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做饭的饭之律者
“还是说，你已经对我们之前和谐友好的相互信任产生了怀疑吗？”
“奥托，你到底想做什么？”
符华忍着身上传来的刺痛，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琪亚娜在哪里？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上来就问我这么隐私的问题，老朋友，你的要求……有点难办啊。”
奥托微微摇头:“不过，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告诉你答案。”
“只不过，这些答案，可能并非如您所愿就是了。”
“比如……琪亚娜确实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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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孩子们布豪，昨天突然降温给我凉了肚子，今天早晨起来就一直在肚子疼……
要被病魔肘亖了喵（悲）
总之，今天的6k大概是要转为4k了……不过我尽量尝试挣扎一下吧。
第207章铃茉:不是，这立雪又是从哪窜出来的？！
无视了符华陡然睁大的眼睛，奥托旁若无人的继续道。
“事实上，老朋友，你刚刚应该也已经看到了，在海姆达尔实验室里，并没有任何的守卫，这其实是出于一个很简单的原因——”
“作为批量制造弑神之枪的场所，寻常的女武神只要靠近这里，就会感受到灼痛和崩坏能消失的症状，哪怕仅仅是一根试管的弑神之枪，在稀释为能够充满一个屋子的瓦斯气体时，都能让一位S级的女武神暂时失去战斗能力，在这种情况下，让人来驻守这里，显然并非一个明智的选择。”
“至于为什么大量的崩坏能最终导向会是海姆达尔实验室……呵呵，这应该是铃茉告诉你的消息吧？很抱歉，老朋友，其实你们都被我骗了，或者说，都被天命浮岛体系的机制骗了。”
“如果你们观察的再细致一点就会发现，在各个浮岛反应炉的崩坏能汇总在中心浮岛，再由中心浮岛——武器实验室——海姆达尔这一路径传输的过程中，输入和输出的崩坏能，其实并不是对等的。”
“而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也很简单，毕竟一个浮岛的输出，哪怕是最大的中心浮岛，也不可能和其他所有外围浮岛输入相提并论。”
“那么我们假设一下，如果外围浮岛每小时输入的崩坏能为十个单位，而受限于中心浮岛和武器实验室的输出功率，它们能够输出的崩坏能只有七个单位……那剩下因为流通口径的问题而暂时积压的这三个单位的崩坏能，又会去哪里呢？”
“答案是，它们被我藏了起来，哈哈。”
奥托露出了一个十分礼貌的微笑:“虽然降低给琪亚娜的崩坏能输入功率，会导致她的律化速度减缓，但是……考虑到对你们进攻方向的误导，这反而不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至于为什么要让琪亚娜律化……我相信，老朋友你的心里也已经有所猜测了吧？毕竟，从第三律者开始，我就一直在促成这一实验的有效性验证——如何创造出一个具有人类感情的律者。”
“而实验的成果也很喜人，无论是已经死去的西琳，还是瓦尔特，温蒂，雷电芽衣，都很好的证明了，人类的感情确实可以反抗来自崩坏的律令，现如今——我希望让琪亚娜也能完成这一伟业。”
“那么，我的朋友……”
奥托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认真的看向了符华。
“你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所以，我选择告诉你这一切。”
“那么，现在该由你做出选择了——付出些许生命的代价，换来一位拥有人性的羽化律者，从人类的角度上来说，我的这笔买卖完全稳赚不赔。”
“即便如此，你还是要反抗我吗？”
“哈哈，哈哈哈哈……”
符华突然大笑了起来。
“朋友？奥托……从你的话语里，我没有感受到一丝良知，只有深不见底的自私和谎言。”
“践踏感情，玩弄命运，奥托阿波卡利斯，你让我打心底里……感受到可悲和憎恶。”
在符华冷笑的同时，数片赤色的羽毛瞬间出现在她的身前，毫无疑问，她又一次打算燃烧羽渡尘——作为最后的反扑。
然而，就在羽毛出现的同时，数道螺旋的血刺，也一同从符华的身体中破体而出。
“你为什么会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会不防备你的羽渡尘？早在这场对话的最开始，圣血就已经被我植入了你的体内。”
奥托轻轻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缓缓旋转的血刺，对准了符华的脑袋。
“但是，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么，抱歉了，老朋友。”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噗呲——
伴随着血刺穿透头颅的声音，一具已经毫无生机的身体，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就在这时——二人却没有注意到，他们背后的实验室门外，似乎也传来了两道脚步声。
……
“情况就是这样了，铃茉。”
就在符华“死去”的同时，第三空港内，一道漂浮在铃茉面前的羽毛缓缓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虚空万藏的拟态羽渡尘的气息，所以，这就给了我发动羽渡尘的机会。”
“在奥托认为我是想要临死反扑的时候，我将我的意识转移到了这片提前留在你身上的羽毛之中，并且，带回了关键的情报。”
“铃茉，奥托对你的能力提前做出了防备，琪亚娜并不在海姆达尔实验室中，依照他的说法，大量的崩坏能在传输进海姆达尔的同时，在中心浮岛被截留了一部分，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其实琪亚娜的位置是在中心浮岛吗？”
铃茉低下了头，沉吟道。
“原来如此……本来我是打算亲自去海姆达尔会一会奥托的，但是现在看来，计划似乎需要更改一下了。”
“如果温蒂从前线传回来的情况没错，那么，第二空港的驻守部队里，只有丽塔一位S级女武神，而第一空港的驻守部队则是一位名叫安娜的沙尼亚特家族的人，也就是说，幽兰黛尔的位置，大概率就是在中心浮岛上。”
“很合理。”
符华点了点头:“越是复杂的计划，稳定性就越脆弱，哪怕预测到了你的想法，奥托也会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将幽兰黛尔派驻到琪亚娜那里守卫。”
“所以，海姆达尔实验室那边就可以放……”
然而，就在这时，羽渡尘的羽毛却突然剧烈震颤了起来。
紧接着，符华焦急的声音就再度响起。
“糟了，铃茉！”
“奥托在我死之后，回收了我身上的数片羽渡尘，不过由于他不知道我还没死，所以我能通过那些羽渡尘感受到一些外界的气息……”
“所以，发生了什么？”
铃茉有些紧张的问道。
“是立雪！”
符华的语速都快了几分:“立雪她的气息，也出现在海姆达尔实验室了！”
“啊？！”
如果说，之前琪亚娜的位置推测有误，还姑且在铃茉的计划容错之内——毕竟奥托狡兔三窟，铃茉也不可能认为奥托会完全跟着原作走，他留有后手是肯定的。
那么现在，突然从海姆达尔杀出来的立雪，可就完全脱离铃茉的认知了。
因为在之前她们给立雪和莎乐美发送的单向联系中，明确要求过二人在外围随时策应奥托可能出现的其余支部的支援就好，尽量不要进入天命总部。
但是……为什么立雪会出现在这里，还正好遇到了符华被杀死的时刻？
第208章奥托:我是杀了你的符华不假，但你还有我啊。
时间回到几分钟前。
“我说，立雪……”
莎乐美看着空无一人的海姆达尔实验室，身后的十二枚利刃在空中警惕的巡逻着，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我怎么越看越觉得，这地方有点像一个陷阱啊……平时在这种级别的实验室，三步一岗都算是戒备松散的了，结果现在别说是人了，连亚神机我都没看见一个。”
“而且，你有没有感觉到，从刚才开始，我们的崩坏能就受到了一种奇怪的压制，而且这种感觉还有点熟悉，但是我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可是，那个神秘人发来的情报，让我实在是不敢打赌。”
立雪沉默了一下，有些愧疚道:“【如果不立刻赶去海姆达尔实验室，不光琪亚娜会出事，你的师父也会遭遇危险】，对于这样的信息，我实在是放心不了……”
“好啦好啦，不用解释啦。”
莎乐美笑嘻嘻的踮起脚，摸了摸程立雪的脑袋:“咱们这些老一辈的女武神，谁不知道谁心里那点想法啊，我知道你肯定放心不下你最喜欢的师父，所以这不是陪你来了嘛。”
“你也不用太有心理压力，我记得你们神州有句歌是怎么唱来着？‘难得有几个真兄弟，剥蒜的情谊～’咱们雪狼小队这几个人都有过多少次过命的交情了，你要是不让我一起来，我反而会生气的哦？”
“那句歌词是不散的情谊……你倒是少刷点短视频吧。”
说着，立雪的脚步突然一顿。
“怎么了？”
“有情况……”
若水瞬间出现在了立雪的手中，少女压低声音，轻声道:“好像，有血腥味，还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是那种崩坏能压制力的主人？”
莎乐美眉头微微一皱:“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了，这种压制力，不就是塞西莉亚队长的圣血吗？难道……”
“不，我说的熟悉不是这个。”
立雪的语气都有些急促，不知为何，从刚才开始，她的心里就一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慌乱感，如果不是自己千锤百炼的战士本能压制了这种感觉，立雪甚至怀疑自己的手都会开始不由得颤抖起来。
“好像在……那边！”
说着，立雪也顾不得隐藏自己的身形了，直接快速朝着那股血腥味传来的地方冲了过去。
“诶，立雪！别那么……唉，算了。”
莎乐美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立即跟了上去。
虽然她现在已经百分之百确认，这里肯定有问题了，但还是刚才那句话……她总不能丢下队友不管吧？
不过，仅仅十几秒之后，莎乐美就知道，此时立雪的焦急绝非空穴来风了。
因为，在立雪冲进了那个房间的几秒之后，一股冲天而起的凌冽剑意，便瞬间从狭小的实验室中爆发了出来。
“奥托！我要杀了你！”
“？”
这才知道出大事了的莎乐美，赶忙冲进了实验室中。
然后，她立刻就明白了，为什么立雪会变成这样——
毕竟……现在躺在血泊之中，身体多处被刺穿的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毫无疑问，是一位在场二人都十分熟悉的存在。
“啧，这下可坏事了，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这也是铃茉计划中的一环吗？”
在看到突然闯入实验室中的不速之客后，奥托的表情变得肉眼可见的困扰了起来。
“立雪小姐，我刚才都说过了，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的师父没有……”
还没等奥托说完，凌冽的剑气已经伴随着一阵冰霜划过了奥托的胸口，削下了几缕金色的发丝。
“完全听不进去啊……这难道就是老朋友和我说过的入魔吗？”
看着眼睛已经完全变红的程立雪，奥托露出了几抹为难之色。
“莎乐美小姐……眼下似乎也只有你能劝一劝立雪了，事情并非她想的那样，虽然符华确实是我杀的，但是策划她的死亡的，实际上另有其人。”
“哦，这个好说，主教。”
莎乐美想了想，然后随手散开了自己身上的十二枚刀刃，锋刃挥舞间，仿佛在少女的身边形成了一道道银色的光环。
“不过您也看到了，立雪现在有点听不进去，想要劝她的话，可能需要主教也来帮帮忙。”
“比如……可否借主教您的脑袋一用？”
说着，因为快速旋转而近乎化身成一道银环的刀刃，几乎是瞬间便从少女身边飞射而出，阻拦了奥托的数道躲闪路线。
“唉……”
看着毫不犹豫的就直接反水的二人，奥托不由得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杀了这两个人，一个是这代表着他日后与符华将会是不死不休——毕竟对于符华来说，只要理由充分，你怎么对她，或者哪怕是杀了她，符华自己都不会太在意。但如果你要是杀了她身边亲近的人……那可能就要承受一下老实人的怒火了。
而另一个原因是，这两位天命中不少女武神的导师，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闹分裂了，由于这几次闹得动静太大，奥托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如果程立雪和莎乐美死了，他一定会陷入塔西佗陷阱——不管和他有没有关系，这事都会被安在他头上。
所以，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奥托果断选择了……第三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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