和服下摆，接着是修长而结实的身躯，最后，是一张俊美而平静的脸。
深蓝色的长发被束成高马尾，嘴角叼着一根细细的树枝。
他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从一开始就存在于此，与这座山门、与这片夜色融为了一体。
他睁开眼睛，那是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眸子，平静得如同古井，却又暗藏着出鞘利剑般的锋芒。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了魔力的源头——美狄亚的身上。
“哦呀，”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古风的腔调，听起来有些玩味，“在下似乎是被一位相当了不得的魔女小姐给唤醒了。此地即为柳洞寺，在下不过是一介无名的看门人罢了。不知阁下召唤在下，所为何事？”
“看门人？”美狄亚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看门人，无名的剑客。我是Caster，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御主。”
“御主么……”剑客咀嚼着这个词，点了点头，“也罢，既然承蒙召唤，这份恩情自当回报。在下佐佐木小次郎，职阶Assassin，请多指教了，Master。”
“好，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美狄亚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转过身，目光投向了远坂凛手中的黄金剑鞘，“用那个作为圣遗物，我们就能召唤出最强的Saber。”
“等一下！”远坂凛立刻上前一步，将Avalon紧紧抱在怀里，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坚定，“Saber的御主，必须是我！这是远坂家的夙愿！”
“你？”美狄亚挑了挑眉，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凛，“远坂家的小姑娘，你确定你的魔力，能够支撑起那位‘骑士王’的消耗吗？”
“这你不用担心！”凛挺起胸膛，自信地说道，“我们远坂家是五大元素的‘平均律’，拥有最优良的魔术回路！而且我每天都有坚持锻炼，魔力储量绝对足够！”
“哈，又来了。”Archer在一旁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嗤笑，“某人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属性，可不是靠锻炼就能弥补的。”
“你给我闭嘴，Archer！”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向美狄亚，据理力争，“总之！Saber必须由我来当御主！这是魔术师的正统！让一个普通人当御主，简直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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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美狄亚笑了，笑声中带着一丝神代魔女特有的、对凡人的怜悯与嘲弄，“小姑娘，你所谓的‘正统’，在我看来不过是孩童的戏言。你那点靠宝石和刻印堆积起来的魔力，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就像是萤火之于皓月。”
她的手指轻轻指向顾夜，语气不容置喙：“而他，我的新御主，他本身，就是‘皓月’。”
“我……”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她无法反驳，因为她亲眼见证了那份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
“哇，凛酱，别生气嘛。”喜多川海梦走过来，挽住凛的手臂，试图缓和气氛，“当不了御主也没关系呀，反正都是同伴嘛！你看我，什么都不会，也超开心的！”
“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凛甩开她的手，但语气已经软了下来。
“不过……”美狄亚看着凛那副泫然欲泣却又强撑着不肯认输的样子，话锋一转，“看在你这么渴望的份上，我倒也不是不能给你一点补偿。”
她抬起手，指向刚刚被召唤出来的佐佐木小次郎。
一道红色的令咒光环从她手背上浮现，又缓缓剥离。
“Assassin的契约，我可以转让给你。”美狄亚的语气像是在谈论一桩生意，“他的职阶虽然是Assassin，但本质上是一位顶级的剑士，实力不容小觑。而且他以山门为凭依，御主魔力的消耗较少。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从者了。”
“哎？把在下当成交易的筹码吗？”小次郎依旧叼着树枝，脸上看不出喜怒，“真是个性格恶劣的魔女。不过，也好。这位红衣服的大小姐，看起来比你有趣多了。”
远坂凛看着那枚悬浮在空中的令咒，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理智告诉她应该接受，但内心的不甘还是让她犹豫。
“啧，有什么好犹豫的。”W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有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要是我，早就一发炸弹过去抢过来了。”
最终，凛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她抬起头，对美狄亚点了点头：“好，我接受。”
令咒的光环缓缓飞向凛，最终印在了她洁白的左手背上，与她原有的Archer令咒刚好分布在不同的手臂上。
“那么，契约成立。”美狄亚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将目光转向顾夜，神情变得无比庄重，“御主，请准备好。接下来，我们将迎接传说中的——亚瑟王。”
这一次，地面上浮现出了一个巨大而复杂的魔法阵。
Avalon被放置在阵眼，金色的光芒冲天而起。
整个庭院被一股纯粹而庞大的魔力所笼罩，空气中仿佛响起了金戈铁马的交响。
第45章 呆毛：你就是我的骂死他吗？
光芒散去，一个娇小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魔法阵的中央。
她身着蓝色的骑士裙，外覆银白色的胸甲与裙甲，一头金色的秀发用蓝色的丝带盘起，显得温文尔雅，但那双碧绿色的眼眸，却如同最坚定的绿宝石，闪烁着王者的威严与骑士的荣耀。
她手中握着一把无形之剑，剑身被流动的风所包裹，看不清实体。
这位少女骑士环视了一周，她的目光扫过惊愕的凛，好奇的海梦，戒备的Archer，以及冷漠的W和雷电女王，最终，停留在了那个从始至终都无比平静的黑发少年身上。
她能感觉到，一股无法想象的、浩瀚如星海的魔力，正从那个少年的身上传来，源源不断地支撑着自己的存在。
她迈开脚步，银色的甲靴踩在草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一步步走到顾夜的面前，停下。
她抬起头，那双碧绿色的眸子，认真地、严肃地、不带一丝一毫杂质地注视着顾夜的眼睛。
“我问你。”
她的声音清澈而坚定，如同敲响的钟声，回荡在每个人的心底。
“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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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魔力的流向，Saber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一瞬不眨地注视着顾夜，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
银色的甲靴向后退了半步，裙甲发出清脆的摩擦声，她单膝跪地，将那柄被风王结界包裹的不可视之剑横陈于胸前，头颅微微垂下，金色的发丝滑落，姿态庄重得如同在卡美洛的宫殿中向尤瑟王宣誓。
“Servant 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回应您的召唤而来。”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骑士的骄傲与忠诚，“从此刻起，我的剑与您同在，您的命运与我共存。在此，契约完成。”
“哇——！”喜多川海梦第一个发出惊叹，她激动地抓着W的手臂，眼睛里全是闪亮的小星星，“誓约！是骑士的誓约！天啊，我居然亲眼看到了！这比任何动漫里的场景都要真实！太帅了！”
“喂，放手，你这花痴女！”W被她晃得有些不耐烦，但目光却也锁定在Saber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切，搞得这么一本正经，真是无聊的骑士道。不过嘛，长得倒是挺可爱的，当个看板娘不错。”
顾夜伸出手，轻轻托起了Saber的下巴，让她抬起头。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平静。
“我接受你的忠诚，Saber。”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Saber的耳中，“站起来吧，我的骑士。从今往后，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
Saber微微一怔，碧绿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讶异。
她凝视着顾夜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从那平静的眼神中，她读到了一种与她过去所有君王都截然不同的东西。
那不是命令，而是一种平等的认可。
她顺着顾夜的力道站起身，默默地退到他的身侧，如同一位最忠诚的守护者。
“等一下！等一下！”
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庄重的气氛。
远坂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顾夜面前，双手叉腰，摆出了她标志性的大小姐架势。
“我差点就被你们这乱七八糟的场面给弄糊涂了！”她用手指着顾夜，又指了指他身边的美狄亚和Saber，眼睛里充满了理性的审视与不解，“这根本就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凛酱？”喜多川海梦一脸茫然地问。
“哪里都不对劲！”凛的声音提高了几分，“Caster和Saber，一个是神代的大魔术师，一个是号称最强的从者，这两个职阶的魔力消耗都大得离谱！别说同时召唤两个，就算是只维持一个，对御主来说都是巨大的负担！”
她死死地盯着顾夜，仿佛要用目光在他的身上钻出两个洞来。
“你这家伙，就算再怎么天赋异禀，也终究只是一个今天才接触魔术的新人吧？你甚至连一句咒文都不会念！你凭什么能够同时承担起她们两个人的魔力供给？这完全不符合魔术的基本原理！”
“哦呀，这位大小姐终于注意到问题核心了啊。”靠在山门柱子上的佐佐木小次郎懒洋洋地开口，他换了个姿势，让嘴里的树枝上下晃了晃，“在下也觉得很奇怪呢。这位小哥身上，感觉不到传统魔术师那种魔力流动的痕迹。”
“没错。”Archer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抱着双臂，眼神锐利地看向顾夜，“凛说的对。圣杯战争中，御主的魔力是决定性的因素之一。一个无法供给魔力的御主，对从者而言就是累赘。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秘密？”美狄亚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中带着对现代魔术师无知的、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她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顾夜身边，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远坂家的小姑娘，你那套建立在时钟塔理论上的‘常识’，未免太过狭隘了。”她看着凛，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固执的学生，“谁告诉你，我的御主是一个‘新人’？”
“难道不是吗？”凛不服气地反驳，“我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魔术刻印的气息！”
“魔术刻印那种粗劣的东西，怎么能和御主的天赋相提并论。”美狄亚的手掌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紫色光辉，轻轻按在了顾夜的后心处，“我承认，在刚才之前，他体内的魔术回路确实处于沉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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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就在刚才，我召唤Saber的时候，顺手帮他‘调整’了一下。算是送给新御主的一份小小的见面礼。”
“调整？”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没错，我只是将他体内原本就存在的‘能量通路’，转化为了你们魔术师能够理解的‘魔术回路’而已。”美狄亚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收回手，看着一脸震惊的凛，一字一句地公布了答案。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御主，他的身体早已被千锤百炼。在他体内，沉睡着足足一百二十条魔术回路。而且每一条的质量，都是你们梦寐以求的最顶尖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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